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的香气迷漫在夜色里,浓郁又神秘,夜风袭来,卷起了漫天的花瓣巨浪,那个女孩就站在那里,红裙飘动,墨发与花瓣舞蹈,左眼下方的朱砂鲜艳似血。
突然女孩动了起来,她弯下腰用力的扯下了一把花枝,似乎感觉不到蔷薇精锐骨刺的反抗。
君枭上前几步,搬开了她的手,带着血的花瓣竟有一种凄凉的美感,男人皱眉,一颗一颗小心的将插在她肉里的刺拔出来,却没有出声询问她这么做的原因。
显然初晨对这种聪明又成熟的温柔很受用,她环着男人的腰,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藏住了媚眸里那无助和迷茫。
“累了就去休息吧!”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平静,但他却感觉到怀中女人身体微微一僵。
然后那个嘚瑟的女人仰起脸,挂着欠扁的笑容开始了得寸进尺:“这位公子花容月貌,深得我心不如公子抱我上去可好?”
花容月貌这是形容我的?君枭脸色寒了寒,果然这才是这女人正确的打开模式,不过压抑着的心情突然好了是怎么回事?
“希望等下小娘子还可以像现在这般精力十足。”冰冷的声音参了几分戏谑。
正在嘚瑟的某女人,突然僵了笑意,这面瘫脸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不好玩,想想男人那过剩的精力,初晨捂住的额头:“公子,小女子忽感不适,不如下次再约?”
男人低笑一声,抱起女人:“良辰美景遇佳人,那有下次的说法。”
既然拒绝不了,那还不如坦然接受:“伺候不好,可是没有钱的哦!”果然看到男人猛沉下来的脸色,初晨放肆的笑了笑。
君枭把初晨放在床上却只是帮她拉好了被子,倒不是他不想干点什么,只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女人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他不想勉强她,那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所以他也不会去调查她的过去,询问她的秘密,或许曾经有想过,但现在却再也没有了,只要这女人一直足够聪明那自己就一定不会对她做什么。
毕竟他讨厌这女人戒备着自己的样子。
不过不去掉察她,却不代表自己可以不追究这次的绑架事件,冷眸森寒,隐隐有些暴戾和嗜血。
似无骨的手握上了那修长的手指,似乎企图在给那冰冷的关节传递温度,君枭微有些用力的抓住了那抹若有似无的温暖。
慵懒的声音传来:“林家我自己动手。”
淡淡的声音似乎抚平了君枭心里的几分躁意,但放过林家?那怎么行?
“小妖精,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你居然放肆到敢质疑我的决定了?”男人瞳孔微缩冰冷的声音带着威慑力。
感觉到了男人的不悦,初晨却也没有收回被他紧捏着的手,只是压住心里的怒焰用认真的语气再说了一遍:“林家我我自己来。”
君枭低头就对上了那双执拗又带着防备危险的眸子,他突然想起来,那次在酒会上这个女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这是她的骄傲,死也要维护的自我吗?
他们对视了很久,君枭终于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低头给初晨包扎伤口,那些鲜红色的伤口真的很刺眼:“随你去吧,但你如果再出事,我想我一定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