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道士!
居然把自己关在坟墓里,说话也这么不着边际,不过他的道法倒是非常高明,那五雷术的威力不亚于一颗炸弹。
他好像很忌讳说出自己的师门,那五行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我感到非常的好奇。还有我的身体,里面居然有阴气,我转念一想,难道这就是我能看见鬼的原因,我印象中好像从记事就能看见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现在仍然没有田晓雨的消息,不过我再也不敢进入那片公墓,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最后,除了报案我想不到别的方法,于是大步向镇子跑了回去。
镇派出所,当我告诉民警我同学失踪了的时候,被告知不到24小时不予立案,警察同志说得也有道理,也许是她自己回家了呢?
我又不能跟人家说那片墓地里有鬼,再说,大半夜的两个小孩子去公墓干什么。
虽然周叔警告我不要到处乱跑,可我还想去网吧一趟,我心存一丝幻想,万一田晓雨回来了呢?
刚才在警局的时候,已经12点半了,我心里琢磨着,不知道那家网吧里面有没有什么鬼东西,我远远地看一下,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这个夜晚似乎特别宁静,毕竟我在黑石镇上了两年学,对这里的街道还是很熟悉的,很快就来到了轮回网吧门口。
今夜网吧门口不断有身影出入,诡异的是,那些身影走路似乎是漂着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网吧到底什么来头。
网吧里面黑漆漆的,透过窗户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上次这些电脑也是关着显示器,但里面却满满一屋子鬼。
吧台上坐着那个黄头色的小伙,但只有他一个人,我不禁有点失望,田晓雨果真没回来。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自从那天经过磨坊后,身边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而我只能充当一个观望者的角色,根本没有力量改变这一切。
我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无奈,也第一次对力量充满了渴望,我突然想起了红衣女孩雪灵儿,如果有她的本事,或许我就能救田晓雨了吧。
亮子已经睡着了,他也是大病初愈,无论如何,我希望这一切不要牵扯到我身边的人。
次日清早,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拨打了田晓雨的电话号码,昨天我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嘟嘟……”
我的心情有些忐忑。
“喂,你好”,话筒里传来悦耳的女声,
“田晓雨,是你吗?”我眼神里充满了惊喜。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隋然啊!”
“哦,什么事?”对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我心底一颤,电话里的声音似乎跟田晓雨说话的语气不太一样。
“你在哪,我要去见你!”
“轮回网吧。”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没有叫醒亮子,骑上自行车跑了出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T恤,牛仔裤,干净利落的短发。
“田晓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回来的?”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
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迷惘,反应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我认识你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反复的看了看她,“你不是在逗我吧!”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我赶紧拉住了她,“等等,你手机里存着我的电话,不信你查查通讯录,我叫隋然。”
田晓雨拿出手机,细心地翻了翻。我站在旁边,感觉有点异常,以前的田晓雨给人一种亲和力,可面前的这个女孩,虽然也是一样的打扮,同样的模样,却让人有一种距离感。
她应该是找到了我的名字,对我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不知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田晓雨黛眉紧皱,脸色苍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呼吸有些急促。
田晓雨痛苦的揪住头发,“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
她失忆了,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
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那个黄头发小伙告诉我,每年她都会失忆一次。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在田晓雨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走,跟我去医院。”我拉着这个手足失措的女孩,来到镇人民医院。
经过一上午的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正常,精神情况正常。
一个戴眼镜的医生告诉我,“人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时候,是可能产生一系列的神经问题,也可能造成失忆。”
那么昨晚她究竟遇到了什么?只是这一切,只有田晓雨病好了才能知道答案。
田晓雨似乎平静了下来,她跟我告别,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失去记忆,怎么回到网吧的呢?还有她每年都会失忆,那么那家网吧的老板到底知不知道情况呢,或者说,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望着她的背景,我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孩。
回到宿舍,我翻出田晓雨曾经送我的照片,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一棵大树下微笑,女孩的笑容是那么纯净。
“然子,看什么呢,撸串去。”
这小子一觉睡到了中午,敢情是属猪的。
“自己去吧,我没心情。”我没好气的对他说。
“哎呀,走吧,我请客!”
亮子硬拖着我来到学校对面的一个小饭馆,叫如意串吧,平日里不少学生来吃饭,价钱也很实惠,不过今天是周末,人不是很多。
“老板,来十串腰子,十个肉串,两瓶啤酒,”人还在门口,亮子大嗓门就喊上了。
“好嘞,两位里面坐。”老板也是非常热情。
这两天烦心事太多,我借机会释放一下,正在我俩吃的兴奋的时候,邻座一对大叔的对话引起了我的警觉。
“听说了吗,咱镇子莫名的多了许多蝗虫?”
“知道一点,好像是从公墓那里泛滥的。”
“没错,这家伙,铺天盖地的,把整片公墓的草木都啃光了,政府已经组织消防官兵去灭虫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上的呜呜声,难道是那些蝗虫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