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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魂——晨曦

彭浩蹲在墙根,左右看看了看又发现上楼顶的门并没有关,他从墙根处走了出来,然后用楼顶上别人凉东西的竹竿把楼顶的门顶住了,然后他再回去蹲在墙根处确认了绝对的安全后,彭浩要开始干大事了。

彭浩蹲下来就开始控制光团了。他的背上就出现了光,慢慢的一丝一丝的出现光束,然后绕过他的身体,在他身前聚集成了这个光团。

彭浩把光团放在自己眉心的地方,他不知道怎么提取记忆,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想着某些事物,如果自己未来遇到过,那么光团应该就会把他的记忆导入给他。

彭浩闭上眼睛,光团也在彭浩闭眼的时候分出一束光,那束光从彭浩眉心处进去了。过程并不精彩,也没有过多反应,如同翻手一般自然、容易。不一会儿,彭浩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了……

彭浩看见一片黑暗,他独身在黑暗里漂浮。彭浩从记忆里的感觉知晓,这并不是黑暗,而是他在宇宙中。他周围是无数个巨大的黑洞,他就在这种宇宙极限天体的边上。黑洞那连光也不能逃逸的巨大引力,正在将所有光芒吸收进去,一丝一毫都不剩下,所以彭浩身处宇宙,却并不能看到一丝星光。

突然彭浩心里出现一股决绝,彭浩发现不能控制自己,但又知道这就是自己做的,很奇妙的感觉。和一个人冲动的时候,心里的常识告诉自己不应该那样做,可是自己就是因为冲动做了,而且沉迷其中有那么一点点类似。现在的彭浩只是一个观众,如同看电影。只是彭浩他这电影不仅仅能看,还能感受到其他的感官。

彭浩他想要吸收黑洞,甚至要连周围的空间、时间也一起吸收,想要用这片世界的一切,来毁灭一切。他如今有那个能力,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彭浩在虚空之中突然散发出无尽的光芒,如太阳一搬耀眼。而彭浩所散发的那些光其实是一丝一丝的,可以数,可以明见的。这些光每一丝都向着一个黑洞冲去,钻进黑洞里,向着黑洞中心钻去。数不清的光芒,数不清的黑洞,也不知道彭浩从哪里弄来的,这怕不止掏空了一方世界吧。

离彭浩最近的一颗黑洞最先开始缩小,然后一颗一颗的都开始缩小,如同连锁反应一样,就像许许多多的黑伞在彭浩周围慢慢收拢。

星辰,常人能看到的那些暗淡微光的星星点点,实际上是一个个炽热、巨大、无限挥洒自己质量的恒星了。不知道的,谁能想像那些渺小的竟然如同太阳一般炽热,甚至比太阳还要大哪?

恒星的终点——要么膨胀到爆炸,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宇宙,化作尘埃,成为下一颗恒星的养料;要么就坍缩成一个个体积很小的星球,用引力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坍缩最严重的、最强大的就是黑洞了,它的引力能把一切包括光芒也吸收进自己身体里。

这是两种极端,要么贡献全部,要么得到全部。

彭浩矗立在虚空之中,事实上分不清他是正的还是斜的,立着还倒着,因为宇宙中没有方向。也许空间可以有方向,可是彭浩周围的空间都随着黑洞,一起被光束吸收了,空间开始坍缩,开始碎裂。就如同一块块严丝合缝拼接好的、洒满各色颜料的黑布一样。一只看不见的手从每一块布的中心将黑布提起来,出现的是同样黑色的底,谁看到那黑色的底心里都明白,那不是黑色,那是什么也没有的虚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彭浩周围的空间被吸收的同时,那些随着空间存在的时间也被吸收了。

最后出现在彭浩周围的是一颗颗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巨大白色光团,可以想象,这些光团可是吸收了世界的一切,它们的力量绝对非凡。

在所有光团行成之后,彭浩的眼睛也睁开了。一滴血泪从彭浩的眼角流出,然后那滴血泪漂浮在虚无,闪烁着赤红的光芒,和红宝石一样摄人心魂。在彭浩所在的虚无上,只有这滴血泪能被人看见,被人心看见。之所以能看见完全是因为那滴血泪的红色并不是血液,而是一颗颗如同星辰一样的红色颗粒在散发着光。如果这里真的有人看那滴血泪,璀璨的红色能将那个人的瞳孔和瞳仁都化为红色,红色这一刻代表着无尽的欲望!

彭浩并没有理会那血泪,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没在这里,在一片比周围环境更加虚无的世界里。周围的散布的白色光团在彭浩睁开眼的时候就开始改变形状了,变成了一根根金色长矛。这长矛外形普普通通的,也没有什么花纹,一身也只有金色一种颜色。菱形的矛头非常的锐利,周围已经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仿佛也能切开,仿佛这虚无并不是真正的虚无。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周围的一切其实都已经被彭浩散发的光,吸收殆尽了。金色——审判的颜色。金色是神圣的。

彭浩张开双臂,周围的所有审判之矛都调转矛头对着彭浩。

彭浩这是要审判自己?彭浩从未有过如此的悔恨,他恨什么呢?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你我是一体的,我们本可以继续占有这万千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继续下去哪?”

没有声音穿出,只有彭浩内心世界反响的心声。而传出那心声的,只有在这里那滴血泪了。

“当初我觉醒心魂的时候,自己膨胀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你危险,天真的以为你是我创造的,就认为能够控制你。却不想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控制的,人的感情是无法理解的。也难怪当初支持我做一切的你,在我毁灭一界星辰铸就真神之体时,你会那么异常且激烈的反对我,原来是怕我超脱人,看透人性,看透你的本质。”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的反对是无效的,你最后成为了真神,唯一的、完整的真神。之后我也一直听从你的意愿,我有能力,却从没有真正的违背过你,为什么现在就容不下我了哪?”

“因为我是真神,而不是你,这世界只能有我才能有如此伟大的力量,只有我才能如此存在。”

“我们都看到了结局,我们都会死。”

“可是我却可以警告自己,我能让过去的自己不让你出现。”

“可我现在还是存在,改变不了,这已经是事实了。”

彭浩默认了,他知道自己一生都活在欲望的阴影下,他在很久以前的那个天台上就知道。这滴血泪注定出现,注定陪伴自己成长,成为自己的助力。可是自己最后却也会因为他而死亡。如今的彭浩已经可以永恒存在,不死不灭,无所不能。却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结局,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摆脱。

彭浩恨自己。他抬起头,注视着哪滴血泪。

“既然一切都是注定,那我俩现在就必须同归于尽,这才是真正的注定”

“为什么要这样陷入循环那?我俩继续共生下去,让秩序继续流转不好?”

“没有为什么,也许这才是真的命运吧。”

彭浩言语中充满了悲切,彭浩已经认命了,他活了这么久,一直妄图挣脱命运,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彭浩放弃了。血泪动了一下,它自然能感受到彭浩心里的想法,他们已经不分你我了,只是彭浩为了证明自己是不受限制的神,一直在挣扎而已。血泪也仿佛认命了一般,慢慢的也缩小,最后化为了一颗红色的结晶。

四周无数的审判之矛如同收到国王命令的士兵,一往无前的冲锋。没有爆炸,没有毁灭,只有消散。彭浩和那血泪在虚无中一点点的化为泡影,最后消失了。

从记忆中醒来的彭浩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场面有些超过现在彭浩的想像力,所以脑子有些不好用了。

彭浩痴痴的看着光团,有太多的疑惑了。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些记忆,这些记忆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为什么有两次死亡经历?应该两次我都是真正死了的啊!我怎么可能会死两次。或者说我怎么可能重生两次。我的命到底是怎么样的。究竟那个是真实的啊!!!”

彭浩心里好难受,死亡的感觉太真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两次都是真的,可是两次生命的结束完全不一样,显然有一个应该是错误的。

彭浩在天台上无力的趴到中午,趴到下午。以后也许是彭浩真的没有力气了,连多想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一个矛盾的答案——两次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那么就有一个先一个后。我应该是先得到白化柳树,然后死亡重生,重生后白化柳树变成了光团,和我融为一体,让我有了超能力,然后我一步一步的壮大,壮大到应该能超脱这片世界,毕竟我毁了一个世界铸就自己的神体,然后在另一个世界里和那滴血泪同归于尽,甚至我还统治着许许多多的世界”

“这种能力应该叫做心魂,它无所不能随心发动,任心而为无比强大,是神的力量。虽然有些扯淡,但这就是事实,我彭浩是不是从此就牛逼了那?”

不再纠结的彭浩心情好了不少,思路也清晰明了了。

“我要发动能力,能量是个问题,我仅仅将誓约胜利之剑变成现实,最后可能要不是中途它变回来了反哺我,我肯定会被榨成人干的。就是这样我都虚弱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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