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十五回。舟山演练各显其能（下）
四娘说道：
“我们三姐妹就不做解释了，还是由鲁师傅来讲解吧，他练功的时间最长，什么十八般武艺的武功、绝技、暗器，他全懂。”
“我这侄女说的对，就这么办，吩咐厨下准备开宴。”
酒菜开始慢慢上来了，众人开始慢慢饮着。
王爷说道：
“三个侄女，开始吧，演练妳们的第一项。”
四娘拿过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王爷看了说道：
“小妮子，快去演练，不许贪杯。”
三人共同来到练武场中间，手持双剑一字排开，开始舞剑，剑越舞越快，只见六道寒光舞得极快，虽然不能说是水泼不进，但已见不到人的身子了。
接着，三人相互交错，时而二娘在中间、时而三娘在中间、时而四娘在中间，虽然交错时距离很近，但六把宝剑毫不相碰。舞了一阵，四娘跳出圈外说：
“三人群舞，演练完毕。”
众人一看，三姐妹坐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全场一片掌声。
鲁大评论道：
“这种群舞，不能看作表演，见那三位小姐舞剑章法各不相同，习武之人一看却是同宗。相互交错时，三人距离数寸，剑锋毫不相碰。这在实战中，可用来避开对手的重兵器，如大刀、长斧等，然后寻机一剑命中对方。这是武林中、沙场上的上等剑法。”
大家听后掌声再起，有人说：
“一经解说，方使我们顿悟，真是武侠中之奇才。”
姐妹三人回到了座位歇息不久，每人又拿起双剑走到场中央，站成犄角之势。四娘一举宝剑，三人开始对打，只见那六道寒光相互交错，发出了锵锵的、清脆的金属碰击声。打了一会儿，三人一纵身，跳到空中继续对打直到落地，接连升空三次，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三姐妹又回到座位，王爷说道：
“原来还有这一手，我也不曾见过。鲁大，解说吧。”
鲁大拿过了六把宝剑，说：
“各位请看，这六把宝剑的剑锋毫无损伤。”
大家一看果然如此，有人问道：
“鲁师傅，这奥妙在何处？”
鲁大回到：
“宝剑发声，那是在抵挡对方的兵器，抵挡时都不用剑锋，在如此快速的搏击中，剑锋丝毫无损，这是举世无双、绝顶的剑法。如若不然，那宝剑就成锯条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接着又是不断的掌声。
鲁大又说：
“想当年，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关羽、张飞的马战在当时算是一流的。如果他二人去战吕布，或许能占点上风。刘备一出面，反而让关、张分了神，因为刘备的武功不入流，沙场上还需关、张的保护。若果三位小姐去战那吕布，因为三位都是武术绝手，用不了几个回合，定将那吕布杀得望风而逃。”
全场又开始鼓掌，有人说：
“鲁师傅不但武功高强，解说起来，也有独到之处，让人信服，来，我敬你一杯。”
这回鲁大不敢说小人了，只能说：
“谢谢贵宾。”
歇了一会儿，三姐妹走到东厢房下面，在大院里，只有东厢房有二楼，那是当初用来了望院外用的。
四娘向房脊中间，两边飞檐上打了三支袖箭。接着，二娘又向三支袖箭旁边打了三支飞镖。然后，三人同时一纵身，飞上了房顶，一只手拔下袖箭和飞镖，另一只手在房脊和飞檐处单手倒立，单臂一弯一伸，三人脱离了房顶，在空中连续三个空翻，双脚着地，双腿一曲，毫无声响。
三姐妹又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场下的掌声更大了。老先生说道：
“鲁师傅，将这轻功的奥妙之处讲一讲吧。”
鲁大毫不犹豫地讲解道：
“有两点，一是这轻功已超过了武林中轻功的高度。二是在空中的三个空翻，那是用于下房时被人发现，迷惑对手，防止下落时在空中遭袭击，我练武功几十年，没见过有此绝顶轻功功底者，趁对方一迟疑，早就落地了。”
场外众人说道：
“鲁师傅解说得太有道理了，否则，我们只见到功夫的绝顶，不知道它的用途。”
王爷说道：
“继续演练吧，该暗器了，谁先出场？小妮子先来。”
“二叔，天色尚早，不忙，我先来也行。”
说罢，四娘叫家人搬过一个箭靶放在墙边，她站在五十步在线，一抬手，一起打出六枝袖箭钉在了箭靶的角上，连续发了四筒袖箭，都打在了箭靶的四个角上，一只在中间，四周五只成梅花状，四组都一样。
鲁大从暗器箱里拿出一把袖箭，放在桌上给大家看，说道:
“这是梅花袖箭，箭筒里共有六只袖箭，可一起发出去，也可以单发。袖箭是短距离暗器，因为箭的后面有羽翼。刚才三小姐站在五十步外，远了些。三小姐之所以能命中，而且打在靶上，梅花的大小一样，形状一样。一是因为功底，二是这袖箭也是经过王爷改进过的，中间是铅，外面包铁皮，个头小，力量大。”
四娘又从暗器箱里拿出几只袖箭筒，站在五十步在线，一只只单发，袖箭打在箭靶的两个圆圈上，排列等距、均匀。
鲁大说：
“这就不用我讲解了，这功底，贵宾们都能看得出。”
接着二娘出场，那小飞镖打在另一个箭靶上，和四娘的排列几乎一摸一样。
最后轮到三娘出场，三娘问到：
“我这铅弹往哪里打呀？”
四娘回道：
“我早已准备好了，这里有十个小瓦片，我扔到空中妳把他打烂。”
说完，四娘将把小瓦片一个一个往上扔，三娘陆续打出十个铅弹，将那十个小瓦片全部打碎。家人把那打在地上的碎片全扫走了。
鲁大说道：
“贵宾们都看见了，这是打移动靶子，难度要大一些，十打十中很难得。
接下来，三姐妹交换着发暗器，当然也很精彩，就不多讲了。
王爷说道：
“大家别忘了饮酒，我这陈年佳酿也拿出来了。搬离苏州时，我什么也没带，就先将这批酒运回来了。”
“啊，好酒，就顾得看武功了，这下才品出了酒香。“
正在这时，院外树上的几只乌鸦在院子上空飞着叫着，四娘说道：
“这乌鸦真讨厌。”
说罢，去武器架上取了一张硬弓一支箭，箭搭在弓上拉满弦向空中一箭，一只乌鸦应声落地，其它的乌鸦都吓跑了。此时场下的掌声更大，边叫着好。
场下有人说道：
“这才叫饱眼福。”
“自古百步穿杨，三小姐百步穿鸦。”
说得大家都笑了。
王爷说道：
“演练差不多了，我们品酒吧。大家来以前，这里早就不称呼王爷了，鲁大和鲁珍也不知道我是王爷。大家来以后，王爷这个称号有死灰复燃，我也不好阻止。”
大家说道：
“哪怕什么呀，都是自己人，都习惯了，难道还要换个称呼？”
老先生说道：
“王爷说得有道理，我们的身份都不宜公开。就是不灭门，满清官府来敲诈，只是为了一个称呼，那也得不偿失。”
员外说道：
“弘历上台后，这个三把火还不知道怎么烧。今天来的各位中，被满清灭门的也不少，我们不能自己给满清挂上个幌子，还是小心点吧。今后大家闲暇时，可来看看孩子们，随时来随时欢迎。万一我不在家，还有管家、鲁师傅等来接待。老先生说得对，今后就叫我员外吧，这个称呼厉代历朝都有，含义很广，听起来也顺耳。”
大家也都认为有道理，尊敬还不全在称呼上，大家说：
“恭敬不如从命，今后就称呼员外吧。”
第二天一早，客人们都驾着马车纷纷离去。
众人走后几天，正好是领薪金之日，鲁大来找员外，说道：
“员外，今日去领薪金，我的薪金是五两，账房给了我二十两白银，要我画押我没敢画，来问问员外。”
“啊，我忘记告诉你了，你每个月的薪金，我给五两没有变，另外的十五两白银，那是众徒儿的家长给的，今后每个月的薪金是二十两，去取来吧。”
“员外，无功不受禄，怎能给那许多？”
“鲁大，教徒弟你最辛苦了，这些钱实在不多，每月按次数领取，不要再说了。”
大院里，外面看起来很平静，而里面却很繁忙，每一天都在紧张地习武。师傅认真地教，徒弟们刻苦地学，经三姐妹商量后，向徒弟们宣布：
“徒弟们，鲁师傅是你们基本武功的总教练，鲁珍是你们的大师姐，我们三姐妹也同时参加教授习武。不懂的地方马上问，希望徒弟们的武功都进步得很快，早日出徒独立。”
光阴似箭，眼看快到一年了，徒弟们都能刻苦练功，武功都进步得很快。
尤其是鲁珍，她最刻苦，他考虑到自己的贫苦出身，另外武功基础也最好，所以进步得最快。因年龄关系，鲁珍的轻功已快要接近三姐妹了。但是，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层次，再进步一点都十分困难。二十九名学子都十分努力、刻苦，他们知道，当今的机会来之不易，另外也都有个竞争，谁都怕自己落后于师兄弟们。但因每个人的基础、先天、悟性不同，还是有所差别，有的学子根据自己的条件和悟性，练出来一些绝技武功，这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