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你认出了哪些?”程玉山仍是不信道。
聂长生信步走到一株异草前笃定的道:“此物根茎程暗紫色,开着人脸般的花朵,当是人怨花了!”
满堂宾客听了都转向看着司徒宝,见司徒宝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些人才信了聂长生所言,没想到此人倒是真能认出一样来。
聂长生对众人反应毫不理会,独自走到那颗结着奇异果实的小树前道:“这果实呈深绿色仿佛人心跳动应该是心缘果无疑了!”说完他也不等司徒宝作何反应途自继续说道:“这是八宝花、火焰草、绛云草……”
每当聂长生说出一样司徒宝就点一下头,众人都是一直在观察司徒宝的反应。等到聂长生说到了绛云草这才有人反应过来道:“第五种了,没想到真有人能认出五种来,真是后生可畏,小小年纪就如此见识广博!”此人完全忘了他刚才还在跟人讨论聂长生不学无术呢。
程玉山也是气得面色发紫,他也算是反应过来聂长生一直在把他当跳梁小丑一般戏耍呢!
陈老爷子也是一脸错愕,没想到聂长生真能认出来,不过心里还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众人惊讶之余发现聂长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时又走到一株长着绿色叶子仿佛杂草一样异草前继续说道:“此草乃是菁华草,这是兜闻果、蝶胆花……”
这时厅堂当中眼珠子掉了一地,不少人还暗自不信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都怪事情发展太过转折,刚才还在讨论那人一样都认不出来借着上茅厕跑了,没想到这人真是深藏不露,看来他刚才真的是肚子不舒服,肯定是这样!
“……这是虫谷草、滴水藤、眉梁蒲!”聂长生这才收了声音。众人这才发现聂长生把所有的奇花异草都叫出了名字,这时司徒宝也拍了几下手掌道:“没想到刚才真是看走了眼,聂公子真是博学多才,真能把这些都认了出来,真是少年才俊呀!来人,还不快为聂公子送上贵宾卡!”
集宝斋的小厮办事倒也迅速,聂长生接过贵宾卡对司徒胖子道了声谢,转身微笑着对程玉山道:“程二公子,你看我把这些全都认了出来,我们之间的赌约是不是该了结一下了!”
程玉山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三千两银子可不是他能随意就拿出来的。想想偌大一个聂大将军府都只能拿出两千两现银来,即使程家家底深厚可是程玉山也不过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还轮不到他当家。他眼珠一转道:“赌约?什么赌约?聂长生本公子何时与你做赌了?”他矢口便想否认。
聂长生可会放过他,道:“你可别忘了刚才你可是去请了司徒管事作的公正人!”说完便看向司徒宝。
司徒宝对程玉山刚才在一旁起哄差点让他也出了丑很是嫉恨不已,此时见他又耍起了无赖便板起脸道:“确实是你请我作保,赌聂公子一样也认不出来,要是他认出一样便算你输,赌注是三千两银子,程公子你既然请我作保,输了不认丢的便是我集宝斋的信誉,我劝你赶紧把银子给了聂公子,不然的话……”集宝斋背景深厚,他虽然只是一个管事但是对程玉山这种纨绔子弟却是丝毫不惧。
面对司徒宝的威胁程玉山也是急红了眼,这时看见一个青衣小斯仿佛想起了什么红着眼睛道:“我想起来了,这肯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诸位,我刚才可是看见这聂长生给了那个小厮银子,他们背后肯定串通好的。你们刚才也看见了,这聂长生开始还认不出来,怎么去上了趟茅厕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指的那个小厮正是刚才在楼下收了聂长生几锭银子的那个。
那小厮见程玉山指向他顿时便慌了神,吃里扒外可是没什么好下场,慌慌张张的道:“大管事,聂公子确实给了我银子,但只是让我帮他向外面的家仆传几句话而已!”
司徒宝本来就不信这个小厮会和聂长生串通什么,但是为了集宝斋的清誉他还是说道:“诸位不要听这程公子胡说,说来也不怕诸位笑话,这些奇花异草其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也是得到我家小姐的指点才知道这些奇花异草的名目,更何况这一个杂役小厮!”说完还怕诸人不信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上面确实写着这些奇花异草的名字,字体娟秀,显然是一个女子所写。
众人这才相信,还有人喝骂程玉山不知廉耻。
“程公子,赶快了结了和聂公子的赌约,离开集宝斋,这里不欢迎你!”
程玉山也是彻底傻了眼,心中暗骂不已,可是也没有办法。如果今天不了结了赌约,司徒宝怕是不会放他离开,可是他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
思考片刻,程玉山心头有了个主意道:“聂长生,我一时之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解决此事,但我只能单独和你说!”
聂长生也知道一下子让他拿出这么多银子也不现实,而且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他也不怕程玉山耍什么花样。
二人到了一旁,程玉山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聂长生道:“这是天衡武道院的招生牌,是我爹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我吃个亏把这牌子抵给你!”
聂长生将信将疑的接过牌子,上面确实有“天衡”二字,这块牌子是真的无疑。他知道这天衡武道院,他大哥就是从这武道院毕业的,对这武道院招生的规则也很清楚,这块牌子确实价值五千两。
聂长生毫不犹豫答应了,转身便不再搭理程玉山。
程玉山看着聂长生的背影暗自道:“聂长生,本公子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等下我就要你连本带利的全吐出来!”再也顾不得其他,程玉山在众人鄙视的眼神下离开了集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