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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老家,亲人

在外奔波的时候,尤其是忙的时候很少想家,也最怕回家。最怕看到的就是父母渐渐苍白的头发。回来的时候,看着逐渐变样的家乡,时间在逐渐摧毁我们对幼时的记忆。有时候在村子里走走,都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就像自己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氛围。

林庭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在一个花丛之中躲着一个小女孩,梦中床下躲着一个小男孩,梦中没有结束的捉迷藏,在小女孩习惯性转耳朵的动作中一下子惊醒。我去,好可怕的梦,不过幸好是梦。刚要再睡着不对啊,放假了,好像回来的不止我一个人。时间不早了,收拾了一下家里,两个人在村子里闲逛。

走街串巷,找同学朋友,有的已经工作,有的已经搬家,有的去参加各种能够提升自身适应社会的职业培训。总之有人上人,也有人过得不如意。见到的很少,想见的更是为寥寥无几。路灵假期里很忙,尤其是暑假,一般是继续自己的家教与舞蹈课的训练,上午是老师,下午是学生,很努力,很用功。林庭很少到过路灵的家里。这次可是借着秦素的光了。一般在外的游子都会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只是在村子里,好多童年的记忆好像都成为了一种梦境,家乡依旧破败,不同的是似乎有些新的东西,有些更破败了。不过秦素看起来很高兴,插着口袋,哼着小调,怎么感觉自己都像一个敬业的导游,而秦素则是游客。不过听一听,我的老家就在这个屯,我也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呵呵,看来她倒是很欢乐。两人还到村子周围的山上。村子里已经开始封山育林,倒是像秦素唱的那样,有山有水有树林。站在山顶上山下的村落一览无余。躺在一块大青石上,静静的小憩一会儿。林庭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勤劳的人。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懒惰的权利罢了。时代在进步,也许这个小村庄最终还是会消失。但现在林庭秦素闭着眼在谈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能记得的很少,也就是些小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脑补过度的缘故,那些记忆是那么的美好。

时间就这么过去,很快,快到林庭还没有数清楚还有几天,该走了,学校还没有开学,但是自己应该回去准备一下了,马上就是大四,考研培训班,公务员事业编种种培训班的招人以及各种传单的小生意。也该开始准备了。晚上的时候,照例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家里人都是用本地的方言。家里人也不知道秦素就是曾经的苏博雅以为她听不大懂。也就有些百无禁忌的意思了。话题围绕的都是些很现实的问题。电视上说放假要长了,电视上说大学生就业难,电视上说大学生难就业。

你的初中同学,某某某已经定亲了,小学同学刚刚生了一个小男孩。某个曾经的老师掉到别的学校里去了,家里人也到县城了。隔壁家的叔叔家的大哥在县城里贷款买了房子。话题很多,事情很杂。但是有些实在的话题就隐藏在这些杂乱的话题中。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要考虑成家的问题,马上就要毕业了是不是要自己考虑一下立业的问题。是不是要回到附近的县城去找个近一点的工作。房价能便宜一点。这些都要看你自己的,父母没有这个能力和见识去指导你。哎,母亲叹了口气。果园赚不了多少钱,还有些喜欢不劳而获的家伙。林庭家的果园附近有个小作坊。里面的工人总喜欢下班的时候顺道在山上摘点野菜黄花菜当然也会顺手拿些果子解渴,不过顺手的人很多,量很大,也确实很不要脸。林家父母很想舍弃这片土地,外出打工,但他们的年纪却也成了他们最大的阻碍。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也没有多少劳力去卖了。

每每快要返校的夜晚。林庭心里都会很堵得慌,想想也许自己是个女孩也就等着嫁人就好了。父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负担,但转念一想又在不断骂着自己没有出息。给自己暗暗的鼓劲,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养活自己父母。自己确实也到了反哺的年纪了。收拾好了桌碗,回到自己的房间,缩成一团,沉沉的睡去。秦素想着林庭,心里一疼,这个老实的家伙,在如今的社会中应该会处处碰壁的。有时候真的很难想想这个每天带着负担的人,怎么活到现在的。虽然自己和母亲也很不容易,但母亲还是有些家学的,虽然单身母亲难免有些流言蜚语,但自己小时候物质方面还是能够保障的。哎,忍不住秦素叹了口气。

每每离开的时候,林庭就感觉自己就像个客人,还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四五点,天刚亮,母亲就开始准备一些东西。有衣物,零食还有给自己和秦素的土特产。所有的一切满满当当,每到这个时候,林庭就会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行李箱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而林庭也知道承载如此分量关爱的行李箱也好几次接近报废。

秦素慢慢的看着自己的行李箱背包被完全占满,感觉很感动,有那么一句话就是心里暖暖的。家里人叮嘱自己要好好努力,自己家里又没有什么关系,父母都是最普通的农民,没有什么能力,马上大四了,自己要看着找工作了。这些事情都要靠你了,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不舍的吃饭,好好休息。秦素啊,林庭在学校多谢你照顾,有什么就找他不要客气。

嘴里还塞着食物的秦素忙着点头说道,会的会的,叔叔阿姨放心。然后就是一家人拉着行李到车站等车,到县城的车很少,要等将近一个小时。上了车,看着村落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抱着沉甸甸的背包,林庭心里也沉甸甸的。心里很压抑,也有些彷徨,无助。回程平淡的继续在晕车的节奏里翻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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