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齐晨走出大门,来人还在门外等候。只见那人身穿黑衣,手握佩剑,玉树临风。他转身向齐晨行礼:“无尘姑娘好久不见。”齐晨一顿,看着面前带着黑面纱的男人,浅浅微笑:“金公子,别来无恙啊。”“无尘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当然,请!”齐晨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便带着那位公子进府了。
经过院子时,春喜、夏明还有小卓群还在院子里开心的踢毽子,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朝气,明媚的阳光穿过树叶映在他们的脸上,越发鲜活了。
那位金公子道:“无尘姑娘这府上可是有趣的很呐。”
“谢谢金公子夸奖。”
“齐晨姑娘实在对不住啊,我们几个实在玩得太尽兴了,都忘记姑娘有客人来访······”夏明看着齐晨错愕的说着,语气因为刚刚的运动有些急促而紊乱,小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春喜丫头一手搂着卓群,一手无力的下垂着,像小孩犯了错一般垂下脑袋,仅能从她通红的俩上想象她之前运动过的朝气。
“无妨。生命在于运动。你们方从运动中找到乐趣,玩的忘我,也情有可原。所以,我不怪你们。你们继续玩,我与金公子进屋即可。”
进屋后,金公子拂衣而坐,手中品着齐晨刚为他泡好的茶,说道:“真是今昔不同往日。不承想聊聊数月不见,无尘姑娘就成了这王府的女主人了。不,应该称你为齐晨姑娘才对,姑娘的才智果真举世无双,步入青楼的那一天起,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只要一离开迎春苑,世上便再无无尘。只是金某没有想到,姑娘如今却是我景德王朝庆安王妃的不二人选。”
“公子难道不也是聪明决定吗?一直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至今,齐晨连公子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齐晨如今能入住王府全是运气使然,公子不必那此事说笑。而且,齐晨猜想,公子远道而来,并非只是来看齐晨吧。”
“宫里传来消息。阿陶三日后午时问斩,我想请姑娘救救她。”
“公子真是说笑,我为何要救置我于死地之人。”齐晨波澜不惊的说道,内心确是如滔滔江水一般汹涌澎湃,她一定要将此事弄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她齐晨可不吃这哑巴亏。
“我金某这一生从未有求于人,这次我拉下面子来恳求姑娘,还望姑娘海涵。这次如若姑娘能够帮我,我把我这条贱命送于姑娘。”
”公子此言差矣,你的命不必送于我,它给不了我富贵,更不能让我起死回生,所以,公子的命还是自己好生收着吧。想要我帮阿陶倒也可以,但此事事关阿陶姑娘的性命和我未来的安危,我得对公子提四个要求,还望公子能够应允啊。“
”姑娘且说来听听。“
”这第一,我要公子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第二,我要阿陶亲自给我道歉,并保证以后两不相干,毕竟事关我齐晨的性命;第三,这天下的事小女子不管,但若他日公子若于南宫浩宇决战,定要留他一命;第四,摘下你的面纱让我仔细看你的样貌,以免你日后反悔。”
“这······第四个要求·······”金公子面露难色。
“少一个要求我都不会帮你。还望公子尽快定夺。”
“好!我答应你。”金公子抿了一口茶,回忆到:“贞元三十三年,南宫磊杀死自己的兄弟,也是当时的皇上南宫褚飞,登基成为皇帝,改国号为景德。南宫褚飞自登基以来,扩疆土,济灾民,深受百姓爱戴。但在暗地里却对自己亲兄弟的家庭斩草除根,甚至连还在襁褓中的两个婴儿都不肯放过。若不是他派来的侍卫动了恻隐之心,将两个孩子投入江海之中,顺水漂流,只怕是······”他的语气有一些哽咽,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后来,被某一位老伯收留,算算时间,猜想是先皇的子嗣,于是在老伯临死之前告诉了俩个孩子实情,并把他俩送到了他的弟弟县太爷的府上。”
“好,不必再说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差不多清楚了。”
“如此甚好,那金某告辞了,还望姑娘遵守承诺。”金公子站起来说道。
“恕不远······”突然,金公子把她逼到墙角,齐晨大怒:“公子这是何意?”
他把面纱拆下,齐晨一看,这金公子居然生的一副绝美容颜,眉眼清冷,像是误入凡间的仙人。他一把抱过齐晨,笑道:”怎么,被我的容颜着迷了不成?“齐晨突然反应过来不停地挣扎:”你这是干嘛,休要胡来!“”嘘!别动,我跟你说个秘密。“待怀里的人安静了之后,他凑到耳边说道:”无尘,我喜欢你,那日听说迎春苑有新的姑娘来了,便打算逗你玩一玩,没想我竟会钟情于你,如果不是南宫浩宇突然醒来,你现在便是我的妻子了······”齐晨一把推开金公子:“公子还是走吧,不日后我将会是王妃,还请公子自重。”
他笑笑,带上面纱,离开了,看着他走出房门的背影,她终于送了一口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金公子出门不久,院子里便传来春喜、夏明俩个丫头的声音:“参见王爷!”
那金公子健壮,也拱手作揖,便径直往前走。
“站住,公子来我庆安王府有何贵干!”南宫浩宇冷冷的说道。
“回王爷,当年王妃在迎春苑的时候与我相交甚好,数月不见,今日特意前来拜访。”
“相交甚好?”南宫浩宇生气的吼道:“罢了,你走吧,只是王妃以前的事你若敢向别人提起,我定饶不了你。”
“王爷尽管放心,在下先行告辞。”
南宫浩宇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朝屋里走去。
“齐晨,你给我说清楚,你俩私交甚好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猜。”齐晨拨弄着手上的杯子,头也不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