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九十三回。四娘绝技镇贵客
鲁大拿来以后，员外先打开了山水画挂在墙上，说道：
“张老板，送你一幅明代四大家之一，沈周的一小幅山水画，这是南明永历宫廷之物，上面有嘉靖皇帝的题词、印章。”
三个老板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张老板说道：
“员外，这礼物太重，我可不敢要。”
员外说道：
“张老板，看完另外两样再说吧。”
员外拿出哪个四方的花锦盒，开盖后拿出了一面铜镜，说道：
“陈老板，这个葡萄铜镜，也是永历朝的宫廷之物。上面铸的是开元五年，那是盛唐时期唐玄宗的年号。陈老板喜欢收藏金属物件，就送给你吧。”
陈老板没有说话，想看看第三样礼品之后再说。
员外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了一块翠牌，说道：
“这块翠牌也是大明宫廷之物，做工虽然不如满清造办处，但翠质还是一流的。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大明万历年间宫里的宝物。送给钱老板吧。”
钱老板说道：
“员外，这三样宝物都是出自宫廷，这礼物确实太重了些。”
员外说道：
“三位老板都请收下吧，宫廷之物有价，情义无价。将来常来常往都是自己人，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员外。再说，我拿出来的东西怎能再收回？小赵，将这三样礼物送回书房，三位老板走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让他们带走。”
这时，钱老板说道：
“员外，我想见识一下陈老弟打制的宝剑、宝刀。”
“好好，那是刚刚送来的，正好我还没有见过，大家一起来看吧。”
二娘说道：
“二叔，要有人试刀才行，光看有什么用啊，我看还是将那四个学子找来，顺便给钱伯介绍一下，然后就让他们试刀吧。”
“老二说得有理，小赵，你去将那四名学子找来，带一把宝刀一把宝剑来。”
员外将拿名单拿出来，交给了钱老板，说道：
“这是四人的简历，这都是二娘用心挑选出来的，钱老板走时将他们带走吧，过一会儿先看看他们的武功。”
钱老板看完说道：
“来历都不小啊，看看他们的武功吧，我想都错不了。”
二娘说道：
“钱老板，这里一共二十九名学子，要论武功，都相差不远。只是各有偏好，各有专长而已，这四名学子的头脑比较灵活一点。”
“二小姐，那就好，回去以后，我会尽快让他们熟悉这个行业。”
小赵将四名学子带到，四人一拱手说道：
“我四名徒弟见过钱师傅。”
“好好，这四名徒弟正当年，试试刀剑吧。”
二娘说道：
“刘志拿宝刀对马秦，杨毅拿宝剑对郑峰，开杀吧。”
钱老板说道：
“大师兄王毅，带领师弟们过来仔细看。”
说罢，马秦和郑峰各拿一把钢刀，这两对在正院里杀将起来，杀了三个回合没有听见金属声，二娘解释道：
“钱伯，他们这是在避开刀刃和剑锋，全靠脚步移动快，这是和鲁伯学的。”
这时，马秦和郑峰拿着钢刀用力一跺脚，上了东厢房的二楼房顶，刘志和杨毅拿着宝刀、宝剑接着也上了房顶，在房顶上厮杀起来。
钱老板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观看。钱老板的十二个门徒也都扬首盯着房顶。
四人在房顶就战了一个回合，刘志和杨毅看准了，几乎在同时将马秦和郑峰的钢刀从下半部斩断，刘志和杨毅在房顶一纵身，追到那两把断刀，用尽了力气将那两把断刀又打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马秦和郑峰拿着断刀在房顶一纵身，两人在空中来了一个空翻，人还没有落地，就将那两把断刀打在了箭靶的上两端，然后四人落在了原地。
钱老板和十二门徒都愣了神，员外一看说道：
“钱老板你看这武功怎样？”
“员外，我就不说了，还是让大师兄王毅说罢。”
王毅走了过来说道：
“回员外的话：我和钱师傅行走江湖已十余年了，在江湖上，比这低两个层次的武功也没有见到过。大概像这样的武功只有大院里才能有。”
鲁大说道：
“在江湖上还是不要轻敌，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遇到过一个马匪首领，手持狼牙棒，腰里缠着十三节淬毒钢鞭，暗器淬毒的铁橄榄打得也不错，武功比我差不了太多，就是因为他太轻敌，六个人被我们两个半人所杀。”
钱老板问道：
“鲁老弟，怎么还出来了半个人？”
“銭兄，那个人没有武功，他杀了两马匪，那个首领也是他杀死的。”
张老板问道：
“鲁兄，那就奇怪了，那半个人是谁啊？”
“张老弟，那就是小赵。”
“啊，鲁兄，这事让人匪夷所思。”
“张老弟，等一会儿空闲了，你去问小赵吧。”
钱老板说道：
“我还差点忘了一件事，王毅，把那瓶药拿出来。”
王毅拿出了一个小扁瓶，钱老板拿过来递给了员外，说道：
“员外，刚才听到了鲁老弟说起淬毒兵器、暗器一事我才想起，我带来一瓶解毒药，是贵州苗寨大土司给的，专解砒霜的毒。其实中华的剧毒药就是砒霜，什么鹤顶红、孔雀胆都是写小说的人胡乱编造，瞎凑热闹，迎奉读者。此药万一中毒，马上用上立即见效，一个时辰内用上可救命，过了六个时辰就无力回天了。员外可以买几个小瓷瓶分装一下，外出时带上一小瓶，以防万一。”
“钱老板，你外出的时间多，还是留着你用吧。”
“员外，我留了一半，等我路过苗寨再去要。李定国在苗寨的威信很高，他的亲属和旧部下到苗寨办事极为容易。此药配制非常繁杂，要经三年才能制出一小批。”
“那我就收下了，代表大院谢谢钱老板。”
员外看了看欧阳智，问道：
“怎么酒菜还没有上来？”
“员外，量太大了，马上就到。”
钱老板说道：
“员外，我看看那宝刀、宝剑，徒弟们将那断刀捡回来。”
刘志和杨毅将宝刀、宝剑递了过来。小赵拿过来剑鞘、刀鞘和锦盒钱老板一看说道：
“好，做一下旧，那就成真货了。陈老弟以前从未提起过有此手艺。”
“銭兄，你以前也没有问过我啊。这是员外来找我仿制宝刀的。”
那几段断刀到拿回来了，钱老板一看，说道：
“陈老弟，看来断刀的断口处只砍进了三成，是连砍带震才断了的。”
“銭兄言之有理，这里还有奥妙，等过一会儿空闲了，听我详细讲来。”
这时，酒菜上来了，小赵将学子们和欧阳家的人都叫了来，安排好了座位。
员外说道：
“来，大家喝酒，这第一巡酒我来斟吧。”
钱老板说道：
“还是我来吧，在这里我的年龄最大了。请问员外，我一直没有弄清楚，你们大院里谁的武功最高？”
“钱老板，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了，大院的练武一事，我未曾参与，还是由老二来回答吧。”
“二叔，我也很难回答，武功一事，本来就是各有千秋，各有所长。小赵没有武功却杀死了一个马匪，一个马匪头儿。如果硬要排个第一，我看还要算是小妮子，她的综合武功最好，反应最快。”
“老二说得对，就算是小妮子吧。”
四娘说道：
“今天来的客人这么多，你们还叫人家的外号。”
钱老板说道：
“没事，都是自己人，那就开始从四小姐这儿开始斟酒吧。”
说罢，钱老板给四娘倒了大半杯酒，然后就给三娘、二娘倒上。刚要给员外倒酒，只听到地上一声闷响，一个影子向上一闪，钱老板一看，四娘不见了，钱老板问道：
“四小姐人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还是坐在旁边桌的王毅注意力集中，眼睛也尖，他用手向正房顶一指，大家向上一看。这时四娘喊道：
“钱伯，我在这里。”
众人向外走了两、三步抬头一看，四娘端着酒杯站在正房二楼顶的飞檐上。
二娘说道：
“小妮子下来吧。”
四娘脚一点飞檐，斜着飞了下来，站在了起跳点原地，然后面向众人将杯中酒慢慢倒在了地上。这时全场一片掌声，就连拿武功不当回事的欧阳碧，也不自觉地鼓起了掌。
四娘回到了桌前，说道：
“钱伯，那杯酒没有了。”
钱老板说道：
“四小姐请坐，我再给你倒上。”
二娘问道：
“小妮子何时学的这一手？”
“二姐，前天下午师傅教的。”
三娘问道：
“小妮子又有师傅了，是谁啊？”
四娘说道：
“小赵过来。”
小赵走了过来，四娘说道：
“就是小赵。”
二娘说道：
“小妮子拿小赵耍笑。”
四娘说道：
“不信妳问鲁伯。”
鲁大说道：
“是前天下午小赵给出的主意，我昨天见到四小姐在练。”
员外说道：
“怪不得大家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是小赵出的主意，小妮子现炒现卖。小赵算是半个师傅，小赵来喝一杯酒，小妮子给师傅倒上。”
小赵笑着说：
“这个徒弟不错，这杯酒半个师傅小赵我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