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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心思

“没什么?”乔林短短的说了三个字,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特别对面之人是幽灵剑宗神明存在一般的人物,在程洪的面前。

“那是看青天白云?那你看到什么?能否和师伯说说?”程洪还是微微一笑,说道。

“师伯,你怎么过来了?”乔林没有回答,整理一下思绪,反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程洪满脸喜色,到不忙着回答,而是追问道。

“师伯,你别拿晚辈开玩笑了!除了青天白云,晚辈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乔林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好好,师伯不拿你开玩笑了,看你心情好些了,师伯也高兴许多,当然,师伯过来也不是为了那你开玩笑,师伯还真有事情过来问你呢!”看着乔林无奈的表情,程洪也收回笑容,表情也严厉几分,说道。虽说刚才程洪是开玩笑,不过让乔林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威严的老头,还真有和蔼可亲的一面,这一点,他真的没想到。

“师伯,你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也不知为何,乔林尽然脱口而出!目光还是不时的瞟向天际。天际之上,飘过一片白云,洒下丝丝光影,遮掩了整个剑雨阁,云层之上,还是那明媚的阳光,不知道这些光亮,能否照透别人的心。

“怎么不欢迎师伯过来啊!这么快就准备下逐客令了?看来你不止看到了青天和白云!”程洪刚恢复的严肃表情,顿时又撒上阳光,柔和的说道。

“师伯,你可真会说笑啊!师伯能来剑雨阁,弟子非常高兴,也是这剑雨阁所期盼之事,只是师伯身为一门之主,事务繁多,弟子不敢占用师伯时间!”乔林不禁苦笑着说道。

“你的这个借口不错,我喜欢,也难怪你程颐师伯会喜欢你!只是、、、罢了,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程洪叹了一口气,说道。

“师伯请坐,弟子没什么问题,师伯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定“知无不答”!”乔林看出了程洪的担心,整理一下情系,一边指着桌子旁边的椅子一边说道。

“坐到不必了,师伯过来,就是看看那你,刚才你一声不响的径直从擂台离开,一定是内心有所委屈,更有许多困惑吧!”程洪拍了拍乔林的肩膀,说道。

“多谢师伯挂怀,弟子并未有任何委屈,只是、、、”乔林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只是把程颐前辈的仙剑给弄坏了,此刻不知该怎么办,更辜负了前辈所托!、、、”然后便陷入了沉默。“至于困惑,师侄年轻,所涉之事甚少,还望师伯告知!还有弟子护剑不利,请师伯责罚!”沉默片刻,乔林“扑通”的跪了下去,嘴里说道。

“你起来吧!这两日你耗费灵力太多,地面潮湿,对身体不好,一切事情,我们慢慢说!”程洪摇摇头,一边说一边上前走了一步,俯身把乔林给拉起来。

“师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乔林的声音有些哽咽,最后呜咽得说不出话来,场面顿时又陷入了宁静。

“白龙剑被毁实乃天意,你不必自责,你程颐师伯要是知道,也不会怪责你的!”程洪缓缓的说道。白鹤真人当时在传授青龙白龙两柄仙剑给自己和程颐之时曾经说过:“万物皆有灵性,万物皆有情,仙剑也是如此,要二人好好保管,做到人在剑在,剑毁人亡!”今日白龙剑被毁,多半怕是程颐出事了!其实自己也不知为何,在白龙剑被毁之后,莫名的想过来看看。

“师伯,都是弟子的过失,没能护仙剑周全,请师伯责罚!”一听到程洪的话,乔林更加的自责,内心更是的不安,哽咽的说道。

“孩子,世间的事物,都有自己的定数,白龙剑虽为仙家神兵,但它也有自己的宿命,今日它被毁,说明它的宿命已尽,强求不得,所以你也不必自责和难过,好好将你程颐师伯传给你的东西好好继承下去,知道吗?”程洪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伯,虽然这么说,可终究还是弟子的过失,终究、、、还是弟子的失误!”乔林断断续续的说道。说完又扑通的跪了下去,一动也不动。白龙剑贵为幽灵剑宗的无上神兵,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理应承担责任,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孩子,您能有这份心思,已经非常的不错,刚才我已经说了,白龙剑被毁,实乃天意,你不必自责,今日白龙剑被毁,众人都已看见,也不是你的责任!只要你好好将你程颐师伯传给你的东西好好继承下去,就已经足够了,那也是对你程颐师伯最好的回报!”程洪看了看乔林,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只是语气也低沉了几分。

“多谢师伯厚爱,弟子定当好好修行,一饱师门和师伯的培育之恩!”沉默片刻,乔林整理了一下情系,抬起右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说道。虽然内心还是有几分愧疚,但听到程洪这么一说,也完全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中所有的忧虑,这才悬了下来。

“孩子,看你没什么大碍,师伯也就放心了,今日师伯前来剑雨阁,除了看看你的身体,还有几件事情想当面问问你!”程洪立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表情严厉的说道。这一下,也才表现出了真正的来意。

“师伯,你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弟子定当“知无不答”!”乔林低着头,神情有些漠然,缓缓地说道。看来有一些事情,多是躲不过去了!此刻,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内心又多了几分担心,至少,在朝阳洞里面,有一件事情,自己是真的不愿提的。

“你程颐师伯是不是真的仙师在朝阳洞的幻境之中?”忽然,程洪转身,看向门外,嘴里缓缓的说道。门外,有风吹过,打在脸上,凉凉的。屋里,一片沉寂,让人闷得慌。

“程颐前辈并没有真正的仙逝在朝阳洞中,而是和弟子一起来到这幽灵门,非但如此,此次弟子能够有幸得到前辈的仙剑,也是来到这里的事情!这都是在大赛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发生的!只是师伯交代弟子一番,说自己还有要事要去做,便和自己分开了!”经过片刻沉思,乔林这才抬起头,说道。只是目光也瞟向门外,看向碧幽寒潭一侧,那里,隐约还有一丝淡淡的紫色光芒。在乔林的内心深处,仿佛又响起了白衣老者的声音:“你程洪师伯单独找你,你要告知他实情,有些情由,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老人似是交代,是叮嘱,更是请求、、、

“你们既然来到幽灵门,为什么不现身见我,而是选择、、、”程洪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说了。过了良久,便接着问道:“你们当晚是不是在后山的幽灵台?”他的神情异常的平静,也不知道那份平静之下,是如何的风起云涌!

“我和师伯当晚就是后山的幽灵台!”乔林一字一句的说道。话语间,思绪再一次回到那个夜晚,那个刚刚过去不久的夜晚。“只是师伯第二日就走了,也不知去了那里!”随后,乔林又悠悠的说道。“他去了哪里?又会去那里?”一个莫名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程洪也没有说话,任是呆呆的看向天际,神情却慢慢的变了,沉寂再一次袭来。

屋里,一片宁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看什么?是青天!是白云!还是隐藏在天穹之际的秘密呢!又一片白云飘过,阴影笼罩着整个幽灵剑宗。

幽灵剑宗的大殿幽灵殿之内,李凯、寒厉、雷跃和洛辰坐在座椅之上,表情都很平静,也都没有说话,偶尔的对望一眼,都是微微一笑。刚才他们接到传话,程洪召集他们四人前来幽灵殿,说是有要事商量,可来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宗主程洪的身影,这有些不合常理。虽说几人都很平静,其余三人倒还好,只是寒厉似乎有些不瞒,不时有怒色浮现在脸上。

剑雨阁内,死寂还在继续,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片刻,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没人知晓。

“你和我说说朝阳洞的事情吧!”终于还是程洪打破了平静,说道。声音有几分低沉,有几分哀伤!同时转身,看着乔林。

乔林顿时吓了一跳,这平日里威严的宗主,此刻尽是这般的模样,表情有几分沧桑。面容微白,并无半点平日的做派。也不知刚才他在想什么?想到了什么?

“不知师伯想要知道什么?”乔林正了正神,又提了一下精神,这才说道。

“你先和我说说朝阳洞的幻境吧!”程洪脸色依旧,声音依旧,慢慢的说道。

这一问,乔林顿时一惊,心“怦怦直跳”,朝阳洞幻境的事情,他不愿想,也不愿提及,因为那里,埋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个他要保守的秘密。

“幻境就在进入大石厅正对面的石壁之后,分为三层,深渊、沙漠和雪村,每一处都变幻无常,凶险万分。”乔林双眼一闭,缓缓地说道。似是又经过那里,让他有几分恐惧,声音也低沉几分。“只是此刻已经被毁了,而且入口也被那块石壁阻断了。”乔林接着说道,只是此刻,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中气不足,虽说幻境自己本也不愿提及,但最终还是说了,对于往生洞,他却绝口不提。

“前辈在书信之中应该把幻境的事情说清楚了,为什么师伯、、、”乔林似是想到什么,便问道,只是问道这里,声音便戛然而止。

“你师伯在书信之中写得有些凌乱,也不是很完整、、、书中之事,总也有些说不清楚、、、我过来就想知道幻境的一些详细内容,你不要多心!”程洪笑了笑,说道。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幻境的事情居然是这么一回事情!”停顿片刻,程洪摇了摇头,原本喜色的脸上也透着淡淡的失望,继续说道。乔林在一旁,默默无语,只是脸色有些异常。

“你师伯在书信上说,朝阳洞还有两个秘密,那、、、哪两个秘密是什么呢?”看乔林不说话,程洪接着问道。

“一个是天灵剑的最后一个剑招,天灵剑第三十七式!”,“还有一个是凡尘先辈的遗骨!”乔林先是一惊,不过片刻之后,就开口说道,只是脸色还是依旧不变。

听乔林一说,程洪也是一怔,不过程洪是什么人,淡然不会在弟子面前失了礼数,立即回复表情。只是这一消息,确实让他有些惊讶。天灵剑作为幽灵剑宗的剑学纲领,从凡成领悟剑招的那一日,直到今日,一直传承的只有天灵剑三十六式,从未听说过有三十七式,因此天灵剑三十六式,这也一直是一个定律。虽说天灵剑变幻莫测,奥妙无穷,幽灵剑宗也不乏才华横溢之辈,先前的不说,最近的也有自己和程颐两位,可也没有从先人的基学之上,领悟出新的剑招,创造出新的剑学套路。只是听到朝阳洞里面还有凡尘遗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况且,程颐在书信之上只说了朝阳洞里面有秘密,并未说出秘密是什么?

“我今日前来问你这些问题,你是否有很多疑问?”程洪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乔林,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

“还有,你是否对你程颐师伯的做法感到困惑,不能理解?也是不是想知道他去了那里?”程洪如知道乔林心事一般,片刻之间便将乔林心中疑惑一一道出。

“是,师伯,弟子有很多疑问,有很问题想不通,如果师伯方便,便告知弟子?”沉思片刻,乔林还是说道。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有些失礼,更严重一点,可以说是有一些荒唐,足可以让他受到责罚(或责备,或面壁思过,自我反省),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因为他想知道答案。“如果涉及什么不便透露的东西,弟子也定当保密!”只是在最后,乔林又说了这一句话,然后,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你心中疑惑,我今日可以帮你解开一些,但、、、”“不是全部!”程洪收起笑容,停顿片刻,这才把话说完,只是脸上也有几分无奈。

此话一出,乔林整个身体抖动了一下,刚刚窃喜的内心一下又凉了下来,抬起头,睁大双眼,死死的看着程洪。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叫了一声

师伯!

然后,又是沉默不语。

幽灵大殿之上,还是只有四个身影,坐在那固定的座椅之上,表情也都很漠然,而且氛围也非常的微妙,几人不时的对望一眼,摇摇头,然后又各自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也在各自盘算着什么?

李凯本打算商议完事情就去看看乔林,开导他一番,今日的对战毕竟太过意外,他内心应该很不好受,而且他和自己还是有点隔阂的,一想到这,心里一阵莫名的、、、,“唉”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叹气,顿时引来周围人雷跃等人的注意。

“李师兄,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叹气了,难道、、、”雷跃大惑不解,问道,只是难道二字一出,他也就不说话了。雷跃这一问,洛辰和寒厉也不禁看了过来,表情都有几分怪异,一时间,大殿之上,氛围又怪异几分。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感叹一下,在各位师兄师弟面前失礼了,我在此赔礼了!”看着三人异样的眼神,李凯顿时顿悟,赶紧攻守说道。这幽灵大殿是什么地方,他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平日里他们可以在这大殿上小吵小闹,但叹息是从来没有过的。所说吵闹争执也是不允许的,但平日里的争执也是为了幽灵剑宗的利益,况且那些争执也无伤大雅。但这叹气哀伤,便是对着神圣之地不满,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这是要接受责罚的。

“李师弟,10年前你门下大弟子就一鸣惊人,今日你门下弟子更是大放光彩,你真是教导有方,想来你朝阳门在不久的将来,地位一定一日千里,我在此先恭贺师弟了!”寒厉一改往日做派,笑呵呵的说道。“只是有这等喜事,李师弟本应高兴才对,想不到你还会感叹,真是让人有些想不通啊!‘想不通啊!’”寒厉稍停一下,又接着说道。虽是一句实话,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是带刺的。此话一出,顿时又让另外二人一惊,不禁脸色微变,心里顿时又是另一番滋味。惊讶片刻之后,雷跃和洛辰也都恭贺一番,不为别的,道喜也不能落在别人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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