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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家少年第六咒 准备

“哇啊?!”柚美秀吓了一跳,在她的眼中充斥着无数的密度极厚的阴气,一个个孤魂野鬼四处漂泊游荡,有的正在集合别的小鬼四处商讨着什么;有的正在品味某些人给予“布施”(道家语言,意思即为给鬼准备的钱、用品和吃食,甚至是住所。)“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也不要看了——啊——”

“你这不是做贱自己吗?!”轩辕天正一阵苦恼,但是还是解除了柚美秀眉心上的无根水,往三盏命灯注入了两倍的法力。随之拍了拍柚美秀说道:“学姐,我可真是佩服你了。我法坛正前方的目标你不看,偏偏去关注那些孤魂野鬼干什么?你看地上。”

“脚印?!”柚美秀看了看地上,的的确确是有一排排完整的脚印,但是,左脚右脚的步伐实在是太整齐了,一排排的脚印散发着浓重的阴气。

“看出端倪了是吧?正常人的步伐,基本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步伐的相对距离和跨度都是不同的。如果要达到基本一致,那这个人的脚步神经是不分左右的。”轩辕天正指道。

“也就是说,那人长着两只左脚或者两只右脚?!”柚美秀有些吃惊,但是转头一想,却又是感觉不对劲了,“但是不可能啊?!这可是一只左脚和一只右脚啊!”

“学姐真聪明,不错,这的确是正常人的脚印。”轩辕天正哈哈大笑道,“但是呢,对于我们这些道士来说,这既是人又不为人。”

“难不成是鬼啊?!”柚美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学姐,此言差矣。”轩辕天正摇摇手指道,“如果是鬼的话,正常的人‘开眼’看到的不过是一对对阴气形成的脚印轮廓,并不可能形成如此完美无缺的脚印,哪怕是厉鬼之类的凶鬼都无法做到。”

“世间之物,由五行组成,分阴阳两极。”不知道为什么,轩辕天正说起了道士的理论:“五行之物,相生相克。以阴制阳,以阳制阴,世间万物,皆为如此。但是有一物,却不在五行之内,却能凌驾阴阳两极。尸邪之物,以阳纳阴,似阴似阳,体为阴形,却不惧阳刚,至邪至恶。就连鬼魂一类都唯恐避之不及,学姐,你不会还不明白吧?”

回到学校的时候,两人发现许许多多的学生为在操场某个地方,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在轩辕天正左侧,一辆辆警车正朝着自己开来。轩辕天正鼻子轻轻一动,凝神注视着前方,暗道:“难道是……”

轩辕天正拨开人群,面前是一个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的大洞,至于洞的深浅,他根本不敢尝试,因为正直下午,太阳斜射度都没有照入洞底,可见,这个洞不是一两米就能说得清楚的。轩辕天正皱了一下眉头,他和柚美秀离开人群,他看了看附近的地上,就在不远处,有那么几滴浅紫色的液体正在“兹兹”的冒着黑烟和气泡,柚美秀可受不了这紫色液体的诡异臭味,捂着嘴说道:“这是什莫(么)东西啊?!”

“极阴之血,难道……”轩辕天正看了看左右,便对柚美秀说道:“学姐,你帮我看着一下。”

柚美秀点点头,他知道轩辕天正是要就地做法,未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做法中途被人捣乱引来不良后果,自己要做他的后背和另外一双眼睛。

轩辕天正双手交叉,两只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将灵力聚于四只,当灵力达到极致的时候,他双手一挥,灵力像声波一样挥出。突然,面前自己在学校设下的保护符咒显现出来,但是,有一道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强行接触灵力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柚美秀问道。

“学姐,你看这血液……”轩辕天正指着那紫色的液体,柚美秀拍了他一下,怨道:“你坏,这东西丑得要死,你还让我看?!”

“学姐,这个东西可是珍贵无比的。”轩辕天正正想用手去取,但是一想却又放弃了,转过头看向柚美秀:“学姐,帮我找个胶头滴管好吗?”

“你要这玩意干什么?”柚美秀显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支胶头滴管递给了轩辕天正,轩辕天正欣喜若狂,他取出一个玉瓶一点一点地收集这紫色的诡异液体,柚美秀捂着鼻子,说道:“你不觉得臭吗?你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似的……”

“学姐,你居然闻得到?!”轩辕天正仿佛看到有野生的大熊猫在自己身旁,不停地大量着柚美秀。柚美秀被盯得心里毛毛的,微怒道:“看够了没有?!”

“哈哈……”轩辕天正无奈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啊学姐,因为没想到在城市里居然能够见到天生道体的人。”

“天生道体?什么玩意?”柚美秀听的是一头雾水。

“我们当道士的,有三种人:一种就是我们这种上古传承下来的远古家族;另外一种则是天生道体和后天经过无数的历练形成的。”轩辕天正笑道,“像我呢?就是上古传承至今的那种类型,无论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形成甚至是天赋都是至上的。学姐你呢,就遗传某种小仙小神的某样东西,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是具有天生感官邪物的天生道体之人,对邪恶之物有一种天生的厌恶和反感,应该就是臭味。”

“这个东西……”轩辕天正摇了摇手中的小玉瓶,“是道家中人渴望不可求的‘僵尸血’。”

“僵尸血?!”柚美秀盯着小玉瓶许久之后,又疑惑地看了看轩辕天正,说道:“天正学弟,僵尸不就是死人怨气不散形成的吗?说好听一点不就是会动的尸体不是吗?你说这僵尸血,实在是……”还没有说完,柚美秀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臭味了,“你快把这玩意收好,恶心的我快要吐了——”

“哦……”轩辕天正将其快速收好,“道士分先天后天,所以僵尸也分直接和间接,先天僵尸的主要形成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就是僵尸的形成要达到数百年以上,但这并不具备他自主攻击的理由;再说地利,形成僵尸必须要极阴极寒之地,尸体吸收有吐纳阴寒之气缓缓形成;最后人和,僵尸攻击活人,主要是因为阳气和阳血,僵尸不老不死不灭是因为阴寒的东西可以完整保留尸体,阳气和活血可以使得僵尸以阳催阴,甚至是灵活自身。后天形成的僵尸,身体早已被收拾干净,他们的做法是随咬死他们的人再去咬别人,修炼自身。”

轩辕天正看着那个大洞,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但即使如此,僵尸的身体会有一个命门所在,里面就是储存僵尸血所使用的,但是僵尸血又寒又阴,保存起来又难。先别说你怎么保存,道士在与僵尸搏斗的时候使用的道术都有可能会伤及命门,但有些时候,僵尸的强大难以想象,打到一个僵尸,道士的名声就会大振,但僵尸一旦野性难驯,道士的命也就到头了。僵尸好,好在他身上有很多东西可以供道士灵活使用;僵尸难,难在克制他的东西实在太少。”

轩辕天正叹息着,带着柚美秀来到自己的社团。看着各种用水墨画出来的妖魔鬼怪,柚美秀不禁眼光打开,曾经在故事书中出现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轩辕天真拿出黄符纸,磨着朱砂墨,看着柚美秀那呆呆的表情,则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像这种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蘸了蘸朱砂之后,轩辕天正的手飞快的在黄符纸上前后左右摇摆,一张张符纸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完成的。取出各种法器,一个接一个的注入灵力激活,注入法力保存。当昨晚最后的准备工作的时候,残阳正在慢慢消失……

轩辕天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的时候,柚美秀正打着盹,轩辕天正喝了几口水之后,拍了拍柚美秀说道:“学姐?学姐醒醒啊……”

“嗯?”柚美秀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说道:“怎么……怎么了?”

“你不用回家吗?我劝你最好别呆在学校里,今晚我要收拾这两个僵尸。”轩辕天正收拾着东西,“你呆在旁边,可能会误伤到你的。”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啊?!”柚美秀一听到“回家”这个词马上整个人打了鸡血似的,似乎有用不完的精神一样。“我从小还没见过真正的道士抓妖怪呢,这一次可是机会难得,怎么说也得看完才行。”

“学姐,你当我是唱戏的?!走几个形式就可以了?”轩辕天正双手叉腰。“这可是僵尸,它可不是人,我……我的意思是他可不是……哎呀,跟你说不清除……”

“行了行了,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全。”柚美秀扬了扬自己的拳头,“既然是死人的话,往死里揍也是不会犯法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你想要干嘛?”轩辕天正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你给我一个称手的家伙,我勉为其难的跟你走一趟。”柚美秀挥挥手说道,“我的身手可是曾经痛扁过一个黑帮的男人不伤到自己半分,既然僵尸是死人,我自然没什么好顾虑的,哦对了,某人别想打发我,不然哪年我说漏了什么东西可别来怪我。”

轩辕天正彻底无语了,他心里暗骂道:宁可跟强盗讲之乎者也,也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

当天夜晚城市某小巷

“各个单位,向我报道。”在一辆警车之中,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拿着对讲机说道。

“01报道……”

“02报道……”

“03报道……”

……

等待十二个小组报道完毕的时候,刑警大队长松了一口气。刑警大队长名叫吴春才,手底下办过不少的大案,由于自己是农村出身,靠着农村大老粗的蛮力和求向上的精神,很快就在刑侦部里当起了队长,但是面对这次恶性杀人事件,他却是前所未闻。毕竟这也难怪,人被杀不流血也就算了,反倒是身体里的血液几乎一点不剩,这可真是活见鬼了。难不成世界上真有吸血鬼存在?

坐在刑警大队长吴春才的小队长是一位长相成熟俊美的年轻女孩,散长的头发是很多少女们所向往的“长发及腰”,粉嫩的唇膏和恰到好处的粉底,再加上那迷人的香水味。如果是待嫁的女孩的话,只怕求婚的男人能够从市中心排到城郊。但是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女孩,对了,她就是早上曾经被轩辕天正用“定元符”定住的那位女警官。此时的她心里是一阵不安,之前,轩辕天正那句“杀这两个人的东西不是你们警察能管的事情”给吓到了。在自己的右边口袋里放着满满的糯米,这位女警官感觉到,自己的手按在这个装糯米的口袋上时,心中居然能够平静下来。

悄悄松了一口气之后,女警官注视着前方,吴春才拿起对讲机说道:“诱饵上场,诱饵上场。记住了,安全第一。”

就在此时,在一个高楼楼顶上,轩辕天正和柚美秀穿着夜行装,正注视着警方的行动。柚美秀看着自己尺寸大小正好的夜行装,心中那是一阵激动:“真帅,我现在简直就是都市里的古装女侠。”

“得了吧学姐,你之所以会轻功还不是依靠消耗我的法力作为代价?!”轩辕天正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柚美秀用着哄孩子的语气说道,“现在警方那边是什么情况?”

“一帮神经病,居然派诱饵吸引,难道他们不知道对方不是人吗?!”轩辕天正有些生气,但是现在生气也是白搭,自己的家族族规不能干涉人间太多的事情。

“如果警方知道对方不是人的话,只怕打死他们也不会有一个人愿意去做这个诱饵的。但现在情况不同啊,警方不知道对方不是人啊,而且,派诱饵引蛇出洞达到抓贼抓脏,捉奸捉双的效果不一向是警察们的一派作风吗?”柚美秀耸耸肩,表示无奈,毕竟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天正学弟,去保护他们吗?”

“他们不要命,我可要命。他们去送死,为什么我要做掘坟的先埋了送葬的亏本买卖啊?”轩辕天正看着天指道,“这僵尸出不出来啊,得看天。僵尸喜欢拜月亮,因为月亮光可以聚阴聚阳。所以在僵尸的眼中,月亮才是让他们重获新生的神。”

看着底下扮成情侣的一对刑警,柚美秀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两个人真可怜,自己都是案板上的肉,却不知道自己是个任人宰割的命,还妄图以为可以煮熟的鸭子再飞……”

“不过多亏他们了,如果没有诱饵,我们只能等到半夜它们才会出来。”轩辕天正显现出自己的黄金瞳,“百鬼夜行,夜晚……同样是一个舞台……”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一句流传在江湖中的名言警句从来没有被人淡忘,在漆黑的深巷之中,传出了呜呜鬼魅般的婴儿声。轩辕天正一阵警觉,他说道:“是尸栗声,那玩意在这。”

“呜呜呜……”那一对刑警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就在一瞬间,两人掏出手枪,风一般的转身喊道:“不许动——”

可是,背后什么人都没有啊……

结果是闹了一场乌龙,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哈哈一笑,当打算继续回过头前进的时候,一个黑影显现在面前,鬼魅一般地扑向二人……

“碰!碰碰碰——”这时,深巷里传出了连续性的枪声。但是过了一会之后,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怎么回事?!”吴春才感觉不对,对着对讲机喊道:“012,012?!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开枪?!012,回答我?!”

“大队长,他们肯定是遭遇罪犯突袭了,叫弟兄们下去帮忙吧!”女警官拿起******说道。

“有道理,全体出击——”

在房顶之中遥遥相望,柚美秀突然有种坐山观虎斗——坐收成败的感觉,苦笑道:“才响了几枪就挂了两个人,这几个刑警真够窝囊的,也难怪啊……对了学弟,僵尸怕枪吗?”

“******可以,其他的免谈。”轩辕天正说道。

“那看来今晚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早上那个女警就拿了一把大喷子。”柚美秀噘着嘴说道,因为没有的动手,自己心里可不舒服。

“你没听我说完。我是说,******在击退能力上可以,但并不具备杀伤,其他的打在身上不疼不痒,所以免谈。”轩辕天正补充道。“学姐,准备一下,等着几个警察被打散的时候咱们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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