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这位阿姨所说的儿子或许就是棺材中躺着的那位,现在正在长眠。
真的是因为看的生离死别比较多了,我内心也算是特别淡然处之。
然然拉拉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告诉我这位阿姨和她身后躺着的那位身份背景,从然然口中得知,这个家族的人身份很特殊,外界所有的媒体都不敢对这个家族的人有任何逾越,所以一般很难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或新闻,只知道这个家族背景很强大,而且貌似她的儿子是个医学系的博士生。
博士生,用手指头想想都有些可惜,看来不只是财产带不进黄土,一个人拼劲所拥有的知识恐怕也很难带进。最后都是化为尘土而已了。
竟然都有些黯然神伤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阿姨,略显礼貌的说:“对不起,请问我现在可以带您的儿子离开这儿,去我们的地方,整理遗容吗?
阿姨很是平静,不过不知道的是,她是不是在故作镇定,我还真是好奇,到底会有怎样的原因,让一位母亲对已经离世的亲生儿子,能够强忍着内心的剧烈伤痛,表现的这么平静,就好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她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保镖,让他们推起水晶棺跟着我和然然走。
一路去往遗体修容间的气氛格外凝重……
然然与我的距离靠的非常近,我能感觉到她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角,可能是被这些个跟在后面的黑衣保镖的恐怖气势给吓着了。
毕竟我们这些在殡仪馆工作的人,虽然见惯了生生死死的事,可也很清楚,一个人的性命是很脆弱的,可能不知道在哪一天或是哪一秒就飞来横祸,天灾人祸什么的就一命呜呼了,岂止这样,我们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天家人和自己就阴阳两隔了。
我们送多了别人家的逝者,想想如果那一天送的是自己的亲人,该会有多么痛苦。
所以我们变得特别重视自己的生命……
我紧紧握住然然的手,给她一些安慰和依靠,其实我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
水晶棺最底下车轮的痕迹幽幽滚过地下室走廊的过道,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音调,就像狠狠的从每个人的心口碾压过去一样,只剩刺耳的声音穿过大脑,却不留一丝痕迹……
到了停尸间,的确,这里不同于外面,温度低的发怵,阴森森的寒意不留余地的死死钻进每个人的神经系统。
对于我们,其实见多就不怪……
旁边的黑衣保镖给我一份关于逝者的资料。
姓名:风炎景
年龄:23
去世时间:三天前,6月17号。
生前荣誉:双学位,著名医科大学喜博士生。
可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没有去世原因,写上这个不是殡仪馆的明确规定吗?
我把这份资料给了站在我一旁的然然看了看,她也只是悄悄告诉我:“这个是秘密,院长既然都同意了一切,我们还是不要问的好。”
我听后,勉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不识趣的硬往枪口上撞。
遗体修容室就在隔壁。
我请那两名保镖将水晶棺上方的玻璃棺盖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