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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芳心暗许

巴务醒来,已是三日后的事了。

也许睡梦中的人是觉察不到时间的流失的,但是在昏迷的这段时日里,巴务一直在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个噩梦!

在梦里,一个孩子眼睁睁看着双亲倒在血泊之中,耳畔是凶手的狞笑,他拼命地跑,拼命地想要拜托凶手的追杀,直到跌入到一个无底深渊之中……

“不!”

巴务惊叫一声,猛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喘息稍定,又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更是散架一般的虚软无力,鼻中闻到的是淡淡竹香气息,给人以宁静安逸之感,巴务瞪大了双眼,开始回忆那一夜所发生的一切。

隐约中,就在自己倒下的时候,似乎是有人赶到,救了自己一命,那人究竟是谁?那时只听见泌河一直在喊“阿姐”,莫不是大祭司么?那么自己昏迷前,最后望见的那双脚……

“你醒了。”

阿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巴务忙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便欲坐起身来,只是他实在太过虚弱,挣扎片刻后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只得苦笑一声。

只听阿婆继续道:“你还是安安静静躺着休息比较好,伤成那样,还能捡回一条命来,也不知是福还是祸。”说话间阿婆缓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盛药的碗放在桌上,寥寥热气腾起,显然是刚熬好的。

巴务道:“阿婆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原本已转身准备离去的阿婆顿了顿,似乎有所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你那夜所用之术法名为嗜魂咒,乃是黑巫术中不传之禁术,此咒极为阴狠,以自身精血为引,燃三魂七魄之命力,施术之人轻则性命不保,重则魂飞魄散,永去轮回。”她的语气平淡如静水,便似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般。

巴务心头一震,这些话,元未可是从未向他提起,但阿婆一眼便看出此术法来历,想来也绝非信口胡诌,何况,她也全然没有这个必要,他问道:“那么请问阿婆,我眼下是什么情形。”

阿婆转回身来,走到床边,便这般居高临下低看着他,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巴务似从这一双几乎已经眯成缝隙的双眼中看到一缕不可直视的光芒。

阿婆道:“命是保住了,但三魂七魄所受之伤非同小可。三魂属阴,掌轮回往生,七魄属阳,理人世命脉,人死之后,七魄散尽,三魂转世再为生灵,又生七魄,如此反复,直到三魂之力耗竭方休。魂魄之伤绝难恢复,如今你七魄尽数受损,只怕此生多煎熬坎坷,难以善终。”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三魂,七魄因其而生,因其而亡,只怕你往后生生世世,都不会过得太过安稳。”

说这一席话的时候,阿婆目不转睛的盯着巴务,似是想要从他双眼中读到些什么,末了,却见巴务洒然一笑,道:“未来之事尚且难以预料,何况来生?我想即便下辈子的我觉得命数不好,指天骂地,大概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皆是拜前世所赐吧,哈哈……”笑声戛然而止,替代为猛烈地咳嗽声。

阿婆道:“你且休息吧,药凉了喝就不好了。”言讫转身离去,屋外传来阿婆呼唤泌河的声音,想必多半是让泌河来服侍巴务喝药吧。

巴务躺在床上,脑中回想着方才阿婆的话语,低声自语道:“三魂……七魄么……这世上当真有轮回之事么……”若是放在以前,这些话他必定是不信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接连遇见了难以置信之事,更有甚者,嗜血咒一事,他是亲身经历的,那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当真难以形容,便是此刻回想起来,也忍不住心底发寒。

恍惚间,有一种错觉,那感觉就像是,明明四肢健全,但身体的某个地方,总觉得缺了一块。

巴务不敢再想,只因想得越多,便越是觉得可怖,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他不是没见过,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着实令人心生敬畏。

“巴务大哥你醒啦!”

门口传来泌河略带惊喜的声音,巴务笑道:“是啊,没死。”

泌河走到床前,用力将巴务掺扶起来,靠墙而坐,熟练地喂起了汤药,那药水极苦,但巴务看她这般细心,不忍拂逆,竟是眉头皱也不皱地尽数喝了下去。

泌河放下药碗,本欲令巴务躺倒继续休息,巴务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我坐会吧,睡太久浑身都不舒服,我睡了多久了?”

泌河吐了吐舌头,道:“三天啦,那天你为了救我,没死也去了九成命了,若不是阿姐说你还有救,我当真以为你死了呢。”

巴务道:“是大祭司么。”

泌河道:“是呀,幸亏阿姐来得及时,不然我们俩怕是都没命啦。”

巴务若有所思,一时没有回话,泌河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躺下再休息会吧。”

巴务笑了笑,道:“不碍事的,还死不了,倒是我心中着实愧疚,本来承蒙盐水部落收留已经无以为报,没想到秦人居然还有此等手段,却是害得你的族人们……”

泌河眉头一样,一副仇大恨深的模样,愤愤道:“巴务大哥你别这样说,那夜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秦人我不知道,但是他早在你来之前便已多次觊觎我族,或明或暗不知使了多少手段,这次这么大张旗鼓而来,若不是巴务大哥你救我,纵然阿姐能护得族人安全,我的命却是巴务大哥你救的,你和元未都是好人,都救过我的性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那妖人来害你们!”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巴务也是忍不住另眼相看,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说元未救过你性命?”提及元未,忙又补充道:“对了,元未可醒了?”

泌河摇摇头,道:“还是一样,不过好在气息逐渐平稳下来,阿婆说他没事了,早晚会醒的。”

巴务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心想没事就好,随后话题一带,再度回到了前面的问题上:“不知元未他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泌河忽而有些扭捏起来,倒是让巴务大吃一惊,心下暗暗纳罕,心想原来这小妮子竟也会害羞,只听她道:“巴务大哥救过我性命,我便说与你听,但是千万不要让我阿姐还有阿婆知道,你答应我我才说。”

巴务看着她伸出的手掌,知道意为击掌为誓,他原本并未打算刨根问底,此刻反而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伸手在她掌心击了一下,泌河笑了笑,这才缓缓开口。

***

灵息谷外,山中某处。

空山寂寥,偶有几声飞禽走兽的叫声,却更显清幽。

一道飞瀑自崖壁上垂直落下,声势浩大,那崖下本是一片荒芜岩石,却在这水流经年累月的冲刷之下逐渐形成了一汪水洼,约莫有四尺来深,人若站立期间,水面当可没过胸间。

此时此刻,赫然可见一名女子,香肩臻颈,青丝轻挽,扬起的皓腕有如出水芙蓉般,滴滴水珠缓缓滑落,似也在眷恋着这片刻的美好,不肯离去。

絮语般的歌声传了开来,在这幽静的一方天地轻轻飘荡,有路过的鸟儿落在了枝头,静静倾听,有吃草的兔子停止了咀嚼,竖起了耳朵……她仿佛是那山间的精灵,又似那出尘的仙子,不带有一丝烟火气息。

这女子,便是泌河。而这里,是她多年前无意中发现的一块福地,自那以后,她便时常过来此处玩耍。阿姐知道以后,也没少告诫她林间常有妖类出没,凶险异常,但她总还是喜欢偷跑出来。

这一日,一如往常,褪去衣衫,洗去疲惫。泌河心想,呆在族中的日子多数时候总是被阿姐逼着修炼,一味的只是修炼修炼,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她不愿太过深究这问题,于是便哼着小调,继续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

“谁!”泌河呵斥道:“是谁!快出来!”泌河觉察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盐水族人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敏洞觉之力,泌河自不例外,这股气息让她感到不安。

木叶摇动之际,一人自灌木丛中现出身形,只见此人一身黑袍,将周身上下尽数笼于期间,难辨真容,但依稀,是一名男子。

甫一想到此节,泌河惊呼一声,忙以手为障,护住了胸口,也掩去了那一抹春光。泌河何时遇见过这般尴尬境地,身上总有十成本领,却也使不出来了,急道:“你走开!快些走开!”瞧那模样,急得几乎要哭将出来。

黑衣男子不为所动,反是向前又走了几步,几乎便要踏入水中。

泌河更加窘迫,喊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别过来……”

黑衣男子蓦地腾空而起,竟是直直扑向水中的泌河,泌河惊叫一声,吓得双目紧闭,但是下意识的还是仅仅护住了胸前,紧接着,泌河只觉两只手掌触碰到了自己的肌肤,陡然间吓得惊叫不已。奈何那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仅仅抱住了他,甫一落入水间,奋力跃起,转眼又落在了地面之上。

便在那人离开水面的一瞬间,原先泌河站立之处,水花四溅,紧接着一只硕大无比的头颅渐渐离开水面,原是一只巨大蛇妖,仅是头颅便已有成人般大小,此刻吐着信子,盘起蛇身,似乎一击不中也让它有所顾虑,没有立刻再度发起攻击。

黑衣男子一时也没有动作,他明白,这蛇妖实力不亚于自己,此刻蓄势,只待全力一击,自己若只身一人,想要躲过并不难,但此刻怀中抱着一人,行动不便,那么便也只能静观其变,贸然行动只怕反而不利。

泌河惊慌失措,心中掠过无数个念头,实如江海汹涌,山峦崩塌一般,是以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蛇妖的存在,她见此人没有进一步动作,这才缓缓睁开眼,入目所见,便只能望见那黑袍之上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但落在她眼中,却神差鬼使地觉得此人正在打量着她,心中惊羞不已,奋起一掌击在那人胸口!

此刻二人相距甚近,泌河这一掌又是拼尽全力,只听几声闷响,怕是不知断了几根肋骨,黑衣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撒手,那巨蛇也是极为狡猾,眼见惊变突起,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冲了过去!黑衣男子胸口虽然受创,脚下却是蓄力已久,静待这一刻到来,猛地向后跃去,落地处已到了树林的边缘。

黑衣男人原本还留了一后招,可惜这妖蛇颇为谨慎,竟不再追赶,黑衣男子将泌河放下,迅速解开身上黑袍,泌河见了又是一通惊叫,着实吓得不轻,黑衣男人将黑袍罩在他的身上,说道:“你快些逃吧,我来抵挡蛇妖。”言讫纵身而出,竟是主动朝蛇妖发起了进攻。

泌河惊魂甫定,急忙用黑袍把自己罩了进去,只是这黑袍于他甚是宽大,穿起来及时别捏,但她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喘息稍定,回忆方才情形,才知自己多半是误会了这人,不由得心生悔恨,悔不该这般鲁莽,将她打伤,但一想到和他竟是有了肌肤之亲,又忍不住面色飞霞,几乎红到了耳根。

这一颗少女娇羞之心还未持续多久,只听一声闷响传来,男子已如断线风筝般地飞落过来,泌河急忙接住,堪堪退后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泌河急忙探看怀中之人,只见他星眉剑目,英气昭然,不由得心中又是一跳,只是此刻男子口角溢血,眉头紧皱,可见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还不待她说些什么,男子猛然站起,用力将她推开老远,呵道:“快走!”同时手中结印,便在巨大舌头再度撞击过来的同时,一道黄色光晕在男子身前绽开。

下一刻,巨大轰鸣声起,男子再度飞了出去,落入林中,不知踪影。泌河惊呼一声,转身便欲往男子坠落的方向跑去,只是心念一动,便停下了脚步,如今之计,若不杀死这蛇妖,只怕救不得他的性命!他因我而负伤至此,说什么我也要救下他来!

沙石飞走,林木倾覆,便是连这一汪水洼,也被巨大力道震得面目全无,惨不忍睹。

泌河喘着粗气,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她用脚踢了踢妖蛇巨大的头颅,傲然道:“臭妖怪,死妖怪,看你还嚣张!”说话间又踢了几脚。也不知那蛇妖是已然死透还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瘫软在地,一动也不动。

***

“元未大哥伤得好重,满脸是血,我将他背回了族里,他一路上半昏半醒,只是不停的念叨着让我去救人,那时我也听不大明白,回来以后,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啦,他只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来由,便又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再醒过啦。”

毕竟是女儿家,脸皮薄,泌河虽将与蛇妖斗法之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于沐浴之事却说得不尽不详,巴务心思何等敏锐,观她颜色,心下便已了然。巴务一面点头称赞,一面心下不禁好笑,元未啊元未,你这般英雄救美,也难怪这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颗心思都寄在了你身上,我却要看你醒来后如何收场,说不得,你也只能当他一回压寨相公了。

末了,泌河依旧是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巴务大哥,方才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不然……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啦!”她一连说了好些个“不然”,原是要说些威胁巴务的话语,好让他不敢食言,但想来想去,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拿来要挟巴务,心中一急,竟是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

巴务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既是答应了,你放心便是了。”

泌河松了口气,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又忽而闭口不言,片刻后,只见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唉哟不好,阿婆说我啦,巴务大哥你再休息一阵,我先出去啦!”

看着泌河离去的身影,巴务暗自纳罕,依泌河之言,似乎是阿婆于他说了什么,但方才既未见到阿婆出现,也并未听见任何声音,莫非是她们特有的传音术法?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若是换了往日,莫说是有这些许想法,便是别人提出,他多半也是当作荒诞之言一笑而过,然而近日所见诸般玄妙奇异之事,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只井底之蛙,自欺欺人罢了。

“巴务大哥,我……我想问你个事。”

巴务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泌河并未离去,此刻正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奇道:“怎么了?”

泌河贝唇轻咬,低着头只是看着脚尖,玉葱般地手指不停地拨弄着衣角,便似是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在你们那里,男女若是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就要……”只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吱吱唔唔却是再难吐出半个字来了。

“泌河妹子。”

“啊……”

“你喊我一声大哥,你这个妹子我便是认了,我喊你一声妹子你不会介意吧。”

“那,那没什么呀。”

“元未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妹子你垂青,这事便由大哥我做主了,只要你族中不反对,待他醒来,我便立刻让他娶你!”

“啊!我……不,不,若是元未大哥不喜欢我怎么办,若是他有了心上人怎么办,我,我……”

泌河急得直跺脚,似乎在她一颗少女芳心之中,那梦寐以求之人便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完美已极的存在。她一面总会幻想着比翼双飞时的缱倦情义,一面又总忍不住忧心求之不得时的诸般苦痛,当真是欲求之而不得,欲舍之而不能。

少女情怀,当真是这世上最为青涩,却也最为美妙的事了。

“哈哈!这可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会满口答应下来,满心欢喜呢。这事你放心,妹子你天真善良,活泼可爱,元未想是不喜欢你也很难,至于心上人嘛,他成天待在我身边,莫说是心上人了,便是相熟的女子也没有一个,你大可放心。若是他不肯,我打到他肯!”

“别!别!你别打他……”泌河眼见巴务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顿时醒悟过来,跺脚道:“巴务大哥,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巴务大笑,方才他不过刻意说了句玩笑话,泌河却毫不犹豫当了真,所谓关心则乱,可见情之一字,入髓已深,心下也不禁替元未感到高兴。

“若是他当真不肯,我……我也不怨恨他什么,巴务大哥你也不要为难他,若是他听你的命令才……才肯跟我在一起,那也不是出自本心,我……我也不想让他这般苦恼。”

巴务心下一叹,这活泼俏皮的小妮子,忽然多愁善感了起来,当真叫人有点不适应了,不禁摇了摇头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时我与你说的话么,我既非元未他的头,他也并非我的手下,他是我的朋友。朋友之交,贵在交心,我从不会强迫他做些什么,但我既认了你这个妹子,你的事大哥必一力承担,他甘心也好,不愿也罢,我总要让他真心诚意的娶了你才是,你这一声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巴务大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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