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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镇

帕拉琪卡小镇位于瑞士西北部的伏切城附近大约两英里的地方,周围的环境与瑞士境内大多数白雪皑皑不同,这里的点缀物只有大片大片的草场,以及为数不多的在蓝天白云下悠闲吃着午餐的奶牛。

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拥有让人堕落的制度,社会的高福利让人们几乎不用工作就可以得到生活所需,即便是这样,人的欲望还是不能被满足,大家有事没事就上街游行一下,反对政府的某些决定,当然,其中玩乐的性质会更多一点。进行的次数多了,连警察也见怪不怪了,于是一场场反对政府游行最后都会变成老熟人之间的聚会,结果自然是一帮乌合之众作鸟兽散。

这一次示威者们抗议小镇的管理者没有尽义务去合理开发帕拉琪卡小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草地空着的,为什么我们的牛那么少,为什么我们这里很难看到山羊,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被写到游行队伍的衣服上。不过这些问题关政府什么事呢?

“诺埃尔,怎么你还在这里,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家的那只母牛翻过了围栏,如果那是你家的,当然,我想我是不会看错的,你知道,这会罚款的”正在自家阳台上专心致志看书的诺埃尔冷不防的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猛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而手上的书也被甩到了地上。

“嘿,小诺埃尔,你这个小家伙心虚什么,是在看成人杂志吗?嘿嘿,不过没有关系,你都20岁了,可以看的,不瞒你说我有很多本花花公子,改天我可以借给你。”

喋喋不休的大叔叫做帕克,一个法国人,是个木匠,每天就到处看看有没有需要做活的人家,不过大多数时候总是失望而归,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不再使用木质家具,老帕克也快要成无业游民了。

“是的,帕克大叔。我还有很多没有看你就过来了,你是一个讨厌的家伙。”诺埃尔没好气的捡起了地上的那本书,自然不是少儿不宜的杂志,而是一本关于历史的书,《大英帝国覆灭史》。

诺埃尔的全名是诺埃尔·菲尔逊·阿特朗·冯·德鲁普,听名字好像是一个日耳曼贵族后裔,实际上也是如此,诺埃尔的祖上在德国的鲁尔区是一个不小的贵族,当年的德鲁普家族在鲁尔区实际上掌控着鲁尔区实际上的控制权。不过后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改变了这一切。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奥匈帝国进入全面崩盘,各方势力为了自保而采取了分裂的态势,德国作为损失最大的成员国,国内也是一片混乱。鲁尔区的各种阶级仿佛达成了一致意见似的,进行了夺权行动,实际上,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仅仅三天过去,德鲁普家族就全线溃败,不得不为了生命而交出了家族中的财产。大家发动反动的原因虽然是国内的混乱形式,但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确实长期的饥饿、贫穷、还有人性的贪婪。

德鲁普家族在当地的地位一落千丈,曾经的辉煌仿佛在一夜之间失去,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于是,显赫一时的黄金家族远迁瑞士,而到了诺埃尔这一代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而现在没有人了解这其中的秘辛,连诺埃尔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这一切,平凡的人生当然也是很好的,至少没有那么多争斗在其中。

“你好吗,诺埃尔,为什么你的蛋糕店还没有开门呢?我可是很想念你家的蛋糕啊。”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对着刚刚从家里出来的诺埃尔打着招呼,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一大早上起来酒喝上了。

“是的,我这不是正要去开门吗,或者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吗?为什么你还拿着酒,是你喝醉了还是我喝醉了?”

诺埃尔看清楚是谁之后,笑着对来人微微倾了一下身子。

“不,你这个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酒可以带给我多大的乐趣,我家族的传统,无酒不欢。哈哈哈”

老酒鬼拍了拍诺埃尔的肩膀,摇摇晃晃的从年轻人的身边走了过去,踉踉跄跄的样子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摔倒。

诺埃尔显然没有什么时间去欣赏酒鬼的舞步,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诺埃尔拥有一家蛋糕店,名字叫做SKGJIISJA-DE-JDHW,是德国北区的一种方言,翻译过来就是昔日荣光。这也是当地唯一的一家蛋糕店,虽然诺埃尔的烘培蛋糕手艺算得上不错,但是家庭主妇们大多数都会制作蛋糕,没有人来特地购买诺埃尔家的蛋糕,因此,生意十分惨淡,饶是如此,诺埃尔也会每天去打开蛋糕店的大门。

此时的蛋糕店还没有开门,实际上在这个时间点上,没有多少人会起床,被窝里的温暖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诺埃尔在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小镇上的唯一解释就是他失眠了,现在的诺埃尔满脑子都是想着自己家的那只奶牛不会真的跑出围栏了吧。

昔日荣光作为一个蛋糕店的名字实在是有一点怪异,诺埃尔业不止一次的想过改名字,不过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打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叫做荣光也不错。

不过此时一个小女孩正站在店门口,可怜兮兮的望着房子里面的蛋糕,一边望着那些精美的蛋糕,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己后就又把目光放到了蛋糕上,小姑娘看了一会儿后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仔细地摸索一阵之后发出一阵可爱的叹气,摇了摇脑袋坐在了地上,双手托着下巴,扮演起了思考者,思考不到半分钟,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背后的小房子,向小镇中心走去。

当阳光已经洒在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这家小小蛋糕店的主人才姗姗来迟的到来。诺埃尔习惯性的在门前跺了两下脚——祖上的传统,就跟那个酒鬼一样,据说这样可以驱散霉运。诺埃尔很虔诚的遵守了这个传统。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诺埃尔打开了蛋糕店的小门,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麦芽酚和小麦粉的混合气味让人迷醉其中。

从外面来看小小的店铺难以带给人什么感官上的刺激,这样的小房子在帕拉琪卡小镇不知道有多少,千里挑一就很吸引人,如果是一挑一千的或就不再吸引人。所以,由于这家店的主人管理不善,蛋糕店一直处于亏损中,也就是没有人来买蛋糕,店主人于是自己扮演起了顾客。

“嗯,又是一个美好的星期一,可怜的诺埃尔,你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为什么运气会如此的不堪,我的上帝呀,我想我还是关掉这家店吧,把它出租给别人,看看别人是如何赚钱的。”诺埃尔一边收着昨日的战果一边开始给面粉兑水,再加入一点酵母,开始做蛋糕的基本流程。想着可能还会再有一会儿才有自己的什么事情,诺埃尔顺手拿起了邮递员刚才送来的报纸,新鲜出炉的,还有一点温度和一股油墨的香气。

“啊哦,不知不觉都已经7月了,时间过得好快啊,小镇的足球比赛又要开始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回去守门了,就算是镇长来求我都不行。”诺埃尔看了看日期,确认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的地区足球锦标赛,由他把守的小镇球门3场比赛被攻入12球,场均失球达到了惊人的4球,虽然把一切的问题都推给门将是不道德的,不过谁让帕拉琪卡小镇的镇长拉斐尔是后防中坚呢,这位一把年纪的球霸将全部的责任都推给了门将,天知道这些失球和后防线的老迈有没有关系,想到拉斐尔镇长的奶油肚子,诺埃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不去想关于足球比赛的事情。烤箱也好像快要出成果了,诺埃尔忙起身向烤箱房走去,报纸也被可怜的扔到了一边。

“我说有没有人啊,给我可以吃的东西,我快要饿死了,老板,在不在呀,如果再没有人出来,我就自己进去了。”蛋糕刚被拿出来,诺其二还没有来得及把它们放进事先准备的小盒子里,门口就传来了叫喊声。顾客上门,诺埃尔心想,脚下也快步向门口走去。

“哦,你这个不称职的老板,为什么我在门口声嘶力竭的叫喊你都不肯出来,我跟你说,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会自己进来了。”还没有等诺埃尔走近,门口的秃顶大叔就又说话了,看样子是不满意诺埃尔的迟钝。其实,刚才在烤箱房的时候诺埃尔就已经听见了有人在门口叫喊,但是如果走开的话,这一箱蛋糕就会毁了,两害择其轻,诺埃尔理智的选择了无视门口的客人,想着如果人到时候走了就算了,如果没有走那么就送他几个好了,烤箱中的蛋糕全部取出来之后,诺埃尔又听见了叫喊声,连忙装上几个刚出炉的蛋糕快步走向店门口。

“那么真是对不起,我的耳朵不是太好使,刚才的房间很吵闹,所以没有听见你的叫喊,实在对不起。”吹牛不用打草稿的诺埃尔

说了句很没有诚意的话,但是做了一件很有诚意的事,按照他的话就是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将会赠送你2个蛋糕当做赔偿,而秃顶大叔也很没有客气的收下了,然后给了钱扬长而去。

虽然只是一笔小生意,但是好歹诺埃尔今天卖出去了第一小盒商品,与昨天的惨淡相比已经很好了。

一个早上总是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很快就到来了,镇上的其他商铺都已经关门大吉了,有的人甚至已经把大门都上了锁。没错,就是这么傲娇,帕拉琪卡小镇的人只开门营业半天,下午的时间就去干干悠闲的事情比如去滑滑雪,或者去登山,有的家庭就可已利用一下午的时间进行一次短程旅游,而诺埃尔本来也想在中午之后就关门大吉的,但是,今天的生意好像与其他时候很不一样,客人很多,非常多,就像是过去一个月的顾客全部在今天早上选择来集体退货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到了街角,由于诺埃尔的父母在法国居住,所以这家店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他一个人来做,于是收钱送货不可能两不误,看到客人越来越多之后,诺埃尔想出了一个办法。把一个废弃的木质小箱子放在了门口的小柜子上,这样客人们就可以直接把钱扔进去。实际效果也很不错,客人们有序的将钱扔进箱子里,然后从诺埃尔手中接过食物,整个过程就像是流水线一样,很有顺序。

到了中午清点战果的时候,诺埃尔对于箱子里的钱很没有概念,毕竟没有一次性的赚到过这么多的钱,然后按照习惯,统计今天卖出去多少个蛋糕,看着写在面前的数字,诺埃尔再次感到不可思议,比过去的一个月都要多,不过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索性,诺埃尔也关掉了所有的电器,然后仔仔细细检查了即便确认没有什么隐患之后锁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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