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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身死

黑夜宁静的小屋小屋中点着一盏油灯,莫天依旧如常的观看着剑影诀。

如今,莫天领悟此套剑法只差最后一步就大成了,可这一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忽然屋顶传来瓦碎的声音,莫天抬头看向上方掉下的烟尘,立即跑进厨房将菜刀握在手中,心想,你敢下来我就敢砍,心里勇气十足,手却不停的颤抖。

然而他期待人影并没有下来,就好像路过一样只留下一点烟尘。

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密集的冷汗,说不怕那是说笑的,他现在这点实力虽已赶上同龄人,但却没有多出众,和年龄比他大的人打,只有逃命的份,谁知道莫文青那家伙会不会找他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前来报仇啊!到时候招架不住被打残了也说不定。

这里毕竟是莫家,闹出人名那是要偿命的,可若是被打残了最多也就是给点抚养费,其他一概不管。

然而莫天刚坐下外面就传来一阵叫喊“着火了,快来人啊!”。

一时间整个街道大乱。

与此同时西部、北部、南部、长老院、都发生了火灾。

听见叫喊声莫天迅速推开门,此时街道四周的房屋都被大火覆盖了,说了也奇怪,唯独莫天这间小破屋没被火烧。

眉毛挑了挑,心里还有着庆幸,烧吧!烧吧!烧得越干净越好,谁叫你们老是笑我小哑巴,遭报应了吧!哈哈。

莫天脸上有着笑容,对于这些没人性的邻居们,莫天并没有多大的同情心。

莫天将门关上,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我儿子还在里面,你们谁救救他啊!”门外叫喊声中唯有这句让莫天听见了。

终于,莫天良心难安冲出门外,找到叫喊之人,乃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见莫天跑向她,便用手指向火焰滔天的房屋中,连说话都省了,可见其有多焦急。

旁边刚好有一个不大的水缸,说时迟那时快,莫天迅速跳进水缸中,冲进火焰之中,看不见身影。

火焰滔天的房屋中,莫天四处扫视着,忽然,床底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妈妈,你在哪儿,我怕!”。

莫天将床单掀开,发现一个三四岁左右、皮肤白皙、胖胖的圆脸、头顶有着三根头发的男孩正在叫喊她的母亲。

看到这么可爱孩子莫天也忍不住轻吻了胖小孩的额头,而后又迅速将胖小孩包裹在被子内。

“放我下来,坏哥哥,坏哥哥”胖小孩在被子里叫喊。

莫天却没有时间逗他,背着不大的被子迅速冲出火焰。

然而他刚走出火焰,令人震惊的一幕映入眼帘。

此时火焰外横尸遍野,这哪还有刚才那般吵闹。

地面到处是鲜血与残肢,许多尸体都身首异处,绕是莫天有多不在意也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虚弱且着急的声音“快走,快走……”此人便是那妇人。

莫天来不及问个缘由,便背着被子跑向南部方向,他却不知此去便会成为他的……

“哥哥,哥哥,我要妈妈,刚刚我听见她的声音了”床单里传来胖孩子哭声。

站在街道上发愣的莫天被哭声叫醒。

他原以为南部应该没事,可到了这里才知道南部也和东部一样有着如此遭遇。

站在横尸遍野的街道上,莫天一时陷入了迷茫,“家族没了,我该去哪里?又该往哪儿走?”。

心虽这么想但日子总得过下去,从小浑浑噩噩走过来的莫天只是一时不适应,毕竟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还在乎这一天?

拍了拍身后的被子,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巷子中走出一道身影。

此人身穿黑衣,粗眉毛,身后背着一把大刀,脸部被黑布遮掩着看不清容貌,粗壮的声音自口中传出“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闻言,莫天撒腿就跑,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危险。

黑衣人是似冷笑一声,拔出身后的大刀追赶着莫天的背影。

莫天扭头看向后方极速追来的身影,吓了一身冷汗,再次使出全身力气向前奔跑,奇怪的是身后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急着杀他,每当靠近他五米左右便又减慢速度,大有一种猫戏老鼠的韵味。

这一路的逃亡,莫天遇见了上百个黑衣人,他们毫无例外都拦住莫天的去路试图想要将他砍死,然而他们看见莫天身后的黑衣人时,都迅速让出了一条道,直觉告诉莫天身后的黑衣人不简单。

莫天还遇见的许多故人的尸体,当初嘲讽莫天的莫贤,被一脸刺穿胸膛,尸体被剑身钉在房梁上,右手被斩断鲜血淋漓,莫文青身首异处,旁边躺着莫大莫二的尸体。

许久……

“怎么不跑了?跑啊!老子还没玩够呢!”黑衣人慢步靠近莫天。

不是莫天不跑,而是此处已无路可逃。

莫天怒视着黑衣人,打着哑语“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入侵我族”。

“原来是个哑巴啊!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不过我杀的就是你这类可怜之人”黑衣人先用是怜悯眼神看着莫天而后又变换的锋芒毕露。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是将死之人,我是第一杀手组织的首领凌碧晨”虽然莫天身后是断生崖随时可能跳下去,可他却不担心,这正合他意。

“凌碧晨!”莫天心里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而后将身后的被子放入草丛之中,奇怪的是小家伙现在居然不闹了,也许是睡着了。

黑衣人虽然知道被子中有着一个孩子但他却并不着急,先是看了眼,草丛中的被子,而后看向莫天淡漠道“狗急跳墙了?”。

莫天并没有任何回应,要说有回应也是拳头回应赤手空拳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懂得谦让,并没有使用身后的大刀,也是赤手空拳冲向莫天。

莫天使出全身力气踢向黑衣人的腹部,然而黑衣人的速度却超出了他想象,还没碰到黑衣人腹部就被黑衣人一掌拍中胸口。

莫天被击退数步,双手捂着胸口,嘴角有着血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仰头看向明亮的夜空,只是今夜的月亮却有一种凄凉之感。

闭上眼睛心里哀嚎道“父亲、母亲,孩儿不能为你们报仇了,请恕孩儿的不孝”。

许久……

莫天睁开双眼,月光照耀在他那满是泪水的脸上,然而在下一刻,莫天眼里布满了血丝,再次冲向黑衣人。

看到莫天如此拼命,凌碧晨摇了摇头而后拔出身后的大刀,一刀砍在莫天右臂,整只手都被砍了下来。

“啊!……”莫天一声惨叫,凄凉的惨叫响彻整个山谷。

“我杀了你!”被疼痛折磨的莫天居然说出了话,可为时已晚。

右手被砍,再次使出左手,凌碧晨见状,先是皱了皱眉而后再次挥舞大刀将莫天左手砍了下来,又是一刀捅入莫天的胸膛。

这一次,莫天再也叫喊不出来,眼睛渐渐闭上轻声说了句“父亲、母亲、我来找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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