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界有诸多神之子,我们都在同一处被创造然后送到不同的地域,不同的阶级,以保证神界血统的纯正。
当我端着银酒瓶路过宫殿时,传出阵阵威严的仙乐,那是帝子的婢女为他演奏的无上仙乐。而那端坐于王位上的男子,曾是与我一同走出创生之地的人,也是他亲手将我打入这无尽的深渊。
神的血统能够从他们刚诞生时的瞳色中看出。
那时所有的神之子的瞳色都是与脚下冰原别无二致的莹白,而我的眼中却是一片血红,苏醒的后的第一意识便是对掠夺生命的渴望。
我如野兽一般扑倒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孩子,撕咬着他的血肉。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覆在我的双眼上,我吃痛跳起来捂着刺痛的双眼呻吟。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见了他寒冷的笑容和倒映在他莹白色眸子中的我褪去血色的瞳色。
它掩盖了我身为魔物的身份,从此,我成了他暗中铲除对手的利刃。
他逼迫着我催动着一个又一个可以为他所利用的能力。宴会上,我暗中催动了能力召唤恶魔。只是九只法力极地的魔物,却把那些养尊处优的天神们吓得狼狈不堪。我在心底冷笑,看着眼前这场混乱,以及他挺身而出,英勇无比。
一而再,再而三,他成了众神眼中的英雄,而我依旧默默无闻地做着仆人。
又是相同的地点,我与他在神魔边界交易。
我是一个不神不魔的怪物,恶魔们憎恶我用同族的性命去阿谀权贵。一些从我身旁经过的魔物认出了我的容貌,拳脚相加,我紧握住手中的符纸,一声不吭。
他们离开后,我边拍拍身上的尘土,擦净嘴角的血迹,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他出现在我面前,露出与他瞳色一样寒冷的笑容,远处魔界的火山热流浪滚滚,融不掉那令我战栗的寒冰。
“路西法。”他轻吟,我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符纸。
我轻笑。我卑如蝼蚁,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这一次,他的野心,已令我愤慨——利用路西法,助他成为至高无上的君王。
不过他大概是低估了陆西法。
罪恶之源,其实我与他能掌握。
但这正合我意,是时候结束了。
头骨为池,魔血为引。
在天界我是众多仆人中渺小的一个,白衣赤脚,低眉顺眼。
在魔界,我披上了漆黑的斗篷,火焰般燃烧的瞳色和长发,摇身成为与万恶之源交易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