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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2、飞车惊梦

回到乔一杨的家中,见到了乔一杨的爸妈,原来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也算初见公婆,我竟没有丝毫的紧张。也许是因为二老性情平和待人温厚,乔一杨又说我是朋友的妹妹来家里玩的,见我就一小孩也没放在心上,我才无比轻松的在他们家住下。

乔一杨家在大学城某一小区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相对于身份显赫的明语来说,确实是普通人了。我在乔妈妈安排的房间睡下,一觉醒来都已经傍晚了。推开卧室门客厅空无一人一片寂静,想着他们都出去了,便倒了杯水,打开了电视,歪在了沙发上。

“你醒了吗?”

“咳咳!”听到乔一杨的声音,我刚喝的水呛了出来。我忙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拿起纸巾擦身上的水。

我生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鬼一样,出来也没有个声音!”

看到我的狼狈,乔一杨幸灾乐祸笑道:“我一直在书房工作,听到客厅有动静才出来的。电视声音太响你没有听到!当自己家就好,别太约束。”他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拿开了他的手问道:“乔妈妈,乔爸爸呢?”

“有一个同事结婚,他们去参加婚礼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不叫伯父伯母,一开口叫乔爸爸乔妈妈,不仅他们二老吃一惊,我也吃一惊,是不是想一直叫他们爸爸妈妈啊?”

“对啊!”我笑的灿烂如花看着他道:“我就要一直叫爸爸妈妈。”

他微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将我揽在了怀里。

我倚在他的怀里文道:“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会尽快跟她说清楚的,尽量不伤害她。”

我不言语,静静地听着电视里的声响。他终究还是会伤害明语,这样的心结到底是没有打开。

“小小,可不可以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我看着他,那张我喜爱的脸庞,前浓后淡的眉毛,他的嘴角,他的鼻梁,还有那温柔似水的眼神,无论何时何地,我见到这样的他,都抵挡不住那无形的魅力。无论忘掉多少次,再次看到,都会重新爱慕。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还有鼻梁,慢慢上前在他的唇间印了一吻。

乔一杨眼底一片惊喜,他又在我的额前印了一吻。

我微笑道:“手机借我用一下好吗?我想给元杰哥哥打个电话。”

乔一杨将手机递给了我,我走到卧室关上门拨通了古元杰的号码。

“我想回去了!其实我们就不该来到他的梦里,我的出现只会给他的心结再上一把枷锁,他若真的为了我而离开明语,最后造成明语的悲剧,那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既然是黄粱一梦,梦中一世人间一夜,我愿把这一夜交给他的心,让他把自己遗憾的那个缺口补上。无论他是不是真爱明语,他都不该伤害明语。古元杰,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有选择就会有伤害!”

“他现实中已经伤害明语了,梦中再次伤害,这就会成为他心中的死结。”

古元杰沉默。

“他会醒的,即使他和明语订婚我还是相信他会醒的。”

“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难道不会心痛吗?”

“心里是会有点酸,如果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因此受到伤害,我就不会痛!”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受伤害的是你!”

我恍然一震,许久道:“没关系。只是梦境而已。我想回去了!”

“好吧,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倚在房间的一角抱膝哭了好久,才慢慢的平复一下情绪。

打开了房门,只见乔一杨坐在沙发上转头微笑着看着我。

乔一杨皱眉看着我道:“眼睛红红的,你怎么了?我在等你跟我说那句话!”

我将手机递给他,微笑道:“其实,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感情进展得太快太不现实了。我一直都不喜欢染发戴耳钉有纹身的男人,而且你还是有女朋友的。你就像大哥哥一样,我确实对你存有好感,像元杰哥哥隋唐哥哥一样的好感。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爱上我!爱情是什么,哈哈,我这个年龄知道什么啊!一杨哥哥,可不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情,原想出来透透气,可还是放心不下家里。我想回家了,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

温和的声音句句带刺,乔一杨的脸色很难看,他勉强的维持着礼貌的尴尬的微笑,慢慢的站起身道:“真的……很抱歉!可是刚刚……那种感觉,不像是假的……”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该说抱歉的是我。一杨哥哥长得很帅,看久了忍不住亲一下也是自然流露吧,就像一个小女孩对大哥哥的依赖和喜爱一样,这两天麻烦你了,一杨哥哥!”

“没有麻烦……对了,你等下!”乔一杨说着快步走进房中。

我看着他,只见他拿了一张卡给我道:“我知道这可能是杯水车薪,但一定可以解燃眉之急!”

我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刚改了密码,密码是我们认识的日子。我真的很想进入你的世界,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但你对此只字不提,我的追问似乎成了你的负担。这就当我的一点心意吧,请不要拒绝”乔一杨将卡放到我的手中,拿起了一件外套道:“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元杰哥哥会来接我!”我的话刚落音乔一杨家的门铃响了。

乔一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犹疑了一阵,打开了房门。

古元杰进门就笑道:“兄弟,这小丫头没惹事吧?”

乔一杨看了我一眼道:“我倒希望她惹事呢!”

我上前挽着古元杰的胳膊道:“元杰哥哥,你来了!我们走吧!”

古元杰道:“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一杨哥哥再见!”

乔一杨脸色很难看道:“再见!”

转身后,我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我并不是大度的人,相反,我是极度小气的人。我真的不想希望我的爱人心中牵挂别的女人半分,哪怕是愧疚也不行,如果不能全部得到,我宁愿一点不要。乔一杨我不想在你的梦里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去弥补自己的愧疚,但是梦醒之后,我希望你能将所有的情感释怀。对不起,原谅我的拒绝原谅我这样自私!

我坐在车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古元杰安慰了半天,我也没有停下来。他也就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开车了!

终于哭累了,我就停下来擦了擦鼻涕,拿出那张卡问道:“你跟一杨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给我一张卡?”

“我说你家破产了,为了躲债家破人亡,你心情沉郁,你哥哥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听到古元杰说着,我生气的拍了他一下道:“你个乌鸦嘴!”

古元杰哈哈一笑道:“做戏要做全套吗?”

“那我们怎么回去?”

古元杰加快了车速道:“死亡!”

我一阵惊讶,再看四周,我们已经来到了山间环道上。道路狭窄,临渊而建。古元杰猛踩油门车速惊人,看着要飞起来的车子,我紧抓安全带大声叫了起来:“太吓人了,我恐高啊,有没有其他死法?比如上吊、喝药、割腕、切腹……”

“那样的死法太墨迹了,这个死法会很快的,痛苦也少!”古元杰的话刚落音,再没有了着陆的踏实感,我只感觉坐着的车子像风筝一样飞到了悬崖。

“不要……我不要这样死……啊~~~~~~”我的心肝脾肺肾仿佛都要吼出来了,这也死的太惨了吧!

“哈哈,可是已经晚了!”古元杰笑得有点神经,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死法。

我紧抓着双手,身体一阵,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医院的天花板。出了一身冷汗,我长吁了一口气,一转头看到一旁病床上躺着的乔一杨和倚在沙发上熟睡的古元杰。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坐起了身,看下手表刚过去半小时。我走到乔一杨的床前,拉着他的手,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老公,对不起,没能把你带出来!你一定要完成心愿早点醒来。”我俯下身轻轻在他额头印了一吻。

再看古元杰,他还是没醒。我叫了他两声,推了推他,他都没反应。我忐忑地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见他呼吸顺畅,我才放心给他盖了一条毯子。

我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古元杰,好一会,还是不见他醒来,我有点慌了,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刚要泼醒他,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手机显示是隋唐。

我惊讶的拿起电话,这个隋唐好奇怪,之前车祸和现在受伤都没见他出现过,我也一点都不记得他,怎么我刚从乔一杨的梦中出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来不及细想,我将手机放在耳旁道:“喂!”

“小小,你最近还好吗?”和乔一杨梦中隋唐的声音一样。

“还好啊,你呢?你现在在哪里?你么突然间打电话过来了。”

“现在芬兰这边是凌晨三点十分,刚做了一个梦,梦中发生了车祸,你和元杰坠崖了。惊醒后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想问一下你好不好?”

我吃惊的问道:“你在梦中看到我和元杰坠崖了吗?”

“是的,车祸后,元杰有幸生还,但他双腿瘫痪了一直在轮椅上度日。我们都去参加你的葬礼,我在葬礼上看到了你的肖像就惊醒了!”

“你是说,那场车祸后元杰没有死吗?”我心中似乎明白了古元杰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醒了。

“是的,两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能如梦,看到你没事就好!”

“我很好!”

电话那头沉吟半晌又问道:“一杨对你好吗?你幸福吗?”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乔一杨,拉着他的手微笑道:“我很幸福,他是我的太阳。”

“梦中,我们相识在十几年前,那时候你好小。初次见你,就感觉你好可爱,也像个小太阳。”

“你的梦中,一杨还好吗?”

他沉默了一会道:“不太好,他取消了和明语的订婚,一直在喝酒变得很抑郁很颓废,任何人劝他都不听。在我的梦里他都是这样爱你,哈哈哈……”隋唐笑得有些无奈。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轻抚着乔一杨的脸庞,对隋唐道:“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看到你幸福就好!”

我挂了隋唐的电话后抱着乔一杨大哭

“一杨,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快点醒来吧!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我正哭着只感觉乔一杨手臂在动,我止住了哭声,只见乔一杨眉头紧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惊喜的看着他。

“小小,小小,原来你真的没有死!”乔一杨起身将我抱住,他的拥抱很紧很紧,仿佛感觉我不是真的。

“老公,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

“你……你叫我什么?”乔一杨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再次问道:“小小,你刚刚叫我什么?”

额,什么状况,我支支吾吾的看着他道:“老……公啊!”

乔一杨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道:“再叫一声!”

“老公!?”我一阵疑惑的看着乔一杨:“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我们已经结婚了吗?”

“对啊!难道你都忘了吗?”我说着伸出了带着戒指的手和他带着戒指的手放到了一块。

他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再次问道:“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我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点了点头。

“小小!”他再次抱紧我道:“如果这是梦,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啊!”这时古元杰也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道:“终于死掉了,自杀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来古元杰在梦中把一百种死法都演绎得淋漓尽致,可他就是死不掉,这次终于死掉了,不过他以后都不敢入梦了,这对他来说,比杀了他更让他恐惧。

“谢谢你,原来死后真的可以重新见到小小,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乔一杨紧紧拉着我的手看着古元杰。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着古元杰道:“你可算醒了,一杨好像忘记了现在,只记得梦中的事情了!”

古元杰揉了揉头痛的头道:“没关系,他只是入梦太深,最多两天就会想起来现实中一切事情了。现在他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在梦里,你车祸后,他差点跟我反目,千方百计的想要见你,竟然是这种结局,我也是醉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自杀怎么就这么难,你知道我在他梦里死了多少次吗?我要赶紧回去,修复我受伤的憔悴的绝望的心灵了,你们夫妻大团圆吧!”古元杰说着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乔一杨道:“他在说什么啊?他不是瘫了吗怎么还能行动自如?”

我眼泪流了下来抱住了乔一杨道:“他没事!老公,你醒了,真好!”

“我们真的已经结婚了吗?”乔一杨再次问道。

“真的!”

“我们结婚多久了?”

“两年!”

“两年这么久了?我对你好吗?你幸福吗?”

“很好很幸福。”

“那我们有没有孩子?”

“没有!”

“没有就好。”

我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他擦干了我的泪水道:“我想全心全意的爱你,久一点再久一点。”

猛然间,我才明了,为什么我们结婚两年都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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