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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申时,天元祭。灼日凌空,四方诸神像尽皆到位,正中央一九尺七星坛,四周王侯将相悉数到场,坛下窃窃私语。

周青一袭白衣,头发难得一见的扎起,左手持铃,右手寻常道士做法用的桃木剑。台上香炉、黄符、蜡烛、金樽一应俱全。李诗绑在一边柱子上,说是绑其实就是围着柱子绕了三圈,一下人开始绕的紧了被周青大骂了一顿,取来帷帽给她戴上。接着便摇头晃脑一副跳大神的模样。

“殿下,您看这法师还没上次那个专业呢。”吴承身边一侍卫小声说道。大皇子望着不远处周青滑稽的表演,笑道“上次那个不也没求成。”侍卫抱拳行礼道“都怪属下一时疏忽,还让殿下受了责罚。”吴承摆了摆手“说了你很多次了,已经犯下的错,就不必耿耿于怀。”

“殿下恩泽,如东谨记。”说着看向不远处的高台“看来二皇子殿下也难逃圣上责罚,怎会有人就是不怕死的欺骗圣上?”

“世事难逃万一,一举飞黄腾达,难免有些虎胆熊肝之辈舍身犯险。”

“那万一……岂不是让二皇子殿下……”

“无妨,不与之交恶即可。”

白铃兰看着周青的表演心中惴惴,四周皆是嘲弄的语气,望了望天空还是万里无云,眼神回落到台上,喃喃道“怎么不见他求雨的法器,是不是忘了带了……”

周青一点也不着急,绕着台面,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放下手中之物,拿起金樽,倒了杯晶莹剔透,走到李诗跟前,取下帷帽。虽有遮挡,额头前还是渗出些许汗珠。

周青拭去额前的汗渍,轻声问道“还受得住吗?再一会儿就好了。”李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询问着。周青咧嘴“晚点告诉你。”说完,抬起樽酒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珠一转,道“闭眼。”说着自己先含了一口,酒在口中流动,似青丝,似和风。

李诗面露难色,眼光顺着台下文武百官转了一圈,咬了咬嘴唇道“这么多人呢……”樽中美酒清澈透明,口感顺滑清冽,酒香怡人,周青一口还未细细品味,噎着差点喷出,强行下肚剧烈咳嗽,急道“你想……咳咳……什么呢!”

好一会顺了口气缓缓说道“季女侠说,人注意力只能集中到一种感觉上。这‘荷珠仙露’还真是名不虚传。”

酒杯顺势递到口中,李诗怕樽中美酒洒了出去,立即闭眼,倒的快了些,酒水裹着香津溢出。

“好喝吗?”周青笑嘻嘻的问道。李诗舌头轻舔了舔嘴唇,又觉有些轻浮,立即止了口,看向周青,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周青欣喜,上前解了绳索,帷帽一戴,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李诗迟疑了阵,欲言又止,走下祭坛,回坐到白铃兰身旁。

“诗姐姐,你们在上面都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白铃兰一头雾水询问道,李诗呆呆望着台上的周青,喃喃道“难不成......他只是想......”

送走了李诗,周青将眼前物件整齐划一摆放清楚,拿起桃木剑,紧闭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睁开眼,阳光刺的双眼朦胧,四周嘈杂的声响尽数安静,耳旁响起阵阵嗡鸣。看着手中的木剑,自言自语道“好久没练了,不知道忘了没有。”

“殿下,您瞧,感觉他变了个人似的。”江如东一阵惊奇,望着台上周青剑舞,招式缓慢,虽有些许犹疑,但与之前的随意散漫完全不同。

原先吴承也觉这“使者”与之前的法师并无二致,要说专业程度甚至还不如。要不是做完法事之后过了三天又三天,三天又三天,加起来都快十天了,还是未见半滴雨水。圣上一怒之下叫人拖了出去斩首示众,最后才露出本性,叫的和杀猪似的不逞多让。

“去查查,记着别像上次那样。”

“属下遵命。”江如东颔首退下。

天上的云彩仿佛受了感召一般逐渐聚拢,风儿开始吟唱,不一会儿便遮天蔽日。沉闷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坛下噤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青的招式步法越加纯熟,神色也越发凝重。

“风来!”

仿佛听了号令,一阵飓风搅得台上琳琅满目东倒西歪。坛下更有虔诚者跪坐地上捂着胸口闭目祈祷。李诗神色复杂的望着远处那陌生的男子,与之相识起便未曾见过他现在的模样,或许是过于专注坛上的周青,未曾察觉到身旁白铃兰掩着口鼻,放大了的瞳孔。

“雨来!”声若惊雷,剑指苍穹。

“啪嗒。”一滴雨水落在白铃兰的睫毛上泛起一阵水雾,朦胧间远处的男子仿佛加了一道滤镜,从前的嬉皮笑脸也变得可爱有趣,现在的严肃认真更似一副毒药饮入双目,化在心中,随着身体的血液渗出脸颊。

屋内,满地散乱的纸团,周青坐在床上裹着被褥,屋外大雨滂沱。胸口又是一阵起伏打了个喷嚏,塞在鼻中的纸卷混着粘液喷到地上,抓起一张纸擦了擦污秽,又扔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这该死的鬼天气!”

隔壁一曲“梁祝”声闭,女子取下手中义甲揉了揉。对面的女子双手撑着小脸,眉眼间笑意绵延,仿佛听的有些痴了。

“兰儿?兰儿?”女子走近轻轻拍了拍肩膀,还是无动于衷,加重了些力道“铃兰?”白铃兰这才惊觉“啊?诗姐姐你弹好了?”接着笑道“弹的太好了!我听的都入迷了,参加‘七绝会’的话一定能夺魁!”

李诗用手捂了捂她光洁的额头,担心道“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了?”

白铃兰脸似抹了层胭脂,撒娇道“哪有,近些日子成天雨下个不停晚上吵的人睡不着,就看了些书。”

李诗回身取了白色药膏,在她眼眶点了一圈均匀抹开“再这么下去可真要变成猫熊了。”白铃兰像只猫儿般舒服的眯着眼“昨晚看了‘梁祝’,最后二人双双变作蝴蝶实在太浪漫了!”

“妹妹可别学这书上人,即使欢喜切不可坠入魔障。”李诗一脸认真的说道“原先我一妹妹也如你一般大小,后来便是遇着了个白面才子,掏心掏肺的对他好,最后那负心人还是娶了别家小姐。可怜我妹妹独自一人躲在房中好些天,出来的时候本就不够丰腴的身子骨又瘦了一圈,养了好些日子才见好转。”说到此人,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劲不自觉的加重,疼的白铃兰呜呜声才反应过来,柔声道了歉。

“可是,既然世上有这负心人,那么应该也有痴情人呀。”

“有,自然有,我相信纵然这世上十之八九皆是与那小人并无二致,肯定也有那么一二成矢志不渝者从一而终。”李诗轻快的说道,最后又仿佛一声叹息“可是,我们遇不到啊。”

白铃兰一阵局促,挽过身后的手臂,贴在脸旁一言不发。李诗整了整她额前的碎发,又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她梳头,笑道“我说怎么才刚沐浴完就要听‘梁祝’,原来是看了书呢。”

“都怪周青哥哥带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卷,晚上无聊的时候就翻了翻,想不到还挺有趣的。我还看到一本《金瓶梅》的书,书皮都破了一半,太旧了就没看了。诗姐姐你看过吗?”

站在身后的李诗嘴角一阵抽搐,一字一句道“特别无聊的书,讲一个人的白日梦。”自打上次经过季玲珑的一番“指导”,白铃兰一听到梦有关的词语就不自觉的哆嗦。

晃了晃脑袋,若有所思的看向桌边的茶壶,小心翼翼的问道“诗姐姐,你觉得周青哥哥人怎么样?”

想到周青还留着一本不可描述的书卷,哼声道“他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正巧周青推门而入听了个清楚,三人一阵尴尬。见了面也不打招呼,低头说了声“圣上邀请我们到天元,我…先过去了。”说完退了出去掩上房门离开,留下二人双双皱眉,哑口无言。

大殿之上,群臣毕至,琴瑟笙箫,歌舞升平。周青几人坐成一排,各有心事。李诗时不时的看向周青,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周青自顾自的吃食饮酒,白铃兰看了看左边的李诗,又看了看右边的周青,开口道“诗姐姐,我这衣服好看吗?”李诗心不在焉道“嗯,很漂亮。”转头又问了周青“周青哥哥你说呢?”周青这才抬起头来,一袭白莲雨罗绮,黑丝如瀑,肤如凝雪,眼若桃花,唇若点樱。只是眼光之处一不小心瞄到身后的李诗,眼神躲闪,败下阵来,随意嗯了声。

三公主吴锦与吴越低语闲聊,大皇子吴承听着吴越述说西域珠幕苍穹之顶颇感兴趣。顶上一到夜里就会泛出微光,只是那山常年积雪,寒彻透骨,根本无人能够靠近这山巅。皆是传言上面住着被封印的仙人,晚上吸取天地精华所以才泛出微光。每过一甲子年便引的天地动荡,待的将来某日破封而出重回大地。

三公主偏过头去,不再言语,吴承发觉,叹了一声,道“锦儿还怪大哥呢?”

吴锦头也不回道“没有。”

“唉,大哥也不想……算了。”取出胸口香囊,囊身右下角一娟秀的锦字。“给,算作赔不是的礼物,可行?”

“大哥差人送来便是,何须亲赠。”吴锦语气略有埋怨,却还是接过香囊,捧在手中仔细端详,靠近鼻口闻了闻,惊叹道“是南诏的‘芷草秋兰’。”

“不错,正是‘芷草秋兰’,上回拜访南诏国君,偶然求得。”说着笑着抿一口酒“这世上唯二的‘芷草秋兰’,小锦可还满意?”吴锦表面虽无太大的反应,但脸上还是露出难以抑制的欣喜。

周青还在烦闷,一下人悄悄前来,耳旁低语一声“使者大人,圣上有请。”正觉无处脱身,立即起身,刚巧与手持香囊望向这边的吴锦四目相对,笑着行了个礼,公主也回以笑容,招了招手。

待的周青离席,吴锦随之起身顺着白铃兰的招呼来到身旁,顺手便将手中珍宝放入铃兰手中,欢快道“小妹可识得此物?”

白铃兰接过来物,一边嘻嘻笑道“公主姐姐又拿什么东西考我呢?”粗看手中香囊与一般并无二致,囊身似锦,流苏纯白。靠近鼻口闻了闻,与之前吴锦反应如出一辙,惊叹道“竟然是‘芷草秋兰’!”

吴锦也是惊讶于白铃兰的见识,要说这芷草秋兰,寻常家里根本闻所未闻,知晓者更是少之又少。由于南诏地处西南,雨林密集,灌木丛生,蛇虫鼠蚁种类繁多,又背靠天险,宛如与世隔绝的秘境。

这芷草秋兰便是南诏国君才有的无上密典,做成的香囊挂在身上便可驱散蚊虫蚁兽。加之世上独一无二的香气,嗅觉灵敏者一闻便知。上次南诏国君送人,还是十多年前送给一位知心好友,现在是北秦第一武将楚迟的妻子。

原本对此意兴阑珊的李诗听到白铃兰讲述到最后,鱼跃而起,询问道“是虞舞小姐吗?”白铃兰也不确定道“好像是姓虞吧,诗姐姐也识得此物?”只见李诗靠近双眼盯着香囊眼冒金星,垂涎欲滴“虞舞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称世间第二。一曲美人赋叹芳菲薄幸,一副‘鸿图’让人知晓天之阔海之遥,三上太行与棋圣柯氏对决,神之一手逆转乾坤最后惜败,一作《女流》嘲尽天下所有人。”

见二人目光灼灼,心中懊悔又是犯了老毛病,遇着有人提及虞小姐便打鸡血似的疯狂讲述她的事迹。有段时间身边的姐妹都怕了,与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提到揪着说上半天。止了开闸的口,又无所适从,匆匆拜别告退,留下二人一阵疑惑。

周青跟着来到御书房,四周虎口悬臂灯,左面一帘玉竹隔开,正前一张四方黑色木桌整齐排列着些许奏折,坐在上方的便是至高权位者,虽已年过五旬,但面色却正如壮年。身旁的女官安静的站着,虽无言语却似有心灵感应一般,为其添纸磨墨。似乎是太过于专注眼前的要事,周青在那站了半天也未曾搭理,实在耐不住性子,看见身旁的椅子径直坐下,四周望了望。桌上一盏精巧琉璃灯,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背后一座巨大的褐色石壁,龙飞凤舞的字体,只看得出最后的落款“三工”。

持笔停书,眼神示意,女官颔首接过退下,周青起身行礼道“陛下万岁。”只见上人徐徐至前双手扶起周青,道“神使大人快快请起,近日国事繁多,望请神使莫怪。”周青抬头这才发现当今东吴的掌权人眼角间已有褶皱,一头浓墨也掺杂几缕华发。

“草民不过为了完成天神的使命,其实也不过是一普通人。陛下日理万机,惟贤惟德,实乃我东吴黎民百姓之福。”

“虽如今我东吴兵强马壮,却依旧敌不过北秦虎狼之师。现北方蠢蠢欲动,不出五年,眼下这太平盛世,恐怕又要陷入战火之中。”说着,一声叹息,眉宇间又皱了几分。

周青瞧着眼前圣上,突然想起家中的父亲,也是时常眉头紧锁,却从不与他提及半分,最终映像定格在他身后大红的灯笼,雨帘模糊了他的身影。

“陛下勿需烦忧,上天自有定数。”这话像是一句催眠魔咒,最经常便是周青说给自己听的。曾经的那些烦恼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

“难不成天神大人已有安排?”

周青嬉笑带过,恰逢下人端着茶水前来,圣上请他就坐,畅说古往今史,更是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典集铭文,四方诸神像,天火劫世等等。

那些古籍刻着奇奇怪怪的字符,周青也未曾见过,只能应和着。突然,圣上一脸严肃的问道“使者大人是怎么和天神获得联系?”周青不自觉的一怵,只见原先温和无比的圣上突然变得面目狰狞。楞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梦,是个奇怪的梦,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前就像一副巨大的光球,慢慢的,光融进我的身体,四周变得黑暗,之后醒来就仿佛有了与身俱来的使命感。”

沉默半晌,圣上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缓缓说道“神使大人费心了。”周青轻轻的松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圣上又问道“不知神使大人知不知晓,长生之道?”

待的周青离去,圣上对着石壁负手而立。突然一道黑影出没身后“陛下。”眼前的九五至尊头也不回,抚摸着冰凉石壁上的字,道“如何?”

“周,北秦,侯爷之子。李,北秦,秋风楼头牌,与周交好。白,相识于渡口,身份不明。季,不明”

“嗯。”

听的一声回应,那黑影迅速离开,身旁的烛火微微颤动。

周青乘着轻车缓缓而行,心中默念玲珑大法好,待的到了门口,才刚下车,只见一袭白衣女子冲到跟前,由于脚步太快停不下来,撞了个满怀。待的探出头来才发现是白铃兰,急切到“不好了,周青哥哥!诗姐姐说要走了!”

“什么!”

月光皎暇,杏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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