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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开始写作

在联产承包责任制后,人们种地的积极性高了,开始舍得往地里投入了,土壤的肥力提高了,带来的是农作物的丰收。

1984年麦收就要来了,人们开始磨镰刀、整场、整修机械,看着黄澄澄的麦田,人们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只看这麦穗都比生产队的大,今年的收成错不了。

接下来白静凡他们又放了10天的麦假。因为年龄小,割麦子割不快,但也能帮着割了,还可以帮着父母绑麦子。割完再用小车拉到场里(打麦子的地方)。由于脱粒机和柴油机是组里合用的,得排队,如果前面的没打完,就帮着搬个、挑麦秸等等。虽然现在已经通上电了,但是经常停电,所以一般还是要用柴油机的。

打场是个脏活、累活、熬人的活,你可以想想一亩地的小麦堆得小山一样高,每户都是5、6亩,而脱粒也因为小麦比较湿,不能把整个的麦个攒进去,得一把一把的进,进的多了就会卡住,就可能是传动带脱落,所以是不能着急的。一般一家的麦子得打一天,这个组的人,每家都要派出至少一个人帮忙,人少了也干不了。一个攒麦个的、两三个递买个的,三四个挑麦秸的。如果晚上有电,有时还得晚上干,熬得人受不了,常常干着活就睡着了,被别人喊一声就又醒了,再接着干。等打完之后,往麦秸垛上一躺就睡着了。

上面这讲的只是打麦子,还得把里面的麦糠等扬出来,这就是扬场了,这点我就不再细说了。把麦子晒干、过称,好家伙,比去年每亩又多打了100多斤,超过650斤了,大家都是非常高兴,今年可以多吃几次白面馍馍了。

一个月的暑假过后,白静凡升入三年级,现在开始有写作课了,而白静凡等的机会也终于来了。虽然现在家里比前几年好些了,但是还是比较差的。白静凡的计划是通过写作、投稿来提高家庭的收入,一二年级没有写作,如果写出来了,就成了怪才了,这与白静凡隐忍的想法背道而驰了,所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有了写作课,以白静凡在老师的眼里好学生的形象,把作文写好恐怕也是正常现象了,现在老师也渐渐接受了白静凡是天才的看法。

开学两周后,白静凡就以《家乡巨变》为题,写了一篇作文,背景就是联产承包责任制前后家乡的变化,买了两张邮票、两个信封把这篇作文分别邮寄到《小学生作文》和《小学生学习报》。这是白静凡上世经常看的,而且这两家的名气也是比较大的。

过了将近一个月,两家杂志都给白静凡回信了,而且还附了汇款单和一份报纸,一份杂志,每张汇款单都是5元钱。看着这汇款单,白静凡心里这个美呀,这是他自己挣得第一笔钱,这也说明这条道路还是可行的。只是这钱也有点太少了,还得努力,对了,就写小说。上世自己看的小说太多了,随便的摘点就够了。还是不行,因为毕竟我刚开始写作,现在就能写出中长篇小说,这也有些太过瞩目了。唉,只能这样先投作文,以后再慢慢来吧。白静凡暗暗地琢磨。

以后的日子里,白静凡开始了自己的写作路程,他坚持每周向《小学生学习报》邮寄两份稿子(因为这个是周刊),每月向《小学生作文》寄两份(这个是月刊)。而且白静凡还牢记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写了一些故事定期邮寄到《故事会》、《故事大王》。当然他现在开始用笔名了,虽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刊、杂志上感觉很美,但是出现的次数太多了也就有些引人注目了,他用的笔名是“庄梦蝶”,取材于“庄周梦蝶”的典故,这是因为白静凡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梦,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一天醒过来,这一切也就都没有了。写作文白静凡用的是真实名字,故事和小说就用笔名了。

这一切当然是瞒不过父母的,因为邮寄的杂志和汇款单得需要本人签名的,而且钱还得去邮局去取,这些都得靠父亲了。刚开始的时候,父母都感到很惊讶,但见到这样的事情的越来越多,他们也就逐渐的麻木了,他们知道白静凡学习很争气,而且现在已经能挣钱了,生子如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另外,为了把影响压到最低,白静凡和父母商量过,请求他们不要把这些宣扬出去,他怕这平淡的生活被打破了。白静凡告诉父母,如果有人问起邮递员常来的事情,就告诉别人给自己买的杂志是需要邮递的,邮递员是给自己送杂志来了。父母奇怪的问白静凡这样做的原因,白静凡也不隐瞒,直接的告诉他们:“你们不觉得我现在有些太优秀了吗?就我现在的学习成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们家呢。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我投稿挣钱的事的话,你想想是不是有人会眼红?”

这也的确是实情,农村不同于城市,在农村中,一家有点事,用不了一天就全村都知道了,传播的速度是非常惊人的。再说了,不管哪个村子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村也有一些看不得人好的,如果他们真的眼红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白静凡不想引人注目,学习成绩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喜欢让自己成绩好呢?再说了,就算是他的学习成绩有些特殊的高,但现在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他尽力的帮助班里的其他同学,在白静凡的帮助下,他们班学区统考的成绩一直是第一,而且把第二名拉的比较远。

现在搞的校长既高兴又非常的被动:高年级的学习差的不用老师做工作就想留级,比白静凡他们高一级的还有情可原,可是高两级的也想退到白静凡他们班,因为都知道这个班有一个天才,一个热心的天才,能够帮助差生提高成绩的天才。

我晕,这不是想累死我吗?白静凡听说这些事后恨恨的想。竟然还有的家长找到白静凡家想让白静凡给校长说说,让他的孩子退到他们班。搞的白静凡哭笑不得,这些是自己能做主的事情吗?现在弄得他们班是我们学校学生最多的班,把他们老师乐的那个嘴都合不拢:这不是变相的证明自己的能力了吗?可是她毕竟不用费太大力气的,有白静凡这个班长兼学习委员,她根本对这个班不用费心的。

结果事情越传越远,搞的整个乡都知道了,白静凡竟成了全乡的名人。虽然在学习上白静凡成了名人,这他一点也不后悔,毕竟这是做好事,培养人缘的。但在其他方面白静凡就不想了,能瞒多少人瞒多少人,能瞒多久瞒多久。当然这些事姐姐白静琳也都知道,白静凡只告诉了她一次,别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姐姐连问为什么都没问,也就真的从没有向别人说起过白静凡投稿的事,虽然向别人炫耀我的优秀是她的最爱。在白静凡的帮助下,姐姐白静琳也改变了她的命运,不仅没有在上四年级时辍学,而且学习成绩还是比较突出的。

白静凡大概写了两年的时间,到要上五年级的时候,他投稿的稿费挣了上千元,这还是他遍地开花的结果,当然也不包括那些在老师推荐的参加作文竞赛的作文了,这两年的时间,白静凡参加过6次大的作文竞赛,其中省里举办的2次、市里举办的4次,每次都是一等奖,获得奖金700元。其中胜利举办的两次,决赛时还要求参赛选手到S市现场写作,这也是为了防止有老师或家长代学生写。

这两次省里比赛的食宿和交通的费用都是县教育局出的,而且由学区和指导教师陪同前去比赛。参赛的选手和评委什么样的他都没注意,只记得一个两次给自己发奖都是一个留着一字胡的年岁比较大的长者,第一次发奖的时候他对自己说:“小家伙,以前看到你的作文次数不少,终于见到你的真容了,要再接再厉呀!”第二次发奖的时候,又是这位长者,他说道:“小家伙,这次我们又见面了,写的非常不错,很有当作家的潜力呀!”

奖项白静凡倒不在意,主要有奖金就好,他现在写作的主要目的就是挣钱,反正他没有想当作家。虽然在当时物价低的年代,这些钱已经不少了(当时1斤粮食2角钱,教师月工资20元),但是在白静凡心里这些钱差的太多,到了初中,自己就不一定有这么多的空余时间了,应该在小学阶段再让“庄梦蝶”再火一把就该让他安息了。明年,是实行六年制的时候,上世他们乡是把他们各村小学分了两部分:一部分上初中,一部分读六年级,白静凡就被留在小学读六年级了,也不知道当时领导是依据什么划分的。这一世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万一发生了变化,到时家里没有足够的资金进行发展,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搏一把了,抄袭一篇小说,找个出版社出版,估计应该能够有一定的收获。那写什么呢?白静凡冥思苦想,现在学生们看的书不是武侠小说就是爱情小说,看那些严谨的小说的不太多。武侠小说有金庸、古龙、梁羽生等大家已经把持了这片天地,自己哪怕就是写的再好也不一定能插进去;爱情小说本身自己就不太喜欢,而且有穷摇等人也把持了这片天地,自己也插不进去。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思索良久,白静凡终于决定自己另创一片天地,开创玄幻小说的新类型,抄袭的小说也想好了,就抄袭我吃西红柿的《星辰变》,现在是武侠小说盛行的时代,还没有玄幻这一类的书籍,只是有一些武侠小说出现这样的雏形了。而且这部小说没有政治观点,估计应该能够出版的。

于是白静凡回忆了《星辰变》的故事脉络及各个细节,想好后从暑假开学,白静凡就开始了抄袭之路。上课写,下课写,回家也写,现在老师基本不管他,在课上他做什么也不管,只要不是说话,其实他也不说话的,老师就不理,因为他们知道不管这个学生做什么都是有目的性的,也就不打断我,反正这个班基本上就是他说了算,老师说的学生不一定听,但是他说的话,所有同学都百分百的服从。

老师在和其他老师闲聊的时候说:“班里有这么一个天才,的确是让人省心,但是有一大缺陷,就是体现不出老师的价值来,我讲的他都会,有的我不会的他也会。不止他会,他还教别人。幸亏这个孩子不是那些调皮捣蛋的,不然的话,拿一两个难题过来,就有可能让我下不来。你们看看那些孩子们做的题多难哪,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找的。现在这个班里的学生有问题容易的找我,难的就找白静凡了,真不知道现在谁是老师了,你也别说,我见过几次他教别的学生,教授的方法的确很有特点,我就跟他学的不少。”

用了半年多点的时间,终于“写”完了,当然不是照搬的原作了,一是白静凡也记不了那么多,不可能把说的话、动作什么的都记得那么清楚;再一个,如果照原文写的话,也有点太长了。所以白静凡就根据情节的发展,改成自己的语言,还得符合现代的特点,而且他还把结尾进行了改动,免得出现什么宣扬封建迷信被封了。最后大概算了一下,字数在100万左右,名字没变,还是《星辰变》。这个长度在这时应该是比较长的了。

小说是写好了,但是还得联系出版社,虽然白静凡在他们乡是个名人了,但在外界,我只是一个作文写的不错的小学生,谁能相信一个小学生能写出不错的小说呢,这第一印象被打折扣的话,那小说出版的事可能就不太好谈了。

不行,这事得需要别人帮忙,可是找谁呢?看来得找那些做编辑的朋友们帮忙了。由于白静凡经常投稿,所以和那些编辑也渐渐的熟悉了,和几个关系不错的经常书信往来,他们经常和出版社打交道,白静凡心想这个忙他们应该能够帮上的。

白静凡给其中的两个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个叫李建国,一个叫王援朝的两个人分别写了一封信,信中把自己想出版一部小说,但没有办法和出版社联系的事情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帮着找一个出版社。并在信中附带了小说的前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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