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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世

孤赏晓月醉无常

无人对饮烈曲生。

残月斜映杯中酒

遥望孤雁听孤声

笙潇潇

雨瑟瑟

今日何其多

今日何其有

与尔倾诉相思苦

落叶焉能化春泥

牛郎焉能相鹊桥

一人独醉长恨亭。

风袅袅

琴幽幽

花尽杯莫停

花尽人莫愁

梦回古今情长留

人生几回有?

只道

花前月下当风流

此生愿做花下魂。

夜色朦胧中,身穿水墨青衣印簪花的如梦坐在篝火旁,低头喃喃自语,眼神里竟有一丝悲凉之意,或许并未正真理解其意,未到伤心之处啊!。

好奇道“二叔,你可知道我二哥说的这啥意思啊?我觉着书中的他很是悲愤和消沉呢?”

一旁的壮汉爽朗道“这是你二哥说的?”

如梦低头道“我在他房间的桌上发现的,然后就偷偷看了下,你可知他意啊?”

壮汉摸了摸头,虽然久经战场,什么场面都见过,但面对如此天仙的面容,也显得有些小男孩儿般的羞涩气息,不是邪想,而是纯净的本能,语带磁性和柔和道:“小姐,您都不知道,我一个舞刀弄枪的又怎知啊?而且你二哥那人喜欢独来独往,让人捉摸不透啊!”

如梦用手中的枯干捣鼓着篝火,低头沉思,轻声开口:“等回去,亲自问他”

看着黑夜中明亮的焰火,两眼失神,又自语“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了?活过来了么?”

随即露出了迷之微笑,“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小子?”

夜色的府衙后院,可谓灯火交明,庭院别致,也不知道这衙门老爷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有这样的风景。走在桃花林内秦禹正和欣儿正谈笑甚欢。

秦禹摸着肚子,满足道“今儿吃的太饱了,看,把这肚子都给吃撑了”

欣儿傻笑道“禹哥哥,那我就带你逛逛这庭院花园,还能有益于肠胃消化。”

秦禹满意的笑了笑,捏了一下她可爱的小脸“小丫头,走吧,我也想看看,”

深庭院,夜寂静,月明亮,阁楼上。

欣儿正悄悄的拉着秦禹来到陈庞飞欣赏景色的地方。此地下人不得入这是规矩,可还是大胆的带着秦禹来到了这里。

刚到这里,秦禹两眼就放光,不禁嘘吁直道:“哇哦!!这夜色真是不一样啊!”

雕制精致的花窗前摆放着金丝楠木桌,桌上茶具齐全,不得不说,此处是欣赏月色绝佳之地,没有点燃屋内的蜡烛,只怕会被人发觉,扰了雅兴,明月斜照了进来,依稀能看见对方的模样,向窗外遥看,一轮明月映照在水池中,少许乌黑的云朵伴随其中,悄然间,蛙声虫鸣四起。

在如此美景下,欣儿却是有些凄凉与忧伤,内心百般交集,毕竟老爷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会更加麻烦,期望的小眼神看着秦禹,声音带着微弱“禹哥哥,你走的时候,带上我好吗?”

秦禹却有些犹豫不定了,一时没想明白,语带温柔“欣儿,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欣儿看到了秦禹眼神中的犹豫,内心的期盼似乎沉落了,水灵的大眼,泪水已然滴出,在月色折射了出来,并不是欣儿不够坚强,只是面对自己的唯一时,多年来的沉寂,只为一时的爆发,那种心境只有当事人才知的。

小声娇泣“其实我也不想说,可你是我唯一能说的,我不想错过”

看着欣儿落泪和失望的眼神,秦禹茫然,内心更是心疼这位如妹妹般的小可爱,伸手拂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傻丫头,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就是,我会帮你,别哭。”

听到秦禹这番话,欣儿停下声儿,眼里又多出了期盼。

眼神带着回忆,带着沧凉,深怕有外人听见,轻声一语出:“我本出生在官宦人家,我娘生下我不久,因患绝症,便早早离世,便于我爹相伴,从小受我爹的熏陶,熟读一些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前,因为我爹直言不讳的谏言性格,得罪了朝中权贵,被排挤,至此被贬落到这小镇,然而路途遥远,途中颠簸,那一日,突下大雪,寒风刺骨,又加上我爹身子骨不好,便一病不起,卒于路途中。

料理完后事过后,这一同前往的师爷却起了歹心,霸占了我爹的任命书和印章,冒充我爹来上任,强行拉着我一同前来,还威胁我说:“不来便要杀了我”但又念及我爹多年对他的照顾,和惦记我家祖传的迷药配方,才没有对我狠下杀手,然而上任后,让我装扮府衙的丫鬟,威逼利诱让我说出迷药的配方,不然让我不得好死,我一天不说,他就不能对我怎么样,我忍辱在此,希望有一天能逃出魔掌,可没想到上一年,我逃走的时候,却被抓了回来,原来他一直派人监视我的行踪,此后我便打消了这逃走的念头,我愿以为他是想得到我家的迷药配方,可没想到,他见我一天天长大,美貌姿色显露,却对我起了歹心,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怕是....”

说完泪水不禁的又滴了下来。

听完后秦禹愤怒不已,放在桌上的拳头紧握,怒道:“等他回来,我找他去”

欣儿听到他这么说很欣慰,可秦禹声音偏大,惊讶了欣儿“嘘!禹哥哥,隔墙有耳,此事不可莽撞,他人多势众,万万不能强硬”

此时秦禹心性单纯只知愤怒,直言“这也不是,那该怎么办”

也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年,不懂分析也正常不过,自然带着那颗纯净的心来考虑,不会隐藏,对于此事的愤怒不已掩饰。

欣儿看着秦禹如此,松了口气,自己算是没看错人,欣慰道“只要哥哥愿意,我有一法子,可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悄然的全身而退”

秦禹道“我当然愿意,什么法子,快说与我听”

欣儿贴耳低语“明天,是赶集的日子,老爷也不在府中.....如何?”

秦禹心想,备受煎熬这么久着急也是正常的,又道“那为什么不直接逃跑呢?还有你以前为何不用如此方法?”

欣儿一脸委屈“不是我不用,而是那师爷,知道我留有这一手,早早的做了准备,奈何整个镇都归他管辖,耳目众多,如果不将监视我的人除掉,我一个柔弱女子想逃,谈何容易....”

秦禹带着歉意,揉了揉欣儿的头道“对不起,小丫头,我只是好奇问一问,没别的意思!”

就着半个多月的相处,欣儿知道秦禹心纯,并不在意,而是感谢,感谢这陈庞飞要我贴身伺候你,虽然不知道他用意和在,让我碰到了你,何尝不是天意呢?我是不是要感谢老天。

想着想着却抿嘴一笑。

“你这一哭,一笑的,担心死我啊!”

欣儿被这么一说,傻笑不断,扭头看着月色,原本凄凉之意也变得敞亮,心终于明亮了,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要实现,想到渴望自由的她,内心激动,无以言表。

“哎呀,跟你这聊了这么久,差点忘了迷香还在熬制呢”

拉着秦禹就往下走,无心在欣赏月色美景。

路上秦禹敏锐的听觉,听到身后假山旁有声,回头一看,眼里寒芒一闪,隐约发现有人,如果欣儿不说,秦禹还一直以为身后的人是正常的行动,暗想“果然有人在监视”,被秦禹看到后,这人自知行踪败露遍悄然转身离去。

庭院里少有人来往,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路边挂着的小灯笼中,烛光燃烧殆尽,如此宁静的夜晚,周边的小唱更加亮嗓,欣儿拉着秦禹的手不愿放下,此刻就像漫游般,任由时光的青春消逝,或许有的时候拥有不代表幸福,反之或是种幸福,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不过在此人的心境罢了,聪慧的欣儿此刻已然是想明白了,眼里更显成熟。

不知还未眠的丫鬟小婷还在守着路边,等着秦禹,看到这一幕,小婷强占的欲望更加强烈,此刻就差上前与欣儿厮打了,但是理性战胜了她的欲望,狠狠留下一句独白“来日方长”随后小手一甩,气极的小脸多了几分红。

回到欣儿住处,所谓来的好,不如来的巧,药刚好熬制完成,做完后这一切后,秦禹明白的眼神看着欣儿“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的步骤按照你说的就行了”

欣儿满意点了点头,秦禹又不解的道“你说前期用大火,后期用小火,可我们都没管它,这迷香如何炼成?”

“这火柴是特有的珙桐,截手臂样长的一节便可以,这木材前期烧的旺,后期便弱,当然你也可以守在身边,一个时辰后调至温火即可”

“原来如此”

“禹哥哥,我先送你回去,明早我们按照计划行事”

秦禹却道“不用了,今晚我就陪伴着你,因为我感到了不安”

欣儿则红着脸,内心也不抵触,虽然生平第一次,但两人内心是纯净的,可还是露出了女孩的羞涩,结巴的说道“这...这可以的话,你睡床上好了”说完便向窗边走去,抬头看着月色。

“不用了,我一大男人,没那么娇贵,我妹妹重要,我在身边守护着你就行”

听到这么一说,内心暖暖的她,脸上露出了笑意。

然而欣儿看着窗前熟睡的秦禹,自己却少了几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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