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屠苏的手连带着桂花糕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下意识出声替自己申辩：“我没有。”
“没、有？！”晴雪歪着脑袋猛的凑近了屠苏，盯着他白皙俊朗又微有些僵硬地面庞，漆黑的眼睛像带着透视功能能将屠苏看穿，一语便直截了当戳穿了他：“没有吃独食的话，你早上忙了这么久，到现在一点都不饿？！”
瞅着晴雪突然凑近的脸庞，鼻息间的热气悉数喷洒在他脸上，下一秒，屠苏下意识就往后仰了仰，与晴雪隔开一段距离。
“我……其实我挺饿的。”屠苏讪讪一笑，说完就将手里剩余的桂花糕一口塞进了嘴里。
这么一塞，屠苏的脸顿时鼓得起起是，像个小孩子一口气吞了肉包子。
晴雪失笑出声，定定瞧着屠苏此般模样，只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被晴雪这么盯着，屠苏一个不经意就将嘴里的糕点一口咽了下去，垂头按住了自己的胸前，被噎的难受至极。晴雪见他一口就吞下了肚里，脸颊涨得通红，赶忙起身给他倒茶拍背。
“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个糕点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没事吧，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屠苏一口喝尽了茶，一会儿便抬起头来看她，她满脸的担忧之色这才渐渐褪去。
屠苏扣住晴雪的双肩将她按回了椅子上，有些好笑地盯着她：“不就是噎住了吗，大人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吧。你就好好吃吧，粥是兰生一早熬的，要吃完可别浪费。”
说罢，他拿了另一碗就开始吃。
晴雪也跟着吃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一大盘桂花糕几乎都是晴雪吃掉地，屠苏只吃了两块。
晴雪满足地摸了摸肚子，看向屠苏，感叹道：“真好吃，苏苏你每天都会做给我……”话说到一半，意识到此话不妥，晴雪猛然间顿住，随即唇角勾起一丝很大的弧度，“苏苏还记得昨晚……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屠苏心底一沉，却强扯了扯嘴角：“昨晚说了那么多，晴雪指的是哪句？”
回想昨晚，屠苏修长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点着桌子，逐句问她：“是那句——虽是新婚之夜，可你怀着孩子，我还能如何对你，须得安安分分才是？”
“还是那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亦或是那句——换什么，这般睡了便是？”
“容我再想想，是不那句——学坏了便学坏了，扯兰生作甚。反正我对你，也做不了什么。”
自昨天成婚之日他在她耳边低语后，他就发现晴雪很容易害羞，一害羞就说话不利索，连着脑子都好像没带一般。到了晚上，他更是确定。因为只要他一旦说出那些类似的话，她便会害羞。
屠苏本无意说此类温柔/缠/绵的话，可晴雪想要表达的那句话无非就是为昨晚那句“平安回来，不骗她？”要一个承诺。
他既给不起，昨天也是敷衍，今日必定是敷衍不过，既然如此，他便不会再说，只能叫晴雪大脑打结，希望能以此移了话题。
果不其然，在屠苏压低了声音，一句又一句说出来的时候，晴雪羞赧的脸色越发泛红，直至他说完，晴雪白皙的脸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是他预料中的结果，可看着晴雪如此的模样，一贯清冷淡漠的屠苏竟是满脸的欣赏，他低笑出声：“究竟是哪句，娘子可否告诉为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