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说亲事
天亮后，博老汉敲门把夜初叫醒，让小雅弄好吃的，三人一起吃着聊着。饭后，祖孙去准备一天茶水生意的准备工作，夜初也一时无所去处，趁此闲空帮忙，博老汉总是笑呵呵看着他围在小雅身边出错闹笑话。
“小夜哥哥，你茶放多了。”小雅却很有耐心的指导夜初怎么泡茶。小雅第一次和男子近距离接触，看着夜初俊俏刚毅的脸庞，闻到他在身边时传来的男子汉气息，时不时脸上偷红，身手接触到就会心跳加速身体微颤，异样的感觉围绕与她，让她也偶尔忙中出错，惹来爷爷和夜初的取笑打趣。少女豆蔻年华，已到情窦初开时分，总以娇羞恼怒来掩饰对夜初的好感，只能不时的偷瞧小夜哥哥，每看一次，脸红心跳一次。
夜初却是个马大哈，如木头不懂风情，偶尔触碰到小雅的小手，那滑腻柔顺的感觉让他也心生旖念，加上小雅身体散发的淡淡处子香袭鼻，夜初有些神不守舍，发生尴尬的笑话，让两人无语脸红相对。
昨日的悲伤已在此刻两人无意间的暧昧中烟消云散，屋里，气氛融洽，欢笑声声。
作为过来人，博老汉看出了些苗头，也没点破，任二人逗闹开心，偶尔会指责小雅无理取闹，不知矜持。
“爷爷，你老帮他，不理你了。”小雅有些娇蛮的对爷爷撒娇，送上个大白眼，眼睛却咕噜转动偷看夜初。夜初一回头正想开口问茶叶放哪儿，小雅却立马低头看着脚，不说话了。
“哈哈，我孙女也会害羞了。”老汉快开怀大笑，看看孙女又看看夜初，摸着胡子心里计算着该怎么促成好事。
夜初在博老汉的指点下把茶叶放回原处，又去拿了空茶具准备放在屋外待客的桌上，转身出门。“小夜哥哥，还是我来吧。”小雅偷偷喘了一口气，拍拍小胸脯，几步走到夜初面前，“小夜哥哥给我，你歇会，陪爷爷说会话。”伸手抢过茶具，柔弱似无骨的嫩手又无意间触碰夜初的手，一时间再次心神荡漾，发呆无语。
“小夜啊，过来陪老朽说说话。”博老汉把一切看在眼里，抬手对夜初招了招，解了他的尴尬。
“哦。”夜初脸一红，对着博老汉腼腆的笑了一下，举手捏了捏鼻子，手上一股残留幽香钻鼻，沁心入肺。
看看走近爷爷的夜初，小雅舌头一伸，对爷爷作了一个鬼脸，小嘴一嘟，轻哼一句就出屋摆放茶具去了。
“昨晚夜公子可睡的好？”博老汉斟酌一番开口笑问。
“老人家还是叫我小夜吧，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叫小夜亲切些。”夜初被称呼的有点不好意思。
“嗯，那也好，不过你也要跟小雅一样叫老朽爷爷哦。”
“爷爷。”腼腆中的夜初叫了一声。
“呵呵，能有你这样英俊才干的孙儿，老朽也无憾了。”
“爷爷你可别这么说，小夜不过是一俗人游客，抬举小夜了。”
“呵呵，后生可嘉。来，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也是为了表示你帮我儿的谢意，虽不值几钱，也是老朽心意。”博老汉拿出昨日夜初送还的叶形翠玉，推到桌前，“收下吧。”
“不可，不可。”夜初连番摆手拒接，无奈博老汉盛情难却，只好收下。
待到夜初收下玉佩后，博老汉才把故意蹦起装怒的脸色展开，笑容满面盯着他看了一会。
“小夜啊，是不是觉得小雅很调皮吧。”
“不，不，小雅天真可爱而已。”夜初不明所以，照实回答。
“老朽也就这么一个孙女，只从他父亲过世，母亲扔下她走后，我们爷孙两相依为命，老朽过于宠爱，虽然她平时有些调皮任性，但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博老汉絮絮叨叨的说着小雅小时候到现在的有趣故事，听的夜初忍俊不已，这小雅就是个鬼精灵。
“小夜啊，你可婚配了吗？”博老汉喝口茶后，接着说。
“。。。。。。”夜初不知怎么回答了。
博老汉一瞧，纳闷了，继续追问：“难道你有家室了？”
“不，不。。。”夜初醒悟过来摇手解释，“只是小夜未曾想过婚事，而且也不会在此长留，还有重要之事要去做，怕耽搁小雅。”找借口推脱着。夜初知道自己终究会离开这世界，过的是风雨漂泊居无定所的日子，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虽然他也挺喜欢小雅的，但他不能为了喜欢而拖累她，毕竟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其实吧，我也挺喜欢小雅的，虽然她有些调皮，但那是她的天真可爱，能看出她有孝心，善良，是个好姑娘。我是喜欢她，对她像妹妹一样看待，爷爷您应该明白。”说完夜初端起桌上杯子喝茶。
这时，博小雅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刚好听见夜初的话，脸色变的苍白幽怨，默默无语拿过水壶，走到二人桌前，“爷爷，小夜哥哥，我给你们换换茶水。强忍泪掺完水，转身泪已出，哭泣着跑出屋去。
“小雅！”两人同时出喊。
“哎。。。”博老汉长叹，摇头久久不语。
“爷爷，我去看看小雅。”夜初说着就起身赶朝屋外去。
屋外，小雅正站在门前支杆边呆呆出神，阳光懒懒的洒在她身上，支杆上布幌子迎风而动，一个大大茶字飞舞。夜初来到小雅身边，和她一起静静站着，没说话，就看着空旷的山野，道路，呼吸迎面而来的清新气息。
“小夜哥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小雅隔了一会侧头看着夜初问。
“相信。”
“我不漂亮吗？”
“漂亮。”
“那你为什么要我当妹妹，不做妻子？”小雅低头抹泪哭泣问。
“我知道，一见钟情是很难说清楚其中缘由的，我不是不喜欢你，小雅妹妹，我只是不能耽搁你，我要对的起你的这份爱，要懂得负责任，简简单单就答应，你认为这样的我值得你爱吗？不光这样，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或许一去不回，或许死在哪也不知道，你说，我能不告诉你的前提下就答应了，我这么做就是害你。你还小，还不太明白感情不仅靠一厢情愿，还得两情相悦。夜初哥哥我和你也不过认识一天，对你喜欢，只是喜欢有个妹妹的感觉，这么说理解吗，小雅。”夜初不急不躁的解释劝慰小雅，看着她还哭泣着，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搂住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好了，不哭了，都成花猫样了，不漂亮了哦。”逗了逗小雅。
听着夜初的安慰劝说，渐渐止住泣声，顺从的把头靠往她肩膀上，闭着眼享受这份难道的或许从此再也没了的关爱。
“小夜哥哥，你放心，我明白了，会好好珍惜你对我的爱。”小雅嘴里咬着手指，躲在夜初肩膀后暗暗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