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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牢狱之灾

领队的士兵大喝一声道:“拿下!”于是两个小兵冲到我面前,一左一右的按住我的手臂,拿出一块大木枷就准备给我枷上,好家伙,这玩意儿可比电视里那些道具厚重啊,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我想我要是驼上这个,肯定得被压弯了腰。

“军爷,我跟你们走,可是别给我枷那个好不好?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跑得掉?”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这次看来是死定了,不过即使要死,我也不愿意受许多罪才死,死也要死个痛快。

领队的士兵上下打量了我一翻,正待要发话,他身边的一个小兵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虽然貌似耳语,不过那音量估计整队士兵都听见了:“大人,索大人未必就会囚一辈子,咱们还是替自己留条退路罢……”领队士兵沉吟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做出了决断道:“押走!”

那就是不枷了,我感激的朝那个进言的小兵望去,他却隐入了士兵之中,看不仔细了。不过索大人是谁?这个名字似乎电视剧里频频出现,这个时候的索大人,应该是指索尼的儿子索额图吧?索额图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住在京城就是好啊,离刑部大牢不过才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若是我住京城郊区,岂不是要走断我的腿么?不过这样走来走去虽然累,我却希望这路永远不要到终点才好。然而,始终是到了,刑部大牢也不似电影里演的那样龌龊,男女牢房是分开的,从外面进去,一共要经过三道关卡,还有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两面墙上都有油灯,挺亮堂的,通道尽头便是牢房,男牢和女牢中间隔着一面厚实的墙。女牢也被过道分成了两半,这两半儿一看就是不同级别的,左边这半是小单间,‘房间’里有床有桌子,就是被子太脏了一点,里面住的人也穿的是五花八门,什么造型的都有;右边就不一样了,房间大大的,里面是通铺,一个房间里至少住了八个以上的人,统一服装,都是白衣服,胸膛和后背都有一个大大的黑圈,中间一个黑色的‘囚’字。

很幸运,我住的是左边的小单间儿,虽然还比不上现代最糟糕的破旅馆,但是比我对门的通铺好太多了,而且不用穿她们那种难看的‘制服’。

领队的士兵到牢房交差的时候,牢头连问了几遍:这姑娘为何没上枷。那士兵却只是摇头,不答话,办完手续后迅速的离开了,看也不多看我一眼。牢头于是对我的身份很好奇,拿着那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文件仔细阅读着,又时不时的打量我一下。

“大哥!”我自认嘴巴还是挺甜的,手扶着铁窗……汗,木窗,我手扶着木窗,将头挤在两根木方中间,朝牢头脆声声的喊着:“大哥,可否打听一下,我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啊?”我现在大概能明白,肯定不是因为得罪了十四阿哥了,如果是他寻了来,多半是直接喀嚓掉,然后毁尸灭迹,绝对不会傻傻的把我提到刑部大牢里来。

“咝,我也正纳闷呢,这刑部虽然还没定案,可是也该有个嫌疑罪名吧,这里根本没写罪状啊,摸不着头脑。诶!我说,你自个儿犯了什么事儿自个儿不知道?”牢头再次的上下打量我。我朝他干笑了一下,然后退回到我的小单间的凳子上颓然的坐下。手上的铁链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哐琅琅的清脆响声。

我本想自命清高的在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凳子上坐一宿,可是我这才发现没有消遣的夜晚居然会是如此的漫长,终于熬不过瞌睡,我往那肯定许久没换床单的单人床上一躺,呼呼的睡着了。真的很佩服自己,死到临头居然还睡得着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牢头就敲着锣喊开了:“开饭啦开饭啦,一柱香时间收走,不吃拉倒……”居然还是限时供应的早餐,比酒店提供的免费早餐还抠门。一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小碟泡菜,伙食也不算太糟糕,至少不是《红岩》里面的那种有老鼠屎的馊米饭。吃饱喝足之后,我又缩回到那张桌子旁坐下,心里一点要死的觉悟都没有,不知道我这种精神状态,算不算是混吃等死。

苦坐着,也不知道时辰,大约是午饭之前吧,一个狱卒提了个大盒子过来,然后放到我对面的牢房跟前,打开盒子,食物的香味立即飘了过来,狱卒喊了一声:“张陈氏,过来吃饭了。”喊完之后将盒子里的餐盘一个儿一个儿的摆在牢房外的地上,末了还拿出一壶酒来放在地上。

我咂了咂嘴,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对面放在地上的那些菜还真是要颜色有颜色,要香味有香味,只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那个张陈氏莫非大有来头,居然能在牢房里开小灶?眼睛好不容易从食物上移开,在那牢房里搜索起来,却见一个穿囚服的女人晃晃悠悠的朝地上的食物走来,看上去挺憔悴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除了恐惧之外,再看不到其他神情了。走到门边,她怅然的跪到了地上,然后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狱卒已经走了几步远,却又回过头来对她说:“吃吧,吃饱了好上路。”我立马想起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最后一餐么?此刻我一点也不羡慕她的待遇了。再望向她时,我的目光已经由羡慕和鄙视变成了同情了。想来要死的人大概没几个会有什么胃口吧,那女人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里,直到狱卒收拾了碗筷后,几个刽子手将她拖出去时,她才尖叫起来:“冤枉啊!我冤枉啊!”

凄厉的惨叫久久不绝于耳,此刻我才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心情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一个牢房都安静起来,人人岌岌自危,个个脸色都不太自然。这时,听见通道看不见的那头狱卒小心翼翼的声音:“这位爷,大牢重地……”话还没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八成是挨了嘴巴子,声响之后,便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九爷的路你也敢阻。”“奴才该死,奴才给九爷请安。”狱卒的声音仓皇而委屈,想来那个九爷一定是个挺大的官儿吧。

一阵脚步声之后,便看见一个碧蓝色的身影从通道拐角处走了出来,碧蓝色的长衫,腰束黑带,身长玉立,又朝里走了两步,便可以看清楚他的脸,皮肤白皙,卧蚕眉、单凤眼,鼻梁挺直,嘴唇薄且红,微微上扬着,带着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微笑。俊是俊,不过略微显得有些阳气不足。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狱卒,一个是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太监,别问我怎么知道那是太监,电视里多了去了。

“昨天夜里刑部送来的犯人在哪儿?”声音冷淡威严,却又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庸懒,也依旧是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相貌配上这样的声音,倒也还合适。

狱卒抬起头,朝我这边努了努嘴,那人便朝我看来,目光冰冷且刺人,我一皱眉,心想没得罪过这么一号人哪。“怎么是个女的?”那人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语。狱卒张着嘴,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回答的话,索性就呆立在那里,不回答了。那人身后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吼道:“还不快开门。”狱卒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钥匙来,将我这个单间的门上的大锁打开来。

那太监赶在那人前头推开门,又转头对狱卒喝道:“还不去端张凳子来。”待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又换上了一副笑脸,点头哈腰道:“爷,您请进。”这人,还真是奴才的典范哪。

那九爷一躬身,钻了进来,立在门旁,负着手,刺一样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在他打量我的时候,我也打量着他。那太监接过狱卒送来的凳子,给九爷安置在身后,又扶了他坐下,回头正看见我在盯着九爷看,立即板起一张脸,喝道:“放肆,见了九爷还不跪下见礼!”

我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一个奴才吵,依旧自顾自的坐着。“算了!”九爷淡淡的说。

沉默许久之后,九爷问道:“你和四贝勒很熟吗?”

四贝勒,是指的四阿哥吧?“不认识!”我答道。九爷显然对我这个答案不满意,眉毛一挑道:“你不要给鼻子上脸,要我用刑?”我干脆闭口不说了,反正说实话他也不信。

“那么,十三阿哥呢,你认识么?”九爷不死心的套着话。

“不认识!”随便他怎么问,我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怒火很明显的烧了起来,“嘴到是挺硬,高全儿,去给我掌嘴。”看着那太监朝我走来,我坐不住了,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上套的铁链子随着我的动作剧烈的响了起来。

高全儿笑得十分狰狞,一手挽着衣袖,一手还在活动着,似乎想一巴掌就置我于死地。我退后了一步,喝道:“你敢!”

“我不敢!”高全儿笑道,然后手就挥了过来,我习惯性的伸手去格,却因链子过重而抬不起来,就在一闪念间,脸上就挨了热辣辣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只觉得耳朵轰隆隆作响,眼看他的第二巴掌就要打来了,这还了得,我一曲腿,然后再一伸腿,一脚踹中高全儿的肚子,他因为刚才打我的力道还没收得回去,身体还在向前倾着,被我这么一踹,立即跌了个狗吃屎。

“哎哟,爷,您看这是……”高全儿还没爬起来就开始哭诉了,我转头看向九爷,他正扬着嘴忍着笑,一张俏脸看上去说不出的动人,就在我呆看着他时,他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喝道:“来人,将这个无礼的犯妇就地杖责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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