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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会死亡的世界

飘浮在无限苍穹当中的巨大岩石与钢铁城堡,这便是这个世界所能见到的全部景象。

在一群好奇心旺盛的高手花了整整一个月测量后,发现最底层区域的直径大约有十公里,足以轻松容纳下整个世田谷区。再加上堆积在上面百层左右的楼层,其宽广的程度可说超乎想像。整体的档案量大到根本无法测量。

这样的空间内部有好几个都市、为数众多的小型街道与村落、森林和草原,甚至还有湖的存在。而连接每个楼层之间的阶梯只有一座,阶梯还都位于充斥怪物的危险迷宫区域之中,因此要发现并通过阶梯可以说是相当困难。但只要有人能够突破阻碍抵达上面的楼层,上下层各都市的「转移门」便会连结起来,人们也就可以自由来去两个楼层之间。

‘艾恩葛朗特’,就是这个囚禁了上万名游戏玩家的城堡的名字。

巨大的广场,位于艾恩葛朗特第一层的正中心,也是初始之镇的正中心,广场由巨大的大理石覆盖,拥有着悠久而又古老的历史,游戏中这里是曾经npc原住民对抗外界怪物的最初誓师之地,在那场对怪物战争中起到的精神作用无可匹敌,整个初始之镇也只有这一处而已,而后每一次远征清扫都在此地进行誓师大会。

“咚咚咚…”

广场正中心的钟楼建筑发出阵阵钟声,在初始之镇历史上记载最重要的一部分,集结胜利钟声,每当集结胜利钟声响起时,就是有生死存亡的大事发生。钟声响起后,白色的光芒出现在广场上闪烁,一个个茫然的玩家从白光中出现,周围的人们不知所措,疑惑随着钟声在每个人心中响起,不禁让人们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

艾笠拉着河川的手问道,从声音中透露出的不安情绪,河川能清楚感觉到,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艾笠在这方面有着很强的适应性,但是不知怎么的,现在却表现出了害怕的情绪。

“强制传送,现在看来,所有人都被传送到了这个广场,是有什么活动之类的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貌似艾笠的不安却给河川染上了疑虑。

河川背对着艾笠,皱着的眉头尽量不让她看见,当最后一道光芒闪过,几分钟后,不再有玩家传送过来。河川能感觉到,接下来应该会有人出来给大家解答,不能登出的bug怎么都会是游戏的重要部分,他可不相信现在这种所有玩家强制传送和不能登出是什么系统自动设计的活动。就在这时,有人指着天空疑道:

“看,那是什么。”

天空出现了一个标示着‘warning’的红色网格,那是警告的标识,接着警告的网络迅速向四周扩散,两秒时间,已经覆盖了整个广场。压抑笼罩着所有人,仿佛天空正在向下压下来。

红色的天空笼罩在众人的心中,鲜艳的颜色犹如鲜血,从天空的缝隙中参透出鲜血一般的液体,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圆球逐步崩裂、汇聚,最终定型。庞大的血红色骑士斗篷衣出现在了半空中,从斗篷望过去,一眼的黑暗,仿佛有着将人心神吸附过去的魔力,衣服里面没有面容,猜疑悄然出现在现场的玩家之间时。

“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游戏gm在控制着斗篷骑士,控制斗篷的人犹如神一般的注视着广场上的所有人,声音从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对比的不满被玩家道在口边。

“这是gm”

“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什么活动吗?”

“动静挺大的嘛。”

……

然而还有不少人心中的疑虑更加加重,眼前的人却能带给出所有人答案。

“我的名字是矛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游戏的人。我想各位玩家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菜单上消失这件事了吧,但是,这并不是游戏的漏洞,再次申明,这不是漏洞,而是sao原本的设计。”仿佛是宣布自己的主权,无疑在听到矛场晶彦的公布后,更多的人无法接受。

“这是搞什么啊,好好的玩一个游戏,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切,游戏内无法登出,那就从外面摘掉头盔不久行了。”河川旁边一个高个子青年对着朋友低声发着牢骚。就像应证青年所说的话一样,矛场晶彦接着公开让玩家困扰的答案。

“另外,借助现实世界的人来关闭游戏或者摘下Nervgear的行为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这么作的话,Nervgear的信号元件将发出高能微波破坏掉各位的大脑。停止各位的生命迹象。”

“是真的,他说的一切都是朕的,他真的会这么做。”河川心中想到,恐惧,对死亡的畏惧占据了河川的大脑,对这款游戏的了解让他知道以Nervgear的确能做到这样的事,更糟糕的是Nervgear还自带封闭电池,如果矛场晶彦想杀死在此的任何一个玩家,都能随时做到,真正的掌控着每个人的生死。但是,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只是囚禁所有的玩家就完了吗。

现场有部分玩家已经不耐烦了,坚定的脚步迈向广场外,当碰撞到一层透明的结界后,才收起了自己向外走去的脚。

“快让我们登出啊,这活动做得也太过分了吧。”还天真的将这发生的一切当做游戏活动的人,并没有将矛场晶彦的话放在心上,甚至已经有人在谩骂。

矛场晶彦给了断时间让玩家去整理情绪,经过谈论谩骂的发泄情绪后,慢慢的有人开始冷静下来,几分钟后,矛场晶彦继续说着

“很遗憾,到现在为止,一些玩家的亲属和朋友无视警告,尝试摘下‘Nervgar’的列子已经发生了不少起,至此,已经有213名玩家永远的离开了艾恩葛朗特和现实世界。”矛场晶彦的这一言论,更加激起了玩家暂时被压制下去的恐惧感,不甘至信的玩家都被震惊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也随时会死过去,就在这时,矛场晶彦左手划过空中,一道道透明投影出现在玩家眼前,各大网络平台的最新新闻报到浮现在大家眼前。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已经有人受不了了,冲着半空中矛场晶彦吼道。

“如大家所见,所有媒体都在重复播道着你们的状况,以及出现多名死者的消息,所以说,各位的Nervgar被强行摘除的机会已经很低了吧,希望大家,能够安心的攻略游戏。但是,有一点大家请记住,从此以后,游戏将取消所有的复活机制,也就是说,当hp清零后,Nervgar将发出电流微波,破坏掉你们的大脑。”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要,我不要死。”

“妈妈,我怕。”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在这个充满了怪物的世界里生存,最原始的生存,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充满了恶意的玩家。

“能够将你们从这个游戏中解放出来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将这个游戏通关,现在你们处于艾恩葛朗特的最底层,即第一层,攻略下各层的迷宫,打败各层的boos,就可以进入下一层,打倒第一百层的最终boos就算通关。”

“第一百层,开什么玩笑,内测时期也没有攻略完的,还是hp不能清零的现在。”其中少内测时期的玩家心中想着,在内测时期也才攻略到四十七层,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么,在各位的道具栏里,有着我为各位准备的一点小礼物,请大家看一下。”

虽然心中不免愤怒恐惧着,河川还是打开了道具栏,拿出了其中所谓的‘礼物’,一面小镜子。拿在手中的小镜子浮现出了属性,只有‘还原’,并没有介绍。

“啊……”

听见身后艾笠的惊呼,河川赶忙回过身去,见到的是刺眼的白光笼罩着艾笠,正着急怎么回事之时,周围的人都被白光笼罩,白光更加强烈,自己身上也被白光逐渐笼罩,光芒的刺眼使得河川用手挡住了眼睛。当光芒减弱,睁开了眼睛,移开了挡着眼睛的手后,眼前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孩,女孩头发不长,正好及肩,可爱甜美的长相有能看出先前艾笠的样子。

“你是,艾笠!”

“你是河川!”

两人同时问道,似确定又有点不坑定的语气。看着镜子里的样子,惊愕不禁浮现在了心中。

“这是怎么做到的,变成了,现实世界的样子。”艾笠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像是讯问着。

河川已经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Nervgar’里存在的扫描模块。

“‘Nervgar’以高密度的信号元件将使用者的头部完全覆盖住,也就是说,它能精确的扫描到使用者的面部长相,身体的数据是因为测定器调整的缘故吗,这样就能解释通了。”河川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了,解答了艾笠的疑惑。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作,绑架一万名玩家在他创造的游戏中,应该有着什么目的的吧。”

艾笠到直到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慢慢靠近了河川,以求寻得一丝安全感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安全,河川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他会为我们解答吧。”

手指着眼前半空中的矛场晶彦,就像验证河川的话语一样,矛场晶彦回答了他的问题。

“各位现在一定在想为什么吧,为什么sao和‘Ngevgar’的开发者矛场晶彦要这样做,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制作sao的目的就是为了创造这个世界并观赏它,而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sao正式运营的说明就到此为止,各位玩家,祝你们好运。”接着,矛场晶彦的身体在慢慢消失,巨大的身影随着矛场晶彦的解说完毕彻底消失不见,天空中猩红的警告也崩溃着,天空逐渐晴朗,直到太阳又出现在了大家的头顶,阳光抛洒而下,但却扫不开众玩家心中的阴晦和恐惧。

“不要。”当情绪已经无法控制,第一个声音响起,恐惧这种情绪被彻底释放出来,接着开始蔓延,有了第一个崩溃的人,更多的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过半的玩家被恐惧指使着冲向广场外。拥挤,踩踏,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向外冲去,依使着疯狂去驱散恐惧,这样做却并没有什么用,哪怕逃出了广场,也还身处于刀剑的世界。

现场还有大概三千名玩家并没有行动,有着是不愿相信,也有着心思坚定的人,而更多的人,带着愤怒站在原地。

河川握紧了拳头,愤怒和恐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在这个随时都面对危险,面临死亡的游戏世界中,不,这已经不再是游戏,没有游戏是会真正死人的,而现在,只有做到努力活下去。

初始之镇西区的一条街道上,兵器铺、食品店、酒馆、旅馆没有了刚开始游戏时的热闹,零零散散三两个人坐在酒馆里,喝着最廉价的酒,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对未知危险的的恐惧感。街道上随处可见坐在街道上的人,背靠在街道旁的墙壁上,一个个神情低落,低從着脑袋。

偶尔有着一两个人向着城门方向走去,不是犹如行尸走肉的,就是带着抵制不了的悲愤情绪。现在是距离发生在广场的巨变过去的第三个小时,第一批反应过来,调整好心态的玩家已经在结束巨变后就赶往了城外,可以推测,多数是曾经内测测过的玩家,他们占据着内测时的经验,也知道着最佳练级场所的位置。

虽然已经到了夜晚,练级的危险程度大大高于白天,但是并没有看见玩家从城外回来,看着偶尔出城的玩家的河川想到,不管现在出城的人是怎么想的,现在出城与送死又有何区别。

站在河川身旁的还有艾笠,这个没有认识多久的‘朋友’,在经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后,艾笠已经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

“艾笠,找你好久了,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从街道口跑出来三个人,一个红头发的短发男人,大概二十岁左右,长相魁梧英俊。一个白色长头发女生,很可爱一个女生,个子不高,眼睛很有灵性。还有一个女生,黑色的长发及臀,长得很漂亮,身材苗条。喊话的是那个白发可爱女孩,听见声音后河川也注意到了,艾笠欣喜的回过头,当看到三人时,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

“阿卡丽,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艾笠紧紧拥抱着名为艾笠的白发女孩,再见到好友时的喜悦尽数显露,安慰了一会儿哭着的艾笠,艾笠慢慢放开了阿卡丽。

明亮宽敞的酒馆里,在这做城市最靠边缘的地方,并没有接待的npc,一切都显得简陋,河川几人手中捧着杯白水,忧心忡忡。

“简单的来说就是大家都被困在了这个游戏里,而攻略整个游戏也遥遥无期,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是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hp清零等于死亡,大家练级时都是万分小心,甚至可能以前一个人都能杀的怪,现在要三个人配合。”

作为几人最年长的人,红发男子罗卡西问出了这个问题,而后黑色头发的女子答道。在之前几个人已经做过自我介绍,红发男人游戏名叫西卡罗,二十岁,黑色长发女子游戏名叫塔娜蒂斯,和西卡罗是旧识,好像在现实世界就认识,看样子应该是情侣至于外表看起来柔弱兼可爱的女孩,名叫阿卡丽的女孩,是西卡罗的妹妹,和艾笠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艾笠和几人都是很早以前都认识的,确切来说和阿卡丽认识很久,这次和几人约定一起进入sao,却遇到被困游戏里这种事。

“我们以前公会的成员也一起进入了sao,团长正在召集以前的伙伴,我们决定了一起组织一个公会,艾笠,你也和我们一起吧。”西卡罗他们这次寻找艾笠,也是邀请艾笠和他们一起,西卡罗说完这些话后,阿卡丽也是满怀期望的望着艾笠。

艾笠看了看期待着的阿卡丽三人,有看了看河川,纠结着要不要答应,虽然只认识了一天时间,艾笠也做不到放下河川不管。河川也看出来了艾笠的难处,他与西卡罗几人刚认识,不可能带上他,不带上他,艾笠不会放下他一个人。

“河川君,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也许看出了艾笠的为难,西卡罗率先对河川做出了邀请,出于让艾笠安心,更加是对妹妹的疼爱,也不能让艾笠难做。

“不了,我也有朋友在sao里,接下来我也要去找他们,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艾笠你和他们一起去吧”

寄人篱下不是河川想要的,何况他也清楚,对方邀请他是为了什么,所以挠了挠头,做出很抱歉的表情。艾笠一脸的失望,并没有看出河川所说的谎话。

“那好吧。以后还能见面的对吧。”

“当然的,会再见面的。”

河川保证道。可是都知道,能活多久谁都不知道,只有努力活下去。

“艾笠,又在一起了。”

“做什么,你下来。”艾笠也是对这个好友没有一点办法。

阿卡丽高兴的扑向了艾笠,整个人挂在了艾笠的身上,用头蹭着艾笠,欢乐稍微冲散了一点内心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艾笠和同伴一起离开了西区,听说在东区城门那边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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