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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入社会

过完最后半年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信胡就要上学了,开学那天信胡由爸爸还有姐姐带着到学校报了名,同村一起上学的还有好几个,信庆跟另外几个玩的很好的玩伴都来了。学校叫依沟小学,招收的都是附近村庄的学生,学生也不多,一至五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

时光匆匆,转眼信胡就结束了小学六年的时光,这六年里信胡长高了不少,升中学的时候信胡依照爸爸的安排转到了临乡的初中,后来因为在学校比较陌生初一第二学期又转回了本乡的丁集中学。

两千年的时候互联网在中国开始发展,信胡在两千零三年转入丁集中学,也是那个时候信胡学会了上网,本来学习成绩不错的他成绩开始一落千丈,每天上学的时候跟着同村的同学一起上学,只是到了学校其他同学进校门,他进网吧,快放学的时候又跟着大家一起回家,一个星期难得去上几节课,后来用他的话讲:一天不上网手就痒痒,急得好似有只猫抓心窝一样。而到了初二几乎就不怎么去上课了,爸爸妈妈也被他处心积虑的瞒着,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初中快毕业才被爸爸发现。爸爸当时气的恨不得把他打死,以前信胡上小学的时候跟信庆在班上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村里人个个都说他们两个是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就连学校校长也夸奖他聪明。

眼看上学是不成了,爸爸就问信胡想干什么。那时候信胡虽然爱上网,但是心中也非常向往南方大都市,他从小学四五年级心中就一个梦想:‘长大后要在有生之年看尽中国所有的名山大川,走遍中国的城市。’信胡决定要出门打工,心里也明白如果还一直在家,一直上网这辈子可能就废了,不上学打工也是唯一的出路。

因为初三他还没读完,拿不到毕业证,这天信胡硬着头皮再次回到了班级里,因为很少回来上课,班级以前不熟悉的同学以为他新来的。上到第二节课班主任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信胡站在班主任办公桌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班主任看看他开口说道:“你小子哪阵风又把你吹来的,你还能认得阁哪个班没走错门啊?”

信胡听了后想笑又觉得脸红就没敢出声。班主任接着说:“你明天别来了,还来干啥,浪费时间。”

信胡听后苦着脸回答道:“我还想念完,拿毕业证。”

“毕业证等放假了你再来拿吧,要不然让别人给你带回去,你今天就毕业了。,回家吧。”

信胡应了一声便出了办公室也没回班里直接骑自行车回家了。就这样信胡结束了他一生的学生时代,连跟班里同学道别都没有,一张毕业合照也没有。

回到家信胡把情况跟爸爸说了一遍,爸爸也没说什么。过了几天爸爸告诉信胡说让他去FJ石狮打工,那边有几个亲戚,已经联系好了,让他把衣服东西收拾收拾。信胡听后一脸茫然,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这次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时至五月,出门当天下着小雨,屋子西边的槐树花也已经落的差不多了,比起小时候树粗壮了不少,信胡跟着爸爸从树旁走过。爸爸骑着三轮车一直把信胡送到车站,信庆还有同村的两个好友也一直跟着把他送到车站才去上课。

上车时爸爸给了信胡五百块钱作为路费,信胡背着行李包,一只手拉着行李箱。那时候在丁集乡有很多去FJ石狮打工的人,所以有一个私人运营的直达石狮的大巴车站。爸爸帮信胡把箱子放进车厢里,信胡背着包上了车,包里装着一些零食跟矿泉水,还有一些妈妈特意买的苹果留着在路上吃。

爸爸跟着信胡也上到车上,一直叮嘱信胡:“路上要小心,注意钱别装掉了。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到地点有人去接你,你记好了。”

“好。”

“到那里往家里经常打电话,该吃的吃,不要省钱可听到。”

信胡从爸爸的眼中看到了不舍跟担心。信胡还不到十六岁,在村里也没有人像他这么大就出门打工的。爸爸一直到车子发动才下车。车子走的时候信胡从车窗看着爸爸没有摆手也没有说话,直到车子走很远才看到爸爸蹬着三轮车回去。

坐在车上看着路边倒退的树和房屋,信胡的心中充满了留恋,还有对大城市的憧憬。

车子行驶的很快,信胡一直盯着外面的风景,他想记住家乡的一切,希望等到在回来的时候不会觉得陌生。他也不知道FJ到低有多远,多久才能到,看的累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车子停了的时候信胡才醒,原来只是到了服务区下车吃饭,信胡上了趟厕所然后吃了点饼干,想起身上的钱又摸了摸口袋,去掉车费一百七十块钱,信胡又把剩下的三百块整钱跟三十块零钱分在了两个口袋里装着。

车子很快又发动了,坐在车上无聊信胡又开始睡觉,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后来怎么也睡不着了,期间车子只停了一次让乘客上厕所,而信胡一直睁着眼睛一直到目的地。

车子到石狮已经是早上快九点了,整整行驶了一天一夜。信胡下了车茫然四顾,那个来车站接他的是他的一个舅爷,只是上学的时候见过几次,也不知道现在还认不认得。

半天也没见有人来接信胡便坐在车站门口等着,心里有点害怕,第一次看见那个多的车子,那么高的楼实在有点找不到方向。

又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来接,信胡开始有点慌了,忍不住想:“要是一直没有人来接怎么办,会不会是找不到人了。”信胡走的时候爸爸也没有给他那个亲戚的电话,只告诉信胡亲戚住的地址,但是这个陌生的城市就算知道地址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啊!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信胡在车站足足坐了一天也没等到人,这时候有个骑摩托车的中年男人停到信胡面前,信胡抬头看了看不认识便把头埋在胸前的背包里了,这个男的看着信胡脸带微笑的说:“小兄弟,是不是在等人啊。”

信胡头也没抬,也没搭理他。

“你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啊,你知不知道你等得人住哪,我送你过去。”

信胡一听也是啊,光在这里等也没有办法,但是去了那里要是找不到人怎么。

信胡想了想说:“你知不知道宝盖镇山雅村在哪。”

“知道知道,离这里挺远的。小兄弟听你口音是AH人吧。”

信胡还是保持着警惕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我也是AH的,我是AH淮南的,你呢?”

信胡一听是AH老乡心中一喜想到“大家都是老乡就算不能帮忙也不至于害我吧。”便把那个舅爷的名字还有地址告诉了那个人,还是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一个人来石狮迷了路也没有人来接他。

“哦,你讲的人我也不认识,不过那个村子俺那里的人多,我也有几个认识朋友在那里,你上车吧,我带你过去问问。”骑摩托车的男子说道。

信胡坐上车,男子开的很快,那时天已经黑了,信胡也没看清路,借着微弱的路灯只知道车子越走越往巷子里拐,信胡根本就不认识路,往哪走他也不知道,也没多想。车子又跑了一会信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转了半天一直在巷子里,忍不住问:“这里怎么都是巷子,还有多远能到。”

男子听后回答说:“快到了。”但是声音变的异常冷漠。

信胡一听觉得完了,不对劲。便要求停车。男子理也没理继续在巷子里转悠。

信胡心里开始害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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