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拿着手术刀和钳子将那些镶嵌在血肉里的弹片取了出来,然后看着镜子里那恐怖的伤口在慢慢的结痂。
她眼睛微眯,思绪骤然飘远,莫氏血液异于常人,她从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摔倒时,别的小孩两三天才会好的伤口,她只需要半天。
后来爷爷每天都会给她吃一种很奇怪的药物,她也就和常人无异,可是和君枭的一夜缠绵后,她发现不管在怎么吃药,她的伤口愈合程度依旧异于常人。
直到莫氏家法落下,那药秤上面似乎有着装门克制莫家血液的方法,家法落下后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她背过身去,镜子里出现了几条狰狞的大疤,初晨突然骇然一惊,久久不能回神。
昨天是君枭照顾的自己,那么?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莫家的秘密?怪不得会对自己突然这么好,怪不得在会场时他明明可以离开却偏偏留下来找自己。
要逃吗?初晨问着自己,良久,她苦笑一下,逃的掉吗?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初晨换掉了那条带着鲜血的红裙,缓缓的向楼下走去。
楼下,君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瞟着那装门给了一块专区的头条。
#中年妇女欲跳楼自杀,其女疑是莫家女佣#
图片上,女孩站在雨里,神情轻蔑,镇定自若的向天台边上的人说着什么,就像被背叛的女王,遗世而独立,睿智又孤独。
他手指微微触碰了一下,图片上那张孤傲妖冶的脸,又烦躁的收了回去。
脑海里浮现出,在会场时,女人那倔强又高傲的声音:
对不起,我学不会。
一边的白逸轩还在郁闷,为什么boss能发现墨尽叛变,而且连个小小的服务员大嫂也能看得出来,就是自己察觉不了呢?
看到初晨从楼上下来,君枭收起了报纸,瞟向坐在他旁边的女人,眸光深处复杂万分。
“开出你的条件。”君枭对着初晨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初晨嘴巴微翘,勾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等你的任务结束之后,协助我收拾ms任务组的异己。”
“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君枭盯着初晨那恶意满满的笑容,冰冷出声。
“彼此彼此。”初晨笑得更欢了些,只是那笑意却没有一分到达眼底。
比起这男人,自己当真是差得远呢!不然他怎么会特意通知ms任务组的其他成员,让他们逃离爆炸。
绝对不会是良心发现,或者是本质善良,要不然也不会看着那么多人被炸死还眼也不眨一下。
就是知道自己想弄死ms任务组的其他队员,才把他们救出来和自己谈条件的。
掀桌!这丫的混蛋怎么就不炸死在里面了?
初晨端起了保姆泡上来的红茶,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慢开口:“你们要找的东西,应该是一件衣服。”
“衣服,怎么可能是一件衣服?”白逸轩有些不可置信。
比起白逸轩的惊讶,君枭就很淡定,薄唇轻启:“继续。”
“我想,你们泄露的机密,应该是最新型武器的成分,那匆忙逃离的人是不是中了枪伤?”
“这你都知道?”白逸轩已经对这个总是怼人的大嫂有些改观了。
说来也巧,初晨遇上怪老头后还一直想不通,老头为什么会收藏一件带着血的衣服,什么杀人抛尸,奇怪癖好啊!
有的没的都让初晨想了一堆,直到在酒会上遇到推着清洁车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