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冲突

这一天一大早，李玉芬正在家里补赵庆海穿的袜子，那时农村物质条件比较匮乏，衣服，裤子，袜子，甚至布鞋都有补丁。就听见邻居张婶喊道：“五嫂，你快去地里看看吧！你家地里苞米都被压倒了好多，宫斌家里的马车在你家地头转弯，结果苞米倒了一片。”李玉芬听到后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紧往地里跑，结果看到地边上有二十多棵苞米都被压倒了。气的李玉芬大喊：“都什么人呢！进地里也不看看旁人家的地。”原来宫斌家今年种的是黄豆，听家里小广播说明天可能有雨，家里的种的四亩黄豆涨势不太好。就决定往地里撒点化肥，结果到地边马不听话，拉着马车闯进了邻地的赵庆海家的苞米地，把靠近地边的附近的苞米压倒了一大片。早上起的太早，撒完肥还想着回家补一觉。回到家，把马卸下来，牵到后院，马车随意的放在院中，破败的泥插的院墙有豁口，也懒得插上。院边的围墙长着很高的蒿草也不愿清理。院子里一片狼藉，权当没看见，媳妇和他喊也不理。气恼恼的宫斌吃完饭，刚要睡觉，就听见门口媳妇和人在嚷嚷，出去一看，见自己媳妇孙小华和赵庆海家的李玉芬在吵吵。他有点不耐烦，从炕上起来出了屋，走到外面就听见李玉芬在那喊道：“压了一大片苞米，赶车也不注意点。有的苞米根都露出来了。”见自己媳妇无言以对，就喊道：“不就压了几棵苞米吗，至于吗？”李玉芬听到他满不在乎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至于吗？”她本来也没想找到人家要怎样。只是来说说，让他家下次注意点。“民以食为天”，自然对于自己洒下汗水种出来的庄稼格外在意，这是农民的本性。李玉芬怒了，自己汗珠子摔八瓣，付出了巨大辛苦伺候出来的庄稼被人家弄倒了，竟被说：“至于吗？“”你说至于吗？你家庄稼不是顶着大日头种出来的，就你这样的人还能种地？“宫斌听见前一句话，还感觉自己理亏，听见后一句话，就想到刚刚媳妇生气和自己说的自己不配成为庄稼汉，和你过够了的话，那种蔑视的眼神深深的伤害了自己的心。听见李玉芬这么说自己刚刚压下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和李玉芬吼道：“就压你家的地了，你能把我咋地。下次在施肥还从你家地走。”李玉芬也火了，不知道悔改不说，还这么哼。”你试试，你压给我看看。“眼睛里直冒火。”我就去压，你看好了“说着就要到后院牵马。宫斌媳妇孙小华赶紧拦着他，本来自己家就理亏，你要是真去压人家的地对薄公堂都得输，而且人家也没有要你赔的意思。再者，住在一个屯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得那么僵。孙小华看着丈夫说道：“你还长本事了，你压了人家的地还有理了不是。还不给人家玉芬道歉”宫斌喏喏的不说话，看着李玉芬想说道歉的话，却感觉很难开得了口。看着媳妇正在瞪着自己，才走到李玉芬身边：“那个，那个，是我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行不？”李玉芬听见他都道歉了，也就不想在闹小去了。点点头，说道：“算了，下次在走车，别压了庄稼。”原本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李玉芬转身要走，家里还有活计要做，刚转回头走了两步，听见身后宫斌小声嘀咕，：“妈的，还要给这小贱人道歉，不就压了两根苞米吗！”李玉芬岂能容他，回过头，问他：“你骂谁是贱人，”见宫斌不在意的眼神，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眼睛里喷着怒火，“再骂一句把你的臭嘴撕烂”宫斌刚要伸出手，李玉芬把脸往前凑了一下，”给你，你打我一下试试，“李玉芬没结婚之前就性子火辣，是村里的小辣椒，本就要强刚烈，哪里能容下别人如此说她。瞪着宫斌一手插着腰。一手点指着宫斌”臭不要脸的，老娘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敢骂我。“孙小华有点看不下去了，指了指男人，”你就背后的尿，“说完又感觉这话不中听，这不是撺到让老爷们和人家干仗吗？看着李玉芬说道：”五嫂，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李玉芬不干了，”他就不是什么好老爷们，只能窝里斗，一点本事也没有，还给五嫂惹生气了“李玉芬瞪了孙小华一眼，转身走了。还回头看了看宫斌一眼。孙小华无奈，看来两家不能像以前那么友好了。临进屋之前看了丈夫一眼，小声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玉芬气鼓鼓的回到家，继续缝起了袜子，可是心情不好，活也做不下去了，她从进了生产队开始，为了不让别人说出不字，付出多少努力，十四五的年纪干活却不被成年人落下分毫，那时爸爸有病，弟弟妹妹还小，这一个家全靠她一个人在撑着，谈起自己，村子里的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人们都说，村里哪个小伙子如果娶了她，是积了八辈子的福。那时候村里的村外的小伙子追求自己的都能排成排。可是也是因为太过要强，太过劳累，她劳动过力，经常腰酸背痛，常常一个人的时候疼的掉眼泪。还好自从嫁给赵庆海虽然日子虽然穷苦了点，但是却也在平淡中有幸福，有重活赵庆海都不让自己干。有了孩子之后，性格也慢慢变得温婉平和了。李玉芬想着心事，却不想针扎了手，沁出一滴血珠，李玉芬把血吸进嘴中，放下了活计。看看老式挂钟，已经十点多了。起身收拾一下子补好的袜子和衣物，准备做中饭。儿子中午要回来吃饭，想了想，到园子里割了两把韭菜，回来洗净，切好。准备中午炒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