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人果然还是胖子。在经历了李凡的一番蹂躏之后,他也衣衫褴褛,眼神空洞,生无可恋的趴在草地上,就像一头死猪。
本来中间听到胖子的惨叫,张雪还跑出来看了一眼。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看到李凡在暴打胖子,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去继续做菜。顺便跟里面的人说了一句:没什么事,他在和李凡玩呢……于是胖子不务正业的德性就更加深刻了。
“哼……叫你别烦我了,还敢来烦我。不自量力,呸!”李凡打完了之后还不忘狠狠嘲讽一顿。出了气之后,李凡瞬间感觉天高云淡,一切重归美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发型。又是一个翩翩美男子。然后大步走进房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屋里的人的转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动作整齐划一。李凡顿觉无趣。自顾自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大家都以为他是去休息了,也都没有多管。反正也用不着他,就让他休息一下吧!李旻看了一眼李凡的房间,然后又看了一眼李凡家乡的方向。
“……”胖子一个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趴在李凡原来趴的地方。一动不动。
夕阳西下,正值黄昏。今日天高云淡,是一个好天气。李凡站在空中,眺望夕阳。随即就把目光转到下方。山清水秀。炊烟袅袅。小山村的风景一如往昔。此刻李凡已经身在远离京师千里之遥的家乡……
李凡相貌慢慢转变。皮肤变得微黑而粗糙,相貌变得老成,身材也变得稍有些枯瘦。头发微卷,像是好久没有清洗。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成了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成年男人。然后身上的衣服也变成老旧的款式,披上一件快递公司的外套,这就成了个快递员。
李凡降落在离山村不远的路边。幻化出了一台老旧的摩托车。然后从伸手从虚空中掏出了一个包裹。骑上摩托车就向村里行进。
到了家门口,还是熟悉的房子,熟悉的院子。院子门敞开着,屋里的门也没关。养母田翠正在做着晚饭。养父李铁正坐在门口抽旱烟。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多么熟悉的画面。李凡像是个怀旧的老人,看着在前半段人生中重复出现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颇有些感慨,最终化做嘴角的一丝弧度。
“这里是李双家吗?李双在吗?有她的快递!”李凡隔着院子大声喊着。
村里来了个送快递的,这可是个稀罕事。村里人一般都不会在网上买东西,要是在外的亲人寄了些什么东西回来,那也是打电话通知自己去镇里取。所以李凡这个快递员一来,就已经引起了村里人明里暗里的关注。李铁夫妇看是来找自己女儿的,走出门来询问
“李双是我家姑娘,你这是什么快递?哪个送来的?”李铁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算了,以后对话一律用普通话解释。地方方言总有些地方表达不清晰。)
“啊,快递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不能打开了来看,这是规定。寄件人是李凡。他付了三倍的邮费,特地交代一定要在今天送到这里,交给李双。请问李双在吗?叫她来签收一下。”李凡解释道。
听到是儿子寄来的,二老也挺高兴。他们对这些也不太懂,就进门叫了李双出来
“哥哥的快递在哪里?”双儿穿着拖鞋就急匆匆的跑出来,看她在家就穿得比较随意,头发都没有整理,人还没到就已经开始问。
“你就是李双?麻烦你签收一下。”李凡拿出包裹。双儿几乎是抢过去的。然后签了字。抱着包裹跑回了家。
李凡看着双儿,笑了笑。骑着摩托车走了。包裹里是两盒月饼,一盒糖果。还有一部手机。一个小手链。一封信。很简单,算是李凡给家里的中秋礼物了。
双儿打开包裹,其他的没看,先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打开手机通讯录。
双儿打开手机,壁纸就是一张温柔的笑脸,熟悉的笑脸。双儿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依言打开手机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亲人,爱人……
李凡早都准备好了一切,手机卡,绑定银行卡。申请了社交软件的账号。只要双儿受到手机就能用。不知道怎么用就找李凡嘛!反正所有通讯录的联系人都只有他一个,好找!
“喂?”第一次打电话给李凡,双儿显得有些忐忑,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喂?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忙呢?可能没什么时间接电话。如果你实在有重要的事,请说一声我爱你,那我可能就会有时间了……”懒散的而熟悉声音清晰的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双儿对着手机宣泄着压抑了好久的情感。
“嗯,真乖……那我就陪你聊一会吧。直到你不想聊为止。”李凡高兴的笑着。这时他正躺在摩托车上,而摩托车则自行在天上飞着。无人驾驶……
“哥哥,我好想你啊……”双儿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在刻意压抑。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喂喂喂,双儿,怎么还哭了呢?你别哭啊……”听到双儿的哭声,李凡差点从车上摔下来。急忙坐起来,但是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我忍不住嘛……”双儿嘟着嘴,想控制自己不哭,但是眼泪总是忍不住往下流着。
“那你再哭一会吧,我听着,哭完了我再和你聊。”李凡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哭不出来了,你这个笨蛋!”双儿被李凡给气到了。
“嗯?不哭了不是好事吗?为什么骂我笨蛋?”李凡表示莫名其妙。
“你就是笨蛋,大笨蛋。哼”双儿才不管这么多呢。
“好吧好吧,我是笨蛋。”李凡只得顺着双儿的意。
一时间相对无言。
“哥哥,我想见你了。”双儿语气还是有些低落,但已经不是很难控制了。
“要不我们开个视频吧?”李凡提议道。
“那你等我一下。”双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凡也不在天上乱飞了,消失在原地,直接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在等双儿开视频的这段时间,李凡一直在家看着双儿。她在换衣服,但好像哪套都不满意。总共就三四套衣服,她反反复复的挑了半个小时,最终气呼呼的随便选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她又去洗了把脸,梳理长发,然后精心编着自己的小辫子。编了七八条之后,开始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表情。
她想的是,一定要让哥哥看到自己最好看的一面。谁知道李凡早都把她最不好的一面看完了。
等她整好。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而李凡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视频接通,一张可爱灿烂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双儿,你今天真漂亮。”李凡觉得还是用赞美开头比较好。
“哪里了?和平常一样的嘛!”双儿有些害羞,又舍不得把眼睛离开屏幕片刻。
屏幕中的人,音容笑貌,一如往昔。仿佛两人不曾分开过片刻。
“双儿,在家里怎么样啊?你在家吃的好不好?我看你好像瘦了一点。也有些憔悴……”李凡开始了唠叨模式。
双儿就盯着李凡,听着他唠叨,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
“好了好了,我在家还能不好吗?爸妈都照顾着我呢。只是我最近学习比较刻苦,你是不知道,我把以前没学过的东西都重修了一遍。可辛苦了。所以我都瘦了好几斤。都怪你,谁叫你分数考那么高的,要是你考得低一点。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高中都没有和你在一起,大学我一定不能再和你分开了……”双儿本意是让李凡不要担心的,说到一半就开始诉苦了。
“这还能怪我的?那还不是怪你从前学习不认真,现在想抓,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你也不用太累了。要是只想考得高分的话,还是十分容易的。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你要好好放松一下……”对于双儿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努力学习这种事,李凡是有些感动的。可是学习也不能荒废身体。
“……”
两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已经刹不住车了。直聊到日落西山,两人把自己的近况大致说了一遍。
“那你现在干嘛呢?什么时候吃饭?”双儿边走到饭桌旁,把手机固定在一边,刚好能看到一家人吃饭的场景。然后自顾自的打饭吃着。李铁田翠两人吃饭时也时不时和李凡打着招呼,嘘寒问暖。
“我也马上就吃饭了,今晚我们几个朋友有个聚会。”李凡这才想起聚会的事。拿着手机就下楼了。
“这是张雪,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家的,她比我大一届,现在是大二的学生了。成绩很优秀。也是在京师大学……”李凡一个个的介绍着。张雪她们也打着招呼这时。
胖子已经爬了起来,草草整理了一下,正准备和李凡的家人打招呼呢。
“这是个胖子。”李凡对胖子的介绍就只有一句话
“喂,李凡。你是不是过分了?这是个胖子是什么意思?欺人太甚。我要和你单挑!”胖子感觉自己受到了很深的伤害。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连和李凡单挑这种话都敢说。
“嗯?好,有勇气。双儿,来看看,我来给你表演一个宰猪七十九式。”李凡十分佩服胖子的勇气,于是决定满足他的要求。
“别,凡哥,我错了。刚刚我是开玩笑的。我哪敢跟您单挑啊。对不起对不起……”胖子听到宰猪七十九式的时候,差点都吓摊了。赶忙道歉,十分的怂。
“呵呵,其实我也是开玩笑的。不要这么紧张嘛。双儿可是知道,我是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好少年,怎么可能会打人呢?你说是吧?”李凡一脸的诚恳和善。
“对呀,胖子哥哥,你不用怕,我哥哥人很好很温柔的,他不会欺负你的,你也不能欺负他哦。”双儿天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哈哈哈,我和李凡可是好朋友啊,刚刚我们是闹着玩的。其实我们关系可好了。要不他也不能叫我来他家聚会啊……”胖子看着李凡严厉的眼神,也知道从善如流。
李凡看胖子这么懂事,也就没有为难他。接着他举着手机四处逛着,向双儿和父母介绍着自己生活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