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看着那个孩子,她的确听话得很,一滴眼泪也没落,但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没事人儿:“阿槑,若是难受...”
“云景我没事,真的。思亚刚刚唱的那首歌,是我高中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故事内容记不得了,结局很是悲惨,但是有几句话却喜欢的紧:血染的江山如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因而在听到这首歌时,便极喜欢了一阵子,在那个不懂情爱为何的年纪,这样的帝王之诺总是能够让我心生欢喜,那一阵子,我极爱古风,每每听这首歌,总是会想到这样的场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身骑白马,在剑戟争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目光穿过人群,深情的凝视在战场上厮杀的男子,突然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刺穿女子的心脏,但她依旧笑着,眼角含泪望向他心爱的男子,她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但若她不在了,此生他便再无软肋,这样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困住他,他要权倾天下,她便成全他,直到坚持不住,跌落马下,男子才意识到女子受伤,他翻身下马,颤抖的双手紧紧压住女子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直说道:你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不知是在安慰女子还是在安慰自己,‘阿湛,你可会怪我?’男子挤出一丝笑:‘你若好好的,我便不怪你’,‘你会不会爱上别人?’,女子口溢鲜血,继续追问,‘你会不会忘了我?’,男子早已泣不成声,只是不住的摇头,他怎么可能忘了她,‘阿湛,你要原谅我,不能再陪你了’,‘不要、不要,我不准,花卿尘,你敢闭眼试试’,威胁无效,女子在他掌心以血为墨落了两个字,云景你猜,那是何字?”
“是‘活’字。”
阿槑眼中一抹讶异,她喜欢的男子啊:“确是,一字曰‘活’,一字曰‘忘’。”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场战争,尸骨遍野,血流成河,男子以天地为媒,江山为聘,娶了女子。”
“这是你给他们的结局?”
阿槑不答反问:“如若是你,你当如何?”
“没有如果,我不是他,若是要靠放弃心爱的女人,才能君临天下,那这天下,不要也罢。”
“其实不是放弃,而是被放弃。有时候我们自以为好的,对方未必想要。”
沉默,云景牵起阿槑的手,走到阳光下,没有什么阴霾,是两个相爱的人,手牵手,晒晒太阳,驱散不了的。
不知不觉逛到东市,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看见小朋友在父母怀里撒娇要吃冰糖葫芦,阿槑不自知的舔了舔嘴唇,云景看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想要?”
阿槑大力的点点头。
云景指指脸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阿槑捂着嘴笑:“不是吧,在大街上?现在?”
“恩,此时此刻此地。”
“你觉得我像是会为了口腹之欲而丢弃心智之养的人吗?”
云景摇头。
“那不就得了。”
“你不像,你就是。”
“好啊你。”阿槑追在云景身后要打他,虽然她的确是吃货一枚,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要面子的呀。
云景突然停住,任她扑到怀里,趁其不备偷了个香,然后笑的春光明媚。
阿槑俏脸一红,压低分贝:“云景,你卑鄙无耻下流。”
“我亲自己的女朋友,哪里就卑鄙无耻下流了?”云景就差没拿个喇叭在大街上吆喝了。
阿槑哑口无言,的确现在民风开放,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似是报复一般,她踮起脚尖,捧着云景的脸亲了下他的嘴唇,还状似无意的咬了咬他的下嘴唇,云景吃痛,但心情不能再好,看着阿槑一脸赚了便宜还卖乖的可人疼的模样儿,恨不得现在就拥入怀中好好疼爱。
阿槑不知其心中所想,只见他笑得一脸猥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明显的一受虐狂:“这下可以买给我了吧?”
“什么?”
“冰糖葫芦呀,云景你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哈哈哈哈,正有此意。”
“云景你无赖。”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