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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等同于奇迹的男人(2)

徐小青这一夜睡的很沉,没有做梦,几乎一觉睡到天亮。起床时刚刚7:00,楼下已经有周澜湘说话的声音,她找了一件稍稍新一点的衣服穿上,打开门走出去。

周澜湘正在帮管家刘妈摆早餐,像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捂着嘴笑的开心,瞧见小青从楼上走下来,抬手招呼她:“快来帮忙。”

小青加快了几步,走到近前时听周澜湘介绍:“小青,这个是刘妈,在咱们家已经三十多年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和她说就行了,刘妈看着城树长大,比我会照顾人。”

刘妈架着一副眼镜,头发花花白白的,笑容十分可亲。她端着一个大瓷碗从厨房里走出来:“这就是青小姐?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徐小青被这一声“青小姐”吓得直摆手:“您可别这么叫我,就叫我小青吧。”

“这可不行,家里头得有家里头的规矩。”刘妈把大碗放在餐桌上,义正言辞的对周澜湘说:“夫人你也得好好说说城树少爷,别一口一个老太太的叫我,让外人听了还了得?”

周澜湘笑着给徐小青使了个眼色,小说:“你别和她计较这个,她固执着呢。”徐小青轻轻呼出一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

忽然吴城树微冷却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面传来:“老太太,您昨天给我泡的咖啡加了奶,今天不要加了”。吴城树不苟言笑,声音也是没有波澜的,整个人就像个大冰山,似乎还带着起床气,徐小青听见他这句话,第一感是很没礼貌的人,这和她认识中的吴城树是完全两样的。

刘妈恭敬的走出来说:“我加了两份奶,不好喝吗?”

“不好喝。”吴城树在小客厅里拿起今天的报纸,依旧是冷漠的态度。

刘妈从厨房里头翻出一本杂志举到吴城树面前:“你瞧瞧,书上就是这么说的,早上要喝这种咖啡,你那种苦兮兮的像是汤药,有什么好喝的?”

周澜湘掩着嘴忍笑,拉过小青往楼上走,边走边说:“他们两个一个老固执一个大正经,每天早上都得练一会儿嘴皮子。”

徐小青“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任由周澜湘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城树他爸信佛,每天早上都要在书房里念经,放心进来吧。”

徐小青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他们的房间铺了纯白色的地毯,地毯上面压着轮椅特定的轨道,徐小青不知道怎么踏进这间屋子。好在周澜湘也没勉强她,从卧室的抽屉里取出一套化妆品交到徐小青手上。“这个是我前些日子给你买的,昨天忘了给你了,虽然说你们小朋友不需要保养,但这套是天然提取的,只会让你的皮肤更好。”

徐小青笑着道谢:“我以前都擦大宝的。”周澜湘听了这一句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这时刘妈在楼下喊她们,周澜湘说:“城树爸爸下楼了,我们出去吧。”

吴家在晏州来说是个大家族,沿袭到吴江这一代世家规矩已经不多了,但一些习惯却是根深蒂固的在骨子里刻着,比如饭桌前的吴城树,要等到母亲入座以后,才拉了椅子坐下。吴江坐在上首,周澜湘和吴城树在他左右侧的位置,徐小青迟疑了半天准备坐到周澜湘身边去。却被吴城树拉了一把,冷声:“坐这儿”

吴城树替她拉开身边的椅子,又舀了一碗粥搁在她面前:“家里习惯吃中餐,你要是喜欢吃别的可以和刘妈说。”可能是语气里的凉意,让这句关心变得像是命令一样。

徐小青虽然是从小地方过来的,却知道“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句,她以为吴家这么多规矩,不说话肯定没错。却不想吴江先在餐桌上拉开了话题:“昨晚睡的好吗?”

小青握着筷子,小心的回答着:“睡得很好。”其实吴江本身并不是那种严厉的人,反倒是周围的人对他的尊重态度,让徐小青不由对他产生了畏惧。

吴江喝了一口粥,又说:“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称呼上你不用觉得拘谨,你父亲和我是兄弟,在我们老家有对父亲的兄长称呼为‘大爸’的传统,以后你就这么叫我,至于城树,别人都叫他老四,你就跟着叫四哥吧,海平是城树的舅舅,你以后也跟他叫舅舅。”

吴江说这些话时,轻柔而严肃,徐小青又些微的动容,因为他是一家之主,现在他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来给自己在这个家里定位,在中国人的传统道德观念里,养育之恩大于天。和对待孙刚董向莲不同,徐小青即便再恨他们,可也不能彻底的去恨,因为他们毕竟把徐小青养大。对于吴江,他的感情其实并不复杂,她很感激,不管是拯救她的人生,还是给予她真正的生活,徐小青都发自肺腑的感激他。

徐小青鼻酸盈泪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周澜湘瞧着气氛低沉下来,放下筷子佯装生气:“那可不行,叫你大爸不得叫我大妈?我哪里像大妈?”

吴江对妻子的反应很是无奈,吴城树好像对母亲的一贯思维无能为力,转头看见徐小青愁苦的脸,他伸手在她脑袋上呼噜一下子,面上转成宽厚的样子:“这有什么可愁的,叫小妈就是了。”

徐小青停顿,犹豫了一下:“在我们老家,小妈是小老婆的意思。”

桌上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了,周澜湘立刻做了一副弯腰塌背的委顿模样,徐小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其实这话完全是徐小青的无心之失,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想到要面临的种种问题,她内心忐忑不觉精神萎靡,没想到仅从称呼上就出了笑话。

事实证明是徐小青想多了,吴江和吴城树短暂的怔愣后,心情似乎大好,直夸“小妈”这个称呼好,周澜湘隔着桌子佯装要打徐小青,嗔道:“小老婆就小老婆,谁让我年轻呢。”

周澜湘二十几岁就嫁给了吴江,结婚没两年就生了吴城树,再加上一直保养的很好,吴城树上中学的时候,班里同学都以为周澜湘是他姐姐。

餐桌上解决了最重要的称呼问题,饭后吴城树把徐小青叫住,“我有话同你说。”

两人坐在徐小青卧室里,吴城树问她:“你要去的高中马上要开学了,我有一件事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徐小青对着吴城树笑了笑,自从她要求吴城树问那句是“是否愿意和他们走”的话,吴城树便有意无意的询问她的意见。

吴城树说:“你将要去的学校是晏大附中,晏州最好的高中就是这儿,我其实可以直接把你安排进去,不过我了解到,学校会把这类学生称之为‘特供生’。”

徐小青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她经历过的小学和初中,自己都是特殊的那一类群体,她对新的学习环境所抱的唯一期望,就是能够当个平凡人,最最普通的平凡高中生就好。所以她几乎发自本能的问吴城树:“能不做‘特供生’吗?”

吴城树脸色明显柔了一些:“可以,不过要通过入学考试,现在入学考试的时间已经过了,我能安排为你重新考一次,但高一军训你就参加不上了。”

徐小青有点为难,她成绩并不好,在渝市升高中尚且困难,何况是在全国响当当的学府晏州。吴城树似乎瞧出了女生的顾虑,他像早餐时那样,伸手呼噜一下女生的头发,说:“我给你辅导功课,还有二十几天,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保证你能通过考试。”

徐小青眼前一亮,随即转换成怀疑眸色,初中三年真的可以只用二十天时间搞定吗?吴城树神色里包含的内容和信息很多,她微微低下头:“真的很谢谢你。”

吴城树回馈给这句话的,仍然是一个作用在她头顶的动作。徐小青闷闷的想,是不是自己这个西瓜太郎似的发型有问题,他怎么总爱摸她的头?弄的她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吴城树没有马上给她辅导,嘱咐徐小青先把之前的重点稍稍看一下,他在每天晚饭后的时间给她辅导。这就更不可思议了,二十几天的时间又被吴城树压缩成了二十几天晚饭后的几小时?简直天方夜谭。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周澜湘听说吴城树要给徐小青辅导功课,用坚定的语气打消徐小青的顾虑。“城树从小就是学霸,小学时候做中考的卷子都是接近满分,你大爸对他要求挺松,学什么全凭他的喜好,别人的孩子考大学的年纪他就突然和家里提出要出国,反正这孩子少年老成,别看长相不错,骨子里闷的很。”

眼看周澜湘又要在夸儿子的路上越走越远,徐小青忍不住收住话题:“那也是因为他脑子好,就凭我这脑子,两个月都不一定能通过何况是二十天。”

“你要对你四哥有信心。”没错,周澜湘说的不是‘要对自己有信心’,她其实更相信的是自己的儿子,徐小青垂头耷脑,又听周澜湘说道:“他又不是没辅导过小孩子,那年小宗玺刚从国外回来,要考初中,就是城树给辅导的中文,回来的时候一句汉语都不会,一个月时间国文全优。”

“好厉害!”徐小青由衷感叹,也稍稍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曙光,半晌徐小青问了一句题外话:“宗玺?是城树哥的弟弟吗?”

“不是。”周澜湘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回忆起记忆里的小男生,喃喃的笑说:“那孩子和城树真是像,小大人儿一样,是城树的侄子,哎呀这孩子今年好像也中考了,没准和你在一个学校。”

徐小青惊讶:“亲侄子都考高中了啊?”

周澜湘笑她大惊小怪:“吴家老家的规矩,三代以内堂叔兄弟一律大排行,显得人丁兴旺,你大爸在他那一辈行六,小辈关系近的人叫他六叔,城树在这一辈儿行四,小时候他们那些发小叫他四少,现在没人那么叫了,大一点儿的叫他老四,小一点儿的叫他四哥,宗玺比城树小了一辈儿,他爷爷和你大爸是亲兄弟,算起来是吴家家谱上第二十七代长房长孙,同龄的世家子弟差不多都长他一辈儿,都叫他小宗玺。”

徐小青被这一大家子关系谱弄的头昏脑涨,周澜湘也不强求她:“你放心,他们吴家人都冷,走动的少,过年过节的见一面也不用弄清楚谁是谁,去年过年我还把一个该叫嫂子的人叫成婶子了,反正都是乱叫,真到了那种场合谁也不埋怨你。”

徐小青由着周澜湘把一朵修剪好的玫瑰花别在自己的发际,周澜湘把她推到镜子前,两个人一前一后对着镜子站着,徐小青的头发泛着天然的棕色,玫瑰花在发丝间闲闲的插着,随意又别致的点缀。周澜湘感叹:“有女儿真好,等城树给你辅导完了,我就带你去逛街,然后喝下午茶。”

周澜湘自顾自发着感慨,徐小青心里却不太好受,这毕竟是别人的妈妈,而自己的妈妈还尚在人间。不是没有幻想过母女二人在夏日午后围坐畅聊的场景,逛街喝下午茶?这些都太奢侈了。徐小青笑意未变,借口去看书便回房间去了。她坐在书桌前端起书来,然后她盯着其中的一个字半晌都没有动,最后抬起双手狠狠搓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把心神全都放在课业上,才算稍稍的看进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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