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之处,是一群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无名之客,层层的围着一个女人,女人犹如一只白虎落入了狼群,即使有天大的能力,奈何寡不敌众。
白衣女人与这帮不速之客打斗了多长时间,李天男从睡梦中对这些一无所知,他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内心嘭嘭的在跳动,跳动似乎比打斗的人还要厉害,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此刻他宁愿相信这一切是假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出手。
“雪域妖姬,她是雪域妖姬吗?”他在灯火的外围已经开始问自己,从心里问自己,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追寻雪域妖姬的下落,有时候他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可是有时候总是又放弃自己的想法。
是情感,情感左右了他的思维,是情感,让他本来具有的洞察事物的本能丧失了。
李天男静静的站在外围,聆听着女人和众人的厮杀,显然女人并没有乱了分寸,因为天空中的雨伴随着情雨剑的剑雨交错有秩,而憨斗的黑衣人却没有靠近半步,只是在外围打圈,以免女人逃了出去。
雨,相思的雨,打在李天男的身上,也打在身在雨中人的身上,浸透衣襟贴着人的肌肤流下。
横向而来的雨滴却嗖嗖的如箭一样,却掺杂着血的红色,黑衣人倒下的越来越多,可却没有人后退,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迫使他们必须血战到底,一定要把这个女人之置于死地,当然最好能活捉。
女人慢慢的站了上风,因为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即使不退内心也会恐惧,黑衣人的刀法慢慢的慢了下来,李天男感受着这一切,觉得女人可以自救,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万万没有想到,黑衣人竟然从天空中洒落下白粉来,李天男本能的察觉到是迷药,让人昏迷的迷药。女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被重重的围着,又遇到突然袭击的迷药,可想而知。
眼看着女人要被黑衣人掳去,李天男一个快步,已经越入了垓心,扶着已经有些晕迷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情雨剑静若雪。
“乌云刀,你少管闲事。”一个黑衣人道。
李天男只是扶着静若雪,如铁人一样的站着,雨水都绕着他的身体流去。
“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黑衣人又道。
“朋友。”李天男冷冷的道。
“你的朋友,哈哈……”黑衣人大笑着,似乎觉得李天男匪夷所思,简直就是一个另类。
不过他的笑声还没结束就已经停止了,似乎再也合不上了,而人群中见到自己的领头人傻乎乎的站着,像稻草人。一个随从一摸才知道领头人已经死了。
“杀了他,为我们的大哥报仇!”随从的一个声音仿佛激发了人的野性,顿时刀光剑影,向着李天男和静若雪围攻过来。
李天男此时深刻的明白不是恋战之际,随着乌云刀的乌云之气,李天男已经飞出人群,骑上了旁边的一匹快马,箭羽飞起,如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的飞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天男和静若雪已经逃离了黑衣人的追击,李天男抱着昏迷的静若雪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度,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这种不知所以然的感觉,深深的在他的血液里流动,可是他又不敢过多的亲近于她,保持着男女应该保持的距离。
李天男的身体在流血,是一只箭在他的背上,在逃的过程中他隐忍着疼痛保护着静若雪,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并且在马上尽可能的让她躺的舒服一些,唯恐她累着了。
人性的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人的情感在朦朦胧胧中失去自我,李天男也是一个俗人,逃脱不了人性和情感的束缚。
不远处,马停下了,停在了一个山洞的门口,李天男觉得已经没有人追随过来了,毕竟跑了一夜,人困马乏,还要弄清楚静若雪究竟中了什么药,也不敢耽搁,何况自己也受了伤。
当她把静若雪放在山洞的草上,用力的把箭拔掉,他没有一点疼痛的呻吟,做了简单的包扎后,走到静若雪的身前,发现她的呼吸很是沉重,当他摸着他的额头的时候发现静若雪的身子忽冷忽热。
绝对不是简单的迷药,还掺杂着毒药,而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必须用内力把毒逼出,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因为李天男的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用担心有光没有光,可是为了防止疗伤的过程中有人追来,李天男走到洞口把马也赶跑了,并移动了一块石头把洞口堵住。
李天男忍者自己的痛,除去了静若雪的衣服,冰莹透彻的肌肤在黑夜里似乎都能发出光来,不过对于李天男来说这只是一个待救的病人。
由于时间的耽搁,毒已入肺腑,李天男用自己的全部内力,一点一点的逼出,可是当道最后一刻的时候,他背上的伤口再次的破裂,为了让静若雪活下去,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他深深的吻打在了静若雪的唇上,而这一问不是爱情之吻却超越了爱情之吻,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李天男彻底的倒下了,黑色血从他的口中慢慢的溢出,直至昏迷不醒。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静若雪醒来了,发现自己赤裸的躺在黑暗里,这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恐惧的一件事,焦急的双手摸去,找到了自己的剑,并带着疲惫的身躯迅速的站起,还听到呼吸的声音,又是急又是羞,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人。
慌乱中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并朝即将停止呼吸的李天男身上一剑,李天男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静若雪刺完这一剑却顺着洞口的月光,移开大石跑了,惊慌错乱的跑了出去。
李天男本来生命就已经岌岌可危,而如今这一剑完全可以让他离鬼门关更近一步,不过这一剑似乎让他痛的有点意识,因为这一剑是走在了心间,他在昏迷清醒的片刻里,在死亡的地域之门里,他发现他真的不懂女人,至少他不懂他爱过的女人。
他回忆着,浮想联翩,到最后什么也不知道,悄然的进入了死寂的世界,洞门又一次被堵上了,走进来两个人,给李天男做了全方位的包扎。
“姐姐,他还有救吗?”一个小女孩子的声音,那种甜美而稚嫩的声音,如春天的大地,把山洞惊醒,余音在山洞里回绕,充满着无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