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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小学同学

周六,早上5点多天就亮了,方冬昨晚通知我们7点到车站集合,说文强会开车来接我们,所以我早早地起床并叫起了朱凯。

我跟朱凯、方冬差不多同时到达车站,这时看见一辆面包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司机正是林文强,时隔多年,再看到文强时,我跟朱凯感观上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跟我们的穿着随便不一样,文强穿着笔挺,衬衫西裤皮鞋,梳了一个大背头,显得神采奕奕、仪表堂堂,完全没有了我们当年印象中的‘痞气’,而且一见面就很礼貌地问候,“好久不见啊,柳山,听说你还在读大学啊?”

“是啊,是啊,已经到最后一年了。”我说道。

“不错,不错,大学生!你是我们班的骄傲啊,哈哈……”文强笑呵呵地说。

“大学生就是穷学生,毕业后也是穷打工,哪里是什么骄傲,还是你们自己做老板的好。”我苦笑道。

我们是最先到的,其他人暂时还没来,但这辆面包车只有4排11座,于是我就问方冬:“就一辆车,坐的下吗?”

“够了,好多人都联系不上,能去的算上我们也就10来个,挤挤就可以了。”方冬似乎也很无奈摊摊手。

“能来十多个,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们都快十年没见了。”文强还是笑呵呵地说着。

我们正聊着,就看到两个女孩子手挽手走过来,左边一个穿着粉色短袖连衣裙,明眸皓齿,长发披肩,头上带着白色花式发箍,体态轻盈、袅娜多姿,她正是我的小学同桌陈菲;在她右边挽着她手臂的是江桦,江桦小时候是个‘野孩子’,爬墙、逃课、打架这些小男孩会做的她都做过,但今天她却让我眼前一亮,她穿着绿色吊带衫、黑色紧身裤,留着齐肩短发,女性发育成熟的曲线被很好地勾勒出来,她比陈菲略高一点,虽然没有陈菲那么惊艳,但江桦也吸引了大家眼球。

我一时间看呆了,都忘了打招呼,还是江桦大喇喇走过来,热情地抱了一下我,“哈哈哈,小柳山,终于见到你了!”江桦在我耳边笑道,我顿时感到一阵香气扑鼻。

“江桦,你太过分了,别人同桌都还没抱,你就抱上了!”方冬调侃江桦道。

听方冬这一说,我才意识到还没跟陈菲打招呼,于是伸出手,“同桌,我们又见面了。”陈菲也笑呵呵地握住我的手说:“你现在都长这么高啦!”

握着陈菲柔软的手,想起以前同桌六年,相互的‘勾心斗角’,我不禁哑然失笑。

“笑什么?”陈菲嗔怪着甩开我的手。

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站在原地。

“你们两个同桌以前可是斗得最厉害的,柳山应该是笑这个吧。”江桦给我解围道。

“那也没什么好笑的啊?当年都是小孩,想法幼稚!”陈菲是说对当年的输赢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那你们当年到底谁赢得多?谁输得多?”江桦还是问了出来,而此时陈菲脸上似乎有点不悦。

“论学习成绩,柳山应该赢多一些,毕竟每次考试都是他第一;但若论其他的,他们俩应该一半一半,我都看过好几次心算是陈菲赢的。”方冬替我回答,似乎是想给陈菲一些面子,但陈菲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江桦听方冬说完,抬手搭住我的肩,说道:“我们家的小柳山,考试就是厉害。”

陈菲这时也说道:“是啊,柳山,考试是很厉害,不知道有什么秘诀吗?”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说时,在我旁边的朱凯替我回答道:“秘诀就是‘记忆曲线’啊,他这几年都是这么教我的。”

当陈菲还想问时,听到一阵喧哗,原来是几个同学来了,引起喧哗的原因是他们的身材样貌跟都有些变化——

刘子冲,绰号‘老猫’,爬墙非常厉害。当时我们教学楼离校门口好远,要绕一大段路,但是离街又比较近,仅隔了一堵墙,于是这堵近两米的高墙变成了我们上学的捷径,当然‘捷径’是相对‘爬墙党’而言的,‘爬墙党’中又数刘子冲爬得最快,他手长脚长,通常蹬、蹬两下他就进去了,因此他获得了‘老猫’这个绰号。长大后的刘子冲变高变帅了,手脚比例看上去匀称多了。

刘一涵,据说跟‘老猫’是表兄弟,留了三次级,比朱凯还多一次,在当时是全校个子最高最大的,站在一堆小学生中鹤立鸡群,老师给他的评价是这样写的——‘大个子’诚实勤奋、乐于助人。但今天我们看他并不‘大’,身材跟我们差不多,看来只是小时候他发育比较快,年龄又大我们两三岁,所以才显得‘大’。

林嘉琪,方冬的小学同桌,相貌甜美可爱,是个很文静的女孩,我们当时班上有个大家私底下排的‘风云人物榜’,她也是其中之一。而她能进榜的主要原因是‘她爸是学-校-校-长’。长大后的嘉琪依旧相貌甜美可爱,而且更多了一些女人的妩媚,她跟大家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林晓平,绰号‘瓶子’,高度近视,常年戴着一副眼镜,他也是当年‘风云人物榜’的人物,最好战绩是‘华罗庚’杯数学竞赛学区第三名,仅次于我和陈菲。长大后‘瓶子’变酷了,他看到我们后,走过来跟我们分别击掌,没有废话。

林郑虎,绰号‘胖虎’,他小时候不但胖还爱打架,当年在校外打群架,差点被学校开除,但听说他家里很有背景,就被当时的班主任担保了下来。如今的‘胖虎’已不再胖,而是长得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真是‘小时候胖不是胖’啊,大家看到他的喧哗声是最大的。

我们在车站旁寒暄了很久,也没看到其他人来了,这时文强催促我们,说是怕雨柔等太久了,所以大家就决定上车,开往东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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