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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妃献曲

太学府的寿宴在当天午后的小院内举行,这座小院的空旷之地约末容得下三十人,周围布满了种类不同花卉,空地的正对面搭着一个戏台,戏台的梁上挂满了珠帘,还有一张朦胧的白纱,戏台和空地中间,只隔了一湾由外头引进的活水清泉,水下清晰可见苔石和游鱼儿。

午后的日头躲下屋檐,阳光不在那么炽热,寿宴正式开始。沈道文和沈母坐在主位上,白斐和沈奚初还有刚刚到的沈穆坐在左侧,宋镇明、宋临和温如静坐在他们的对面,其余的两个角,坐满沈家的亲戚和淮安城的达官。

沈道文举起酒杯,敞开嗓子,道:“诸位,沈某在此饮上一杯,多谢诸位的莅临。”

“沈大人客气了。”座位上的宾客也都纷纷拿起酒杯,和声迎合。“来来,今天高兴,真是高兴。”

沈奚初笑着拾起杯子,慢条斯理用袖口遮住面容,悄悄地抿了一口酒。在外人看来,这个动作无不优雅得体,正符合沈道文的教养有方。

而在温如静的眼中,则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温如静连续呛了几声,喉咙极其难受,可身边得男人非但没有安慰她,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对面的女人,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温如静生闷气道:“宋临,你这样盯着别人的女人,恐怕不好吧!”

眼睛都快长到沈奚初的身上了。

宋临愣了愣,快速从思绪里抽离出来,解释说:“静儿,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但愿你能记住你现在的话,别到时候又反悔不认人!”

“明明就在眼前,却得装作如陌生人这般,这种感觉很难受吧?”白斐瞥了一眼沈奚初,异常关心问道。

“明明就是陌生人,却要装作很恩爱,这种感觉也很难受吧?王爷!”沈奚初利落反驳了他一句,白斐竟一时无法回击,只好默默饮酒。

沈奚初过了一会儿,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变脸笑迎宾客。

“今日是沈大人的五十大寿,我等登临尚书府。传闻沈大人的千金奚初小姐琴技天下无人能及,素手抚于琴弦上时,听者的嬉笑嗔痴皆掌控在小姐手中。今日,我在此请教尚书大人,我等可有此机会听上一曲。”席上的一位老者,拱手作揖,诚恳问道。

“这?”沈道文迟疑了半会儿,奚初如今已是白斐的夫人,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抚琴,恐有不妥之处。“小初已嫁做王爷的夫人,弹与不弹皆不是老朽能做决定的了。”

沈道文向白斐投去目光,询问是否愿意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

白斐收到沈道文的示意,二话不说,侧身,面向沈奚初,大方道:“王妃琴技一绝,可否愿意给在座的大人赏脸?”

“那小女今日就献丑了。”沈奚初对于这一类事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父亲是国内德高望重的太学博士,母亲亦是才女,所以她从小就接受了琴、棋、书、画的熏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铸就今天的沈奚初。

“请各位大人允许小女子去取琴。”

“等等。”白斐打断她的话,望向宋临的方向。他的眼睛漆黑如水墨,淡雅深沉,还令人难以捉摸。“民间流传着一句话。谈琴必属沈,说沈必提宋萧。”

“噢,今日宋将军的公子也在这儿啊!我们怎么望了这件事呢?”几人相继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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