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的马步错了也没错吗?”梁安问道。
“不知。”沈三不解。
“你练的这套马步以及拳法,是常遇春将军根在战争中逐渐改良的。常将军骑兵极其勇猛与这套功法有极大关联。”梁安娓娓说道,沈三认真的听着,“这套马步的优点就是下盘稳,下盘稳上身易发力,且耐力极佳。同时也有缺点,就是不够灵活。但如果是上战场灵活反而是缺点,因为千军万马,纵你如脱兔,也只能一直冲锋在前不敢妄动,否则一旦倒地万军踏过能有全尸都是幸运的,所以这套马步练下来,士兵冲锋距离长且稳,不易乱阵,阵齐士气盛。所以你要练此功法去上阵杀敌自然没有什么关系。”
沈三听罢有所感悟。
“而现在看来,你可能入不了军营,行走江湖可能性大,所以你练此法今后会吃亏。”梁安再道。
“那我应该怎么练。”沈三问道。
“活桩”梁安道。
“什么是活桩。”沈三疑惑问道。
“配合呼吸与身体的律动的桩法,为你的内功修炼打基础。”梁安解释道。
“请师傅教于徒儿。”沈三请求道。
“哎哎哎,不准叫师傅,以前怎样还是怎样,我只是教你些基础,如果以后还叫师傅我就不管你了。”梁安惊恐道。
“是,安哥。”沈三心中一喜。
“嗯,这还差不多。”梁安满意道,“来,跟着我做。”
梁安直立一旁,目视前方,含胸拔背,双脚与肩同宽,手自然缓慢抬起与肩平,吸气缓蹲,呼气起身,双手缓慢放回至双腿两侧,全身自然放松。沈三边看边学着做。梁安示范后开始认真教导沈三,调整姿势细节。
“以后每日卯时练功,蹲立七次为一节,一日七节,每次蹲立越慢越好。练罢后再进行晨思。以天地之气养身,以圣人经书养心。”梁安说道。
“沈三明白!”沈三坚定的答道。
“你根本不明白。”梁安却否道。
沈三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连我都没有做到。”梁安自言着,然后看了看沈三,“为了不让你步我后尘,我先跟你说明一些事情,让你明白养心的重要性。”
“多谢安哥。”沈三谢道。
“以江湖所定的实力划分,外劲是习武者的基础,再以天资划分两道,一道是外力,一道便是内功。练外力需极好的肉体天资,天生筋肉解释骨架粗旷,一般此类人身材高大,外力练至顶峰,将进入力士阶段,力士有九等,以举鼎划之实力,单手举鼎步九步能将鼎缓缓放下为九鼎力士,八步则是八鼎力士,力士拳能碎石,掌能劈山,一般内功武者沾之轻则重伤,重则死。
内功修炼的武者,天资差一点可能内劲的要求都达不到,只能修炼内功以养身。什么是内劲,人体呼吸不仅仅是鼻子嘴,还有遍布全身的气孔,这些气孔常人不会注意,但是将人放入密闭的箱子里,让其口鼻外露也会觉得气闷,那就是因为气孔不能呼吸,身体的各大部位得不到气就会闷住。内劲便是依靠这些气孔,修炼内功之人能将软绵的气强化,再从气孔而出,就如常人吐气一般,这些气如果接触到对手,对手就会被这突然的强入之气所伤,表面上没什么伤害,却让对方体内受伤,这便是内伤。
天资一般的习武者仅能感受到手脚这些常用部位的气孔,内劲巅峰之人能感知全身气孔,这样可攻可守,而且这也是化劲的基础。
化劲,全身气孔收缩自如,其攻击方式不再限于拳脚,全身都能攻敌,这是初阶化劲,化劲巅峰为内功之境,能十步以内通过气去感应,甚至伤人。然而即使到了化劲还是抵挡不住高价力士的攻击,只能做迂回战术。只有到了无为,才能承受的住,因为无为境的高人会将承受的重击力道化为起散至周身外,无为境的表现就是身体与天地同呼吸,因为我没有到这实力,具体如何也说不出来。而天人合一境,据说到此境等同于飞升成仙,我更不得知了。当然,我现在告诉你的只是基础的实力划分而已,如果你将来想到无为境,就得养心修心,明天地之真理,才能与天地同呼吸。”梁安侃侃而道。
沈三认真听完,深感神奇,脑海里浮现出各路英雄的英姿,童年的梦想。
“那我是不是需要先练外劲?”沈三突然问道?
“嗯,是应该练练,不敢外劲不是你这种随便打打拳就有的,普通百姓直接互相缠斗,所用只是人体的本能之力,算不上劲。这一课你还是跟陆兄学比较好。”梁安释道。
“谢谢安哥!”沈三谢道。
“给你陆叔买点酒,很好说话的。”梁安悄悄道。
“嗯!”沈三高兴的点头答应。
“王大人,这把火的确是他人所为。”一差爷说道。
“把你查到的说说看。”王高道。
“我们特意看了看现场,发现令兄身旁并无火具,而且屋内的烛台位置并没有倾倒乱放的现象,其燃火的迹象更像是从门开始点火,然后蔓延至屋内,最后全部燃烧。”差爷答道。
“明白了,让两个人暗中盯住罗汉堂,有人进入随时禀报。”王高令道。
“遵命。”差爷应道。
“他奶奶的邹狗头,竟然敢这么对老子。”新任断臂罗汉刘光头伤口还未痊愈,仍然隐隐作痛,此时靠着圈椅弱声骂着邹有财。
“刘罗汉,西村卖鱼那小子不肯认账,说是以前借的王山的,并没欠豹爷的钱。”一个手下进来通报道。
“什么?敢赖账?打他啊,你们怎么做事的。”刘光头本就心中有气。
“但是那人说了,如果我们打他他就向衙门告状,说我们无故伤人。”手下说道。
“什么?告我?那就让他告好了,告了只后老子不弄死他!”刘光头恼道。
“但是那知县是王山的弟弟..”手下小声说道。
刘光头一时语噎,心中算盘打了一圈。
“那小子家住哪里你可知道?”刘光头突然问道。
“知道,那小子就住西村村尾,世代渔民。”手下答道。
“既然不肯给钱,那就抄了他的家就是。”刘光头狠心道。
“这样恐怕不好吧,他家里还有个病弱的老母。”手下劝道。
“混账,做这一行心不狠人不怕,他老母是你老母吗?”刘光头怒道,邹有财如此对他,让他心中本有怒火,那渔民竟然还敢拿王高压他,他自然更是火大,正好无处发泄。
到得夜里,刘光头带了四个随从到了渔民家外。
“请问是郑余家吗?”一个随从客气的叩门问道。
“谁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屋内一男子不耐烦答道。
那随从欲再问,刘光头把他拉开了,让另外一个随从把门撞开。这一下惊动了屋里的主人。屋子不大,一进房门正好看到那男子在床上用被子遮盖着什么。
“就是他。”一随从指认到。
“好你个郑余,欠了一百两就想赖帐?”另一个随从指着郑余凶道。
“放屁,我就借了王山十两,什么时候欠你们百两了!你们快给老子滚,小心我报官!”郑余喝道。
“等等,兄弟们看我发现了什么。”刘光头眼镜一亮,缓缓的走近郑余床边,恰好看到郑余身后有一女子。
“再敢过来信不信老子杀了你!”郑余见其靠近,恐吓道。
“来,你起来杀我啊。”刘光头还在走近,步履很缓,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郑儿,什么事这么吵闹啊。”一老太太突然在门口问到,可是站住一看,屋内多了几个大汉,“强..强盗。”老太太吓晕了过去。
“娘!”郑余喊到。
“你娘啊,还不快去照顾照顾,放心,你娘子交给我便是。”刘光头此时距离床边也就一步远,可以说就在眼前,他把床上两人瞧的清清楚楚。
“无耻,畜生!”郑余大骂,见刘光头靠近,从床上跃起出拳直击刘光头面门,刘光头一时反应不及,被打到了辈子,眼镜花,脚一趔趄,险些要倒下,被随从扶助了,刘光头摸摸鼻子,手上一抹红,流了鼻血。
“他奶奶的,给老子按住咯!”刘光头骂道。
双拳难敌四手,渔民虽有力气,但是架不住人多,而且这些人都是赌场打手出身,两人便把全身赤裸的郑余抓至一旁。这时床上就郑余妻子一人裹着被子,梨花带雨的哭着,请求放过。
“哟,你看这小娘子多水灵,比艳花楼的强多了。”刘光头调戏道,“小娘子,不要慌,这种事很快活的,只要你能让我们都爽一爽,那一百两就免了,如果你叫的动听些,大爷我再给你一百两。”
几个随从听闻有自己一份,更是兴奋。
刘光头伸出手欲掀开被子,刚拿住被子就被女子一口咬住了手,刘光头手一痛迅速扯回,然后给了女子一耳光,女子吃痛倒在床上,这时刘光头将被子掀开,只见女子一丝不挂,更是兴奋。
江边浪潮阵阵,摇摆着渔家的渔船。
此时村尾仅有的几间民居不敢吱声,甚有人说这是赌徒活该。
“爽,痛快!”刘光头几人走出郑余家。
“这**可真软真舒服,比艳花楼的苏妹妹强多了。”一随从笑道。
“你也不想想苏妹妹多少人摸过。”另一人附和道。
几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郑余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嘴上塞着布,跪着目睹了一切,不停的磕头,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去赌,为什么要借那十两。只是再怎么悔恨也改变不了事实。郑余妻子从床上缓缓爬起,此时她身上有些地方有着淤青,污秽脏乱,她光着脚丫,慢慢走过郑余眼前,看了看郑余,然后跑了出去,郑余嘴里含着布,喊着什么却含糊不清,只见妻子在渔网架旁取下一个梭子,自尽了。
下雨了。
“啪!”惊堂木一拍,众人肃静。
“刘光头,这么多人指证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高在堂上冷冷道。
“冤枉啊大人,小人绝对没有杀人啊!”刘光头申冤道。
“还在这狡辩!你真当本官糊涂吗!”王高喝道。
刘光头几人只跪在堂下,不再说话。
“昨夜大雨啊,西村到此十里地,你觉得你们身上不会留下点什么?”王高高声问道。
“大人,这郑余欠了一百两赌债,我们昨晚是去收债,并无任何犯法之事,顶多是打了郑余而已。”刘光头再答道。
“刘光头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不对,这是邹有财在背后捣鬼。”王高心里想道。
“那这些人证你该怎么解释呢?”王高再问。
“这些都是伪证,昨晚我们上门讨债时,他们都不在场!”刘光头再答。
“你们是怎么讨债的,能说说吗。”王高又问。
“我们就是撞开了门,本想随便拿点东西抵债,结果这姓郑的不让,我们就打了他几拳。”刘光头再答道。
“打了几拳?打在哪了?”王高问。
“身...身上,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刘光头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这时王高却笑了,笑的很是从容,因为他发现刘光头还是刘光头,邹有财也救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