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石哼着小曲走在大街上,收拾了两个警察之后心情很是舒爽。接下来是找痞子,倒不一定非要回那二十万块钱,只是没见识过毒贩是什么样子,想去看一看。就和当海盗差不多,相比抢银行,收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其中的乐趣却值得去体味。
走进一家糕点店,各色糕点琳琅满目,先问了一下可不可以用美元,,店主比较谨慎,不同意。这里有好几家糕点果品店,隔壁的老板就很变通了,他对楚金石的美元很感兴趣,可惜他把楚金石当成了傻子,把汇率定在一比十七。
楚金石心说你的心只怕已经黑得冒泡了,吉布提法郎和美元的汇率一直在一百七比一以上,你一下子就降了十倍还多,如果不是看你店面不大就抢你个精光了。
下一家还不错,不但收美元,交换比也很公道。楚金石买了一大堆糕点,用一辆抢劫自BJ小周王狗腿子的车拉到僻静地点,装进戒指空间,之后就去找痞子了。
这里靠近郊区,建筑更显破败,路上汽车也很少,脏乱差三个字可以形容这里的环境。楚金石对恶劣环境适应能力很强,初至此处也不是很在意。
随便找一个人问“环蛇”住在哪里,环蛇就是痞子的外号。那人看样子是认识他的,可是却伸手要问路费。
楚金石很郁闷,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听说中国有的地方问路要开口费,楚金石听了以为是笑话。在中国没遇到,没成想在吉布提却遇到了。他身上没有小额钞票,于是给了他一张百元美钞。那人奇怪的看了楚金石一眼,却把钱还给了他,并且亲自领着他去找环蛇。
楚金石跟在那人身后,边走边道:“为什么不收我的钱?”
那人道:“问路就给一百美元,又是找环蛇的,肯定是大人物。我可不敢收你的钱,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我可没命花这一百块。”
楚金石心说你想得还挺长远。两人很快来到一座五层建筑门前,占地面积不小,四面都有门。正门看起来像KTV或者夜总会,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夜总会和KTV,生意会好吗?楚金石心中疑惑。
门口有三个人,一女二男。女的成熟性感,衣着暴露;男的高大威猛,虎背狼腰。楚金石低着头朝里走,其中一个男的把他拦了下来,道:“先生,门票。”
楚金石道:“什么门票?”
那人上下看了他一眼,道:“您是新客?门票就是钱,美元或者法郎,不是吉布提法郎,是法国法郎。”
楚金石暗自松了一口气,要钱容易,他道:“多少?”
那人道:“十美元或者七十法郎(两千年汇率)”
楚金石把问路用的一百美元交到那人手里,道:“这是一百美元,不用找了。”
那人黝黑的面庞上现出笑意来,不住的躬身称谢,楚金石没怎么理会,走了进去。和他预料的差不多,里面是一个大厅,几百人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的扭动着,灯光晃的楚金石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可没来过这种地方,感觉天旋地转,好像要晕倒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右边吧台处有几张吧台椅空着,他走过去坐下。
一个打扮的像嬉皮士的黑人问他要喝点什么,楚金石道:“有没有茶啊?”
嬉皮士看了他一眼,道:“没有,只有酒精饮料。”
楚金石很奇怪,酒吧也卖果汁之类的东西吧?这里怎么只卖酒?为了不显得太突出,他道:“来一杯啤酒吧。”他不知道该点些什么,不过啤酒总该有的吧。
一大杯扎啤送到面前,黄澄澄的,很是诱人。不过楚金石没喝过酒,以后也不打算喝酒,扎啤长的再诱人也只是做做样子。
楚金石很奇怪,吉布提大部分人是穆斯林,穆斯林严禁饮酒,这里怎么只有各种酒,没有非酒精饮料呢?真是奇怪的地方。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有绝大多数的人点了酒却没喝,只是和附近的人闲聊着,或者看舞池里的美女。
楚金石朝嬉皮士招了招手,道:“知道环蛇在哪里吗?我想在他那里买点货。”
嬉皮士没表现出戒慎的样子,环蛇可以嚣张到当街拦人买毒品,这里是他的老巢,就更不用怕了。他道:“你找环蛇要什么货?”口气里没有尊敬,环蛇到大街上卖货,想想就不会是高级成员。
楚金石道:“要大麻。”
嬉皮士道:“现在抽大麻的人很少了,这里有最纯的海洛因,你要不要?”
海洛因这种白魔楚金石是久闻大名的,他道:“你们有货?”
嬉皮士努努嘴,道:“看那位。”
楚金石顺着他的眼睛看去,一个瘦骨伶仃的汉子,面前的吧台上有一小撮白色的粉末。他将粉末弄成一条细线,按住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从细线这头吸到另一头,吧台上所有的粉末都给他吸到了鼻子里。汉子洗完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回味着,好像成了神仙一样。
嬉皮士道:“看到没有,这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前几天来的新货,很够劲的。”
楚金石道:“以前只吸大麻,还没试过海洛因,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嬉皮士以为他心动了,继续鼓动他道:“大麻只是初级产品,怎么赶得SH洛因呢?你试一试,不好再换回大麻。”
楚金石道:“价钱怎么样?”
嬉皮士道:“我们的价格是全市最低的,每克三十美元。”
这价钱比黄金还贵了,楚金石道:“能让我验验货吗?”
嬉皮士看这家伙真是要买海洛因,喜出望外。卖酒只是幌子,让穆斯林喝酒,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个吧台的主营业务是毒品,海洛因价格昂贵,不是每个人都吸得起的,这里的大宗商品是大麻、摇头丸和一些神经毒品,冰毒和海洛因销量很低,如果能发展一个吸食海洛因的客户,财源可就滚滚而来了。
嬉皮士领着楚金石来到后台,这里有很多包间,里面多是吸毒的客人。毒品昂贵,而且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大多数人吸毒都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像刚才在吧台上当众吸食海洛因的是少数。
有的包厢们半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些隐君子欲仙欲死的表情,好像已经身在天堂了。吸毒的工具也是五花八门,许多都是水晶制品,带着细细弯弯的管子,有点像初中化学实验用的器具。
嬉皮士把楚金石领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大包厢,门外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这两个人手里都拿着长枪,一看就不是善类。
楚金石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这……这……怎么还有枪?是不是不方便啊?”
嬉皮士拉着他笑道:“不要害怕,毕竟是存货重地,没有守卫就不正常了。只要你不乱动,听我和老大们的话,保证你能拿到满意的货。”
门口的两人拦住楚金石,简单的搜了一下身就放行了。
楚金石跟在嬉皮士身后走了进去。门口守卫这么森严,里面估计人不会少,他最怕碰到环蛇,还有和环蛇一起进银行假意换钱的几个人。若果被认出来的话,很有可能马上就发生冲突。楚金石的大背包留在了警察局,来这里又忘了在戒指空间里找一个新的。以前他在别人面前从戒指空间里取东西都是用大背包打掩护的,此刻不背包,从戒指空间里拿武器倒是个麻烦。
包房还是一个套房,进门是一个大客厅,屋内很是凌乱,气味也不是很好。不过无论是楚金石还是嬉皮士都不敢表现出对环境的不满,因为屋子里有十几个青壮男性,跟门口的两个人差不多,看起来都不是太和善。
楚金石用余光扫了一眼,客厅里有十一个人,其中四个腰间插着手枪。十几个人做什么的都有,喝酒、打牌、睡觉、吸毒、聊天,还好没有环蛇和另外几个见过楚金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