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杀人犯罪方面有天赋？”高大的男人坐在桌上，手搭着膝盖，脸上像是有些忍俊不禁。
“嗯……”小女孩捏着膝盖上方的裙子。
“而且最近，会主动去计划犯罪？”男人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很深奥的事情。
“嗯……”女孩把头垂的更低了，而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都干了什么呢？”
“没有干……”女孩把头摇了摇。
“为什么呢？”男人依然在揉着女孩的脑袋。
“因为那样不对，我要是犯错了，爸爸和妈妈会不开心，小白姚思哲他们也会不和我玩了。”女孩很是认真的道，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抵在膝盖上，头卡在两臂之间。
“你看你，担心什么呢？小明这么善良的孩子，是不会干坏事的。
以后想不想要去当警察？”男人笑哈哈的。
“和叔叔你一样？”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中闪过一丝痛苦：“不是，是比叔叔还厉害的那种，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当个大神探的。”
“唔……叔叔，小白什么时候下课啊？”幼小的明决定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和姐姐一起玩。
“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吃柿子吗？”男人坐在桌子上，拿起了身旁的一盘西红柿。
“不了。”明讨厌西红柿。
“小孩子要多吃水果啊……”男人想教育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咔吃！”开门的声音响起。明从桌旁的椅子上跳下，冒着粉色小花，蹦哒着跑向门口：“小白！小白！我来找你玩了！”
“你…怎么进来的？”开门的女孩一脸诧异的看着明，明指了指屋里面：“叔叔给开的门啊，他还叫我吃柿子……呜！”话还没说完，女孩就猛地把明推开冲进屋内：“爸爸！”
“小……”明再进去时，屋内并没有什么人，桌子上摆着一盆西红柿，一盘瓜子，还有一个小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烧尽了。
在这之后供着的，是那个男人的黑白照片。
而除此之外，明眼前看到的是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孩，还有——被女孩穿过的…灵体。
他拥抱着自己的女儿，然后看向了明，微笑了一下，随后如同加湿器里喷出的雾那样，消散了。
那时候就该明白了，一个缉毒警怎么可能整天在家里穿着背心裤衩大拖鞋无所事事的啃柿子？
因为他死了。
而明看得见那个世界。
首都国际机场……
带着墨镜，身穿牛仔裤白衬衫拉着一个巨大行李箱的少女，走了出来。
衬衫的左侧胸口处，用金线绣了一个“秦”字。
手机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少女拿起一看，接了电话：“喂？婶婶。对，回来了。”少女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嗯，我妈挺好的，没什么事。
小明呢？还是老样子？”
好的嘞！那我下午就在你那蹭啦！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现在？现在和我妈一个姓。
就是把我爸的姓给去了……没事的。
要上车了，先挂了哈，一个小时后见。”行李箱上，挂着的行李牌摇摇晃晃——
Name:Qi·Bai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