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风清用手指梳理着雨叶的乌黑秀发,雨叶缓缓起身,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风清,伸出手指缓缓划过脸上的那道伤痕。
“风哥,我用百雨灵石给你治愈那道伤痕”雨叶拿出灵石说道。不料风清抓住雨叶的手说道:“不用,痕留于面,印于心。将远行,眼必清。”风清引用了自己在长尊那里所读古卷上的一句话。
“啊喔……吼……”狮吼狼嚎。
风清做出禁声手势,几分钟后叫声渐渐远去。
“风哥,是你的族人追进来了吗?”雨叶轻声问道。
“不是,这就是我说的可怕之物,炎犼魔。”
“炎犼魔,听起名字似乎跟你族群有什么关系?”
“是的,炎猊族与风犼族族人血液尸体催生的魔物。”(炎猊族兽化后型如狮子,鬓毛为火焰燃烧)
十年前,炎猊族于风犼族为争夺物产丰富的空悠森林,也就是现在藏身的黒魔森林。两军集结于此,厮杀三天三夜,血流成河,横尸遍地,就在第四天,双方在血泊和尸体上持续交战,突然地上陷下一个大坑,鲜血、尸体汇聚而去,吓得周围交战之人停止厮杀呆于原地观望。数分钟猊吼、犼嚎声断续响起。叫声消失,一头拥有炎猊身风犼尾的血红恶臭魔兽一跃而出,所踏之处万物焦黑,仰天长啸,口吐黑炎,凡是击中之人化作黑水,击中之物失色转黑。两军将士慌乱逃散,从此无人敢再踏进此枯死黑化之地。
“雨叶,你先在这休息,我出去找找看有什么飞禽之类,好好充充饥”风清起身说到。
“不,风哥,外边那么危险,我陪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别,我怕照应变成照顾了”风清调侃说道。
“好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风清来到洞口,青气覆身,穿过幻印走了出去。
化作兽身,嗅了嗅死寂的空气,想着黑林深处奔去。转眼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活物,一头雪白风犼慢步走在这暗黑的世界里,突然,风清感觉背后有些许动静,梦的一转身,一棵大树后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这自己,长长的獠牙上滴着血水。风清知道大事不好。只见炎犼魔一掌拍断大树,仰天长哮,一口黑炎喷向风清。风清右跳躲开,然后转身拼命逃跑,巨大的炎犼魔追赶并口吐黑烟炎和掌击着沿途巨石,黑炎和巨石落于风清身后周围,风清左闪右避,不料还是有一块石头击中后腿,风清失去重心在地上翻滚,一个斜坡出现,风清翻滚了下去,撞在一棵树上。此时,炎犼魔立于斜坡之上,发出低沉的嘶吼,随时准备着冲下来吃掉风清,风清忍着剧痛起身,已然奋力逃离,前放一条小河出项眼前,风清纵身一跃,准备越过小河逃离,就这跳到河中位置,一个不明物体从水里一跃而起,抓住风清后脚,拉了下去,消失不见,只留水面波纹震荡。炎犼魔冲到水边,黑炎倾吐,燃于水面。
黑林中的一条清河,水面时而波纹荡漾。“嘭”,河岸边水下冲出一人,这人爬上河岸,晃了晃脑袋,手伸入河中一拉,一风犼被拉起拖到岸上,风犼渐渐化为人形。岸上之人四处观望,然后从河中挖淤泥敷在身体之上,然后把风犼所化之人也敷了个遍。地上之人渐渐醒来,见一位泥人起身说道:“多谢刚才出手相救,不知你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不告诉你,不过看你有缘给你个提示,‘清于心,行于信’”泥人说道。
风清听此大惊,这句子为大伯所说,自己与堂弟各取‘清’、‘信’为名,难道此人于二伯、堂弟有关系,或知道其下落,便激动问道:“不知这位侠士可否认识风明渊与风信二人?”
“不认识”泥人淡淡答道。
风清一脸失望,但回头一想感觉有些不对,此人既然给出了关于自己的句子,而这很少有人知道,并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说明那泥里之人肯定认识自己,再回想起泥人说话的声音。风清顿然一笑,说道:“风信,你小子消失这么久,还是这样喜欢捉弄你大哥啊。”
“哎哟,不好玩,点上火还没怎么燃就灭了”风信失望说到。
两人大笑准备相拥,但是一看彼此都是泥人,于是停下来哈哈大笑。
“好了,风哥,别笑了,要是又把那家伙引来了,我可不能确保再救你一次”原来什么事情都是风清占得上风,这次有点把柄,可要好好炫耀一番。
“好你个小子,你把我两弄成着泥人是何用意?”风清看着这身臭烘烘的淤泥问道。
“嗯,让我想想”风信拖着下巴点头说道。
“想你个大头鬼”风清一巴掌拍了过去。
“疼,好了,我说。你可别小看这泥,在这黑林里啊可就靠它活命了,我也是在被那血魔追杀中无意发现的,原来那怪兽的眼睛不怎么看得清东西,但对发热的物体反敏锐,这淤泥就是隔热之用,这样在这硕大的黒魔森林里就可以畅行无阻了。呃,风哥,你怎么出现在这森林里?”风信解释完疑惑问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先不说这个,以后咱俩有的是时间解释,先去我的藏身之地,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对了,你小子在这林间混了这么久,有没有可填饱肚子的东西?”
“你即然问了,那必须有,走先跟我去我的住处”
两人谨慎行于黑林间,取了食物,然后去了风清和雨叶的藏身之所。
雨叶焦急在洞内走来走去,先前的魔兽叫声是雨叶的担心更加加重,而且风清已出去了很久,雨叶按捺不住,正要走向洞口。洞口幻印阵阵波纹浮动,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雨叶立马一个快步抱了上去。
“嫂子,你这样抱着风哥,我站在这狭小空间,靠得这么近很尴尬的,先让我进去再抱不迟。”风信笑嘻嘻的站在那里,靠着山体摆出一副惊吓投降的姿势。
雨叶见一陌生人这样说话,尴尬的松开了风清,退回洞内,直勾勾的盯着浑身是泥的风清,都不敢看那笑嘻嘻的陌生泥人。
风清会意说道:“你小子,没大没小,开你嫂子的玩笑。我都没给你介绍,你倒好,先认熟了。”
“嫂子,对不起呐”
“没事”雨叶羞红着脸说道。
风清走到雨夜身边继续说道:“雨叶,这混小子就是我原来给你常提起的堂弟风信,快说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消失这么多年,我被关在牢里时,风断那小人说对你使了些手段……”
听见风断二字,风信握拳锤在洞壁,大哼一声,骂道:“那个无耻小人,假传长尊之令,骗我和父亲到云崖……”
战斗归途,战士们托着沉重的步伐前行,时不时一位战士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行军后方,一位受伤的战士跑了过来:“长军大人,长尊命你和长仕大人二人前去云崖有要事相商。”
“好,我这就前去,风信,过来。”
“父亲,有什么事?”
“长尊命我俩前去云崖,可能要商讨下一步行军计划吧”
二人离队出发。
行军中部,风断正和一个战士嘀咕着什么。
“你去向风屈长军大人报告,就说看见风明渊长军大人和风信长仕大人鬼鬼祟祟离开,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特来报告”风断利用两位长军大人不和从中设计作梗。“
听完战士的报告风屈长军说道:“好哇,尽然有这种事,看我不抓住他的把柄,好好治治他。”
风断装着没什么事从风屈身旁走过,风屈看见风断说道:“风断,你来的正好,叫上几个人跟我前去捉拿奸细”
风明渊与风信二人赶到云崖,却不见一人,匆忙跑到来到断崖之上,以为发生不测。环顾四周,却不像有来人的迹。突然,崖下跳上一人,此人穿着敌军铠甲。二人见状兽灵之气涌向,化为武器。问道:“你是谁?长尊大人在什么地方?”
神秘男子向前,被风丘叫住。
“两位不用担心,这里并没有你们的长尊大人,我倒是想让你们见见我们的长尊大人”
“休想”风丘气愤说到。
“二位不必激动,慢慢相谈。”
而此时,风屈、风断等人也赶到了云崖,见到风丘二人正在与一敌军交谈,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好你个风明渊,怪不得我军战败连连,原来是你们勾结敌军,今天看我不杀了你。”
看见有人来,还没等大家反应,神秘男子转身就跑跳下云崖消失不见。
然而风飞的大刀早已劈来,风明渊与风信急忙躲闪,劈了个空。口中骂道:“通敌之贼,还不束手就擒。”
“风飞,你给我好好说话,那人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何来通敌之说,有人叫我来此处见长尊,我才前来的”风丘急忙解释。
“长尊都搬出来的,风断大家一起上擒住他们”
一把短刀穿过后背刺出前胸。“他们说的没错,是长尊叫他们来的,只不过是不久之后的长尊”风断在风飞的耳边轻声说道。拔出短刀,风屈倒地,都吐鲜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风断,渐渐断了气息。
“好了,大戏再精彩也要结尾,上,灭了他们两个”风断加重语气命令到。
跳到山下之人也冲了上来,一番叫交战,风明渊身中数刀,被踢下悬崖,风信在风丘的奋力保护下逃命而去。
而此时的风断立于悬崖边上,放眼望向远方,在他心中自己的霸业似乎又前进了一大步,面带冷笑,转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