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来到了丹武房,正好看到怒气冲冲走出来的张漠尘。
张漠尘看到张若虚,本来就是一腔怒气,现在当面见到,心中的压抑可想而知,他阴沉地狞笑着,
“张若虚,里面的丹药是不是你吃掉的!”
张若虚闻言,心中明白了张漠尘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淡淡道:“是我吃的,那又怎么样?”
见到张若虚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张漠尘的心中更加愤怒,狸族本来就是眦睚必报,“呵呵,那你漠尘哥今天可要教训教训你了!”
“据我所知,这丹药可不是你张漠尘的吧,这买丹药的钱,乃是整个家族的公款,我作为张家的少爷,凭什么不能吃?”
张漠尘听到张若虚说出这话,心中也是一愣,对啊,这丹药本来就是张家的钱买的,他张若虚凭什么不能吃?
张漠尘的心中更加憋屈了,他想找张若虚的麻烦,却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找不到。
心中的怒愤怒到达了顶点,张漠尘喘着粗气,身体轻微的颤抖。
与此同时,张漠尘的身上释放出了一阵强烈的波动,这种波动之中蕴藏着浓浓的杀意!
“呵呵,这丹药,你还就不能吃了,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废物,废物是没有资格问原因的!”
下一刻,张漠尘呼啸着击出一拳,狠狠地向张若虚打去。
见此,张若虚也是双目一凝,张漠尘后天九重的实力击出的一拳,让张若虚感到了一丝危险,一丝极度的危险。
不过,虽然张若虚现在的实力无法跟张漠尘对抗,但张漠尘想伤他,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这是在家族里,张漠尘也不敢太过火。
“住手!”
就在张若虚运转力量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中年人,极速飞奔过来,然后伸出一掌,猛烈地握住张漠尘的那一道生猛的拳击。
砰。
中年人握住张漠尘的手掌,陡然间张开五指,一道呼啸劲风过后,张漠尘往后踉跄倒退好几步。
“漠尘,你最近变得越来越令人匪夷所思了,你和若虚乃是自己兄弟,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残杀!”
张若虚见到中年人,也是恭敬地叫了声“三伯。”
张衍见到张若虚,微微点了点有,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若虚啊,你大难不死,真是令三伯高兴啊。”
“咦?若虚,你进阶后天七重了?”
张衍自然看出了张若虚的实力,他没想到张若虚卧床三年没有修炼,实力还不断倒退,如今反而超越了以前的实力,虽然只是后天七重,但也足以让人吃惊了。
“呵呵,三伯,我也只是因祸得福,侥幸得了一点机缘。”
张若虚也是如实回答,毕竟这种怪事,除了机缘以外,其他的都不好解释。
果然,张衍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这‘大荒’世界,奇大无比,何其不有,有人得了机缘造化,并不让人稀奇。
“也好,若虚,你也算是历经了一劫,我看你现在气质稳重,也算是真正成长起来了,以前的罪,也没白遭。”
至于张若虚到底得了什么机缘,张衍自然不会过问,因为这机缘无奇不有,有的甚至连得到机缘的人自己都说不清。
随着,张衍又看向了张漠尘,此时张漠尘身体中还有那一掌的余劲,他握着那只手臂,显得吃痛无比。
“漠尘,三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这几年的行为有些乖张,或许是你进阶后天九重,年轻气傲,所以过誉目中无人,但修炼一途,贵在保持一颗平静的‘真’心,否则,迟早会泯然众人。”
张漠尘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三伯说得是,漠尘确实有些自大了......”
张漠尘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但听完张衍的话后,心中的石头而已是落了下来。
而张衍见此,只是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便健步离去。
张漠尘又阴冷地看向了张若虚,道:“张若虚,狩猎大会,你必须要参加的,到时候,可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了。”
说完,张漠尘甩了甩那只手臂,很嚣张的地迈着大步走去。
张若虚懒得理会他,径直向丹武房走去。
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是很低微,说什么都没有用。
“若虚少爷,还是改日再来吧。”
门前又来的两个新守卫,将张若虚拦了下来,或许是见过那天张若虚当众击杀守卫的场面,这两个守卫说话的语气比较柔和。
“嗯?”张若虚眉头一皱,还真是有人不知死活。
“我不明白,你们两个守卫,为什么敢如此猖狂,连我也敢拦?”
说着,张若虚的眼中绽放出两道冷芒。
那两个守卫见此,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畏惧之色,那天张若虚雷霆轰杀的场面实在是太过震撼,令两人心有余悸。
不过,他们也是奉了张漠尘的命令,所以此时,所以两人,此时畏畏缩缩,嘴中嗫嚅。
张若虚见两人如此,已经猜出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滚!”
“张漠尘要找你们的麻烦,就说是我让你们滚的!”
那两人终于还是不敢拦下张若虚,在啊张若虚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杀意的刺激下,两人再也坚持不住,急忙跑走了。
张若虚见此,也是感到好笑,不过,那张漠尘看来很残忍啊,不然,这些守卫不会这么畏惧他。
走到武房,张若虚便搜寻到了张丹亦所说的那本《直截拳》。
只见一本泛黄的古书,孤零零的躺在书架上。
一股远古气息从那古书上弥漫开来。
张若虚见此,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这本武技是个好东西。
张若虚将《直截拳》大致的翻了翻,或许是由于精神力浓厚,张若虚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一页页泛黄的纸页中,传出的古朴的意境。
开篇第一页,上面写着几个浓黑篆字:不拘于形式,无形之有形,有紫色经脉者方可修炼,紫色经脉越多,修炼效果越佳。
“不拘于形式,无形之有形?”
张若虚口中默念着这两句话,对这本武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随即,张若虚又开始细致的翻看这本武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张若虚完全沉浸在了武技的意境之中。
此时的张若虚宛如一尊雕塑,纹丝不动,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良久,张若虚合上了书本,闭目神思。
在强大的精神力的加持之下,张若虚几乎已经理解了武技的精髓。
练武场。
一群群张家的子弟此时在练武场挥汗如雨。
“吼吼吼!
练武场上空,飘荡着阵阵吼声。
练武场上,有各种辅助修炼的器具,此时,在一块万斤巨石旁边,一位少年双手背负,与石头对立,显得极为怪异。
少年自然是便是张若虚,此时,他正在揣摩《直截拳》的真意。
周围很多人都被张若虚怪异的举动所吸引,有些人都停了下来。
“那不是张若虚吗,在那干什么?”
“他一动不动都好久了,就像......就像那...那什么似的。”
“你们说,他不会是那有问题吧,他本来都死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说不定,那里出了问题。”
一位少年说着,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你们乱说什么呢?再胡说我抽你们信不信,若虚哥的境界,岂是你们能够理解的!”
张丹亦见周围的人对张若虚指指点点,心中也是很不爽,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雪嫩的小脸涌上了血色,如灿烂的晚霞。
周围的人见是张丹亦,都不敢再说什么,他们只是张家的一些普通子弟,不敢跟张丹亦对抗。
不过,虽然他们都闭上了嘴,但看向张若虚的目光,还是那种玩味、不解、轻视,甚至鄙夷。
他们平时都是普通子弟,被人压抑打压的久了,如今,看到张家的少爷张若虚这样,心中都是暗爽,恨不得看张若虚天天出丑。
张丹亦看向了张若虚,只见张若虚纹丝不动,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张丹亦心中涌现,她总觉得,张若虚是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