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楼的大房子，顿时陷入寂静。
聂如风靠在椅背上，还是烦躁得不行。他扯了扯衣领，最终还是决定起身会房间。
走到程艺昕房间门前，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莫名有种开门的冲动。手抬到一半，聂如风想起程艺昕立的规矩。
算了，她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聂如风有猛地放下手，对着墙重重地踢了一脚，走进自己房间。
而程艺昕，回到房间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字型躺在床上。但躺着躺着，程艺昕忍不住就哭了。
说实话，摔杯子的举动纯粹是意气用事，纯属当时脑抽。这个陶瓷杯对程艺昕的重要程度，是一点都不亚于那个水晶球的重要程度的。聂如风为了留个念想，留着水晶球十多年了。而程艺昕为了纪念一个人和一段时光，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陶瓷杯。这回，竟是让她亲手摔碎了这个杯子……
渐渐反应过来，是自己把杯子摔碎了的时候，程艺昕后悔了。
好难过啊……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想以这种方式，和聂如风扯平的。
明明是自己冲进房间想都没想就拿起了杯子，然后当着聂如风的面摔在地上的。
可还是……好舍不得啊……
聂如风，我真的不欠你的了……
哭着哭着，像是哭累了，程艺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着时，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一晚，程艺昕睡得不是很好。
第二天一早，程艺昕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起来了。
再伤心难过，还是要上学啊。
程艺昕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仍旧散落在地上的陶瓷杯的碎片。她盯着碎片看了许久，又无言地拿来一个纸箱子，把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放进纸箱子里，把纸箱子放在了大门口。
整个过程，聂如风坐在餐桌旁吃他的早饭。两人就像看不见对方一样，毫无交流。
程艺昕也没选择坐下来吃饭。她喝了口牛奶，拿起三明治就出门了。
平常她是和向溪城和聂如风，三个人一起去的。现在向溪城不在，就照她和聂如风目前的关系，程艺昕果断选择自己走去。
向溪城家离学校有点距离，她必须早早出发。好在一路车不多，人也很少，不会觉得无聊。
程艺昕到的时候，聂如风早早到了。程艺昕一进门，眼光刚好和聂如风对上。她快速移开眼睛，看向左惜。
左惜也在看她，还向她挥了挥手。
程艺昕移开眼睛的小动作，在左惜的配合下，显得非常自然。
程艺昕刚在位置上坐下，左惜就开始关心她的腿伤。
“啊啊啊，艺昕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腿伤差不多好了吧？看你都来学校了，还没带拐杖，应该是好了。”
“嗯，是好的差不多了，能走着来上学了。”
程艺昕说的声音不小，隔她不远的聂如风刚好听到这句话。
该死的，自己竟然忘了程艺昕还有腿伤，就让她一个人走来学校了。
另一边左惜还在问。
“你家离学校多远啊？”
程艺昕自信想了想。
”大概一公里吧。“
“什么？你腿好得有这么快吗？就……就走一公里。上课没裂开吧？我看看我看看。”
“诶呀，伤口早结痂了。好了好了上课了。”
说完老师就走了进来，左惜这才停止闹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