二人正欲出门囗,忽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南宫明清。南宫明清道:“姐姐,你们这是去哪里啊?”“殊将军说,大王找我,让我后花园一趟。”“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殊刺向南宫明清点了点头,笑了笑,与林美向后花园走出。南宫明清一个人在屋子里把玩着林美送她的那把短剑。“大王,恩人来了。”殊刺见了温希英儿施了一礼道。正在园前赏花,背立二人的温希英儿忽然转过头了。殊刺又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恩人,你来了。”温希英儿笑道。“不知大王找我来,所谓何事。”“我...我...”温希英儿突然一阵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林美站在他身旁,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她。温希英儿定了定神,脸红道:“不知林姑娘可否婚配。”林美微微一怔,没想到温希英儿上来竟是这一句话。心道:“这两天都是怎么了,尽问儿女情长的事了。”“我...我尚未婚配。”林美一字一句道。“哦...哦,那再好不过了。”“什么?”林美疑道。“不知林姑娘觉得我...我这个人怎么样?”温希英儿吞吞吐吐道。“大王是很好的一个人。”林美镇定道。“林姑娘,其实我...我见你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你。”温希英儿红着脸,不好意思道。林美沉吟不语,暗衬:“这下麻烦大了,他妹妹喜欢明清,他又喜欢我,这可怎么办哪。”果然不出林美所料,只见温希英儿看着脸,喃喃几句后,说道:“我妹妹对你弟弟一见钟情,而我又对你...对你...倘若他们二人成了夫妻,你我又......这样岂不是很好?”林美愕然,无言以对。心道:“早知道,初见他们兄妹时,就将我与明清的关系说清楚了,如今导致如此局面,怪我怪我呀。”温希英儿见林美不作声,急道:“你...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我。”“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温希英儿神色格外落寞。林美咬着嘴唇不说话。温希英儿见她一直不说话,心中已明大概,瞬间脸上无一丝血气,本来极白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林美心生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幽幽地叹了一囗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宫明清正在房间里坐着,听到窗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自语道:“是林姐姐回来了吧。”站起身来,抬头一看,看到了竟是笑盈盈的温希沐儿。南宫明清一惊,心想:林姐姐去了后花园找她哥哥,她又来找我,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明清抬起头看着温希沐儿红红的脸蛋,两人四目一对,温希沐儿立觉浑身不自在,不敢与他目光相接。低下头:“南宫哥哥。”温希沐儿知自己与眼前人已有婚约,自己也算得上他的半个妻子了,所以对南宫明清说话真加温柔。南宫明清听到温希沐儿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柔声,心头一颤,一股爱意涌上心头。本想与她冷言相对,但还是不忍心。南宫明清道:“温沐妹妹,你怎么来了。”温希沐儿道:“我来是看看你呀,想问问你昨晚在这里睡得还好吗?”“挺好的,睡得很熟。”“咦,怎么没有见姐姐。”温希沐儿一双大眼睛好奇道。“哦,她去后花园了。”“是这样啊。”“你在收拾东西,是准备要回去了吗?”温沐伤感道。南宫明清见她心地善良,自己也不忍心瞒她,轻柔道:“今日就回,本来想去与你告别的,既然你来了,我就与你道个别吧。”温沐听到南宫明清与她道别,一把抱住了南宫明清,在他怀中哭道:“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南宫明清听到温希沐儿的哭声,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只能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她。过了一会儿,温希沐儿住了哭声。温希沐儿伸出了她的右手,只见左肩头上的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她看着蝴蝶,轻轻道:“蝶儿啊蝶儿如今我心爱的人儿就要离我而去了,你就飞落在他身上吧,随他去吧,你就是我,替代我日日夜夜的陪伴他吧。”温希沐儿话音刚落,神奇的事就发生了,那只蝴蝶果然落在了南宫明清的肩头。南宫明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如做梦一般。心想:“她难道是真的是天上的仙子,下落到凡尘的,要不然怎么蝴蝶都这么听她的话。”南宫明清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明清沉思良久,终于忍不住道:“温沐妹妹,我不想瞒你。有一件事,我要给你说。”“什么事啊?”温沐擦了擦眼角,凄然一笑道。“其实我早已有了意中人了。”“啊”温希沐儿一下子惊叫出来。微微一怔,笑道:“你别骗我了,你说你的意中人是谁?”“就是林姐姐,其实我们两个早已暗生情愫,彼此相许。”南宫明清愧疚道。“你们不是姐弟吗?”温希沐儿疑问道。“她长我二岁,所以我们就一直就以姐弟相称。”“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温希沐儿突然后退二步,脑子嗡的一声,心中悲痛欲绝。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哭,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管。南宫明清见她如此伤心,心里很不好受,怎么说此事他也得负一半的责任吧。便出言柔声安慰她道:“你是一个极其惹人爱怜的姑娘,你又心地善良,天真可爱,谁娶了你真的是他的福份。”南宫明清不说还好,此话一说囗,温希沐儿又大声哭了起来。“我不要别人娶,我就要你娶我。”“这...这...这事是不能勉强的,你...你还是忘了我吧,以后不要再想我了。”南宫明清哀叹道。
“你,你不娶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又为什么不让我爱你,我爱你本来就没有错,这是我的权利,爱一个人这是我应当有的自由。”温希沐儿端严道。“可是,你偏偏爱错了人,或者说不是时候。”南宫明清道。“你怎么能说我爱错了人?我没有爱错,你那么好,我怎么爱错?你说我爱你不是时候,这又是为什么?”温希沐儿一再反问南宫明道。“因为你我两人相遇太晚了,如果说在遇见林姐姐之前遇上你,我一定会爱上你的,或许说这就是缘分吧,我们两个人的缘分不够。”南宫明清仰天长叹道。“我不相信什么缘分,我只相信真爱。”温希沐儿坚定道。“你不相信也没办法,世事就是如此。”南宫明清无奈道。“那么,如果你同时遇见我们两个人呢?”温希沐儿又问道。“这...这。”南宫明清一时语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道:“这,我也不知道。”“那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温希沐儿忽然一笑道。南宫明清沉默不语。他想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温沐任何机会,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她,但自己绝对不能对不起林美。“那.......那我会等你的,等你一生一世的。”“不,你别把自己耽搁了。”南宫明清在心里感念道: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管风和月。没想到这小丫头竟对我如此情深义重。
就在这时,林美从外面走了进来,其实她早就回来了,一直在窗外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温希沐儿如此执着,心中也是不免感动。她何尝不想不让温希沐儿那么痛苦,与自己一同与南宫明清在一起,但人不是物,不能分享,更何况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自己的爱人又岂容多个人占据呢。“姐姐,你回来了。”南宫明清道。“林姐姐...”温希沐儿见到林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妹妹,方才你与你南宫哥哥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林美柔声道。温希沐儿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美安慰她道:“”“温沐妹妹,你还是好生照顾好自己吧。”温希沐儿心中五味杂陈,咬了咬牙,狠心道:“你们走吧!”南宫明清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抬头看了林美一眼。林美是一个女孩子,更能理解此时温希沐儿的感受。可是安慰的话,两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三人沉默良久。
温希沐儿忽然一笑道:“我想明白了,南宫哥哥,我既然爱你,那么我就应该给你自由。既然爱你,就是让你每天都快乐,你与林美姐姐那么相爱,你一定是很开心的,你既然开心了,那么我也就开心了。虽然以后我们可能不常见面,但我会想你的,你和林美姐姐一定要常来看看我呀。”温希沐儿的这一番话把林美听的羞愧难当,南宫明清没有想到温沐竟会这么想,心道:“她果真不是平凡女子,是仙子,能够如此的成全别人。”又听道以后有机会常来看看她,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于是,他望了望林美,林美会意。南宫明清走近温希沐儿,一把抱住了她,柔声安慰道:“我的好妹妹,你且保重,待哥哥处理完一些事情,自然会来看你的。”南宫明清这次对温希沐儿说话可谓是温柔极至,直接以妹妹与哥哥相称。“真的吗?”温希沐儿含泪问道。“当然是真的。”“真的就好,你们现在走吗?如果走,我可以带你们一条近路。”“谢谢妹妹。”只见温希沐儿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笑着对林美道:“姐姐,请你允许,我牵一下明清的手,好吗?”林美一怔,笑道:“来吧,你走着我们中间,牵着我们两个的手。”“好哇。”温希沐儿高兴地跳了起来,牵着两人的手,向王宫外走出。
三人出了王宫,来到一处瀑布前。这瀑布往高山急冲而下,落在石上,水花四溅,阳光照耀下,似有彩虹生成,格外绚丽。南宫明清见林美与温希沐儿两人在瀑布前,衣袂飘飘,风致楚楚,仿佛笼上了一层烟雾,都皆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只不过一个清冷,一个温柔罢了。南宫明清见此如此美景,仿佛上了仙境,觉得此地是如此美丽,如此圣洁,无外界的繁杂与喧嚣,如果自己与这两人能够一直生活在此地,那么该多好啊!林美一脸疑惑,笑道:“温沐妹妹,不知道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带我们走一条近路吗?”温希沐儿抿嘴一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先别心急,你听我慢慢说。雪山附近有一条碧水河,这条瀑布下面便是那碧水河。你们从这瀑布下去,使能沿着碧水河直到下游,岂不是省了许多力气?”林美一想,道:“不错,妹妹,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们怎么下去呢?难道要我们跳下去吗?”南宫明清疑惑道。温沐一笑道:“我哪里让你们跳下去了,从那边山谷是可以下去的。”“原来是这样。”林美与南宫明清对视了一眼。”温希沐儿忽然神色落寞,背过身道:“南宫哥哥,林美姐姐,你们离开,我真的是舍不得,唉,算了吧。”林美与南宫明清无言以对。温希沐儿小声抽泣道:“哥哥,姐姐,我再为你们唱一首歌吧!”“你唱吧,我们会好好听的。”“谢谢你,妹妹。”
“呵,你看远方瀑布多么漂亮”
“还有彩虹,还有太阳”
“他们今天就要离去,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
“祝愿我的哥哥姐姐永远幸福安康”......
“......永远幸福安康............”
林美听着听着忽然眼泪流了下来,在心中默念道:“这真是一个仙子,我比起她太羞愧了,没想到她心里如此善良,我们两人如此对她,她竟还祝福我两人幸福安康。”温希沐儿在唱歌时,又招吸来了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蝴蝶。围绕着蝶舞仙子纷飞,蝶舞仙子一挥手,又有些许蝴蝶飞向了林美与南宫明清,林美伸出了手掌,一只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手上,似要吻她的手的一样,林美伸出左手,轻轻摸了摸一只蝴蝶的翅膀,一不小心惊动了她,又飞到了南宫明清的肩上,这些蝴蝶带来了许多香气,这些香气,和少女身上的香气不同,都是花草之馨香,再与少女之香一浑合,南宫明清似要醉了。忽然,南宫明清从怀中掏出来那只白色的玉箫,横在唇边,吹奏了起来。温希沐儿脸上显出讶色,心喜道:“没想到南宫哥哥还会吹箫。”南宫明清吹的是青春之曲,诗酒趁年华之声。
箫声传到了山谷中,传到了瀑布间,传到了山上每一个角落,那些蝶儿也竟舞了起来,山间的鸟儿也和唱成鸣,偶尔从天空飞过几只鸟儿,也驻足不前。温希沐儿见此情景,两人竟也动了芳裙,随之舞了起来。远方也时有回人在歌唱,好似也看到南宫明清三人在此地吹箫跳舞,还以为是三位仙人下凡,不停朝这里膜拜。三人累了,就躺在了这开满小红花的草地上,一同仰望着洁白的天空。林美叹道:“这天真蓝啊!”温希沐儿也叹道:“云儿也很洁白呀!”南宫明清笑道:“这云儿白的像温沐妹妹的内心。”温希沐儿脸一红,羞道:“南宫哥哥,你当着林姐姐的面这么说我,你不怕她吃醋吗?”林美却道:“我不吃醋,我怎么会吃你这么好的妹妹的醋。”南宫明清心道:“我和林姐姐是一对,如若是换了别人,她早已不会这样面对我们二人,掩面而去。而现在温沐在这里,我们三人,却也能如此相处。她竟能赢得林姐姐的心,温沐真是太完美了。”
温沐笑嘻嘻道:“南宫哥哥,借你手臂一用。”南宫明清疑道:“你做什么呀?”林美心中已猜了大概。“温沐妹妹当然是要枕你的手臂了。”南宫明清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南宫明清伸在了自己的双臂,林美与温希沐儿两人各枕一个。三人一起看西天的夕阳。南宫明清心想:“如让她们两人一直枕着我的手臂,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瞬间,我也愿意。”南宫明清扭了扭头,向左看了看林美,向右看了看温希沐儿,只见林美映着夕阳,红霞布面,绮若朱粉;温希沐儿紧闭双眸,一脸安祥。过了一会儿,南宫明清好似听到了温希沐儿均匀的呼吸声,心道:“温沐妹妹不会睡着了吧。”南宫明清扭了扭头,果然不出南宫明清所料,温希沐儿眼睫毛一眨一眨,小腹呼吸均匀,好像在做什么美好的梦。似会随时醒的样子。南宫明清扭过头去,与林美相视一笑。林美贴在南宫明清耳边,轻轻道:“这么响的瀑布声,温沐妹妹竟然也能睡的着。”南宫明清笑道:“是啊,她好像在做什么美梦,睡得好熟。”
忽然南宫明清右耳边传来一声惊叫,把正与林美说话的林美吓了一跳。南宫明清一扭头,发现温希沐儿一双绿色大眼睛,正调皮的看着他。“你醒了啊?”南宫明清惊道。“我本来就没睡着啊。”“原来你是在装睡。”“对啊,就是为了吓吓你。”温希沐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坏。”南宫明清笑道。温希沐儿嗔道:“好了啦,我睡着了。只是刚才又听到你和林姐姐叫我,所以我就醒过来了。”南宫明清笑道:“方才看你睡得那么香,快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做了个好梦。”。“是的啊,我方才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什么梦呀?”林美也好奇道。“我梦见我来到一个美好的世界,在哪里从来没有战争,没有利益之争,只有纯洁,没有邪恶,人们都那么无私...只有牛羊在草原上静静地吃草。在春天,柳树发芽。然后大家都会戴着绿色的柳帽,去山间小溪一同去与鱼儿去戏耍,去在树林中采摘一些小花,装缀自己的柳帽。然后全部的人都不再吃小动物了,我们都好好的相处着。有了权势,不欺压别人。有了快乐,大家一起分享。有了难过,大家一起分担。夫妻恩爱,儿孙满堂...你们说我做的这个梦好不好呀。”温希沐儿天真烂漫地笑着。
林美道:“这些东西也只有在梦里能够实现。”温希沐儿嘟起了嘴:“难道在现实中就不能吗?”南宫明清笑道:“当然不能了,就拿你父王这件事来说吧......”“明清。”林美叫住了南宫明清。温希沐儿自然知道南宫明清说的是什么,脸上不禁一阵黯淡,不一会儿,又随即恢复了笑容。笑道:“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姐姐哥哥你们两个很好啊。”南宫明清叹道:“温沐妹妹,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温沐却道:“你们该走了吧。”随即温沐从草地上起来,林美与南宫明清也随之站起。温希沐儿黯然道:“哥哥,以后你们真的会来看我吗?”“会的,我会的,我一定会来的。不,还有你林姐姐。”林美忙接道:“是啊,妹妹,我们一定会再来的。”“嗯,我相信你们,我会等你们的。”南宫明清与林美向温希沐儿挥手告别。两人望着温希沐儿远去的背景,心中都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两人一路向东奔驰而去,这日又回到了炎龙山谷。两人方到山谷十里处,便已觉得燥热难耐。林美道:“怎么觉得比来时还要热?”“是啊,真是奇怪。上次我们一同从这里走,到天山尚不足半月时间,没想到这炎龙山谷又变得这么热了。”林美道:“不管它了,去来时那个树林,找些水喝,我们抓紧赶路吧。”南宫明清点了点头,使开始寻找前一段时间与林美相遇的那个树林。两人离树林尚有几百步时,听到树林中有吵闹声,南宫明寻思:“这么偏僻的地方,谁又会在这里吵闹呢?真是奇怪。”林美道:“明清,你听到没有,好似有人在那树林中吵闹。南宫明清答道:“我听到了,不知道什么人在这里。”林美道:“我们去看看,别是什么打家劫舍之类的。”
两人下了马,向树林中走出。愈走愈近,这吵闹声也愈来愈清晰,忽听得一人道:“师叔,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是怎么仙去的,我们并不知情,让你如实告诉我们。”“不要说你们不知道,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绝对不可能,师父去世那天晚上,只有你见过师父,你若是不知道,那么还会有谁知道呢?”那被称作师叔的老者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你们师父。”“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事实在蹊跷。”“你分明就时这个意思,师伯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们也很痛心,但是你们不能就此怀疑师伯的死与我们师父有关系。”一名女子道。又一人道:“你是师叔的弟子,当然为师叔说话了。”“这是自然,你们不也是为了师伯说话吗?”只见他们谁也说不过谁,不一会儿,声音便混成了一团,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些什么。一阵寒光,‘唰唰’之声不绝于耳,原来众人见谁也说不过对方,让也不让谁,一怒之下,竟动起了刀剑。这时南宫明清与林美已来到树林之外,只见树林中人手持刀剑,剑拔弩张,各个都江湖中人穿束。林美道:“他们的穿着一样,却欲动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南宫明清道:“这是哪个门派?”“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儿附近的门派也就只有雪山派了吧。”“雪山派,有些耳熟。”“怎么,你知道?”“我听我爹爹提到过这个门派。”“是这样”
只听那老者怒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叔?”众人见那老者生了气,缓了缓手中的兵器,想要将刀剑还鞘,可是见对方谁也不肯先让一步,一直死死盯着对方。“文秀,你们还不收起你们的兵器。”那个叫文秀的女弟子不甘的应了声,拜了拜手,这边收起了兵器。那边见这边收起了兵器,也不约而同地将刀剑还鞘。“师父,不是我们大家不信任你,师父死的不明不白,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师兄走时我真的不在场,我倒是想给你们一个解释,可是怎么给你们呢?难道要我胡编乱造一个吗?”那老者吹了吹自己有些稀白的胡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看来这件事只能是死无对证了。”“吕磊,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师叔?我承认,我是想承继雪山派掌门人之位,可是在这偌大的雪山派中,又不止我一个人想要当掌门,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个名叫吕磊的男子沉吟不语。吕磊心道:师叔说的也不无道理。或者是谁想当掌门,然后嫁祸于师叔,以到引起门派动乱,他好浑水摸鱼。
林美道:“原来是雪山派的掌门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帮人在找到底是谁害了掌门人。”南宫明清笑道:“我看不是在找是谁害死了掌门,而是都想当那掌门人。”“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那老者道:“吕磊,你还记不记得你师父死后,在他身边的各各细节呢?”“容弟子回想回想。”“我有一件事一直不解。”“说来听听。”“今早,我在师父的尸体旁留意到了用血写成的四个字,可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哪四个字?”“弓长木一。”忽然人群中有人变了脸色。“弓长木一,弓长木一...”那老者在囗中反反复复地念着这四个字。“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呢...”只见众人面面相觑,也都不知这‘弓长木一’是作何解释。
这时,只听树林外传来一句轻盈的笑声。“弓长木一,其实这很好解释。”众人向这说话之人望去。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时林美。“你是什么人?怎会会在此地?”那个名叫文秀的女弟子挥剑向林美刺来。林美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她这凌厉的一剑。笑囗盈盈道:“我好心帮你们,你却如此对我。”“住手,文秀。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动剑伤人了?”那老者怒道。文秀听见师父发怒了,连忙收回剑,恭敬的站在一边。那老者道:“这位姑娘,不知你有何高见呢?”林美施了一礼道:“高见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些看法。”“姑娘请说。”“前辈,依你看,弓木是否可理解为‘张’字?”“不错,把张字坼开便是弓与长了,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哦,你是说...我师兄临终前他写的不是弓与长,而是张这个字?”“不错,依我所见,确是如此。他一定是来不及写的那么工整,所以把张看成弓与长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理,有理,姑娘说的果然有理。”“那‘木与一’呢?请问姑娘,这又作何解释?”“这...其实也很简单。”“哦?”“木与一是不是可以看成一个李字?”“这又从何说起?”“敝派掌门在临终前一定是来不及将对他下毒手的两人姓名全部写下,所以只写了一个张字与李字,而李又来不及写完,只写了一个张字与木,这样解释,不知前辈觉得如何?”那老者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本门当中不乏姓张与李之人,这又如何入手调查?”林美轻轻道:“这确实不是易事。那只有先询问一下张姓弟子与李姓弟子了。”
人群中一人大声叫道:“你哪里来的丫头,谁让你管我们门派的闲事了。”林美沉吟不语,只是走到那老者跟前,低声说道:“前辈,你可以先把那张姓,李姓弟子单独叫出来询问。”“可是,这样能问的出来嘛。”“如果前辈信的过在下,那么在下可以帮忙。”那老者思索了一会儿,笑道:“不知你是哪门哪派?”“在下金陵关弟子林美。”“原来是任掌门爱徒,失敬,失敬。”“前辈严重了。”“既是任掌门爱徒,那么老夫就让你试试。”“多谢前辈信任。”那老者挥了挥手,将吕磊与文秀叫到近前,低声说道:“把咱们门派的张姓弟子与李姓弟子都叫到一旁。”“是。”只见人群中有四人走出,文秀来到那老者近前,小声道:“我们派武功较高者也就他们四人,有两个姓张的,两个姓李的。”那老者点了点头,看向林美。林美道:“把他们四人分开,两个姓张的在一起,两个姓李的在一起。”又道:“前辈,请随我来。”
“师叔,师父。”林外的四人见了那老者拜了拜。林美把那两个李姓弟子叫到一旁,说道:“你们掌门遇险那天晚上,你们二人,身在何处,又在做什么?”一个李姓弟子抢道:“我在房间里休息。”另一人道:“我在院子里练功。”林美与那老者对视一眼,继续问道:“你们可知你们的掌门人是哪一日遇害?”“是三月初三吧!”“不对,是三月初四。”两人争执了起来。林美见他们争执不下,又来到了那两个张姓弟子身前,问了同样的问题。一人道:‘掌门遇害当晚在擦剑’。另一道:当晚在看书。且两人说掌门遇害那日是三月初二与三月初三。林美听了这两人的回答,忽然嫣然一笑。
那老者见林美一笑,似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将林美叫到一旁,笑道:“不知姑娘是否心中已有计较?”林美笑道:“我已知道贵掌门是谁所害。”“哦,姑娘倒说说看。”林美道:“方才那两个说三月初三的便是杀害贵掌门的凶手。”那老者疑道:“姑娘为何如此肯定?”林美道:“令掌门遇难之日距今已有十日吧?”“不错。”“试问谁会记得如此清晰,而且这一张姓弟子与一李姓弟子两人都说是三月初三,日期完全无误,这怎不能令人起疑?”那老者沉吟道:“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呢?”林美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请老前辈与在下再试一下他们二人了。”“既然姑娘如此说了,那么我就再信姑娘一回。”林美与那老者单独将其二人叫到林间一处,那老者沉着脸色,低着头道:“你们二人为何要暗害掌门,是谁给了你们好处,还是仅仅为了你们?”那两人一听吓的脸色瞬间煞白。便辩道:“师叔,冤枉啊,掌门真的不是我们所害...”“真的不是你们?”那两人忙扑通往下一跪,忙求道:“师叔,真的不是我们二人所为,你要相信我们呐。”林美与那老者对视一眼,见这二人不肯承认是杀害雪山派掌门的凶手,林美往那老者身边靠了靠,低声在那老者耳边说了二句话,那老者听了微微一笑。便又笑着对那二人说道:“我知道是你们二人所为,你们两个必定有一个是主谋,有一个是从犯,快说,你们是谁指使谁的,如果说出来,我可以从轻处罚,罪不致死。”
那两人对视了几眼,交换了眼色,两人便抢着指着对方道:“是他,是他,是他指使我杀害掌门的,本来我是不想做这以下犯上之事的,都是他指使我的......”“你...你胡说...”林美与那老者见状大喜,那老者厉声道:“来人哪,偷袭掌门师兄的凶手已经找到,速将这两逆徒擒拿。”“是...是”“师叔...师叔...你...”这二人听到那老者的话,气得一跃而起,拔剑便向那老者刺去。其实这二人的武功在雪山派中算得上中等水平,当晚若不是偷袭掌门,又怎能得手呢?
那老者见这二人刺来,连忙轻点脚尖躲避,轻身一落便落在了林间的岩石上。这时众人已围了上来,将这二人团团围住,困在了中间。吕磊大声道:“李梁成,张无因,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放下你们手中的剑,跟我们回天山。”李梁成哈哈一笑道:“跟你们回天山,你便能饶我一命吗?”文秀怒道:“你们二人死到临头了,还在执迷不悟,真是可惜,可惜。”“废话少说,要动手就动手吧。”忽然只见张无因把剑重重地扔在了地上,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哭道:“师兄弟们,我错了,都是他,李梁成,我才...我希望你们能饶我一命,我真的是不想死...”“没出息的家伙。”说罢,李梁成狠狠地踹了张无因一脚。李梁成见自己阴谋败露,自己又身处此境,便仰天一叹,举起手中的剑便向自己的脖颈刺去。只听‘叮’的一声,李梁成长剑应声落地,林外一人冲了进来,飞到李梁成身边,夺得了长剑,点了他的穴道,抱起便向林外飞去。那老者喝道:“什么人?”便立即向林外追去,众弟子也纷纷向林外追去,只留下了二人看着已被点了穴道,绑起来的张无因。
林美在林间缓缓走了两步,叹了囗气,便向林外走去。林外的南宫明清将林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南宫明清道:“姐姐,你说方才来救李梁成的那人是谁?”林美笑道:“这我怎么知道?”“那人会不会一直在林外,而我没有发觉?”“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此人的武功一定是十分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