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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掌声

汉特在观众席上冷汗直冒,他不清楚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没有说出去的打算,知道的多不是你的错,说出去就是你自己找死了,他可摸不清那个小丑的心思,从刚刚的表现来看,小丑的行为可以说是无迹可寻,又或者说他是只按照自己脑中的马戏团规则在运作。场下的各种飞轮之类的武器移动速度越来越快,舞者的姿态也越来越扭曲,汉特觉得若是他这种战士下去怕是只能硬抗伤害,但是只要还在这里又逃得到哪里去?他脑中思绪万千,最终和之前一样盯着下面的表演,身上的肌肉已经保持在了警惕状态。

场中的难度越来越高,舞者的动作已经有些跟不上了,这个时候音乐也迎来了一个低谷,声音逐渐降低直至消失,舞者身旁的飞轮飞刀也渐渐向中间收拢,将舞者固定在原地,最后整个场地中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了音乐声,也没有了因为飞轮舞动带来的破空声,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个突兀的场景自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场中,他们都以为小丑又要搞什么新的花样了。罗奈尔德稍微正了正身子,他有预感,高潮就要来了,整个舞蹈最精彩的部分即将在他眼前展现,这让他多少有些期待,这种情绪可是好久没出现过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场地中央时,咔嚓一声,似乎是某人按下了按钮,一点细小的声音在这场中回荡,随后逐渐增大,音乐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它没有减缓的意思,越来越急促,如同快速击打地面的雨点,整个氛围也不再是之前的诡异,显得激动人心,如同士兵上战场的怒吼。

小丑也不再靠在墙上了,他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场中,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才对啊,精彩的表演当然要全神贯注地观看,那些无视表演的人只有上场成为表演者才能领略到这次表演的魅力。他挺直身子,缓缓地向着场地中央走去,音乐随着他的脚步逐步提升着音量和节奏,像是在庆祝着他的到来。

这个时候光束不再是集中在场地中央了,而是分为了数道光线照射在这些表演者身上,那些飞轮则隐匿在了黑暗之中,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它们的挪移速度越来越快,舞者的动作也由开始的舒缓变得快速。随着时间的推移,舞者的脚下开始出现黑色的洞口,每当这洞口出现时,舞者便消失了,灯光也不再一成不变,而是闪烁了起来,当一名舞者消失的时候,另一处便会亮起灯光,灯光中仍然是一名正扭动着身躯的舞者。

汉特睁大了眼睛,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些舞者的面孔之前都出现过,他们现在出现在场中扭动着身躯,汉特还以为会像之前表演的那样,消失的人就算死亡了,难道是我多心了?

场中音乐越来越急促,灯光闪烁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整个场中一片明亮,光芒有些刺眼,让所有人都眯了眯眼睛,这时所有之前出现在场中的面孔这时候都显现了出来,他们在光芒中舞动着身体,开始的飞轮早不知去哪儿了,他们的身躯得到了解放,但他们仍在这道光芒中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由缓至急,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音乐在此时到达了高潮!

所有舞者一边舞蹈一边向着场地中央聚拢,光线也朝着中间收拢,音调也逐渐降低,当所有人聚集在中间时,光线却没有停止收拢,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速度消失,被黑暗吞没的人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当音乐接近尾声时,光线也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缓缓停下了动作,把头低了下去,光线也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当所有人一位就此结束了的时候,一道光从黑暗中出现了,是最后一个人消失的地方,那个地方正站着一个人,他缓缓抬起了低着的头,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此时,音乐刚好结束,他深深地一鞠躬,为这个节目画上了句号。

在表演结束后,光芒便充斥了整个场地,不再是表演时的暗色背景。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从观众席上传来,把小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正是罗奈尔德在鼓掌,他边拍着手边赞扬道:’精彩的演出。”小丑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谢谢客人的称赞,接下来的表演会更加精彩的!”

罗奈尔德也笑了:“我很期待。”开始时罗奈尔德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他一心观察着这场中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之后做好准备,但是之前的炮弹飞人让他有了点兴趣,这种难度对于职业者来说也是挑战,到后来的妮莎进场表演,再到之后的舞蹈才让他真正欣赏起表演来,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他活这么久,却也没见过这么具有美感的表演,这些表演或许在别人眼中显得疯狂,但在他看来却是艺术的体现。

坐在他对面的圣骑士却是脸色不好,两场表演搭上了多少生命,奥斯顿更是满腔怒火,他只能在上面看着小丑肆意地玩弄别人的生命而无法做些什么。

“这算什么表演,不过是在玩弄他人罢了!”奥斯顿终是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这话让小丑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他看着奥斯顿:“真是不懂得欣赏啊。”

罗奈尔德赞同道:“何必和不懂得美的人计较呢?”

小丑闻言点了点头:“美虽然应该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但是对不懂得美的人是没有意义的。”他打了个响指,“那么让我来给你们带来更加震撼的美吧!”

场中情景再次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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