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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好同学

张霞有两个感情特别好的姐妹,她们三个人大多数时间都爱待在一起,体育课上自由活动时间她们会在一起打羽毛球、乒乓球或者跳绳。课间也会待在一起学习或聊天,就连上厕所也时常结伴而行。

陈芝敏长发及腰乌黑亮丽的很是柔顺,没有刘海就是把头发往后梳扎起来的那种,显得很清秀。她的眼睛不太大,就是稍微比一般人的大那么一点点,没有张霞那样深邃迷人的目光,但却显得格外的清秀。面容柔和很天真无邪,一米五几的身材显得有那么一点儿娇小,好有邻家妹妹的感觉。

课间时常有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画卡通人物,有一次我从她的旁边经过,看见她在画画,我停下了脚步问:“你干嘛老喜欢画这种幼稚的东西呀!”

她停下了笔,迟疑了好一会儿说:“我喜欢呀,画得可不可爱。”她把遮在画纸上的手拿开,然后坐直身子。

我仔细看了看,画的是两只小熊熊蛮可爱的,然后我就逗她好玩:“这两只小熊都是母的吗。”

“不是,他们是一家人的。”她第一次抬头直视我说,很认真的样子。我疑惑着,一家人?熊什么时候变成人了,这个小妹妹到底在想什么,莫非她在幻想着什么?但我没深究下去。

我张开了口幼稚两个字就要从我嘴里吐出来时,我迟疑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因为我不想打击那么天真的“小孩子”。

她跟男生说话会特别的腼腆,有时候我和她讲话,她大多数都是脸红红地低着头,都在避免直视我。问她一句她通常都不会答第二句,开始我还以为她很排斥我什么的,后来我有注意到她跟男生说话几乎都这样,唯独和张霞、朱丽时常坐在篮球场旁或坐在学校木棉花树下的石凳上呢喃细语。感觉她特别能聊有说有笑的,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但为什么和其他人就显得那样含蓄呢?

朱丽身材高挑,面容俊秀妩媚,尖下巴尖鼻子,发型是辫发,性格外向活泼,身材丰满。也许用“丰满”两个字来形容一个未成年少女似乎有点不那么恰当,但她身材的确是太过出色了,以后如果不去当超模就是糟蹋人才了。

我们和朱丽沟通绝对不存在“两性沟”(和同性沟通时总能什么都谈,和异性却有些生理或心里的问题羞于交流,如女性会羞于和男性谈月经等问题。)的问题,她的言语很露骨,和我们说话交流就像是哥们一样。

有一次下午放学后我去篮球场打了半小时篮球,然后回教室拿我的肩包回家。我看见朱丽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脸色很苍白,表情很难受的样子,通常张霞陈芝敏朱丽都会一起结伴回家的,我们都是外宿生。

“朱丽,你怎么没和张霞她们一起回家呀。”我问。

“张霞她妈妈昨天就交代她了,让她早点回家,因为她奶奶病了,要早点去看望,陈芝敏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她有些吃力地说。

“然后你就被她们俩给抛弃了是吧!”我说。

“她们本来要扶我回去的,我觉得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就让她们先回了。”朱丽说。

“我能帮你什么吗?肚子痛用十滴水就好,你等等,我帮你去买,一会儿就回来。”我说。

朱丽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什么十滴八滴肚子痛的,你姐姐我痛经呀!你又不是妇科大夫你懂什么?你姐姐我口渴了去接一杯开水来。”然后从课桌下拿出一个保温杯,我就去打了一杯水回来,拧开了瓶盖递给她,她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说:“痛经可比肚子痛难受了,而且每个月都会来月经好烦好烦,做女人真烦。”她一脸埋怨的样子,似乎想着如果我是男孩那该有多好呀。

“你可以去韩国呀!”我说。

“去你妹呀!”接着挥手拍在我的胸口,别看她是个女孩打起人来忒有劲了。(回家洗澡时我脱下了衣服,看见胸口上留有她的巴掌印,紫色的,干!)

“啊——。”我叫了一声。

“你别装了,好不,你这种演技蹩脚啦!”她说。我只能忍着,毕竟我一个大男孩总不能跟个小女人计较是吧!

“哎,许安,你有没有做过春梦呀?”朱丽好奇地看着我问。对于这样尴尬的问题,我是不愿正面和一个异性讨论的。

“那,你有做过?”我问。

“有呀,很多次了,以前初中我暗恋一个男孩,经常想念他,然后有一天晚上我就在梦中和他做爱了,和真实感觉是一样的。”我迟疑着,真实感觉?

“你和他真的发生过那种关系吗?”我问。

“没有,他后来转学了,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朱丽轻声而意味深长地说。从朱丽的双眸中我感觉到好像带有那么一点儿伤感和遗憾。

“那你和谁有过真实的感觉呀?”我疑惑的问?

“过去了,不想再提,你一个男孩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害不害臊?”我顿时沉默,无语应答,尴尬至极。

那天和朱丽大概有聊到内宿生洗完澡吃完饭陆续有人来上晚自习。外宿生可以不上晚自习,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然后我送了她回家,到她家门口时她爸爸叫我上去吃饭,我觉得这样不好,我谢绝了,然后转身回家了。他家离学校不远,20分钟路程,是一座位于繁华地段的独栋房子,大约5层高,装修还算美观。

陈芝敏和朱丽都是我玩得比较好的女同学,应为她们俩都是张霞的好姐妹,接触多了自然也就慢慢建立起了友谊。

周源性格有一点儿高冷,体型修长,身高和我差不多180CM左右,长长的中分发型和香港明星郭富城的发型很像,五官精致,鼻子高高的,锥子脸。他平时不太爱跟别人说话,有点难以沟通,不过我们还是成为了好朋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篮球。放学后,我们会相约几个人校内或者是校外的公园一起打篮球。

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有一次放学我们四个人相约在校外单挑球技,谁输了这个星期的早餐就由谁来承担。我们路上遇到了一个盲人大伯,他面容憔悴,他拿着一条一米多长的木棍,一路走一路用手中的棍子敲击绿化带上的水泥砖,他一直向前走去始终和绿化带保持相等的间距,他走路的痕迹画出了一条隐形的平行线。大伯走到了斑马线处,做了一个向左转的姿势——大伯要过马路了。我们放学时,也是车流高峰期,盲人过马路真的很危险。突然间周源向前跑去,左手抓住大伯的右臂:“我扶您过马路吧!”

“谢谢你,小伙子。”大爷感激的说。

过了马路,大爷脸上充满了感激的笑容:“谢谢,谢谢。”我想失明的大爷心里此刻会有一点点微光吧!

“没事。”周源的话说得很生硬,然后就走开了。

周源区别于其他人的地方就是,他是一个做的比说得好的人。

赵扬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五官不精致但也还算得上阳光,头发有点微微的天然卷,短发。总觉得他有点儿小小的自卑,但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从见到他开始,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跟哪个女生聊过天,就连男生也极少,问一句答一句的那种。他的名字叫赵杨,可他的性格一点也不张扬,相反他很沉默。开始每一次和他交流都是我主动,体育课自由活动后,他一个人独自坐在篮球场旁的台阶上,那天阳光明媚,操场上的同学在欢呼雀跃,连鸟儿都在燕语莺啼,而他面无表情像一个雕塑。我想他的天空有些灰,他的心里有一座围墙,屏蔽了他和他人的沟通。我抱着一个篮球向他走去,站在他面前:“挑一下啊!”

“谢谢,不了。”他抬头看着我,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但我感觉到那抹微笑是真诚的。

“来嘛!”我说。

“真的不想玩。”他表情是认真的,我也就别自讨没趣了。

我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我知道他是外宿生,证明他家离学校不远。但他普通话有夹杂着一些方言的韵味,但明显不是本地的方言:“赵杨你……你是XX市的人吗?”我态度诚恳,声音分贝很低。

他沉默了许久,见我没有怀着恶意,他嘴巴张开就要开口回答我时,他还是迟疑了一下,接着又把嘴闭上。我觉得他不愿说有他的原因,我也就转移了话题:“你长得那么高,体育各方面一定很不错吧,我最喜欢打篮球,你呢?”

“我最喜欢的运动也是打篮球,最喜欢的人是阿伦·艾弗森。”他说。

“我也很喜欢艾弗森,即使他不是我最喜欢的球员,但我想看到他拿总冠军时的样子,2001年夏季我还在上小学,我看完了五场总决赛,觉得76人队那个梳着地沟头的矮个子叔叔,杀进杀出实在太累了。”我有感而发。

“艾弗森几乎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赢下了第一场总决赛,湖人队科比不是艾弗森的对手,奈何奥尼尔在内线过于强大,76人队连输四场,总冠军奖杯终归湖人。”他语重心长地说。

渐渐,我们的话题开始多了起来,他依旧内向有些小洁癖,但性格都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后来我们互诉心事,得知他从小在压抑负面的环境中生长,他爸爸在他5岁时得癌症走了,妈妈改嫁了。他姑姑收留了他,对他特别好,但他姑丈对他很差时常呵斥他,小时候他表妹也时常捉弄他。他从小都很自悲,但他一直成绩优秀,有理想,有目标,有情节,简而言之就是自卑而不自弃的人。

郑少钦这小子可是一个奇葩,他头发是短发,天然微黄的,脸型修长,身材很瘦,有点很邪魅的帅。一米七八的男生居然体重刚刚一百,不是100公斤,而是100市斤。我和他站在一起就微微比他高那么一点点,我72公斤依然显瘦,很修长,但不是相对于郑少钦那种另类而言,从远处看别人会以为他比我高,因为竹竿显长嘛。他头发有闹过大笑话,因为政教处主任对仪容仪表还是抓得比较严格的,学校规定不许染发不许剪奇异发型。在一次做早操结束后,政教处主任发言:“请不穿校服的,穿拖鞋的,奇异发型的,染发的自觉站上舞台,给你们30秒时间,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接着大概有二三十个人陆续走上舞台,看来违反校规的学生还是少数的,我向舞台望去,其中大多都是不穿校服的。这时政教主任刚好向我们班级这边走来,看见了郑少钦的公鸡头加黄头发,然后拿着话筒大声说:“061班瘦瘦高高的那个,你为什么不站上舞台,要等我亲自请你上去吗?给你十秒马上跑上舞台!”郑少钦这时错愕的屁颠屁颠地跑上舞台一脸无辜的样子。然后接着就是政教主任开始训人,全部训完之后,有特别单独的训话郑少钦:“你刚才为什么没站上舞台来,作为一个学生不要犯错,犯错就要纠正,你先自己说出你的错误。”政教主任说。然后把麦克风递给了郑少钦,郑少钦接过麦克风然后傻不愣登地在寻思着,左顾右盼的,眼神中有大大的问号。然后把话筒放在嘴边,接着挠头,然后舞台下的学生被他搞怪的举动逗乐了哈哈哈~~地失声大笑起来。

“你知道作为一个学生最可耻的是什么吗?”主任问。

“是什么?”郑少钦一脸懵逼。

“做错了事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特别是像你这样装疯卖傻的,特别可耻!”当时政教主任语气失常,声音激动,满脸愤怒。好像有随时让他回家种田的可能,政教处有开除学生的权利。

“你染头发就是要证明自己很酷吗?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炫酷的地方,不想读书,请你立刻回家。”政教主任说。

“原来是说我头发呀,我向大家解释一下啦!我头发是天然黄的。”舞台下又是一阵骚动地大笑。政教主任走向郑少钦,拨开他的头发,然后沉默,一脸懵逼无奈。因为发根也是黄的。

“学生不准留奇异发型,你不知道吗?剪个公鸡头像什么学生,哈?!”主任斥责问

“我昨天晚上失眠,辗转反侧的,我今天没照过镜子。”郑少钦无辜地说。台下再次失声大笑。其实郑少钦的发型真不是公鸡头,因为睡觉时侧身睡,把两边的头发压得贴着头皮,头顶的头发就会显得特别长,所以看起来像公鸡头。

郑少钦是我们的开心果,心情调味剂。

时常看见他屁袋后面会放有一面大约6公分宽十公分长的小镜子,然后会把镜子拿出来塑造发型,很是臭美。别人都是闷骚,而他是外骚。

他自恋、自夸、自美,很是臭屁,不过他为人豪爽、大方、钱多,外面一起吃饭游玩时经常会替我们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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