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锌站在门口,足足停滞了两分钟。
“怎么,我就知道,我要了的人,你心里永远对其有了嫌弃,这次,也不例外吗?”杜子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起身离开身下的雨墨。
“你想如何?”杜子锌藏匿在身后的拳头狠狠的握着,心,就像是被油煮了般的疼,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是真的动了心,她以为是从几天前的表白开始,只有他知道,是从一年前的那次面具舞会就开始了,这一年多,他在无数个她不知道的角落独自欣赏着她,这是一个精灵般纯美的女孩,让他在嗅过太多各色各香芬莉之后认定的唯一一种。
“糟糕,她身子真的太虚了,马上去医院!”杜子铎看着雨墨大腿间一直流不停的鲜红。
杜子锌根本不知道雨墨身子这几天不方便,他只是以为她初入情事,杜子铎粗暴了,而,他,要承认,有情结,停滞的时间与其是心疼这个女孩本身,不如说的心疼自己的心爱之物被毁了,没了最初的完美,他,是犹豫的。
女子的爱,往往是全身心,而,男人的爱,总是生的汹涌,褪的亦澎湃。
“你他妈的真的还是没有对这个女人动心?”杜子铎看着犹豫未冲上前的杜子锌。
“从小到大,你摔过我多少心爱的玩具,不是,要的就是我痛吗?可我,从来都爱完美的,你打碎一样,我在那一刻痛过,可,这种痛不会延续,因为,碎了,永远就是碎了,我爱不起来!”杜子锌,毅然转身。
可是杜子铎方才粗骂了那句的时候,昏迷的雨墨再次醒来,只是没有睁开眼睛,杜子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清清楚楚,再不过分。
原来,他,真的喜欢过自己,不是纯粹游戏,原来,有一样爱情叫玻璃,太过剔透,总是最脆。
玻璃永远不是琉璃,因为琉璃经过烈火,可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机会经历烈火的烧灼,就已经碎了。
不曾开始,亦无需结束,就在杜子锌转身的那一刻,白雨墨,长大了。
身体的疼痛跟心中的比起来,多么轻若鸿毛,她很淡然的收起自己被撕碎不裹体的衣衫,用尽全力忍住挺不住的剧烈痛楚,撑了起来。
“对不起,你是无辜的!”杜子铎在杜子锌转身的那刻,对于这个陌路的女孩没了丝毫发泄的欲望,她,只是他用来解恨的借口之物件,失去了解恨的价值,自然,最平常不过了。
杜子铎抱起踉跄要起身的白雨墨,“我送你去医院,对不起!”
“不必了,女人,在你们眼中只是物件而已,所谓爱,是这样东西满足了你们的审美,所谓不爱,不就是无法满足了吗?毁一样,何其容易,对吧!”白雨墨狠狠的挣脱了杜子铎这次真的温暖。
但是,她并没有走出这个房间,随看一眼杜子锌离去的背影。
从一开始,她没有看清他真正的样子,到如今,她也无需看清他真正的样子,最痛的爱情竟然如此短暂的来过,走过,留下的只是不见刀痕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