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愿已经走到了张莉莉的位置前，而张莉莉的椅子下方，快速滴落着散发腥味的液体……失禁了。
“张莉莉，女，两千零零年十二月三日生。”穆愿猜这一读，直播间里肯定一堆人发弹幕说怎么这么小。
“两千零七年进入南陆一小上学，同年，成为同班同学安雯静的跟班，开始不断的欺凌同学，两年间致三人转学。
两千零九年四月，与安雯静等人在厕所欺凌同班同学牛芊萝，致其双耳耳膜破裂。同月，受安雯静指使，与多名同伙将同班白化病患者姚思哲锁入学校杂物室铁柜，致其死亡，警方判定其为失踪。
同年五月，在厕所殴打牛芊萝致其昏厥，恐惧之下，安雯静联系校长马国涛后，将牛芊萝埋于黄河河滩。警方判定为失踪。
六月，因偷窃同班同学物品被发现，与安雯静等人将同学殴打后推入丢失井盖的下水道。
十月，因家里缺钱，与父母合作，诱骗二十四名儿童至家中。警方和家属们至今仍在寻找孩子们的下落。
……
……”
一条条罪证从穆愿嘴中念出，他不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能好好的念台词。
幕后，明面无表情的盯着台上，爬到舞台上方，准备登台。
纪晓阳的指关节发出“咔咔”声。
明路过时提醒了一句：“这样对骨头不好。”
纪晓阳瞬间让手闭嘴。
［杀完人后，你要怎么做？］声音又来了。
“假死，然后自首。”明在想自己的葬礼。
［不想让他们伤心？你可以不去死啊。］恶魔在耳语着：［没有人发现你的罪行，你就是无罪的。］
“有人发现了。”明笑了。
［是谁？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
“我。”明笑呵呵的：“如果我遵从本能杀了所有人，那不就和你一样，变成怪物了？
Lris，人和怪物最基本的区别，人比较相信自己那贫弱的脑袋能禁锢欲望，怪物永远只让本能与其在钢丝上共舞。
你（我）杀了那些孩子，所以，人说，怪物（你和我）必须死（做点什么）。”
声音消失了。
穆愿的台词讲完了，“直播”早在刚才就开始了。
张莉莉犹如一个破娃娃，倒在椅子上。
巨大的声响中，提着金属棒球棍的消除，从侧面冲上台，砸毁了张莉莉所在的座椅，然后，正面击昏了裁决者。
市长侄子触电一样扭动着，像是在求救。
二人如同两个互相比较的小丑。
微笑的小丑拉起来椅子上的布娃娃小姐，拖着她跑向了进场的位置……
哭泣的小丑在椅子上，如同章鱼那样扭动，挣扎。
巨龙在一旁露着肚子，发出呼噜声，鳞甲下的眼睛半眯着，人们说：“他已经被笑着的小丑打昏了。”
真是，太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