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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暂时?永远?或许吧……

“迷月,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墨言进入黄庭,盘坐在地上,对着粉色灵气体说道,“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几年,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也经常有书信来往。刚开始我们都挺享受这个过程,哦不,我不知道你享受吗,但是我挺享受的。但是后来,你说,在我离开之后,有个很像我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你说他很像我,真的很像,就像我真的在你身边陪着你一样。嗯……我觉得这很正常,因为迷月你忘不了我,所以才会觉得他像我。后来你跟我说,他喜欢你,而且在追求你。说实话,当我听到这噩耗的时候心里是很难受的,因为我怕,怕我不在你身边,他可以完全替代我,那这样你就不需要我了。不过人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后来,我知道你接受了他对你的好,但你并没有告诉我,变得两面为难,两边都要讨好。其实有很多事情我心里都清楚,但我只是不想特地拿出来讲,不想为难你,因为这样迷月你就要在我和他之前做选择,我不想让迷月难做。尽管我知道就算我拿出来讲,迷月你也会偏向于他。尽管我曾经也摆明说过我不喜欢迷月和他走那么近,但最终也是无济于事,那我也就只有当没事发生,自我麻痹了,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有一次,我把某件事拿出来讲,迷月却问我,是不是去调查了,呵,其实事实就已经明摆着在这里了,我还需要去调查吗,只需要看一眼就看出来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调查。到最后,我们之间也是变得几乎无话可讲,变得不仅是身体上离得远,心理上也变得疏远了。迷月甚至觉得写不写书信已经无所谓了,更别说一些问候了。”墨言擦了擦泪水,吸了口气,缓缓呼出,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还记得上次我抽空回去吗,我本以为以我们多年的感情基础,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可以得到更好的磨合,一起度过困难,不至于轻易产生分歧。可是到了最后,我们还是没有进行很好的磨合,相反,我却得到了迷月对我的厌恶。呵,也是可悲,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温度可以急剧上升,却跌倒了谷底,变得冷漠无比,我们俩之间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有时候我真的会觉得迷月已经不是迷月了,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特别陌生,陌生到我都不敢去触碰。这真的让我很难受。”墨言摇了摇低垂的头……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既然我能为你做的事,他也能为你做,而且你分给他的时间比分给我的多,甚至你给我的和给他的一样,这样的话,那我退出就好了。这样迷月也不用左右为难了。所以,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墨言低下头,等待着粉色灵气体的回应。

…………

过了好久,粉色灵气体慢慢的吸取周围的灵气,开始显现出了人形。

没错,这正是苏迷月。她从灵气团变成人形了,而且还能说话:“那就,到此为止吧……再见……”

墨言听到从迷月嘴里说出的几个字后,心里不禁觉得悲痛。心里这样想着“多么简短的话语,想必你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吧。”

虽然墨言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这么说,“以后有缘的话,或许会再见吧。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等你,如果哪天想回来了,你只要回头伸出手,我便会牵起你的手,你只要回头说一句,我便会抱起你往回家的路走。”

等墨言说完,眼前已是一片空白,不见苏迷月的身影。

墨言喃喃地说道:“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

…………

曾想: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

可却: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

虽然:未见鹿,未见鲸,亦未见你。

但是: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起,你没回头又怎知我没来过。

…………

许久之后,墨言平复了心情,便回来了。

“老前辈,我已经处理好了。”墨言睁开眼睛,心里五味杂陈,表情也是怅然若失。

“哦?放弃了吗?”老者听见墨言说的话,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

墨言深吸一口气:“呼……不是放弃,也不是不爱……算是……成全吧。”

“嗯,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处理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老者边走向墨言边说。

“嗯。”墨言应了一声。

…………

“墨兄?你醒啦?”侯生看见昏迷的墨言动了,连忙问道。

“嗯……我这是在哪?”墨言睁开眼,问道。

“这是老前辈的练功洞,是他收留了我们。”侯生回答。

原来,在墨言因大狼体内的红色石头进入身体导致昏迷后不久,侯生就因为担心墨言实力不及大狼想回来帮忙,但是回来之后发现墨言已经昏迷不醒,便向老者询问情况,在了解情况以后,便来到了这里。

“哟,小子,你可算醒了呀,这都好几天了。”这时,老者刚好回头看到。

墨言听到老者问候,连忙起身:“谢老前辈搭救。”

“行行行,你就先不要起来了,多躺会儿。你们救了我孙子,我救了你们,也算扯平了,哈哈哈。”老者看见墨言要起身,连忙说道。

墨言重新躺下,但又没看见张飞郴的身影,便问侯生:“侯兄,张兄呢?”

侯生笑着回答道:“你放心吧,他恢复能力极强,早就好了,生龙活虎呢,刚出去外面找吃的去了。”

“嗯……没事就好。”墨言点了点头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那个小男孩呢?”

侯生指了指老者那边,说:“在那呢,老前辈一直照顾着他。”

这下墨言就彻底放心了。刚闭上眼睛想再睡会儿,洞外就响起了说话声音。

“老前辈,侯兄,我摘了一些果子,你们先吃点。”只见张飞郴蹦蹦跳跳地进入山洞,人没到,声先到。

“张兄,过来。”侯生听见张飞郴回来,连忙招张飞郴过来。

“咋啦咋啦?”张飞郴也是听见侯生的召唤,走了过来。

“墨兄醒了,你跟他打个招呼。”侯生指了指墨言。

“哎哟,墨兄,你总算醒了。”张飞郴的心理状态一般都挂在脸上,一看脸就知道他怎么想的。

墨言嘴角微微上扬:“张兄果真是性情中人。”

“我跟你说啊,我张飞郴……”张飞郴正想继续说,但是被侯生打断了,“行行行,张兄你消停会,也让墨兄静养一下。”

“那墨兄,我就不跟你聊天了啊,你好好休息。”张飞郴想了想也对,得让墨言好好休息。

在他们三人说话期间,老者已经来到他们旁边。等张飞郴说完,老者就开口了:“你们俩先出去吧,我有话对他说。”

“嗯,那行吧。”侯生与张飞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晚生哪些地方不妥,还请前辈指教。”墨言坐起身说道。

“你就好好回答我问题就行了。”老者笑道。然后试探性地问:“你小子体内,是不是有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

“有什么吗?”墨言警惕性地问道。他并不打算随便就把这事告诉别人。

“别掩饰了,那天的血狼精石,肯定是被你体内的东西给吸收了。”老者接着说。

“血狼精石?那天大狼死后体内的红色石头原来是血狼精石?被我体内的东西给吸收?迷月的灵气?应该吧。”这一刻,墨言脑海里想了很多,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告诉我吧,我或许能帮你。”老者给出致命的一句。他能帮到墨言。

这回墨言寻思了许久,最后还是把迷月的灵气在墨言体内的事情告诉了老者,但其他无关迷月灵气的事情并不提及。

“嗯,原来你体内还住着另一个人。怪不得当时血狼精石像听到召唤般向你体内飞去。”老者听墨言讲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说之前那只是灵气团,那吸收了血狼精石,灵气团也应该成长了不少。甚至可能已经形成了人形。”老者接着说道。

“嗯,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前辈刚才说能帮到我,是指……”墨言试探性地问老者。

“我能帮你复活你体内的那个人。”老者直勾勾的盯着墨言说道。

墨言也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

过了好久,墨言才痴痴地问道:“前辈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朽敢这么说,肯定就有把握做到。”老者回答墨言。

“那晚生有什么可以帮助老前辈的吗?”墨言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到外面找棵树,以木为体,以叶为衣,雕刻出那人的模样,带回来即可。”老者细心地向墨言讲解道。

“那行,前辈给我两天时间,可以吗?”墨言赶紧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代表着可以。

“事不宜迟,晚生现在就去,前辈,等我。”说罢,墨言已经站起来向老者鞠了一躬。然后便往山洞外面走。

侯生看见墨言出来,连忙问道:“墨兄,你怎么出来了,老前辈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接下来两天我要办点事,你们俩在这住两天,伺候好老前辈。”墨言对侯生和张飞郴说。

墨言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还没等侯生回答,墨言就已经走了。

“这……”张飞郴看着墨言的影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没事,墨兄本来就没打算等我们的回答,他这么着急自然有他需要做的事,走,我们进去吧。”侯生看着墨言的影子,语重心长地向张飞郴说道。

“那好吧……”张飞郴应了一声便跟着侯生进山洞里面了。

…………

两天时间,墨言一直在外面。首先,为了选取木材,就找了好久才确定下来,随后是凭借记忆雕刻出苏迷月的模样,这点他丝毫不敢怠慢,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做事,最后是用树叶做衣服,衣服也是墨言精心设计过的,毕竟这是苏迷月……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这么过去了。

“前辈,我回来了。”墨言扛着“苏迷月”回来了。

“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跟老前辈有要事要办。”墨言放下“苏迷月”,还没等侯生和张飞郴说话,就让他们出去。

“嗯。”侯生也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就带着张飞郴出去了。

墨言所塑的这个“苏迷月”,乍一看就是个人,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木头。

“嗯……还是个女娃儿,哈哈哈哈。”老者稍微打量了一下墨言带回来的东西,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前辈,我们开始吧。”墨言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开始了。

“别急,我跟你讲,我虽然能帮你复活她,但是我只能恢复人形,她的记忆我并无法恢复。”老者慢悠悠地讲解。

“老者的意思是……她将不知道我是谁?”墨言虽然略懂,但是也是确认一次。

“没错,复活以后,她只会记得她的父母,其他人,她都不认识。”老者说道。

“是这样吗……”听到老者的这句话,让墨言瞬间黯然失色。

沉默了很久,墨言像是下定决心,抬起头对老者说:“前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跟她道个别吧,她应该对你很重要吧,虽然我不清楚,但是你们应该有可以沟通的方法吧?”老者再次打断墨言,问道。

“好,前辈,我去道个别,很快。”墨言听完老者讲的话,感觉确实要道个别比较好。

老者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在此之后,便发生了本章开篇的故事……

…………

“可以了,她已经从你身体里彻底分离出来了,你看。”老者做了一套收尾的动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苏迷月,对墨言说道。

墨言听到老者说已经成功了,欣喜若狂的睁开眼睛,面向苏迷月躺的地方,看着她,欲言……又止……

但老者好像看穿了墨言的心思般,解答着墨言的问题:“她没事,只是刚从你身体分离进入到这个新身躯,需要适应两三天。”

墨言看着苏迷月,默默地点了点头。墨言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摸苏迷月的脸,就在快要触摸的那一瞬间,他却缩了回来……

老者看此情景,也是默默地走开,不打扰墨言,回去照顾他孙子了,他孙子也昏迷了好几天,不过老者懂医术,发现小男孩只是因惊吓过度使元神颤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前辈,晚生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成全。”墨言在看了苏迷月许久之后,起身回头对老者说。

老者也是爽快:“说吧。”

“请前辈帮我把她送回她的家。”墨言说完便深深鞠了一躬。

老者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行吧……”

随后墨言将苏迷月的家的具体位置和苏迷月父亲的名字告诉了老者。老者也是不辜负墨言,安全地悄无声息地把苏迷月送到了家。并且告诉了苏光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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