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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四十二,慈父纳垢——四十三章,灭霸复出

瘟疫孢子试图在他们的装甲上扎根。提兰亚沿着一条长着茂盛青苔的小路向前方的光亮走去。那青苔像年老的法师的胡须一样垂落在路面上,它们贴着的树木弯折扭曲,就像一位年迈并且驼背的老人。

肥胖的纳垢蜂像是一只巨型苍蝇一样的用那翅膀拍打浑浊的空气时发出的嗡鸣声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恼火。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平常,她的反应必定是想方设法的打死那只苍蝇,可是在这里她却感觉到不到任何来自自己内心的怒火,相反却感觉到了莫大的放松感催人入睡。

隐藏在腐朽树木之间的纳垢灵们在腐烂的花朵间发出了嘈杂无序的混沌魔音,它们每一次重重的混沌之歌抵达花间都伴随着枯萎与凋零,没有给周围的环境带来一点好处。

透过树林之间的间隙,他们看到了一个池塘。虽然是一个池塘,但并没有比周围的环境好到哪里去。那个池塘并不是很大,可以清晰的看到对岸,大概只有几十米宽而已。在水面上漂浮着还在蠕动着的血肉颜色水藻和散发着骇人的恶臭并喷出腐蚀性剧毒的杂草堆。很难想象会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在这样的池子里生存着,但事实上这个池子的生命活跃程度要比他们想象的要多的多。一条身体上已经没有肉只剩下一层皮的大鱼朝外暴露着内脏从水里跃出水面,然后快速的再次潜回了水中。

上百万甚至数十亿个腐烂的头颅,只留着一点点皮肉或者眼球在眼窝里。它们像果实一样悬挂在果园里歪七扭八的果树上,果树的枝干十分柔软且细长。而树皮的颜色十分苍白,就像溺亡者因为血消散在了湖中后的肿胀皮肤一样没有一点血色。几块没有受到任何人照料的地区,从布局来看应该是一块菜地。一个已经被纳垢灵装满了的臃肿生物被当做了稻草人插在了地里,而周围则是已经疯长了不知道多久后的未知农作物。仔细看去,可以发现地里长出了一只又一只病变的爪子,突兀的指甲还有寄生虫寄生在了那些手里,无力地拍打着那些试图啃食着它们的纳垢蜂。

充满无数不可名状的污秽物的小溪在长满不断发出臭味的黑色腐败芦苇的湿润草地上穿行,溪旁传出各种纳垢花园中的生物那细语声,给这污秽之地带来了不少的恐怖感。只不过一旦踏入了这片森林,那种恐惧感就消失不见了。一些小而肥胖的生物用狠狠地盯着在路上的他们,低沉并且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盖的敌意一直都在向他们传达着相同的消息。

你们应该接受纳垢的赠礼。

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飞兽鸟的身上不断朝着双翼下的花园中滴下某种有毒的液体,被这些汁液触碰到的生物不论是纳垢灵还是其他生物,它们的悲鸣声充斥着整个山崖,回荡在众人的脑中无法段时间的消退。

一轮毫无生气,一动不动的绿太阳在迷雾的掩映中燃烧着,不同于先前见到的紫色太阳,这个球体因为光的照射而变得有些浮肿,散发的热量如同夏日中的夜热般温暖,而不是让人产生喜悦且激动的狂喜。时间如泥石流般过着,一会儿迟钝而又缓慢,一会儿又如同在岩浆中的浮石般溶解成了几秒钟。如果他们有带任何可以估算时间的道具的话,这里或许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都有可能。

就在他们自认为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候,他们的体力就告诉了他们实际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了。即便是像是半精灵这样的生命形式,在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休息的话,疲劳也是会开始侵袭他们的。只是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可以去休息。正当他们在恶心的小路上走着的时候,有些东西产生了变化。原本是用石头还有杂草组成的道路全部变成了浓厚的土棕色泥土,周围那些黑色树木东倒西歪,腐烂的木块散落了一地。原本镶嵌在这些木块上面的不知是豪华还是老旧的装饰品早已被侵蚀得难以辨认。

提兰亚感觉到了一阵悲伤的感觉出现在了眼前山丘的另外一端,这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违和感,因为从刚刚抵达这片脏乱的花园的时候,她所能感觉到的是浓厚的愉悦感还有让人莫名感到十分放松的嘈杂乱音。在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刚才走路一直都是低着头的,由于这股让她感觉轻松的感觉差点导致她在走路的时候都睡着了,因此她立刻抬起了头来。可才刚刚抬起头,眼前的事物就让她惊讶的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一头被纳垢蜂包围着的肥胖纳垢兽正蜷缩着身体痛哭着,其吼声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恶魔语言,可是从文字中透露的悲伤感却是让人倍感深受的。手掌大小苍蝇还有纳垢蜂正在无情的摧残着这只悲伤的野兽,尽管这只怪物比四台堕落者加起来都要大。苍蝇产下的巨大蛆虫已经布满了其皮肉下的脂肪中,不停的啃食着它那些已经腐烂了的肉。而纳垢蜂则是在那些成型的巨大脓包中破蛹而出,每当一只纳垢蜂从野兽的身体中迸发出来,它的身体看起来就越小,因为它看起来十分肥大,但其实内部已经被蛆虫蛹给充满了。

所见之物几乎让她呕吐在了头盔里,但是她强忍着这股反胃感,并尝试不去看它或者去理它。在背后的UE还有席拉以及斯恩仇有着同感,但是斯恩仇已经忍受不了了,打开了头盔的面罩,狂吐了一通。周围的大气中充满了瘟疫还有孢子,就在他打开头盔的这几秒里,他就吸入了相当多的孢子了。它们使斯恩仇感觉鼻腔里还有肺里发痒,不过他忍住了。可是泪水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他赶快的戴上了头盔,但是这已经太晚了。

病毒已经入在刚才进入了他的身体中,看不见的微小细菌还有孢子早就在他打开头盔的时候粘上了他的眼睛还有皮肤上。散发着恶臭味的眼泪不停的涌出,闻起来就像是腐烂了数十天后的尸体,在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堆积在一起产生的味道。被这些泪水流过的皮肤开始红肿起来并开始溃烂化脓,不论他使用什么样的魔法都无法阻止眼泪流出。逐渐的,他的眼睛被恶臭的眼泪所淹没,他脸上脓水开始结巴,变成像是眼结石一样的东西,这导致了他的眼睛立刻就开始红肿了起来。

斯恩仇痛苦的尖叫着,但是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席拉和提兰亚试图拯救他。他们尝试了所有的治疗手段,即便是十环治疗法术也无法治好这些泪瘟。在尝试打开他的装甲时,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吼声,阻止了他们打卡自己的装甲。而后,他们知道了原因。

装甲的头部开始开裂了起来,一双角从他的头骨里长了出来,然后穿透了厚重的头盔。他的身体开始膨胀了起来,腹部扩张了至少5倍的宽度,以至于崩裂了整个装甲。破碎的装甲划开了他的腹部,让内脏还有肠子掉落了一阵地。斯恩仇变形的身体勉强的固定在了一起,金属与肌肉混杂在了一起,他的骨头完全碎裂,溶解,肉体化成了一团淤泥。他那张原本已经被异形蹂躏过的脸,被展开然后重新揉成一团,塑造成了完全不同于原本的样子。

变形完成后的斯恩仇只是用那双已经腐败了的眼睛看了看他们后就转生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有几位在后方负责运送东西的士兵则是被这一幕给吓倒了在地上,即便戴着头盔,提兰亚也能想象的出来,他们在头盔下那已经被惊吓过度而扭曲了的脸的样子。乌兰科尔将那些吓倒在地的士兵们拉了起来,然后稳定了他们的情绪。

他们其中在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后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动摇感,他们在质疑这次行动是否值得,并且在不停的后悔着。乌兰科尔知道创伤后压力综合征对士兵的影响力有多大,他曾经作为帝国四军元帅的时候见到了少说上百万战士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因此他很清楚该如何安抚这些士兵。

“我们要想办法救他”席拉说到

“还能做什么!他已经死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东西已经不是他了。”提兰亚对席拉略平淡的说到,席拉并不喜欢她像是这样和自己说话。

“你怎么知道?”

“我。。。。在他看向了我们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那个灵魂了”

“不可能,灵魂是可以转换,但不可能被摧毁的。他只是被转换了而已,我们需要更强的魔咒去逆转它”

“可那是我们的常识,这里是魔法的起源地,这里即便是常识都完全与我们的不同。”

“那我们总该去试一下才能知道啊,如果传奇魔法呢?”

“他已经走了。。。席拉。”

“。。。。。。。”

虽然斯恩仇和席拉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同僚,在看着对方变成了如此的污秽之物后,出于本能的想要帮助他。不过在提兰亚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提兰亚说到没有错,在伊希尔中,他们所使用的所有八风魔法都变得无力化了在这里。他们在常理中认为的治疗魔力,在这里或许会变成毒药,而更多情况下更多的是可能变成某种令人发毛的禁术。很多这样的禁术完全是他们根本没有在过去听说过的,或者胆敢去想象的,因为它们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害怕即便是去提起那些咒术的名字了。

那只纳垢兽的四肢突然无力的崩溃了,导致它那庞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引起了一场震动。像是一块几万吨重的巨石从山上滚落摔了地上一样响彻。可在这里不止震动和响声。由于巨兽垮塌时候产生了冲击波,把地面上他们以为是枯枝烂叶的东西震了起来。由于响动,他们知道了那些东西其实是无数肥大的巨型蠕虫,每一只都有他们的胳膊那么长。震动让它们移动了起来,全部都朝着不同的方向蠕行着。

纳垢兽注意到了他们,想要说话似的朝着他们低吼了一声,只可惜它现在已经无力转动身体了。在弥漫着腐尸还有腐败的植物的味道下,它逐渐的陷入了沉睡。那令提兰亚也感到十分悲伤的感觉随着野兽的沉睡消失了,代替其的是无可名状的放松感,还有快乐。

为什么她会感觉到快乐?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伊希尔的环境真的开始把她弄得快要疯掉了。一是在不能脱下装甲的高压下她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注意。虽然精灵的身体是百毒不侵的,但是在这里,即便只是摄入一粒孢子也足以致命了。在这里安全变成了一种奢侈品,并且还是不得多求的。

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休整后他们再次走踏上了旅程,可这一走就是五个标准月,至少是以他们的计时方式计算出来的。这期间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休整还有与母舰联络,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恶魔就从未发动过攻击过。所有人都已经几乎透支了,现在他们距离原本的降落点已经有九千公里远了。混乱时间流动速度让他们有时候感觉已经在这里过了一辈子,有时候又让他们感觉只来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了这片花园后他们的身体就开始变得不再奢求食物的需求了。这是好事,因为他们没有带太多的食物来。他们每隔3天吃一餐,但是却不感觉饥饿或者干渴,每次用膳的时候都需要先让乌兰科尔使用灵能屏障制造出一个“安全区”阻挡所有可能的孢子。

不过这样的折磨就要结束了。因为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宫殿,被群山环绕着的巨大宫殿。周围的山峰每一座都大的让他们难以言喻,在宇宙里没有任何一座山能与这些相提并论,而那座宫殿,甚至要比那些山还要大一半。这座宫殿似乎可以容纳下整个世界,实际上它的确可以。

这里是纳垢的瘟疫宫殿,其位置到底是在这片花园的哪里是完全未知的。这座宫殿是的位置也并不是固定的,从魔法强度来看,这座宫殿似乎是最近才出现在这里的,而周围的树林则是老早就存在在这附近的。

宫殿的正门比起整个建筑来说小的可怜,但是这并不代表正门很小。如果它要是打开,即便是堡垒级战舰这样可以媲美小型月亮的无畏舰也可以顺利通过而不会撞上门框。现在这扇门只是略微开启了一条缝,但完全足够一只装备精良的军队以方阵一同进入了。

宫殿的主人有很多名字,比如瘟疫之主,腐朽之父,污秽者,慈父。他是疾病,腐敗,污秽的真神,同时也是自然的主宰,出生死亡的循环,团结与博爱的表现。绝望是他的主要力量来源。它的宫殿里充满了死亡和瘟疫,云雾数量的肥大苍蝇还有纳垢蜂发出震天的嗡鸣声,随后又是飞过无尽的枯枝与藤蔓,被捕蝇草一样的植物吞噬。只有在梦魇里才会存在的植物之间流过了污泥与粪土一般的混合的臭气熏天的河流。有剧毒的菌类像是生物的肺部一样从其顶部的多个空洞散布出一群又一群的孢子,飘向四面八方。

在刚刚进入了腐朽的墙壁后,印入眼帘的是几只和小山一样高大肥臃的恶魔正在做出着毫无美感的舞步,这些大恶魔的皮肉下时不时还在涌动。原本他们以为只是它们在抖动的时候震起的脂肪还有溃烂的皮肉,但是仔细看去却不然,那些是像是寄生虫一样的生物正在抓扯他身上的疮痂,试图引起它们的注意。那些就是纳垢灵了。一开始纳垢灵只是几小坨无以名状的肮脏秽物,像是浑浊的史莱姆般的存在,之后这些污垢定期就受到大不净者腐烂的体内无数衰败的器官中分泌出的污秽汁水滋养,茁壮成长,逐渐长成纳垢本尊的小型复刻品,最终落地成为圆滚滚的丑陋恶魔。

在经过了时间的消逝后,纳垢灵们最终成为了新的大不洁者,纳垢的守密者亲信们。大不洁者并非是纳垢神本尊,他们只是纳垢最为忠诚的守护者们。纳垢的冠军——“泰弗斯”正身处这些大不洁者的身后那艘巨舰“终焉号”上,混沌领主泰弗斯正死盯着他们,似乎随时都要启动已经腐朽了的战舰上那些雄伟的宏炮将他们轰杀至渣。

在这些污秽之物的后方,有一面肉墙。原本他们以为那是建筑的一部分,可是仔细看了看后发现那其实是另外一个庞然巨物的一小部分。但提兰亚抬头朝着终焉号的背后看去,她认知到了这个“东西”的全貌。

那便是纳垢。

一个体大如星的恶魔,一个充满腐烂和瘟疫泰坦的肉体。他巨大的肉体臃肿腐烂,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恶臭,贯穿着提兰亚等人的灵魂。他的皮肤呈绿色,化脓并且充满坏死。在皮肤的表面有大量的溃疡,肿胀和富有侵染性脓包还有破口。纳垢的身体上有很多痤疮,当那些痤疮破裂的时候,一群小小的纳垢灵就会从里面涌出,他们咀嚼慈父的腐烂的肠子并吮吸着他丰富而有害的“果汁”。或者在其小行星般大小的耳边嚷嚷,企图得到慈父的一个轰天的饱嗝声作为奖励。腐朽树枝般的角长在它的头的两侧。

纳垢神正在一口大锅旁边忙碌着,在周围的架台上摆放的是凡人无法想象的黑暗迷药以及所有装在瓶中的瘟疫。纳垢的编目者Epidemius正被抬在一顶腐烂轿子上在为他的主人记录着这锅瘟疫的原料是什么。这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任务,因为纳垢有着无穷的创造力。Epidemius就如同纳垢拥有着无数子嗣一样,他也有无数的孩子扮演着助手的角色。

它们从自己肥肿的身体中分泌油脂还有胆汁作为自己父亲记录时所需的墨汁,从后背上长出供主人随意撕取得人皮纸张。他不停拨动着从轿子地板上长出的算盘上的死人头以统计数据。纳垢之子们同样也扮演着警卫的职责,在敌人靠近时,它们蜂拥而上撕碎敌人。

“恩。。。。看看是谁来了。欢迎来到我的花园,现实空间的生物。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谈”纳垢停下了手中的活,离开了那口足以装下星球的大锅旁,低下了头看向了她们。只是编目者还未停下手中的工作,但慈父命令了他停下来。

周围的大不洁者们纷纷退了下去,天空中的终焉号也进入了传送门前往了现实宇宙中。看起来这一切都是它安排好了的一样,为了向他们体现出只要他愿意,他的子嗣们随时都可以碾碎并同化他们。纳垢灵们跑到了他们的脚下,并示意让提兰亚等人踩上来,虽然一开始席拉和乌兰科尔都在警告提兰亚这或许是个陷阱,可是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选择可以做出。

“不要介意我的孩子们,他们只是很顽皮罢了。”纳垢的话莫名的让他们感到安心,虽然绝对不能相信一个恶魔这是所有魔法师成为学徒的时候被教导的第一条教训,但是在这里貌似没有用。

“要小心,我的女王。我们不能信任它。”席拉走到提兰亚旁边发出了耳语,他的

“我知道,但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它的话并不像是假话。”

“这的确是真的,但请您不要忘记恶魔的话都有五种解读方式,然而每一种的答案都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你的提醒。如果发生了任何不对的事情,立刻把我们传送走。”

“我们可是在伊希尔啊,你确定你们的把数在这里能有用吗?”乌兰科尔尽可能的不要做出可以被看出的动作朝着提兰亚还有席拉说到,他不希望被纳垢看出来他们的算盘

“不用担心,这个传送术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使用,我们会没事的”席拉解释到,他向乌兰科尔透露了一下这个道具,那是一个位面转移盒,可以在无视距离的情况下置换若干个物体的位置。

“但愿吧。愿群星恩惠我们。”

他们踩上了纳垢灵们组成的平台。就在下一刻,平台瞬间成长了起来。并不是纳垢灵们长大了,而是数以亿计的纳垢灵们涌入了平台的底层,将这个平台推入了“天空”中。

“我是我们之中最古老的一个。最开始,只有我出现在了亚空间里。而我的存在被你们那试图隐藏我的藐视性言语所形容为:死神。我的朋友们,你们被欺骗了。”虽然纳垢灵们一直都没有停止堆积到一起从而提高平台的高度,但是纳垢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以至于纳垢说话的时候它甚至都不是用那似乎长在世界另外一侧的“嘴”来说话的,而是长在他脚趾上的腐烂伤口中那污秽又变异的“内口”

“我们对你的本质没有兴趣,我们是来寻求解药的。”

“安静。对于你们这种将明天会是崭新的一天这样想法埋入你们梦境中最深处,并坚信着这一点的话。你们将会无法逃避对未来会发生什么产生的恐惧的诅咒,然而我就是解药。解药。。。你们被囚禁在了这具落后的身躯中,被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还有科学技术所欺骗了无数个冬日。你们被教导不能让灵魂受到我们的腐化,不能让恶魔触碰你们的灵魂。只不过,我的双手早就在你们出生之时就已经碰触了你们。”

“这不可能,我们在出生的时候都经受着远古魔法的庇护,你是不可能污染我们的”提兰亚说到

“他们是在隐藏真相,迟早你便会放弃躲藏,意识到,腐化是不可避免的真相。即便是你们眼里的那些看似永恒存在的天神组还有在阴影里潜伏的秘语者,甚至是那亿兆选择了逃避的生灵们最终都将遭受相同的命运。时间会是他们的最终的死亡与结束。”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我们是永生的。除非死于外伤。”

“没有东西会是永恒的。等到那时候你们也会屈服于疾病,即便只是一场简单的由我创造的新疾病。我给与了你们生命,这代表着我也可以收回。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么湮灭呢?”乌兰科尔插嘴问到,这时候他们已经升到了纳垢的膝盖高度,纳垢灵们已经停止了堆积,取而代之的是瘟疫城堡上那些庞大的肉体桥梁逐渐的升起,把他们抬到了纳垢的胸口位置。

“湮灭。。。虚无深渊的黑暗之主,不存在的真神。我等之神的宿敌,他希望着万物的终极灭亡,存在概念本质的最终倾覆。当我来临的时候,我带来了光明,慈爱,团结与决心。那个所谓的存在之灵,同样也是我其中一个形态的体现。而当我离去后,黑暗将会降临,生命与存在会与我和我的情妇伊莎一同消失殆尽。熵的可消耗的,所有人都在反抗着。即使希望最后也是绝望。如此的绝望,在你的绝望中,找到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在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吗?”

“纳垢不会恐惧,纳垢不会接受恐惧。在我的花园里,欢乐才是唯一的真相。”

“为什么你会这样做?你不应该是邪神吗”

“邪恶只是你们凡人用来为自己的行为所找的代言词,在我们眼里,正义与邪恶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我是慷慨与慈悲的父亲,我深深的爱我的子嗣们,同样的,我也爱着你们,任何生命在我眼中都是平等的,就如同我的子嗣们。我的花园对任何事物都是开放的。”

“我们或许可以以后再说这些,我们已经太偏离主题了。”乌拉科尔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于纳垢说的太多了,与一个恶魔多说一句话就已经是很大的风险了,更何况还是和一位恶魔之主。

“好吧,既然你们不想要听我的唠叨,那么切入重点吧。小小的凡人们。”

“我希望你可以治好在这个人身体的里另一个灵魂。他被设下了变化无常的疯狂诅咒,我们已经尝试过了所有的方式了,都无法将他从那疯狂中解救出来,我们恳求你,伟大的纳垢。请你救救他吧。”

纳垢拿出了在那口大锅中的汤勺,在这里物理定律已经完全失效了,介于它的体型和他将汤勺从锅里拿出来的速度,这引起的飓风应该已经将他们全都撕成碎片了才对。不过在这里不但是魔法,连乌兰科尔所认知的科学也完全失去了常理的概念。

“我会帮助你们的。”纳垢试图绅士的将汤勺伸向了在他身体左侧。提兰亚使用高等观测术才看到了他是在干什么。

就在远方,有一位只有它胳膊般大小的小人。不过那可不小,只是比起眼前的纳垢的话的确是小了不少。真的要对比的话,那就是与环绕拜尔星的战争世界一样。仔细看去那是一个女人,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比起人类更像是精灵的外表。她的身体像是有一大团白色的树枝还有花果拼凑起来的,不能说那是衣服,但也不能说那是皮肤。

提兰亚感觉在哪里好像见过她,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她是谁,可在她的骨子里清晰的记得有什么人的外貌就和她一摸一样。纳垢正将那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瘟疫喂给她吃食,然而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反抗,或许是她习惯了,又或许是她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又或者是其他的理由。只不过只是看着这一幕提兰亚就根本不敢想象她的后果了。

“那是谁?”她问到纳垢,不过回答的不是纳垢,而是那个女人自己回答了

“我名为伊莎,命运女神。艾尔达灵族最后所剩无几的神明之一。纳垢的情妇。”

“你就是Morai-heg The Crone!那个陨落的神?!你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东西,同流合污?即便你是一个流亡之神,可”提兰亚很激动,她没有预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在她们古老神话

“这并不奇怪。我的兄弟姐妹们已经全部遭到色孽之神“沙历士”的毒手,唯有我的兄弟血腥的战争之神凯恩破碎成为碎片暂且算是或者。在我被沙历士杀死了后,纳垢把我救了出来,在那之后我就成为了它忠诚的情妇”

“为什么你会这么做?作为站在光明的神明,在最后与一个邪神在了一起了?”

“天真的凡人。我没有任何的职责需要付出,万物不论如何都会延续下去,我无权去干涉它。而纳垢则是永恒不变的自然本身,他是生命还有重生的轮回的必要。况且我只会做对我有好处的事情”

“难不成我们所知道的所有神明都像是这样?”

“并不是全部,至少我是这样。”

神的答案从来都是充满了惊喜的,只不过这一次提兰亚升值都没有感觉到意外。或许是最近她已经见到了太多东西,她已经对这样的事情麻木了。

“现在是时候看看我能做些什么了。”纳垢伸出了他那只肥大又极度腐败的手朝向乌兰科尔。他很明智的将自己的人格潜藏到了潜意识里,并让UE可以浮现出来。

UE的人格才刚刚显现出来,他就发疯似的打算扑向提兰亚将她撕碎。由于还有装备的原因,他现在杀死她还有席拉并不是难事。恐怖的嘶吼声从装甲的内部传播了出来,杀红了眼的他脑子里还是那无尽的折磨,被转化为扭曲的肉体,然后碾碎,火烧,重组。已经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能够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常人能触及的程度了。

不过纳垢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见一只大不洁者的瘟疫剑挡在了他们之间,这让UE一头像是撞上了墙壁。

纳垢随即抓起了他,顺带砸烂了半座桥,在被月球大小的手掌捏住的感觉并不好受,一点都不好。发狂的UE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不论他如何使用原能力量还是已经锐化了的魔法以太能,纳垢的手没有一点想要放松的感觉。更别提纳垢还拍了拍不知道他那双加起来有几京几垓吨的手,并使用更加巨大力量过分的搓了几下。然后另外一只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一起抓起了UE,像是捏橡皮泥一样给他的肉体塑造出新的形态。那件装甲即刻变成了碎片,纳垢一边用充满了污垢的乱齿并且极其扭曲的嘴部哼着非人能发出的小曲,一边肆意改变着UE的形体。

UE即便是处于癫狂状态,但也太过惊吓,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尽管他也已经被大手捏的无力去做出这一类的事情。一股股温暖的气流从他的肺部被轻易的挤出,所剩无几的空气如飓风般的穿过他的气管,声带,口腔,鼻腔。他的装甲已经和肉体还有骨头混淆在了一起;他的骨头完全碎裂成了粉末;他的肉体在经过了粉碎重组后成了一团泥巴一样的半液体。他那人类的脸庞被展开然后重新揉成一团,并塑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不断的重复着。才经过一次就完全变成了无法辨别的肉酱,这个过程十分地痛苦。

在纳垢的花园里没有死亡的概念存在,这让所有事物都会停滞在临界值。虽然被捏成了不可名状的事物,UE还在以一种特别的形式活着。不过纳垢对他正在承受的痛苦却不以为意。生命或者本来就是痛苦的,不论是以什么样或者什么方式或者都是一样的,只是给予每个人的印象程度不同。

在经过了让提兰亚和席拉完全不敢想象的残暴“治疗”后,纳垢轻轻的将UE放回了附近的桥梁上。软弱无力的躺在了地上。提兰亚还有士兵们赶快跑了过去将他唤醒来。这时候,UE已经变得比之前更加高大而且强壮了,他苏醒了。一种违和感满上了他的心头,他在看到了纳垢后差点吓的一屁股又倒下,但在周围的人为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他才明白了他们是为了他能够恢复正常才来到眼前这个恶魔面前的。

这时候UE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喜悦感从心里蔓延了出来。他冰冷的血液因巨大的狂喜而沸腾,那张非人,但令他熟悉的脸孔被纳垢为他所作的临时面罩所覆盖,他的肺中充满了剧毒且令人十分愉悦的瘴气,不知道现在这些愉悦感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快活还是这些瘴气的关系。

“我变回来了!我变回来了,你们看见了吗?”UE欣喜的说到,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回了原本那拜托尔人的姿态,在身后垂在地上的尾巴给身体带来的负重感使他感到自己还活着真实感。

还没有等提兰亚开口,UE就搂住了她表示自己的感激。她很高兴自己能拯救这个人,一团星火此时在她的内心里逐渐的燃烧了起来,这是一种让她想起了曾经在几千年前时就感觉过的感觉,此时她的眼里这个人让她感觉像是一个刚刚治好了绝症的老友,并且还是远远不止是朋友之间的关系。

“慈父纳垢准备了礼物为你们”大不洁者们这时候发话了,他们抬来了一快巨大的岩石,黑色的液体从石头中流了出来,在感知到了UE的存在后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扑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鬼!从我身上下去!”UE尽力的挣扎了一下,可是最终黑色的液体还是掌控了他,它们在UE的身体上形成了一层像是装甲一样的外壳。随后他也发现,这些黑色的活体液体可以听从自己脑子里的指令形成任何形态的工具。

“这是共生体,它叫做仇杀。这是我赠予你的礼物,新生者。它会为你战斗,保护你,并且治疗你。”纳垢说到

“谢谢你,纳垢。不过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你难道没有任何代价吗?”

“没有。这是一个充满爱心和关怀的父亲的拥抱,比如我无私的为你做出不求回报的贡献,我的孩子。我鼓励你藐视你的死亡,而不是将它作为力量和灵感来源。所以我在这里给你一个礼物,抛弃你的恐惧和怀疑,让你从瘫痪的绝望和苦难中解脱出来。”

“。。。感谢你,纳垢。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感谢你”UE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向一个恶魔表示如此真切的感谢

“我无需回报。在我明白了你的癫狂之源后,我现在将会给予你们更多的礼物。”

“这是什么意思?”

“在你身上施加诅咒的人,正是我的宿敌,万变之主奸奇,辛烈治。他与我的自然本质完全相反,正是如此,我才会如此的愤怒。以纳垢之名,我会给予你们我的军队,你们将会替我羞辱它。”

“这听起来像是在强迫”

“不。我这并不是在强迫。我早就已经知晓了一切,就在不远的未来,很快的,你们就会与奸奇相遇了。”

“除此之外,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盟友来帮你解放那个小星球。”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UE知道这个声音,是的,他太熟悉了,以至于根本都不需要质疑。他曾经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所折磨的胆战心惊,在这个人身上他第一次感受到比死更强的压迫感。疯子泰坦,灭霸。他正坐在一个飞行座椅上,摆着相当放松的暴君般的姿势坐在上面。

“灭霸!”UE大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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