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对着对新人的结婚有意见?还是不小心迟到了?”
馥夏抬着头,本想说出当初的事实,却看到宾席中父亲投来的目光,默默低下头,“我有点事耽误,来迟了,不好意思。”说完就找了后排位置坐下。
牧师继续自己的言辞,宾席里也在窃窃私语。
“那是馥家的大女儿吧!”
“是呀,馥家今天不是来了么,怎么不和馥家的人坐一起?”
“你们还不知道呀,馥家这个大女儿早就和馥家没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两个贵妇异口同声的问。
“听说这个大女儿其实不是馥家亲生的,也不知道是何烩和那个野男人乱搞怀上的,他家老太爷知道后气的直接把母女俩赶出家门,还断绝了所有关系。”
“怪不得这女孩也不像馥今昇。”
“连DNA化验结果都是1%,还是当着老太爷的面化验的,肯定不会有错。”
“何烩也做得出来这事儿,真是丢人,你往那边坐点,那小杂-种离我太近了,我嫌脏呢。”
馥夏轻轻的苦笑,刚刚还叫自己馥家的大女儿,短短不过几秒内知道自己和馥家没关系了,该称呼改的比翻书还快,幸好,妈妈没来……
目无焦距的看向前方的舞台,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脑子里想起那天被赶出家门的事,瞬间觉得婚礼的乐曲格外刺耳,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仪式。木然的坐在原位,黯然流下眼泪。
手机铃声在手中响了不知多久,才反应过来接听,却是自动挂断了。抬起头注意到会场里熄了灯,空旷旷的,窗外也是阴雨蒙蒙的配合,明明进来时,还是晴空万里呢。
擦去泪水,有些冷的站起身打算离开,刚碰到门,门就打开了,看到是绪易。连忙扯出微笑,“新郎这是要来赶人走的表情呀!是不是要……”
“去大厅吧!”
“不了,要不然又有人泼我脏水,我受不了。”
“我找你有事。”
馥夏沉默了,看了看绪易后摇头笑了笑,绕开绪易,“绪易,我们还是说‘再见’比较好。”提着裙摆,离开教堂。
不是“拜拜”,而是“再见”,多么生疏的词呀!绪易苦笑。
绵绵细雨落下,滴在馥夏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加快脚步,正走到一家酒店柜台,打算休息一晚。手机再次响起,是严菱……
“喂,严。”
霸气的女音传来,“给你十分钟解释!”
“哈?解释什么?”
“你说什么事,礼服让我帮你买,到头来你早就买了,你是在忽悠我?!我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一个也不接,你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买的吗?”
“你都不知道是谁买的,你也是够蠢了。”
“先挂了,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了,拜拜。”
挂断电话,直视着面前的女人,“馥太太,有什么事吗?”
女人不屑地看着淋湿的馥夏“没事会来找你么?听说,你是一白的老师?”
“馥太太有意见?不妨说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女儿娢娢喜欢一白这孩子,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馥夏看着眼前的女人,馥今昇现在的妻子。当时与母亲离开家,馥今昇,这个好父亲不到几个月又再次娶妻,还生下了一女馥娢。比自己小2岁。
“我该怎么做呢?我还真不知道。”说着就开了张房卡。
女人明显怒了,大声叫到,“馥夏,你个不要脸的,你当你是什么,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还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你有什么资本!”
“馥太太,既然你嫌我不要脸,那就别靠近我,省的染脏了你就不好了。”馥夏拿上卡,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到背后女人的牢骚,也没管,直径上了电梯。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
身姿挺俊的男人,金发碧眼,一身白色礼服。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看了很久,直到男人走下电梯,也一直跟着出去了。男人也没有赶走馥夏,就让她这么一直跟着。直到,男人要开门进入房间了,才转过身,“这位小姐有兴趣来我家坐坐?和我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
馥夏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错地方了,尴尬的挠头,“呵呵,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我房间在你隔壁,呵呵呵。”捂脸跑到旁边一扇门站定,看了看门牌号,又看看房卡,就不是一个号呀……迷之尴尬。
男人还在旁边看着,只好装装样子,把卡拿出来,正要刷,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