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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还桥

一是气的,二是冻的,看她变成那副样子。自感罪孽深重。赶紧拦下个问路的,哪里有浴室。心想,这身子要不弄到浴室泡上一两个钟头,就要成僵尸了。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看看周遭的环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就是老电影里看到的情形么。街两旁的建筑倒是古乡古蕴别有味道。问题是街上的人,包括两边店铺里的老板与伙计,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没有打补丁的。有的是补丁垛着补丁。大补丁上又补上了小补丁。满眼望去。就是一个补丁的世界。看不到色彩艳一些的衣。不是灰的,就是蓝的。而且是洗了一水又一水,穿了一代又一代。

直到这时,施耐德才真正体味到,当年外婆和他说过的他们过去的艰苦是什么样子的。对于“新老大,旧老二,补补纳纳是老三”有了一点直观的感受。

而且,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无论老小,无不是一副怯生生的面孔。就好象他会吃人一样。好多老人腰都弯成了九十度,拄着拐棍。

直到这时,他才真真地意识到自己真地成了一个穿越者。离开了现代化的二十一世纪,来到了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年代。

一时间热血沸腾。本以为身处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十之八九会浑浑谔谔地过上一辈子了。没想到,居然有机会来到历史,历史给了自己一个重塑历史的机会。真的是太美妙了。

好不容易挡下个不怕人的人。那人一副先生模样。穿了件青色的棉布长袍,灰布棉鞋,脖子上搭了一条府绸围巾。听他问浴室在哪里,上下打量了他那一身的戎装,很是客气。反问道,“老总,你说的是澡堂子吧?”

施耐德说是。

那人居然自愿引着他往街中心去,连走路带比划,说澡堂子在街中央。

“老总,你们四川兵真的好啊!我们横山人没有一个人不夸你们好的。真的做到了秋毫无犯。大冬天的,身上就穿件单衣脚下穿双草鞋,要是我早冻到老家婆家去了。你们就这样硬扛。我们这些当小老百姓请你们到家里避一避风,你们都不去。说上级有命令。冻死也不能叨扰咱老百姓。我好是佩服你们哦。全中国的军队要是都象你们四川兵一样,不怕苦不怕死。何愁打不赢小日本。”对方不止是个热心肠,简直是把自己当作老百姓的代表,要对他这个四川兵的代表发表感谢一类的话。可惜的是,他连自己现在是谁都不知道。只能跟那位似乎有点文化的老乡打马虎眼,嗯吱啊吱地敷衍。毕竟他也不清楚四川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一起从桥东引桥上下来。南边是家碗店,店里卖着瓷碗瓷盆酒壶香炉瓷凳痰盂什么的,还有宜兴产的各种陶器,砂罐子砂吊子泡菜坛子尿壶之类的,以及泥烧的火盆火罐缸灶子,搪瓷脸盆搪瓷碗等。北边是开水炉子,老板拿着葫芦瓢舀着开水,正在往人家的暖壶里灌。暖壶外面大都包着一层藤编的壳,少量壳是铁的。

碗店下去,是一个喇叭口子。除了沿口有几间瓦屋,由收口的地方数起,一直往里,都是清一色的低矮草屋。那里是码头工人聚集的地方。既住着人,也住着驴马,而驴和马远没有人类之间的门阀偏见,谈起恋爱来难免捺不住情绪,诞出来的恋爱结晶便是再没有生育能力的骡子。

间歇性的有驴子叫起来,“俺俺俺”地,全镇人都能被它唬到。难怪寓言故事里,老虎也曾被驴子吓破了胆。

喇叭口子西边沿,碗店东寮檐底下坐着一鼓书艺人,一面说,一边翻着白眼珠儿,以为是在与人淘气,其实是个可怜的盲人。左手一拍惊堂木,右手一通急如爆豆般地鼓棰,就听他用一副故意压低的神秘莫测的公鸭嗓子说道,“郭槐把这狸猫搯死,皮扒掉,再放到食盒里,带进金花宫,交给刘娘娘,’说得兴起,又是一通鼓擂,边擂边唱,显见的是外乡人,说时,勉强还能听得,唱起来,难免让人摸不着头脑,热闹倒是相当地热闹,像夫妻伙子打架锅碗瓢盆碎在了一处。

“老总你们四川有大鼓书吗?”

施耐德先没吭声,心说,我又不是四川人。再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四川有没有说大鼓书呢。

突然一个人的名字跳了出来——老舍。没错。就是老舍。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看过老舍写的一部小说,小说名字就叫《鼓书艺人》。说的是鼓书艺人到抗战时期的山城重庆谋生的故事。想必重庆人是喜欢听书的了。要不,哪里能在那地方谋生呢?于是应了一声,有的。

“哪天,请老总过来听书可好?不过,不知道老总你是驻扎在我们横山还是驻扎在三山?”

“嗯嗯嗯!”施耐德伤起脑筋来。只好说,自己刚到,还没有接到通知,具体要被安排到哪里。

那位也单纯,不疑有它,带着他们二人继续往街心里走。

说书的对面,是还桥镇有名的人肉市场。路崖子边一溜排站着七八个孩子,小的四五六岁,大的十二三四,除了一个男孩,其余皆是女孩。破衣烂裳,头发萎黄,面容枯蒿,一副营养良的模样。头上都插有草标。他们的周围或前或后或左或右,若即若离,站着他们亲人。一个妖精鳖怪的老虔婆正在与一个鼻底垂着两管清鼻涕的中年男人,讨价还价着。与他们相隔不远的地方,应该是男孩嬷嫲的老女人,一脸愁容地当空吆喝着,“大头儿子嘞,大头儿子,谁家要大头儿子嘞!你养他小,他养你老。三十斤稻得一个大头儿子嘞!”

看得施耐德目瞪口呆。要不是急着要把快僵掉了的渔家女送到浴室里去,他真要实地去考察一番,真正的买卖人口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流程。

人肉市场往喇叭口里走,是戴着小白帽的回民们杀牛的地方。一个个被牛蹄子踩过的蹄印里,一滩滩干涸的,或正汪着的牛血,引得一只只个头硕大的牛苍蝇一会飞一会落。一条刚刚被砍倒的黄牛,一边的牛角半截在泥土里,半卧半躺地倒在场地中央,头微昂着,保持着那种带起不起的死不瞑目的表情,大张着双睛,乞怜的泪水分明还汪在眼角,肚肠却已然被人扒开,摊了一地,冒着腾腾的带着腥味的热汽。

过了喇叭口,叮叮铛铛的打铁声传来,意味着那是家铁匠铺子。老板叫刘璠堃,老婆叫殷梅花。不过像所有还桥妇女一样,嫁过来便散失了自己原有的姓名,随了夫姓。所以殷梅花通常都被同龄人唤作刘你,或刘璠堃家里的。

经年被烟薰火燎的铺子里,又黑又暗,那种欲坠不坠的烟吊吊子,头顶上面到处都是。门口的竹床上,摆着锄头铧锹锅铲菜刀斧头鱼叉稻叉一类打好的铁器,一律泛着亮闪闪地铁青色。

里面,刘璠堃徒弟毛四拉着风箱,刘璠堃和他的老婆,则脸冲着脸,你一下,我一下,哼呀嗬地打着。

刘璠堃长得并不魁梧,个不算高,瘦筋筋的,就显得高了。就看着他赤裸着上身,一手拿着火钳,一手攥着铁锤,火钳夹着从火塘里烧红了的铁块,动作娴熟地调整着铁块的角度位置,小锤钉一下,他老婆便照着他小锤钉的地方,一大锤抡下去。别看他老婆,长得福气团团,一副享清福的样子,脸团身子圆,平时走路都打踢绊,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平衡,居然能将一把大铁锤甩得过肩,还能带得回来,打得还那么准,那么地有劲,虎虎生风。真得让许多大男子汉都暗自心惊,自叹弗如。说起来,除了用“隔行如隔山”这句话来遮羞,没几个人敢叫那个劲。

两人在一起配对打铁已经有几年了,也就是她嫁予刘璠堃那年那月那日迄。

“临盆前一个礼拜,还在打铁!”殷梅花常指着自己儿子“小铁屎”不无自豪地对人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难免趁了某些女人的口舌,“老婆是男人免费的长工。”

看到刘璠堃两夫妇,施耐德心里头突然喷涌出大股大股的亲切感来。心里直犯嘀咕。那个打铁的瘦子男人对面,胖胖的女人,不是经常到外婆家串门的殷奶奶么。笑起来,卡卡的,象老鸭叫一样。方圆十里地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七十六岁了还在的铁。串门的时候,她常对外婆这么说。

没想到,居然见到年轻时的殷奶奶了。

铁匠店对面是眼镜店,眼镜店边是牛肉馆。西洋镇西街,是整个江南最大的回民聚集区。大肉及油都是不吃的,吃肉便吃牛肉,食牛油菜籽油。当然菜籽油与牛油并不是所有人家都吃得起,普通人家大都食棉籽油蓖麻籽油。

说进食棉籽油会导致男子精子数量以及质量下降,继而造成不育,那是改开以后的事了。之前,人们是照吃不误。

牛肉馆过去是酱坊。偌大的店堂内,七箩缸八箩缸一二十口,排满了大半个店堂。西边靠墙一排还垛了起来。里面都是在糟的腐乳,红方或白方。上面都撒着厚厚的一层盐,盐上再盖着干荷叶,荷叶上面又撒厚厚的一层石灰。

里面是长长的木制柜台,上面摆着十锦、盐萝卜、咸豆角各种酱菜。最主要的当然是酱油,豆腐和豆腐干、千张。包括豆渣。对于穷人而言,豆渣不只是喂猪的饲料,亦是为人的口粮。与小米虾合在一起炒,和上一勺家产的黄豆酱,再撒上一把葱花,可数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美味。

牛肉馆与酱坊之间,是一条丈许宽的巷子,往里去不到五十米,突地开阔起来。一码色高的三角敞把担着一根又一根的竹篙子,左中右三排,井然有序的三军仪仗队一般。共百十来根的长竹篙子。上面晾晒着染坊里染出来的粗布、府绸等布料,居多当然是成衣——有布料也有绒线的,包括大户人家,都习惯于把穿掉色的衣服拿到这里来染一染,又是崭新的一般。黑色居多,其次是大红,再次是靛蓝,现在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还没有到脱单,藏青等浅色衣服大行其道的时候,所以浅色调的衣服还未见有人拿来染的。晒场里边,也就是正北边的敞蓬内,十几口大敞锅,全都旺火烧着热汽腾腾,咕嘟咕嘟煮着,翻着带色的泡泡,染衣工们,就像是厨子炒菜一样,不停地用棍子搅、挑、捣、翻着里面的衣服。着色不均匀,可是染衣服最大的忌讳。就如同一锅菜,有的熟了,有的却还夹生着。锅未必会被人砸掉,招牌肯定是要被砸掉了。

染坊,包括酱坊,以及隔壁一连串的铺子,糖坊,杂货铺子,对过的布店,裁缝铺子。

裁缝铺子过去,位于整条街道最中心位置的,是全西洋镇唯一的一家药坊。也是周边数十公里范围内最大的药坊。而且与周边,乃至市里面的大药房有所区分的还有,药房牌匾上不只是汉字书写着药房二字,还用回文写着药房两个字。而右下角则是用较小的羲之体行草,写着题写人的名字:白祟禧。此药房是回民所建。故请中华民国全国伊斯兰协会会长,桂系军阀,***上将,素有小诸葛之称的白祟禧为此药房题写了店名。

药店共有三层。二三层都是用来储藏药材的。二楼储存的药材相对普通,也就是所谓的大路货,触手可及的,而那些精贵的比如说冬虫夏草、红参类的,或被存心不良者拿去,如马钱子、蕃木鳖、颠茄、鸦片土、大麻等致幻类,拿去可以直接操控的行为举止的药物,通通放在三楼上。

楼下才是营业场所。用高高的柜台隔成东西两半。西边为顾客流连之所,柜台四尺八寸高。个子一米五以下的需举头才见。而且是全封闭的。出入有门,但必须先将上方一块与柜台连成一体的活动台板掀开,否则只能像狗一样钻来钻去。靠街这面放着两个玻璃瓶子,里面放着一红一绿两种颜色的用来打蛔虫的药——宝塔糖。有孩子走到这里,就走不动路了,眼线被宝塔糖死死拽住,做娘的做亲的怎么拖都拖不动,强行抱走的,也大都会留下撕心裂肺的恸哭声。

东边整面墙都是药柜,由密密麻麻的小抽屉组成,全都漆成暗红色。上面写着半夏、甘草、莱菔子(菠菜子)、地龙(蚯蚓)、蝉蜕,各种中药材的名字。还有一些青花瓷瓶上写着茯岺、酸枣仁一类的名字。

柜台前趴满了面色焦灼前来抓药的人。有的不只是来求药,更是求方。最好是验方。将自己或亲人的病征告诉伙计们,伙计们自然会给出相对应的方子来。具体能否药到病除,只有天知道。一问一答着,反正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遇到那面露置疑之色的,睬都不睬你,作一个请姿,也不跟你二话,“你呢,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虽然躁杂,但药师们一板一眼的动作,抓药,秤药,再用荷叶,折成一剂一剂的包子垛在一起,绳是马粪纸捻成的,一卷套在头顶上方木轱辘上面,头坠下来,牵着就可以把荷叶包子扎牢。一副方子通常包括好几味药,于是所有的包子叠在一起,捆成长条条的一大垛子。怎么看怎么让病人或他们的家属觉着心里头塌实。

只有门口那位须发皆白,戴着回民帽的老者,算是店里唯一的闲人。终日坐在高高的藤椅上,面冲着街。看着人来人往,春去春回。那位带着他们俩打药店门前经过的时候,冲那老人问候了声,“阿訇好!”那老人眉眼处张了又张,勉强撑出发丝那么宽的一点缝呢,算是受了。

已然老到让人害怕的地步。尤其是在他面无表情,眼睛都不眨上一眨的时候。

药店过去便是浴室。横山唤作澡堂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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