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叔将黑衣女子叫来。
“你,真的能救我的妻子吗?”钟叔问。
“是的,钟叔。”
“用我的命就可以了吗。一命换一命。”
“是的。”
“那,再给我一天行吗?今日黄昏,还是在那个小屋。你来吧。”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钟叔一直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好。”
钟叔笑了。站起身,向妻子走去。
废屋中,虽是白天,却依然黑乎乎的。“莺莺,相公来陪你了。”钟叔满脸微笑挽着白莺。“多久了,都没有真正的陪过你。”
“相公,你看我跳舞好看吗?”白莺满脸微笑,翩翩起舞。
“好看。好记得我以前最爱看你跳舞。我跟你说过,看见你跳舞就像蝴蝶一样,而你,就是我眼中最美的蝴蝶。来,跟相公来花园散散步。”说完,钟叔搂着白莺,就如同普通夫妻一样在花丛中走着。他扶着她,那样小心翼翼,就像捧着一件珍宝。
“你说,如果人生只如初见,我一定不会那么忙了。也许,我们会是最平凡的夫妻。莺莺,你会不会后悔遇见我?”钟叔看着白莺,眼中满是愧疚,眼眶中不禁湿润。
白莺一直在笑,自从她不再清晰这个世界后,她总是在笑,口中依然是那句,“相公,你看我跳舞好看吗?”说完,站起身,又开始跳起来。
钟叔笑笑,“好看。”这句回答了无数次的话,每一次都那样真心。
曾经以为错过一次还有下一次,不知不觉错过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在意。只是在不经意间,错过成为一种习惯,却最终再也无法错过时,连后悔都无从追寻。到底是这一次次的错过错了,还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时间过得飞快,就像一般夫妻般,很快到了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