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轻歌公子来到一个破旧的类似教堂的地方,教堂的门早已残缺,几个女玩家正清理着墙壁上粘连着的蜘蛛网,几个男玩家正将教堂里的大物件搬出教堂,整个教堂中一片忙碌。
“现在公会系统还没出,我们找遍了整个南部大陆,才找到了这个地方当临时基地。这里五天刷一次怪,一次刷出30多个牧师,其余都挺好。”轻歌公子向何晏公子解说到,十分详尽。
不知为何,莫浅觉得轻歌公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嗯,那就在这住下吧。”何晏公子似乎从刚才开始,语气就变得淡淡的,“会员的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会里一共有73人,每个人的等级,装服分数以及走位,个人操作都在整个命运的上流。”轻歌公子微微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奶妈目前较少只有14名,而且有不少都是新手,技能还没能跟得上来。”
轻歌公子再次打量一番莫浅,最后目光落在莫浅背后那只黯淡无光的木笛上:“这位朋友你是牧师吗?”
“嗯,我是纯奶妈。”莫浅十分期待能够参加团队战,虽然,她又感觉困了。
”纯奶妈?用笛?“轻歌公子的余光无意之中看到一边正在擦拭墙壁的身上背着个法杖的女牧师,微微勾起嘴角,果然是个隐藏职业呢!
”不过“,何晏公子并没有注意到轻歌公子的表情的细微变化,只是打断了他,”她还是个学生,暂时还不能让她进团。“
”这是当然,莫小姐只需留在公会即可。“轻歌公子连忙附和道。
”哦。“莫浅不免有些失望,”那我下线了,明天有课。“
”等等,“何晏公子看着莫浅脸上的失望,还是心软了,他双手轻轻搭在莫浅肩上,声音柔和的说:“等你放假了,我就带你打团站好不好?乖,别不开心了。”
一番话让莫浅的心变的暖暖的,她缓缓的点头:“嗯。”
莫浅下线后,轻歌公子走上前,拍拍何晏公子的肩,叹了口气,说道:“果然还是因为她是隐藏职业所以你才对她这么好吧?何彦,你还是这样。”
“那是当然,我终究是个商人。”何晏公子的语气再次恢复为原有的冷淡,“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她有专属的武器不说,还有一个专门指导她一个人的NPC。最重要的是,我遇到她的时间是开服那天的下午一点三十五分。”
“她是GM?还是内测玩家?”这次轮到轻歌公子瞪大了双眼。“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才买到的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很有意思?”何晏公子眼中闪现出现有的精明“不急,我们慢慢寻找答案,毕竟就算是微澜也是可以发现的。”
第二天,莫浅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子起了床,洗了漱,吃了饭,进了教室,然后“啪”的一声,趴在桌上继续睡了。
“你是猪吗?昨天请假睡了一下午还不够?”谭破浪一进教室门便看到了莫浅,她都没看到桌肚里他帮她整理好并写上她名字的新课本吗?
“诶呀你好啰嗦啊,我困死了。”莫浅对谭破浪说话的方式似乎越来越放肆了。
“行。”谭破浪也是被莫浅的话吓了一跳,她的害羞呢?她的矜持呢?“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没事你睡吧。”
“嗯。”莫浅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不在说话。
语文课。
“却傍金笼教鹦鹉,念粉郎言语。”迷迷糊糊之中莫浅听到了语文老师的声音,“末句中的粉郎所指的是三国时魏国的一位美男子,名为何晏。”
“何晏公子?”莫浅惊呼,立马站了起来。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同学都回头看向莫浅。
“莫浅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语文老师扶了扶眼镜,细细打量着这个她儿子身边的女生。
“有...有什么证据,哦,不,我说的是典故,可以证明何晏是个美男子吗?”莫浅感到十分尴尬,但又不想用“没有”这一句简单的回答来换取更多的笑话。
“好,请坐,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讲的......”语文老师将目光移到谭破浪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刚坐下的莫浅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毕竟她想知道何晏,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个名字。
一节课很快过去,课间,莫浅刚打算继续补觉,却发现谭破浪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利用课间十分钟出去打球。
谭破浪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莫浅,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何晏公子,是谁?”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谭破浪就后悔了,自己最近怎么总是问她身边旳某某男生是谁?
莫浅显然也没料到谭破浪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何晏公子啊,我游戏上的朋友啊。”
“对你很重要?”莫浅话音刚落,谭破浪便立即问了下一个问题。
“嗯。”莫浅想了一会儿,说道:“他很照顾我,会很细心的给我解释游戏上的事情,我就是跟着他练到十级的。”
“带游戏而已,很多人都会。我......”谭破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网络上的人还是要小心点。”
“嗯。”莫浅答得非常含糊。
接下来的时间,莫浅便都用来补觉了。
其实本来上课睡觉这件事对于莫浅来说,还是有一定罪恶感的,只是,谭破浪那一系列对课堂不屑一顾的语言却让莫浅直接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下一节课数学课,学三角函数,很简单,没意思,你睡吧。”
“下一节课生物课,学水盐调节,你睡吧,这个都不用学。”
。。。。。。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对于谭破浪简单的东西,对于莫浅来说,也并不一定so easy。
说实在的,要是莫浅能够早点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也不会受那么多苦头了。
当然,这只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