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又是数日,在武昌寻玄晖真人无果后桑落带着大家继续前往下一个城镇。青山碧水,踏寻酒香,出了武昌沿着长江走一段山路便是永安镇。【小地理:武昌县(位于现今武汉,属湖北省)永安镇(现今的咸宁县,属湖北高官江河流链接了武昌、永安两县。】
长路漫漫,笛声悠悠。在接到上头的传令后,陬月再次出击!渡口行船处,狭路相逢,对上忽然出现是四个身影众人心中大惊,浩劫来袭,生死一瞬!
“哇,陬月先生,我们才多久没碰面你这是有多想念我们,这份思念我们实在消受不起啊。”面对陬月压倒性的实力,桑落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愿与其相斗。虽然不知那个陬月为什么忌惮赤炎剑,真要动起手来这阵势生机渺茫。
挡在桑落面前,陬月落座船上悠然喝了口茶对桑落的调侃完全无动于衷,在他一旁的仲阳轻摇手中折扇掩笑:“能得暗月如此挂怀,这位兄台就别这么见外了!”
看似轻松的对话,在双方四目相对之际是暗藏的杀机,在桑落身后冬雪和奕徵警惕的紧握剑柄。就在此时,悠扬的笛声忽然停下,从船舱内步出一位少女。只见她一转手中长笛以内力驱动,瞬间,无数凌厉剑气呼啸而出。
“哼,还是花月爽快,臭小子死来!”战局一触即发,随花月之后,纯乾手持重剑直逼桑落!
另一边,天悦酒馆内桑落妈踱步于酒馆之内,由于儿子落跑酒馆的活便由她来帮忙。算算这桑落已经出走近一个月了,身上想必没多带银两,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自从他走后不久就有两个道士来喝酒,还问东问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桑落在外面闯了祸还是怎么的。
“唉……唉……”
内子连连叹气之声立刻引来了张罗浮的不悦,想起那个野小子那是火气胜过疼爱:“哼,都已经快一个月了,那野小子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
“还不是被你给逼的,你倒是给我把阿霞的婚事退了!”哎哟家里就只有这么个儿子,亏他当父亲的还能狠得下心说出这种话来,张罗浮气,桑落妈比他更气。
“哈,我这个徒弟还真神通广大麻烦多多,前辈,这回您可别袖手旁观啊。”听着张家夫妇吵架斗嘴,玄晖真人一举手中杯敬了对面一身白色的道士。
被敬酒的前辈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酒,最终并未碰触酒杯只是一声轻叹:“朝廷国事我无心介入。”
“唉,知道啦知道啦,前辈您不喜涉入凡尘但也不要天天强调呀,此时此刻能牵制住开阳那魔头也只有您的雪封剑了!”前辈不给面子,玄晖无奈摇摇头独自昂首饮酒。若非桑落是赤炎剑的剑主,前世与寒光有所交情,不然这个寒光估计根本不会出山。“再说了,那个开阳忌惮桑落正是因为他乃赤炎剑之剑主。”
“开阳的来历我自会暗中观察,你不担心你那徒儿吗”身为长者,寒光一头银色白发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沉稳风范,然而却有着过分年轻俊秀的面容。一席白色道袍仿若将其与这世间划分开来,双瞳虽透着寒光却隐藏着许多柔和。
寒光此言一出玄晖无奈放下酒杯,对面坐着的可是先天高人,但却不插手此事。将他请出山,说白了就像请一尊神当摆设唬人。
说起桑落的安危,在座两人心知肚明,见玄晖不语寒光再次无奈叹气:“我虽无心介入,但并未表示不相助,否则也不会下山陪你坐在这里耗时间。”
“哇哇!前辈就等您这句!”这个寒光,说不担心桑落是不可能的,开阳对桑落这般虎视眈眈连他的身世都调查实在叫人放心拿不下。说罢,玄晖饮下最后一杯酒立即起身。“桑落的家人就有劳前辈了!”
就在玄晖离开之际,酒馆门外便来了位手持拂尘之人,看打扮应是宫中的太监。
“这位贵人,不知驾临天悦想找怎样的酒?”见状张罗浮心中惊呼,面带狐疑之色恭敬迎接。看那架势怎么都不像买酒的,难道是桑落那野小子闯了大祸?可是那孩子平日再怎么胡闹也有分寸。
一扬手中拂尘,公公打量了眼张罗浮尖声笑道:“皇上听闻天悦酒馆美酒天下无双,特派司命大人寻问酿酒技术,还请店家随杂家一同进宫一趟。”
什么呀,虚惊一场。在心中抹了把冷汗,张罗浮屈身应邀。天悦的酒连皇上都喜欢,这要是传出去生意可火了!更何况,对方乃是宫里来的,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进宫若失了礼数可是大祸临头,还请尊驾稍待片刻。”这边相,公公眼看任务即将达成却不料出现一个白色道士冷言冷相阻。
有些不明白寒光道长的话,张罗浮眉头一紧,还未待公公发话就已经被寒光带到仓库。
只有两人的仓库内,只见寒光拂袖掐咒改变了形貌,看得张罗浮咚的一声给跪了:“原来仙人大驾光临,老朽有眼无珠怠慢了仙人还请见谅。”
化作长者寒光低垂着眼帘淡漠道:“你此行入宫必会涉及张桑落安危,其命格事关重大。”
“……这……大仙化作老朽模样难道是想……”扯到那不成器的野小子,还说什么事关重大。仙人说话一语双关,张罗浮连退两步,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野小子究竟闯了多大的祸,仙人究竟又知道些什么,又不愿说明。
寒光看张罗浮是个聪明人,知道此事还不能言明,故而扭曲他担忧之意:“此行我自有脱身之策。”
宜人的景色,碧水青山却是杀机重重!
桑落这边,笛曲鸣,音波起,破云霄,似剑气。沉默无言,冷漠的双眼不带任何情绪,花月手扬长笛直取冬雪而来。
无言之中生死之战燃起,桑落与奕徵率先提气持剑共同挡下花月的音波。强大的力量撞击,刹那间,四周飞沙走石,江面波涛汹涌!强劲的余波更是殃及亦徵肩上闪躲不及的山猫,只见山猫被击飞更借力退离战场:“喵的!老子可没功夫能陪你们玩命!有缘再会了喵!”
“可恶的无胆之猫,逃得那么快!”一招过后,双方各退三步!与此同时,纯乾手中重剑不由分说欲夺桑落性命!桑落脚踏流光逐月,以速度取先机,剑身请挑重剑卸力道,四两拨千斤险象逃生。与此同时,冬雪出剑持火咒直逼纯乾,然而两人的配合虽默契无间却抵不过纯乾强有力的一击!
重剑横扫无人挡关,第二次交手纯乾深知若让桑落在速度上占先机将生变数,手中紧握重剑全力提气沉重的一击将桑落和冬雪双双逼退。
在庞大的力量面前,桑落虽速度上占优势但却一时无法分出胜负!全力一搏,虽彼此了解但数招之后久战之下桑落和冬雪渐渐露出败象!渺无生机,死神随时伴随,在一旁苍遥借江水地利引水化盾,不断卸去纯乾的力量,战局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另一边,花月有意接近冬雪,亦徵一人对上暗月高手!方才一招与桑落合力才能与花月抗衡,亦徵心中估算花月出招并非她的全力,眼前情况更是不便硬拼。
“天地阴阳化两极,七星剑芒转乾坤!”脚踩七星阵印,催动真气双手结印,剑出手,带着强大的灵力绽放着光芒!亦徵以守为攻,以七星阵布下结界不知欲意何为。
一声声笛鸣再起,目标转为眼前阻挡的亦徵!花月再次催动力量,音波似利刃一波强过一波朝亦徵袭来。音波快,亦徵的动作更快。全力一战,亦徵布下七星阵,以流光逐月避开杀机,剑回手,指天地,一瞬间四方剑啸在花月四周冲向云霄与日争辉!“缚!”
“束缚阵法,虽然此人不及花月,但却能以阵法克制花月!”不用交手就知道打不过,但却不服输,以阵法控制住花月的行动,只要等纯乾那边分出胜负花月这边败下是时间的问题。船舱之内,仲阳轻摇手中折扇含笑看着岸边的战况。“然而,所有的阵法都必须有阵眼,越强大的阵法越必须以布阵者为阵眼,阵眼移动阵法被破。”
“你不出手吗”分析得是很到位,但是这旁观者的态度让身为暗月之首的陬月不禁皱眉。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暗示仲阳出手,然而后者却做出沉思状,最后苦恼道:“陬月,你懂我的,要是让水打湿了我的衣服那可真麻烦。”
仲阳什么性子陬月再清楚不过,他不喜欢弄脏自己,尤其是手中的折扇,非得必要之时他才出手。眼下亦徵灵力与花月的音波相克,花月受阻,仲阳无非要让陬月自己出手。
一瞬间,一道掌气朝亦徵袭来,陬月出招了!
“小白白——”就在苍遥惊呼之下,亦徵察觉危机以不变应万变,再提灵力剑锋落地转阵眼,硬是接下陬月一掌!没料到亦徵以命相抗决意困住花月,陬月再次运气,剑起杀招夺命而来。亦徵受了陬月一掌口吐鲜血却没有撤阵的意思,只见他手持剑印化气为剑挡杀招!
陬月利刃扫风,只出半分力就斩去奕徵气剑,杀招直取奕徵胸口!疏不料,意外发生!与纯乾缠斗之中桑落察觉奕徵危机,一闪身挡在奕徵面前,陬月的剑应声插入桑落肩上。
“桑落!”忽然出现在剑刃下的身影,冬雪不禁分神,战局险象频出!
“!!师弟,笨蛋为什么冲过来!”早已做出必死的觉悟,奕徵催动阵法散去花月的音波,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噗!”经脉受剑压所创,桑落口吐血红回答众人竟是:“……你以为我想啊。”
完全没料到桑落会冲过来,陬月紧握剑柄冷笑再出一剑:“暗月的目标本来就是你,既然过来送死就成全你!”
“咳……谁死还不一定……”避开要害,剑刃透体而出,桑落忍痛顺势伸手抓住陬月的手,御赤炎剑直取陬月首级。察觉到杀机,陬月松开剑柄抽身而退,赤炎剑擦身而过在陬月身上留下剑痕!
失去了佩剑,被赤炎剑所伤的伤口难以愈合血流不止,陬月掌气再发给桑落毙命一击!桑落负伤寸步难行,杀招将至,奕徵起剑相抗。
奕徵对上陬月,阵眼移,法阵破。同一时间,花月一个箭步一掌直击冬雪,后者重伤被打落河中。苍遥还来不及将人救起,花月的长笛再次响起,音波如利刃乘风而来,击落如雨,让人无从闪躲。
同时对上两个敌人,冬雪生死不明,桑落重伤,奕徵负伤苦战,苍遥一怒化出龙形跃苍穹!霞虹夺日辉,龙鸣破音波,一瞬间地动山摇!一声声龙鸣夺命而来,地动山崩!花月、纯乾、仲阳瞬间难挡寸步难行,就连远处前来渡船的镇民也无一幸免一个个都瘫软在地!
失去佩剑的陬月仍然锐不可当,掌风击飞奕徵之后,杀招再起:“覆天魔元掌!”
陬月全力一击,蕴含着不明力量的掌风直接散去苍遥龙鳞将其打成人形!龙威不再,苍遥和奕徵战陬月两人相续再添伤痕。
就在众人命悬一线之际,忽然,天外来音一道剑影逼退陬月:“玄月晖,酒中行,乾坤道法四方游。醉剑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